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葫蘆娃救爺爺
大帳之內,慕容傑見進來的七個陌生人喊道:「大膽,擅闖軍營,來人,給我拿下。」
進來的七人回道:「別亂叫了,要是能有人來,我們幾個還能進的來嗎,」話剛說完看到了坐在為首的那個霧雨使笑道:「誒,我認識你,你不是被我失手打死的內個嗎?怎麼還活著。」旁邊一人道:「別扯淡,都包成這樣了,你能認識?」那人回道:「他左臉內個傷就是我打的,直接就打趴下了,我還以為死了呢。」
看著兩人對自己傷的評價,本就囂張跋扈的霧雨使更加的暴躁起來。忍無可忍喊道:「住嘴!」被打斷的兩人望向那霧雨使,將手裡的扁擔晃了晃說道:「有事嗎,叫我們。」那霧雨使看見扁擔立馬便坐了下來,還是重新再忍忍吧。便小聲道:「沒事,你們繼續。」
慕容傑對這霧雨使的表現也是有些不恥,打斷道:「幾位來這的目的不會是單純的聊天吧。」來人轉臉看向慕容傑道:「這裡你說的算是吧,我爹讓我們來告訴你一聲,趕緊派人離開,大家鄉里鄉親的,總打架不利於和諧,而且你們也打不過我們。這勞民傷財的沒必要。」
一口氣對慕容傑說完的來人正是老七。村長叫他來的目的就是叫這群人離開,只是自己改了一下表達方式。他認為父親的說法太粗俗。進來就說讓人家滾蛋的話實在是有些不禮貌。
慕容傑強忍著心裡的憤怒面色平靜道:「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吧。我此次率軍前來就是為霧雨使討個說法,這不明不白的回去,就算我答應,特使大人們也不會答應啊。」
七人把目光轉向了坐在一旁的霧雨使等著他們的態度。心裡雖然埋怨著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的自己的慕容傑,但此時也是沒有時間去討論這些了,只怪自己書讀的太少,一時間找不到退回去的理由,只能將目光迎了上去。
霧雨使看著這七人的目光,再看看手裡拿著的扁擔,怎麼看都不像是來勸我們離開的,一副等著你拒絕後,大開殺戒的表情。不能,絕對不能讓這七個人得手,即然你們想讓我不同意,那我還偏就同意。
開口說道:「即然有意和談,那也是可以撤兵的。」剛要接著隨便找個台階下,回去之後,在另作打算。卻被老七直接攔了下來說道:「等等,你別誤會,不是和談,是讓你們離開,你也可以理解為滾蛋的意思,當然了,這都是雙方意願的事嘛,你要是不想走也可以留下來,咱們打幾天。誰贏聽誰的。」
那霧雨使紗布包裹下的臉都綠了,不帶這樣玩的,大家開開心心不好嗎,就知道他想讓我們留下。霧雨使愣在這裡久久說不出話來。打也不是,走也不是。
七人等了半天不見回話老七又開口道:「明白了,不走是吧,那行,今天先這樣,咱們來日方長啊。我們就不打擾你們開會了。」說完七人就要轉身離開。
站在中軍大帳的一行人就這麼看著七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七人走後,慕容傑朝霧雨使道:「特使打人,即然決定了,我部所有將士任憑大人差遣。」其餘部將也跟著施禮道:「任憑大人差遣。」
那在紗布下已經扭曲的臉上裂開的傷口滲出血水道:「慕容將軍真是有心了啊」慕容傑滿臉笑意道:「誒,特使這是哪裡話,應該的。」便散會各自回營了。
入夜,軍營里已經入睡,只有負責巡夜的士兵在機械性的走著。不知哪裡傳來的喊聲:「著火了,著火了。」當眾人聞聲望去,才看見儲存糧草的方向冒出濃濃黑煙,慢慢的火光照亮了整個軍營。
從睡夢中醒來的慕容傑打著哈氣走了出來,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吩咐道:「安全第一啊,都別傷著,能救多少就救多少啊。」說完變回去接著睡覺了。「有病,自己讓人打的屁都不放一個還想指著我幫忙,鬼才管你這破事呢。」自己嘀咕著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夜晚。巡邏的士兵走到霧雨使營房前,發現一絲不掛被人揍得鼻青臉腫的霧雨使被綁在柱子上。趕緊鬆綁,軍醫也是趕來進行救治。慕容傑領著部下感到,一陣噓寒問暖后也就離開了。
部隊駐紮在此苦苦尋覓天無果,自己軍營又是怪事連連。這才班師回朝。只留下了些尾巴留守,有情況隨時報告。這些都是星一在村長家聽村民向村長報告的消息。
星一幾次出言想去剷除外面來犯之敵所留下的麻煩,都被村長擋了回去,只是白天偶爾看見老五和老七拎著扁擔出去了幾趟。就這樣星一在村子里有逗留些時日,身上的傷也是好的七七八八,沒有大礙了。也在學著村裡人的休息方法,努力練習著。
一天清晨,星一獨自在院內練功,在村子的時間已是半月有餘。自己的傷早已痊癒,一直在為自己痊癒的速度感到不可思議,但是與這個村子其他的見聞來說,對於自己的傷痊癒的速度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剛練了一套拳法舒展筋骨后的星一。坐在院內休息時,村長走了進來說道:「麻煩都解除了,以後不會有人來了。」星一很好奇是怎麼解決麻煩的,但也沒有多問。便起身說道:「多謝老哥這次幫忙,即燃已經解決了,我身上的傷也已痊癒,那我便不多逗留了,這就收拾行裝離開了。」
你急個球,你這一走,恐怕再回來已是遙遙無期,萬一不小心在外面掛了,你就不怕小夜子記恨你一輩子,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話都沒好好說上一句。唉呀媽呀,太特么慘了,我都沒法往下想了。小夜子獨自一人,披麻戴孝跪在村口遙祭你無處容身的亡魂。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星一看著在村裡的這麼長時間認真從來沒有不超過一分鐘的男人。一直在懷疑這樣的人到底是用什麼方法當上村長的。要不是至今沒看過村長的真實實力,不確定自己能否打的過他,星一真想好好地打他一頓啊。
不過這一年的逃亡生涯的朝夕相處,早就讓這兩個祖孫二人各自放心不下。我又何嘗不是捨不得這孩子啊,逃命時的種種經歷不斷在自己腦海閃過。如果可以,自己又何嘗不想守在孩子身邊呢。在村子頤養天年呢,可是大仇未報,這孩子以後的路還長著呢,自己要用自己餘生的所有用盡所有努力為他鋪好以後的路。
星一看了看還在山上扛著巨石跳躍奔跑的夜曉,終究是不忍見面回去收拾行裝偷偷地離開了村子。
太陽已經掛上了天空,露水也漸漸的被新生的太陽蒸發乾凈,孩子們結束了早課,將巨石扔在了打穀場,擦著汗水,朝家裡走去。那晚引氣入體后,夜曉便已經能夠舉起這些百斤巨石了,自己不斷的努力現在的夜曉也已經跟上村子里孩子們的節奏。
「爺爺,爺爺我在靜姨家拿了你愛吃的肉膜。」手裡拿著四五個肉膜,推開院門的夜曉走了進來。此時的夜曉以和剛剛進村的時大不一樣了,雖然個子沒有明顯的變化,但是身材確實健壯了不少,皮膚也更加精緻了許多。此時的他和村子里的孩子沒有了多少差別,已不再是那個面黃肌瘦,弱不禁風的少年了。
如今的夜曉吃飽了應該能一拳打死一頭牛。以外界等級劃分的話現在應該已是武者7段的實力了。這種恐怖的速度,如果被九州之內的勢力盯上恐怕得瘋搶起來。
門被推開,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看見爺爺在打拳或是走著奇異的步伐練習著他的碎星步。院子里以前爺爺常坐的椅子上坐著面帶和藹笑容的村長,
「爺爺,我另一個爺爺呢,去哪了,我給他帶早飯回來了。」夜曉說道。
「小夜子,有好吃的啊,先給爺爺嘗嘗,你奶奶坐的難吃死了。」
「我爺爺呢,怎麼沒看到他啊。」
「哎呦,肉膜啊。我說聞著這麼香呢,老七家媳婦做的是吧,爺爺厲害吧,我一下就聞出來了。」
「爺爺你過分了啊,太假了,上次狗哥偷我雞蛋,我問他時,他就這麼敷衍我的,幼稚。」夜曉一臉認真的表情裝作大人的模樣說道,與年齡不相仿的態度,無論你多麼認真,都會讓大人們感到滑稽可笑,以前夜曉在山上的時候就這樣。到這了也絲毫未有改變。
已經暴露了的村長無奈的說到:「早晚你都會知道的,你爺爺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還會不會回來。」
「那他會不會有危險,是不要我了嗎?」
「爺爺怎麼會不要你呢,他只是去做他一定要去做的事情而已,應該會很危險吧。」
「那我得趕緊去找他,我現在已經很厲害了,可以保護爺爺了。」
「孩子啊,你爺爺是為了你們以後再也不分開才離開的,現在的你還太弱了,幫不了他的忙,還是在這裡學好本事,再出去找爺爺吧。到時侯把你爺爺安全的帶回村子來和我下棋。」如今這短暫的別離只是為了那以後永恆的相聚。知道了嗎,孩子。
夜曉沉默了,自己知道現在的自己什麼都做不來,只是一個累贅而已。暗暗地握緊拳頭。變強,一定要變強。好保護爺爺不被欺負,保護身邊的人不被欺負。
看著沉默無聲的夜曉村長笑著說道:「放心吧,孩子。外面沒有蠍子精,你也不是葫蘆娃,所以你爺爺一定會沒事的。」
「吱嘎」夜曉一句話也沒說,推開木門朝打穀場走了過去,背起了巨石發瘋似的超後山跑去。
村長看著夜曉自語道:「這孩子,不是飽讀詩書嗎,怎麼連葫蘆娃救爺爺這麼有意義的故事都不知道,可能讀書讀傻了。看來,村裡的教育體製得考慮改革了。」
村長又自顧自的仔細斟酌了一番道:「還是算了吧,我打不過先生,跟他提改革先生在揍我一頓划不來啊。哎呀,我怎麼還想著要和先生打架呢,罪過罪過啊。最重要的是連肉膜都給拿走了,老子忙了一大早,連飯還沒吃一口呢。不是親爺爺就不給吃啊。不對啊,內老傢伙也不是親的啊?唉,回家喝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