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分
海德沃德破天荒給全隊放了半天假，接下來的十多天連續客場征戰，對身體和心裡還有主教練的腰包都是極大的考驗。
任何一支職業球隊客場比賽，球員主力加首發十幾二十來個人，教練組和後勤保障人員則會遠超這個數字。朴茨茅斯做不到，球員和教練，後勤部長理查茲，在加上楊殿秋師徒兩人，一共只有22人坐著老司機巴頓的大巴車浩浩蕩蕩出發去了米爾沃爾。
海德沃德手裡還有80萬歐元不到的資金，一分不留全部交給了湯姆，這是朴茨茅斯12月份球員以及工作人員的薪資，還有俱樂部最基本日常運營所需的一筆錢。
當然80萬對於2500萬英鎊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但起碼球員現在能拿的到工資，可能不多，但維持俱樂部最基本的戰鬥力應該是足夠了。
海德沃德的口袋裡如今只剩下了寥寥幾張歐元，男人口袋裡要有錢，不然說話都不硬氣。
米爾沃爾給朴茨茅斯提供了住宿——球員旅館，背靠大馬路車水馬龍，房間又小又破還在漏水，還要四個人一房間。最關鍵的，給球員睡的床長度一米五，一米八的大高個得屈著身體才能睡覺。
訓練場草皮沒辦法形容，就連球門也沒了。就這樣也要訓練，海德沃德領著所有人，大半夜公園裡跑步，引來一眾市民側目。
他要是口袋裡有錢，就直接領著球員去住酒店，那多舒服。
…………
12月2號，英冠聯賽第十四輪，朴茨茅斯客場挑戰哈里凱恩領銜的米爾沃爾，開場第四分鐘海德沃德的搶攻戰術奏效，隊長哈伊姆利用角球機會頂入一球，遠征的客場球迷一度被點燃。
下半場五十九分鐘，全面防守的朴茨茅斯多人出現體力不支的情況，與晚上沒休息好有很大的關係。哈里凱恩擺脫喬納森的貼身盯防，遠射得手。
七十五分鐘，被打出狀態的英格蘭射手前場盤過數人，複製了一粒追風少年邁克爾歐文當年足總杯決賽的進球，米爾沃爾2-1反超比分。
終場前九十分鐘，米爾沃爾後場斷球后反擊得手，埃爾及利亞國腳中場哈梅爾過掉右後衛阿蘭，打球門遠角將比分擴大到了3比1。
米爾沃爾取得這一場勝利后，完成了主場兩連勝，積分排名超越米德爾斯堡來到了第六。
這個排名是很鼓舞士氣的，英國的升降級制度，第一第二可以直接升入英超，第三到第六可以參加升級附加賽決出第三個升級名額。
朴茨茅斯一場大勝后隨即又是一場大敗，海德沃德幾乎沒有調整的餘地，球隊又馬不停蹄地趕去倫敦，客場挑戰水晶宮。
12月6號，賽爾赫斯特公園球場，英冠聯賽十五輪。
詹姆斯沃恩，21歲，當前能力130潛力155，未來曇花一現的埃弗頓射手如今正效力於水晶宮。英格蘭有太多年輕的天才迷失在酒精或者女人里，沃恩也是其中的一個。
上一輪水晶宮客場挑戰伊普斯維奇，詹姆斯沃恩居然跟愛爾蘭射手安德魯斯對飈起了進球，比分打出了恐怖的3比3。安德魯斯更甚一籌帽子戲法，沃恩也不差梅開二度。足球場永遠是個青春無極限的地方。
海德沃德的球隊幸運逃過一劫，埃弗頓男孩上一輪還是無限火力，這一輪兩條腿都在發沉，眼睛眯著彷彿隨時要睡著的樣子。
朴茨茅斯這一個月的防守主要練了哈伊姆，馬格里和喬納森的后場金字塔站位，三個人配合也愈發默契。陸遊說：「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海德沃德上任之初球隊的整個體系是完全崩壞的，但好在諾丁漢森林斯蒂夫那個老傢伙，沒把後防最重要的拼圖全給撬了，龐培軍團如今中路防守起來很有點義大利鋼筋混凝土的味道。
倫敦畢竟是英國的首都，水晶宮安排的住宿雖然也不怎麼好，但起碼比米爾沃爾強了幾倍。
在加上球員吃的也不差，楊殿秋師傅為了省錢但又想給客場征戰的球員加餐，獨自一個人騎了輛自行車跑了8公里，去倫敦郊區買了五花肉和雞，燉了滿滿兩大鍋。
二十多人吃得津津有味，他看得也高興。楊師傅英國十二月的天忙得滿頭大汗，直到下午兩點多才吃上第一口飯。
楊師傅性格里的忍耐還有積極樂觀很大程度上也影響了球員們，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也正是中國人的名族特點。
托楊殿秋師傅的福，朴茨茅斯在水晶宮啞火的鋒線下守了90分鐘，比分最後以0比0收場。
…………
12月11日，為期十天左右的客場之旅走到了尾聲，英冠聯賽第十六輪，客場挑戰排名第四的沃特福德。
聯賽打到現在這個階段，排名第一的雷丁已經開始建立起自己的領先優勢，第二的是朴茨茅斯德比對手南安普頓，第三則是鐵鎚幫西漢姆聯。這兩支球隊分差只有1分，為了一個沖超名額正殺得水深火熱。
德國大黃蜂叫多特門德，英國大黃蜂就是沃特福德了，他們距離前三就差了5分，也很有希望沖一衝前二。
球隊里租借自熱刺的英格蘭中場球員丹尼羅斯，這名球員當前能力106潛力158，才19歲。過幾年他改打了左後衛，成為整個英格蘭最成功的左後衛之一，幾乎走上了與哈里凱恩一樣的人生道路。
租借自阿斯頓維拉的前鋒維曼尼，是奧地利國家隊最年輕的國腳，當前能力109潛力145。
中後衛馬丁泰勒，是英格蘭家喻戶曉的球星，2002年的布萊克本聯賽杯，他是冠軍成員之一。
海德沃德跟這樣一支天才雲集，老球員壓陣，陣容合理的球隊比拼本來就不佔優勢，再加上勞師已遠人馬睏乏，比賽就更加難打。
朴茨茅斯再次死守了整場比賽，但還是在下半場七十五分鐘被一米九一的馬丁泰勒頭槌攻破了球門。
無心防守的龐培在第八十分鐘，門將戴夫自擺烏龍再丟一球。最終比分定格在了二比零，海德沃德再次走了麥城。
三場比賽一平兩負積一分，朴茨茅斯帶著有些丟人的成績回到了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