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上一章末尾應該是比賽還剩十來分鐘左右，已經修改）
足球比賽每一次換人都是對球場平衡的一種打破，最直觀的無非是釋放三種信號，加強進攻，加強防守，保持現狀。
加強進攻，將防守球員換下，上進攻隊員，加強防守，就是把上述的反過來。保持現狀，找個類型相近的球員做對位換人。
比賽發展到這種程度，主教練的選擇尤為重要，海德沃德是想守住這一分，還是搏一個三分？
他陷入了天人交戰，一分可以接受，但對如今的朴茨茅斯來說毫不解渴。
作為一支全英冠唯一積分個位數的球隊，如果拿下這場比賽，分數會來到11，這樣一來與倒數第二的差距就只剩下了2分。
干不幹？
沃德只思考了三秒鐘，干！一方面骨子裡進攻的基因在作祟，另一方面朴茨茅斯的人員不整，下半年的聯賽如果繼續進行，越往後越不利。
令旗一展，32號諾里斯下，22號里卡多上。
32號諾里斯，司職中場，是喬納森在後腰位置上的搭檔。最近的兩輪比賽都是他們聯袂出場，諾里斯把原來屬於里卡多的首發給搶了。
喬納森防守型后腰模板，當前能力121潛力136，具體到具體屬性，最好的就是盯人，有16點。其次還算不錯的搶斷有13，體能也有14，這項屬性最近倒是上漲了0.5足見他的努力。
體能是所有屬性里最容易上漲，也最容易下跌的，波動極大。最難漲的是自由球，幾個禮拜一個月，苦練可能就上揚個零點零幾。
諾里斯同樣是后腰模板，但他125的能力一多半長歪了，什麼盤帶漲一點，角球漲一點，射門也漲一點，這麼點能力值真心不夠花的。唯一的優點，精神領域集中有17點，全隊最高。
……
里卡多的上場給朴茨茅斯注入了一針強心劑，給出的信號很明確：進攻，拿三分！
剛剛是忽悠保羅，現在玩真的！
比賽發展到這個階段，安德魯斯彷彿磕了葯一般，回撤到中場拿球，在憑藉著速度優勢，一路殺入禁區，不過皮球最後還是被擋出了底線。
伊普斯維奇的角球。
在齙耶準備去罰角球的同時，里卡多衝著隊長在自己腰腹的地方畫了兩個圈。意思是：「各就位，準備反擊」。
足球場上除了一些通用手勢，比如受傷換人等等，通常球隊還有專屬的信號，就像剛才宛如007接頭。
角球通常都是打反擊的好機會……
隊長知道了，全隊都知道了，有人朝對面的半場看過去，發現對面中場空曠的很，幾乎所有人都壓了上來。只留下兩個邊後衛和一個門將，不知道是教練安排，還是隊員們想趁此時機反超比分。
這確實是朴茨茅斯打反擊的好機會。
……
角球開出后，落點有些深，劃過門前沖著後門柱就去。戴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大吼一生：「我的！！！」
隨後他高高躍起，伸出大長臂，直接將皮球摘了下來，壓根沒給伊普斯維奇包抄另一側門柱的機會。
戴夫也許是玩多了撲克的原因，手型掌握得特別好，幾乎沒他抓不下來的球，就是做門將反應慢了點。
可這一次他抓到球，反應可不慢，抬頭去找里卡多。
里卡多就在禁區外，離弧頂處還要在遠一些，那是個空檔，周圍沒有一個伊普斯維奇的球員。
戴夫來不及在往前跑，如果繞開這群人時間太長，那個空檔可能就此消失。於是他隔著一道牆，直接把皮球甩了出去。
「接著！！！」
里卡多的潛力高達165，比馬格里就低了兩點，可惜他早就沒第二個青春來追尋曾經的夢想。只是胸部這一停一扣的功力，依稀還能讓自己回憶起當年的模樣。
他把球橫向敲給了左後衛插上的丹尼，同時快速的往前跑去。
丹尼速度很快，但他今天被克雷斯維爾欺負多了，早就沒了帶球突進的心思。
沿著邊路直接直塞給已經活動到自己這一側的埃圖胡。
埃圖胡今天進了一球，信心處在爆棚狀態，他順著皮球就是一腳，揣向了中路，大步趟了起來。
埃圖胡帶球內切，朴茨茅斯一次絕佳的反擊機會。
柯林斯這個威爾士國腳絕非浪得虛名，貼得很快，擋在身前，迫使他的速度一降再降。
「傳球！」
正在考慮如何是好的奈及利亞人，一扭頭看到了迅速接應過來的里卡多。
又是一腳橫傳，埃圖胡雖然賽前遲到讓海德沃德記恨到現在，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他傳完球並不算結束，直接做出了一副要插敵人身後的架勢，吸引了柯林斯的注意力。
此時已經深入敵方腹地，世界足壇著名的「皮耶羅區域」。
可惜這腳球傳的有些大，沒滾向正前方，反倒去了身後，向前跑的里卡多不得已停了下來。
替補席上的沃克「哎呀」一聲，人都停下來反擊怎麼打？
距離最近的克雷斯維爾差兩步就要回防到位，他默默估算著足球滾動方向和差距，雙腳離地直接鏟了過來。
里卡多搶先半步到了足球后，右腿一撥，身體伴隨著一個轉身，讓敵人的鏟搶完全做了無用功。
「漂亮！！！」
馬賽迴旋，海德沃德也興奮了，他骨子裡進攻基因被點燃。
勞倫斯不說瞎話，全隊最了解巴西人的就是他，今天雖然打了個拖后前鋒，但拖后的也是前鋒啊！
別拿豆包不當乾糧，村長不當幹部。
愛爾蘭人甩開了圍著他的中後衛，迎著里卡多傳來的皮球就是抽射。
伊普斯維奇門將封了近角，皮球直奔遠角而去。
「砰」地一聲巨響，立柱和橫樑顫了三顫，皮球無奈地又彈了回來。
…………
…………
拖拉機男孩們被驚出了一聲冷汗，皮球被爬起來的克雷斯維爾踢出了邊線，聲勢浩大的進攻戛然而止。
下半場更加活躍的英國男孩，顯然被朴茨茅斯的行動激怒了。
尤其是那個叫里卡多的巴西人，最後的七八分鐘，體能彷彿用不完的克里斯維爾將皮球帶到了中路，右腳踩球身體旋轉，一套克魯伊夫轉身更加瀟洒舒展。
被過的是里卡多。
中路的防守硬度伴隨著后腰被過掉呈幾何下降，男孩直塞，安德魯斯拿球。
另一個愛爾蘭人在比賽的最後3分鐘，幾乎複製了他進阿森納的那顆球，右腳抽筋的馬格里根本無力阻擋。
皮球第二次從他頭頂越過，綴進了身後的球門。
足球就是如此，一秒天堂，一秒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