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 自食苦果
()按照五木叔的說法，必須通過趙書記才能拿到證明。這種情況如同那就成語「自古華山一條路」相同，不經過他什麼事情都辦不成。既然正面進攻行不通，為什麼不換個方向？從側面進攻？他官再大也得聽廠長的吧？只要把廠長的思想工作做好，就可以越過他辦事。還有一個辦法，每個人都有弱點，只要找到趙書記的弱點，這件事也有成的希望。
想到這裡他對五木叔說：「事情的解決辦法不可能只有一種，還有其它辦法，只是看你能不能找到。」
五木叔很乾脆的回答：「其它事情也許會，但是開證明這件事就一個辦法，不找趙書記事情就辦不成。工廠里除了生產他不管，其它事情他全管。不找他找誰去？」
「廠長了？」張響問。
「廠長？」五木叔苦笑著說：「找廠長行不通，他已經被我煩夠了，我的事情他不會管。」
「廠長，廠長，一廠之長。只要是廠里的事情他就應該管，我說的對不對？」
「話是這麼說，可事實不是這樣……」五木叔認為他想的太天真，剛想跟他解釋，就被他打斷了。
張響說：「現在是過年時間，為什麼不利用拜年的好機會宣傳老人院？現在老人院有四十多人，讓他們借拜年的機會去廠里宣傳。讓廠里的每一個人都知道老人院，都了解老人院。有了群眾基礎才有人幫咱們說話，幫忙說話的人多了，廠長的看法就會改變。」
「這一點我真沒有想過。」說完話，五木叔思考起來。
不等五木叔想清楚，張響繼續說：「還有，每個人都有弱點，趙書記也不例外。大家去廠里宣傳的時候，記得讓他們打聽趙書記的弱點，只要找到弱點事情就容易解決。」
「這樣做有用么？他的外號可是包公……」
張響明白他的意思，打斷他說：「咱們現在是『兩條腿』走路。不管是廠長還是趙書記，只要有一個人同情咱們，在證明上寫上使用年限，老人院就有救了。他們兩人我都不清楚，能不能做到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要清楚，事情只有做了才有希望，不做你連希望都沒有。」
五木叔再次思考起來，腦中反覆想那句話――「事情只有做了才有希望，不做你連希望都沒有」。……小張說的沒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你不去做，等於你選擇了失敗，註定不會成功，只有你做了才知道上天的意思。老人院和他沒有關係，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可他卻從不放棄，依然在為老人院想辦法。如此好意我不能辜負！
他對張響說：「好吧，我聽你的，現在只有死馬當活馬醫，成不成就看天意了！」
自己的話終於改變了五木叔得想法，高興的他拍著自己大腿說：「好。這才有個院子樣！事在人為，只要盡了力，即使失敗咱也認了。」
五木叔像變了一個人，進門時的萎靡不振消失不見。現在是jīng神飽滿的說：「有你幫我們出主意，我什麼也不怕了。明天我安排他們去廠里『拜年』，你在家裡等我的消息吧。」
五木叔的心事了（1iao）了（1e），心情變得舒暢。與張響告別，回家睡大覺。
呆在家中的張響卻沒了雅緻，心情變得沉重，連覺也睡不著。
剛才兩人的對話更像是在安慰自己，至於能不能成事，心裡真得沒底。完全是一時腦熱說出來的，沒想過後果。俗話說人多嘴雜，誰知道誰會說老人院的好話，說在誰老人院的壞話。萬一被廠里知道意圖怎麼辦？自己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但願是杞人憂天，否則我註定還是失敗！老人院的展問題我還是不能解決，牛總還是會認為我無能，我的訂nai提成還是拿不到！這樣的結果就像是歷史在跟自己開玩笑，轉了一圈歷史又回到它原來的軌道上……
他越想越睡不著覺，越想越愁。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找到手機看時間。開始以為自己看錯，晚上怎麼有14點了？看到陽光張響才反應過來，現在是大年初六下午的14點。揉揉乾澀的眼睛，拍拍腦袋，才覺得清醒不少。上完廁所有了飢餓的感覺，這才穿好衣服下樓去老人院吃飯。
到了老人院讓他納悶不已，這群老人都去哪了？從第一天來小石算起，只要是白天老人院一定有人，今天怎麼了？空空的不見一個人？連五木叔的房間也有「鐵將軍把關」。
回到家中，用老人院的情況。小石很不滿意的說：「你問我？我還想問你了。五木叔一大早就給我爸打電話，讓我爸多跟廠里的人聯繫，多跟他們說說老人院的好。我爸有傷不能走路他才說算啦，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不然他不會為難我爸。」
被小石這樣一問，張響才想去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將昨天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小石回答：「和我猜的差不多，就是你在作怪。我就不信五木叔會無緣無故的為難我爸，原來原因在你這裡……」
張響受不了他指責的話，打斷他說道：「好了，廢話就不要說了，跟我講講你的情況。」
小石講：「這才一天半時間，想找合適的地方就不能著急，你先想辦法弄到錢再說。我可告訴你，牛總只借車不管油錢，油錢可是我自己掏的。每天往郊區跑得花多少油錢？你得想辦法補償我的損失！」
張響不耐煩的說道：「你先找到地方再說，找不到一切免談。」說完掛斷電話。
目前的處境，讓他想起一句成語――自食苦果！昨天五木叔打退堂鼓，自己鼓動他把4o多位老人都派出去，藉助拜年的機會宣傳老人院。希望改變各自的命運，而今天命運卻安排「苦果」給我吃，不讓我吃飯。哎！想改變命運真難呀！
為了我的夢想，為了孫子的幸福，今天的苦果我可以吃。就是不知道這個苦果有幾個？今天吃完，明天了？以後還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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