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透支
球員們在客場保持著低調地作風，進了球也不會去做挑釁伊普斯維奇球迷的事，畢竟兩隊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所以埃圖胡單純地跑向了客隊觀眾的看台。
沃克身為助教興奮地快，結束地也快。
「海德，換人吧。」
球場本方半場的遠端，哈伊姆正在給馬格里壓腿，他注重到這一幕，所以出聲提醒。
此時距離比賽結束，算上傷停補時差不多還有18分鐘，比賽還有得打。
海德沃德將目光投向了一眾替補席，替補門將傑米·阿什唐今年已經有38歲的高齡。身材高大，一雙手臂過膝，想當年也是條響噹噹叱吒英格蘭的漢子，傑米是準備留在龐培，成為一名光榮的守門員教練。
站在身邊的，里卡多，所有人都很熟悉，巴西人是個天生的前腰。
如果玩撲克，他們就是沃德手裡的大小王。
他將目光轉向了替補席上的其他人，頭一眼不覺得，第二眼這TM是三個3嗎？
前鋒，馬爾科·弗塔滋，英格蘭金髮少年長著滿臉的雀斑，稚氣未脫的樣子，可惜不要被他外表騙了，馬爾科早已過了小鮮肉的年紀。當前能力93潛力112。
前鋒，埃里克·侯錫納普，27歲來自低級別球隊的免簽。他坐在沃克的身邊，瘦的像根竹竿，估摸著怎麼也得有2米的身高。號稱是朴茨茅斯的新克勞奇，每逢落後換上他俯衝轟炸，就能敲開勝利之門。這是高中鋒被黑的最慘的一次，這話講出來沃德自己都不信。當前能力98潛力134。
前鋒，本賈尼·姆瓦魯瓦尼，和埃圖胡是同鄉，同樣來自奈及利亞，可他的名字怎麼叫怎麼讓人彆扭。當前能力78潛力121，同時還是個200斤的胖子，坐在竹竿身邊，兩個人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像金庸先生筆下的胖瘦頭陀。
龐培軍團的替補席足足配了三個前鋒，加上還在比賽的勞倫斯和他的鋒線搭檔盧克，一線隊整整配備了五位前鋒。
盧克全名盧克·瓦尼，是朴茨茅斯本土的一位老隊員，資歷跟哈伊姆相比也不趁多讓，英格蘭光頭硬漢，是所有球員里最沉默的一個。沒什麼出彩的地方，當前能力只比胖頭陀高了4點，但有一點，就是肯跑，往死里跑，所以盧克就成了勞倫斯的鋒線搭檔。
海德沃德手裡實在是沒球員可換，不然保羅朱厄爾憑什麼老神在在，一口斷定一定會換里卡多上去？
換他們上去，除了丟人現眼沒其他功能。不管是梅花還是方塊，決定命運的還是那個頭頂的數字三。
「沃克，預備隊還有球員嗎？」
海德沃德目光直視前方，問了個跟比賽毫不相干的問題。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沃克深深地理解了中國的這句諺語，有些同情地看了看自己的搭檔。
他翻出了隨身的筆記，找到了關於預備隊和青年隊的那一頁。
「傑森·皮爾斯，還是沒辦法復出，他的膝蓋傷勢很麻煩。」
「莫科納，青年隊你見過，這個中場球員根本沒辦法適應英冠的節奏。」
「剩下的還有瑞安·威廉姆斯，太小了只有十五歲，只能拉來給阿蘭和丹尼湊湊數。」
「其他的都沒了，要麼被租借出去，要麼根本不符合英足總的出場規則。」
替補席上的三大天王不知怎麼得感到了脊背一陣發涼，涼颼颼地直衝腦門。彷彿有雙眼睛在窺視，抬起頭四下張望，卻什麼也沒注意到。
怎麼回事？撞鬼了？一時間都產生了同樣的想法。
海德沃德收回自己的眼神，恨得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讓隊副好好養傷，有機會我去看他，其他人明早全來一隊報到。」
馬格里被場邊的醫務抬下了場，比賽繼續進行。
…………
保羅朱厄爾對剛剛一瞬間的丟球，表示有些沒看懂！埃圖胡？！這他媽是誰？邊路內切如若無人之境，你是羅本嗎？
丟球后的伊普斯維奇反應不可謂不快，最起碼柯林斯覺得自己放棄邊路的奈及利亞快馬來盯勞倫斯就是個錯誤。
保羅的指令很快又下達到了球場上。丟了球如果在不反應過來，就不配做個主教練了，他上當了，從里卡多出現在場邊開始一切都是陰謀。
重新盯回埃圖胡！與柯林斯的猜測一般無二，他不禁對教練產生了懷疑，我之前看得好好的你讓我換個人，現在又在換回來幾個意思？
……
海德沃德在自言自語：「他發覺了。」
沃克一臉莫名其妙。
「嗯？」
「足球這東西哪怕你錯了，最好也一直錯下去。」
他隨意提了句，便三步並做兩步飛快趕到了馬格里身邊。
「還可以嗎？」關切地問道。
小夥子滿身都是泥土或者草屑，波特曼路球場場地條件不是特別出色，11月份正是更換冬季草的時候，工作人員為了加速草的枯死鋪上了過量的沙子。
黃色球衣上還好，白色褲子就變得產不忍睹，這裡黃一片那綠一塊。
馬格里搖頭，拚命地深呼吸，壓制著自己濃重的呼吸聲。
抽筋是體內電解質流失過量從而產生的臨床變化，所以補充電解質就可以極大的緩解癥狀。
香蕉，黃色的功能飲料，能用上的統統用上。
球場上少一個人，伊普斯維奇趁機大兵壓上，打出了一波快攻，齙耶拿球后不做調整腳，後跟磕給了邊路插上的克雷斯維爾，英格蘭小將本場比賽發揮出色，朴茨茅斯兩個邊後衛丹尼和阿蘭輪番被打爆。
海德沃德哪怕祭出猥瑣的車輪戰，也沒有擋住克雷斯突破的步伐。傳中，後點包抄到位的喬普拉迎著腳弓就是怒射。
臨時頂替中衛的喬納森化身一道城牆，飛身用肚子堵了搶眼。
這腳球勢大力沉，轟在身上，讓本場比賽同樣神勇的喬納森半天沒爬的起來。
他下去了，馬格里拖著一條沒什麼氣力的右腿，一瘸一拐地跑了上去。
比賽發展到這個地步，伊普斯維奇猛攻了幾分鐘反倒平靜了下來。任何戰術總是要服從戰略，這不是一場非贏不可的比賽，一分對雙方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的。
除了兩個人，安德魯斯和勞倫斯。
從開場到現在因為位置原因從沒碰過面，但兩個人的火花還無處不在地碰撞著。
他們依舊孜孜不倦追尋進球的機會，無關團隊，最後的十來分鐘成了徹頭徹尾的個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