第二十三節 歷史開的玩笑
()「你學過法律，先不要找地，先跟五木叔去廠里，在寫聲明時對主意一下，千萬不要寫『不得轉租』。」張響囑咐小石。
「你開的是證明，不是租房合同，不會寫『不得轉租』。你放心不會有問題的。」小石解釋。
大事談妥，五木叔和張響離開醫院回家。
到了家中，張響靠在沙上，讓身體徹底放鬆下來。放鬆的不止是身體，大腦也感覺輕鬆無比。在醫院時，為了編謊話騙人急的滿身大汗。現在事情有新辦法解決，不用那麼費力，只要一個證明就可以搞定。早想到這辦法多好，害得自己瞎緊張，衣服都被汗弄濕了。
洗完澡，他美美的誰了一覺。為了保密，第二天白天他只是下樓去老人院吃飯，其他時間都在小石家呆著。
原以為挺容易的事情還是出了麻煩。晚上五木叔到家裡找張響，跟他說事情不順利。他問原因，五木叔才說：「都管我，要不是我以前老去廠里找領導，領導也不會煩。今天我和小石過去，還沒有說明來意就被領導安排，讓我們找趙書記。他可是很正直的人，這種對工廠不利的事情，我們認為他不會做，只好先回來。白天人多不敢說，只好晚上過來和你商量。」
張響苦笑著說：「我才2o歲！幾乎沒上過班，廠里的事情我怎麼清楚？跟我說了也白搭，我不懂工廠的事。」
「我也知道你不懂，這只是和你商量，不是像大年初一那樣逼你。……其實是我心裡悶，想找人聊聊。」五木叔保持著嚴肅的表情說。
「聊天？聊天可以，這個我會。你說吧，我聽。」
「其實開證明的事情我也不願意做……」不等五木叔說完，張響一聲驚叫把他的話打斷。
看到五木叔驚訝的眼神，張響說：「在醫院你不是答應的挺痛苦？看你笑的開心，不像是裝的，怎麼現在說你不願意？」
五木叔很嚴肅的說出真心話：「不止我不願意，就連老石我估計也不願意。實在是為了老人院，我們沒得選擇。老人院不止關係到我和老石，還有那些一起工作幾十年的工友。我們不想因為個人態度影響老人院的展，讓大家晚年凄涼。我老伴走的早，一個人很寂寞。幸好廠里不嫌棄，安排我管理活動室。每天和同齡人接觸，心情才漸漸好起來，感覺不再寂寞。後來又遇到老石，想到開老人院，讓大家有個安全的地方長期相聚。理想再好，也會被現實的殘酷打擊沒了，如今老人院也開了五六年時間，要不是遇到你，我們不再抱什麼希望。是你給了我們希望，給了我們動力。只是……」
張響不清晰五木叔想說什麼，好奇的問：「只是什麼？」
五木叔看著張響，開始傾述心中的苦悶：「你也不是外人，我就都說了吧。對廠里我們還是很感激的，不只是在廠里工作了幾十年的原因。要是沒有廠里領導的支持，老人院也開不到現在。如今我們卻要騙廠里，占廠里的便宜，心裡總覺得愧疚。昨天你想得辦法很好，我們不好意思回絕你。我可以肯定老石也是這樣想的，只是有你在沒法說出來。」
張響有些不理解，問：「既然不想讓我知道，你現在幹嘛要告訴我？」
五木叔解釋道：「你為我們老人院確實費了不少jīng力，這點我們看到出來。你沒有私心，沒有為自己謀取任何好處，我心裡很感激。你真心對我們，我不真心對你覺得過意不去。現在把心裡話說出來感覺輕鬆多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張響心裡偷笑，你是不知道我的真實意圖，如果你知道我的真實意圖，我相信你一定破口大罵的，可惜呀，我是不會讓你知道的。他既然認為我是個大好人，我就按你說的裝下去，不能讓他看出破綻。
他對五木叔說：「五木叔你別這麼說，這樣說就見外了。我和小石算是朋友，他父親也對我不錯，我拿他父親當自己的親父親看代。你和他父親的關係這麼鐵，我自然拿你當親叔看。你們有困難，我們當晚輩的不幫忙誰幫忙？不幫自己人幫誰去？」
「好樣的！小石沒有接錯你這個朋友，夠意思，我真替他高興。憑你現在的能力將來一定能成大器，前途無量呀！」五木叔的嚴肅表情不見了，臉上的鄒文聚到一起，露出少有的笑容。
「您別誇我了，我還小經不起誇。」張響剛被誇，沒來得及高興，五木叔就說出一句讓他失望的話。
五木叔保留著難得的笑容說：「我沒誇，說的是實話。今天都初五了，初七小石就要回太原，到時候你和小石一起走吧。」
什麼？現在讓我走？牛總的好處怎麼辦？我訂nai的提成怎麼辦？累死我那麼多腦細胞，現在你居然讓我走？這公平么？天呀！還有沒有天理！我不想管的時候逼著讓我管，現在我想管了，卻要攆我走？我的命運為什麼這麼悲？不行，說什麼我也不能走！我不能向命運低頭，為了我的夢想，為了孫子的幸福，我要挑戰命運！決不能讓歷史重複！
做出決定，他激動的對五木叔說：「老人院以後怎麼辦？事情不解決我不能走。」
五木叔又換上嚴肅的表情，嘆了口氣才說：「就這樣吧。現在這樣不是挺好么？離家進，想見面來老人院就行，沒什麼不方便。你跟小石太原找牛總，比在這裡強。」
「你不打算把老人院建成正規的老人院？就這樣只管白天，不管晚上。以後再出了事怎麼辦？下一次可不一定像老石叔那樣運氣了，說不定下次就是心臟，頭部。也許晚上睡一覺你的好朋友就沒有了，這是你想要的么？你願意看著朋友一個個悄悄的消失？你願意讓大家生活在恐慌中？你願意讓老人院失去現在快樂的氣氛，圍繞著對未知命運的擔憂中？」張響現在變得很激動，語氣很快，不給五木叔反應時間。
沉思之後，五木叔還是用嚴肅的表情又嘆了口氣，才說：「聽天由命吧。閻王叫你五更死，誰敢留你到天明。」
張響受不了他的悲觀情緒。現在自己的命運已經被命運之神安排在一起，同榮同辱。為他們著想的同時，也是為了擺脫命運對自己的控制！
他果斷的對五木叔說：「不行，現在有辦法了你卻打退堂鼓。只要拿到證明咱們的老人院就有救了，這時候說什麼也不能放棄，我第一個不同意。」
沒想到五木叔的情緒變得更加悲觀。用他那具有標誌xìng的表情對張響說：「想拿證明難呀，那個趙書記號稱我們廠的包公，有他把關咱們的事情就成不了。」
張響失控的說道：「你就不能找其他人？廠長，管後勤的，管物資的，管……，隨便誰也行，只要越過他，不讓他接觸就行。」
五木叔被他孩子氣的話逗笑了，將鄒文擠到一起說：「你當是過家家了，想找誰就找誰？工廠里的職務很正規，誰管什麼都是規定好的，不能越權。」
為了避免歷史回到原來的軌道上，張響從新思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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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響現在是哄也哄不走，賴上老人院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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