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有星?
薊郡,幽州都城。幽州最大最繁華的城市在這裡鎮守著北境。幽州原為燕州。后三軍元帥謀反,才改州號為幽。
而那位謀反的元帥正是現在的幽侯慕容無敵。不過百姓們只會在乎在這亂世之中可否安生,有一口飽飯可吃,有一處房子能住。沒有人會在乎當官的是誰,州號叫什麼。
記得當時幽州呈報公文時,星一也曾反對過。認為叛臣賊子理應誅之。只是此事並非自己負責,雨部又提供相關證據為其辯護便也就允了慕容家的列土封侯。而此次星雨閣恆生變故,尋常百姓不清楚其中內幕,位居州侯不可能不知。此次追殺任務,這位慕容侯還出力甚多,不免讓人懷疑,當初雨部提供的證據的可信度。
薊郡城門外,一家小茶棚供來往客人歇腳。一位頭戴斗笠,壓得極低,一身粗布麻衣,腳踩一雙草鞋。因為遮著面部無法看清長相無法確認年齡的人坐在茶棚中自顧自的喝著茶水,聽著過往客人的閑談。
「哎,聽說了沒有,慕容將軍昨天出城打獵,回來的時候鼻青臉腫,被人抬了回來。聽說還是讓人用扁擔給打的。」
「你說的是鎮北將軍慕容傑嗎,不光被打臉,我還聽說還被廢了一身修為。」
「可惜了,他可是年青一代的天才啊。」
「有這麼回事,聽說是讓兩個過路的農夫給打的。」
「扯淡,哪個吃了豹子膽敢對幽侯公子下手,你那都是傳聞。我跟你們說啊,今早的最新消息。」
「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急什麼,等我喝完這口茶,又不是你打的,你急什麼。我隔壁家媳婦的表哥他三叔家的小兒子是給慕容將軍喂馬的,我聽他說啊,是來了幾個黑衣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只聽歘歘歘幾下就滅掉了慕容將軍所有衛兵,並劫持了他逼問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的下落。」
「然後呢。」
「然後就被廢了修為唄,至於被人打的鼻青臉腫那都是胡說的。」
「切~~,眾人一陣噓聲,大家更相信親眼看見的。」
喝茶的老人正是自村子里出來的星一,聽了他們的閑聊笑了笑並未說什麼,他更傾向於第一種說法,村裡的彪悍他是親眼目睹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沒騙你們,人家還說了,在那些死人身上撿到星形暗器,我內位鄰居家的親戚親眼看見了,做的特別精緻。」
「嗖」的一聲,還在為自己說的話辯解的男人感覺背後一陣邪風刮過,回過頭來看時,見身後桌子上的茶水,還冒著熱氣,但喝茶的老人卻不見了。男子感覺奇怪,倒也沒說什麼轉身繼續和大家辯解起來。
夜幕慢慢拉開,天空掛起一道閃閃發光的彩帶,點點繁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在夜色下疾馳的老人朝著白天人們聊得事發地點而來。。。。。。。。。。
入夜,萬籟俱靜,就連為了躲避鳥類追蹤而夜間活動的昆蟲都已停止了鳴叫,整個村子只有流水聲以及人們鼻息間傳來的鼾聲。夜曉盤坐床上,周身氣機環繞,陰陽二氣交錯縱橫,充斥著整個屋子。
「嗡嗡」一隻蚊子從窗縫飛了進來,霎時被空氣絞成血霧消失不見。極速旋轉的精氣使屋子形成了一個絕對領域,只要走進這個領域的生物,自身的氣機便會與外界急速旋轉的陰陽二氣產生共鳴,兩種氣機的極速對撞使其爆體而亡。
這是夜曉在引氣入體時誤打誤撞悟出的招式,夜曉自己給他起了個非常霸氣的名字——陰陽界。
只不過有點雞肋,因為只有夜曉在鍊氣時方可形成,而自己練氣時卻是在無物無我完全入定境內。無法有意識的去駕馭,只能起到保護作用。而村子里的安全卻是無需自己多慮的。這麼牛叉的技能卻只能拿來煉體,無法克敵,讓夜曉十分膈應。
完成了夜晚的修習,此時的夜曉內視經脈,已不在是最初的弱小閉塞,顯得更加粗壯而且有活力了許多,隨著濁氣的排出,讓夜曉反到不會感覺疲憊,精力也更加旺盛。匆匆整理后,卧床進入夢鄉。
天微微亮,第一縷清晨的微光透進窗內,黎明之前的黑暗是一天之中最寒冷的時候。村子里的公雞還在自己的窩裡睡覺。除了睡覺和吃飯就在修習的夜曉養成了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的時間觀念。所有人還都在睡夢中,此時的夜曉已經偷偷地摸了起來,朝著村頭柳樹下走去。這是狗剩子,鐵蛋他們三人碰頭的地方。
經過長期的觀察,狗剩子和鐵蛋有個驚人的發現,打擾大家睡覺,第一個挑事亂叫的公雞是虎妞家的內只自以為是的紅毛公雞。為了村子里以後的幸福安寧,三人特意早早地爬起來朝著禍害村子的罪魁禍首伸向了魔爪。夜曉雖然不明白二人的意圖,但是狗哥說過事成之後雞翅膀全歸他。所以夜曉為了村子以後的安寧毅然決然的站了出來。
整個村子並不大,三人很快摸到了雞窩附近,以三人的實力再加上長時間的計劃對付一隻雞自然是不在話下,很快便打暈並挾持著帶頭的打鳴的公雞來到了後山,找到事先準備好的位置藏了起來。等白天再對這傢伙進行宣判。
之後三人各自回家。只要這隻雞閉上嘴,大家就不會被吵醒,所有人都能睡個好覺。而且也不用背個石頭傻喝的滿山亂蹦。做了這麼一個造福全村的好事,卻不能被寫進村史。真是太遺憾了。三人感慨道。
「喔,喔,喔」那熟悉又刺耳的叫聲從村裡陸續傳出,打斷了孩子們的英雄夢。「媽的又是內只不開眼的。」鐵蛋怒道。「先別管那麼多了,快到打穀場去,被發現就完了。虎妞她娘要是知道咱們動了她的雞麻煩就大了。」狗剩子邊跑邊說。
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的夜曉,但也跟著朝打穀場跑了過去。本來他就打算去那上早課的。跑在前面的狗剩子回頭說道:「記住,此事打死都不能說,我們要做無名英雄。」
三人早早來到打穀場,此時還空無一人。不久之後陸陸續續的大家都到齊了,像往常一樣開始了一天的課程。完成了早課,吃過了早飯,孩子們已經開始跟著先生誦讀起《道德經》來。先生說此經雖然短短五千字,卻能助你尋到道的方向。
夜曉很早以前就讀過,只是完全不懂。先生也不多說,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讓孩子們讀著。也不管孩子們,自顧自的坐在那裡看書。坐在窗邊的狗剩子和鐵蛋對視了一眼,漏出邪惡的笑容后,跳窗跑了出去,大家對二人逃課已經見怪不怪了。先生都不說什麼大家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只是把這件事情的真相在回家的路上告訴對方的父母而已。夜曉看見二人所去的方向,也偷偷跟了過去。他自己的父母不在這,所以他一點都不怕。
後山,山腰附近的有個小山窪,三人藏雞的地方。現在這裡已經點起了柴火,一直被拔光了羽毛,全身被塗上蜂蜜,烤的金黃的雞被架在火上,香味瀰漫。這是三人對打擾了村裡人這麼久的大公雞最終的審判。
夜曉在有規律地翻轉著火上的雞,狗剩子流著口水,在旁邊焦急的等待這。而在高處煽著因為燒烤冒的炊煙的鐵蛋苦逼的埋怨著自己的工作。只是為了美食也沒說什麼。
不久,在二人邊品嘗美食邊誇夜曉廚藝好到爆炸的時間裡度過了一上午的時光。從小便時常獨自一個人的夜曉很喜歡這種感覺。只是此時的村裡虎妞他娘卻是炸了鍋似的從村長家裡走了出來。
村子里的大事小情都是由村長負責的,包括此次的丟雞事件。接到報案的村長便開始了調查的過程。經過仔細的現場偵查以及對這個案件的分析,便在村口堵住了剛剛逃課回來的夜曉三人。
「站住,你們三個老老實實把雞給我交出來,不然大刑伺候。」村長表情嚴厲的說道。
村長的尿性,三人是早就見識過的。三人低著頭誰也不開口說話。
看著久久不知聲的三人村長俯下身子小聲的對三人說:「我不管你們對內只雞做了什麼,總之不要讓虎妞她娘看見痕迹,那女人發起飆來,場面誰都控制不住。」
「放心吧,爺爺,骨頭已經埋了,發現不了的。」就在狗剩子和鐵蛋還沒來得及堵住夜曉嘴的時候夜曉便對村長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哈哈,村長笑著站直了身子:「老夫略施小計就真相大白了,熊孩子,膽子倒是不小,敢偷雞吃。」一邊說著拳頭粗的棍子結結實實的落在了三人的皮肉上。再之後便是三人咿咿呀呀的搬起石頭繞著後山完成50圈的蛙跳去了。
狗剩子說道:「唉,怪我啊,忘記跟你說了。早該提醒你的,我爺爺的套路多著呢。這下子被你坑慘了,回家還得挨頓打。」
鐵蛋接道:「還是太年輕啊,別說了,省點力氣吧,50圈呢,天黑之前能完成就不錯了。」夜曉也被打的莫名其妙,不是做好事順便吃了只雞嘛,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挨頓打呢。雖然不解,但是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以前的日子所有人都是對自己畢恭畢敬,也都是自己一個人躲在屋子裡看書,如今和朋友們一起闖禍一起受罰這種感覺這種才像是家。想著想著臉上不自覺的漏出了笑容。「哎呦」因為臉部的肌肉帶動了傷口的疼痛感。夜曉叫了起來。
「該,疼了吧,讓你漲漲記性,大人的話能信嗎,他們哪有一個靠譜的。」
「鐵蛋,你慢點跳,等會我,我是大哥我得在前面。」
「放屁,老子才是大哥,你烤雞時讓我扇風時怎麼跟我說的。」
「那都不重要,等會兒我,急什麼,跟哥聊聊天,還有四十圈呢。」
「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啊,哎,我這小暴脾氣我就不樂意了呢,三弟上,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