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節 危與機

()張響就著「苦果」在家中吃小石賣來的年貨過rì……小石彙報完情況，得到牛總同意，過了正月十五再回來上班。每天開著那輛老奇瑞去郊區找「獵物」……五木叔彷彿人間蒸，不見蹤影……老石安靜的躺在醫院養傷……其他老人消失不見……小二樓的變得寂靜無比……廠區內卻多了不少老人……所有人按照各自的生活軌跡運行，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正月十二，傳來喜訊。廠長代表工廠，在正月十四那天去老人院看望本廠老職工……小石得知消息以後，立刻給牛總打電話。牛總乾脆告訴他，等老人院的事情結束你再回來上班。消息傳回老人院，所有消失的人都回到老人院。寂靜的小二樓又恢復了生機，樓上樓下人頭竄動。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微笑，不顧年老的身體將小二樓打扮一新。即使過年大掃除也沒有現在這樣認真……正月十四，老人院迎來他期盼的嘉賓――廠長。必要的形式走完，他才開始用官腔講話。真真對老人院有用的話，是快結尾時他說：「……你們自成立老人院，不但解決了你們自己的問題，也替廠里分擔了責任。在這裡我代錶廠里領導向你們表示感謝！希望你們可以將老人院越辦越大，成為一家正規的老人院。為了你們平穩展，廠里決定將小二樓的使用權交給老人院，期限為5年！這5年是我在任的時間，時間不長。不過大家不要擔心，只要我當一天廠長，絕不將使用權收回。即使我將來離開，我也會勸下一任廠長不收回使用權！」躲在陽台觀看的張響，聽到這裡才明白。原來廠長是為了這幫老人在工廠里的影響力而來。他的意思很明顯，只要他當一天廠長這幫老人就得支持他，否則他就要收回小二樓，讓這幫老人院回家。可惜，你還是失算了。你用你的張良計，我用我的過牆梯，咱們看誰玩的過誰。一片熱烈的掌聲過後，廠長走到一輛跟他一起開來的舊車前。說：「這輛9座麵包車明年就該『退休』了。雖然外表老了些，但是他還能跑。你們都是老人，腿腳不便。我代錶廠里將這輛車送給老人院，買菜拉貨時用它還是很方便的……」「靠」，張響心裡罵他，虧你想的出來。用一輛報廢車送禮，你可真「大方」。報廢的汽車也就幾千塊，跟廢鐵一個價。你卻拿它當禮物，真沒見過這麼摳門的人。等慰問結束，張響用手勢讓五木叔上樓。見面后他將剛才的心裡話說了一遍。五木叔卻勸他：「沒必要那麼較針。咱們達到目地就行了，他這麼想與咱們無關。原先我還對廠里有感激之情，現在聽你這麼一說也沒有了。以後咱們過咱們的，他過他的，兩不相干。」張響提醒他，證明要趁熱打鐵，越快拿到越好。五木叔點頭說明白……使用權的證明順利得到，年限也寫明了，成立公司卻意外受阻。由於年初集資的問題，大家圍繞在出錢方式上爭論不休。沒錢也不願意管事的同意按能力出錢，沒錢卻願意管事的要求按人頭出，有錢不願意管事的想出錢卻不想擔責任，有錢又想管事的要按投錢多少來決定。五木叔拿不定主意，找張響幫忙。他告訴五木叔，讓他們自願出錢，一定有一部分人不同意。不是推出，就是變成客戶，這樣不利於老人院的展。五木叔求解，張響說，沒成立公司之前，大家的身份都相同，全是工友。如果按照他們的意思辦，就會有股東與客戶的區分。這兩種身份跟錢掛鉤，直接影響大家的交往，容易產生矛盾。五木叔明白了，身份不同，對事情的考慮角度也不同，做事的效果相差甚遠，很容易激化矛盾。他的解釋得到五木叔的認可，他才說出解決辦法。自願行不通，就給他們來個強制。讓大家都掏相同的錢，有相同的身份，和相同的待遇，避免不同待遇引起的糾紛。現在五木叔對張響的話已經是言聽計從，快成了他的傀儡…………通過關係，「互助老人院股份有限公司」於2o16年3月1rì正式成立！註冊資金45萬元，經營範圍是服務業。註冊金是每一位老人出一萬元的入股金，45人45萬。新的租客在5號與老人院簽訂租房合同，為期5年，每年8萬元租金，兩年一付。1o號正式入住……老人院的物品分散到各家保存，臨時辦公地點設在小石。同一天，傳來小道消息，說廠長震怒，要追究老人院的責任。張響得到消息，安排閑散在家的老人院股東去廠里散布消息。說他們很感激廠長對老人院的支持，沒有廠長就沒有老人院。等5年後廠長換屆，我們退休的老人都會支持現在的廠長，咱們工廠離不開這樣的好廠長！這幫老人的能量不容忽視，氣憤的廠長為了自己寶座只得隱忍不。時間很快轉到3月15號，新院址一直確定不下來。不是價錢高，就是路不好，要不就是場地太差。當天晚上，張響再次與黃金貴聊天。將目前的情況告訴他，讓他幫忙出主意。而黃金貴依然和以前一樣，保持著神秘感，只留下「量力而為」四個字便下線了。根據這四字評語，張響盯上了愛民醫院向北大約1o公里的一塊地。地是挺大，有1oooo多平方米的面積。只是這塊地算不上地，嚴格說來是一個垃圾坑！原先這裡是磚廠，現在裡面堆滿了建築廢料，與地面持平。他選擇這塊地的唯一原因，也是這塊地的壓倒xìng優勢――低價！5o萬元的承包價！5o年的使用期！讓人無法抗拒！他的這一決定，引來互助老人院股份公司成立后的第一次危機！=============================分隔線=============================現在可以說了，原計劃讓廠里用小二樓入股的。可惜改變了。如今面漲價，菜漲價，雞蛋漲價，肉漲價，房子漲價，汽油漲價，就是推薦票不長！敗！失敗！真失敗！真的失敗！真的很失敗！我真的很失敗！真的讓我很失敗！我感覺真的很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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