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

仙?

此處峰巒疊嶂,碧水如鏡,青山浮水,倒影翩翩,兩岸景色猶如百里畫廊。峰巒上微風吹動少年的長發,頗為平凡的樣貌,實在難以給人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

此時的他雙眼無神的望向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你在發什麼呆啊。」聲音嫵媚動聽,讓人不由得骨頭都酥了。

「是姐姐啊,沒什麼日常無聊思考人生。」「人活著真的好累,需要為這為那為了各種事情,不停的奔波勞累。日復一日找不到人生的意義,亦沒有動力。」

那絕美的婦人,溫柔的撫摸著男孩的秀髮,「你和她真的很像啊?」「她是誰?」「你的師傅,白雪」

「別揉了,我的頭髮都被揉成鳥窩了,我哪裡像我的師傅了,她就是一傲嬌,刀子嘴豆腐心,一點都不坦率」

「其實你也一樣,刀子嘴豆腐心,只是你還外加了一項逗比而已。」

「只是和朱月比賽,接連輸了五天的比試而已,也不用如此垂頭喪氣啊。」「是啊我們比試了五次,我卻未曾看到一點勝算。我的技巧,不,是我的小花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的確,你是雜靈根,身兼火土水風四中靈根隨著境界的提升,你與朱月的實力差距會越來越大,加上朱月擁有主人的助陣,一年後,你或許連站在她身旁的資格都沒有。」

「多年之後,或許你們便形同陌路,分道揚鑣,她與你註定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婦人轉身欲走,卻被葉安然拽住了衣角。

「你不會想讓我幫你也找一隻元素精靈吧建立契約吧?」

葉安然一臉奸笑,原本乖巧可愛的氣質蕩然無存「當然不是,朱月這幾日功力突飛猛進。我相信用不了多少時日,我們便可以回家,而這幾天,與朱月的對戰中,我的兵器都已毀壞,你看,您能不能給我個裝備啊」

「收回我剛才說的話,哎~你師父可從來沒有像你一樣,喜歡耍滑頭。不過我也打算送你們幾件趁手的兵器。跟我來吧」

婦人帶著葉安然和朱月,來到了一處洞府之中,洞府中很暗只有幾許搖曳的火光。洞內狹窄悠長,兩側都是琳琅滿目的兵器,令人目不暇接。

兩人一路尾隨婦人慢慢來到了洞穴深處,一處凸起的平台之上,一個被鐵鏈牢牢鎖住的鐵箱,格外顯眼,那婦人輕一揮手,那粗壯的鐵鏈緩慢移動褪下,隨後便縮小成一串手鏈大小。

那婦人輕輕打開箱子,從裡面拿出兩柄長劍,一大一小,大的劍身寬廣厚重,小的精緻鋒利閃著寒光。

這兩把劍都絕非凡品是這洞府中最好的兩件武器,是你師父當年所用之兵刃,我將其傳給你。至於你要送給誰,亦或者扔了我便管不到了。

葉安然搖搖頭,你還能暗示的在明顯些吧,葉安然上前接過兩把絕世兵刃,「嗯,這把精緻好看比較適合御姐,這把巨劍漆黑碩大,應該適合蘿莉,小小的身軀,卻力大無窮,拿著一把巨大的長劍,這反差萌,想想都感覺美妙極了」

朱月見狀,不僅無奈扶額「傻子,又來了。」

「好了好了,你決定怎麼辦呢。」葉安然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辦啊,我不是說了嗎,這兩把劍一把適合御姐,一把適合蘿莉。都是女孩子用的,我都不喜歡,那,全部都交給你了」

朱月一臉無奈「你認真的?這是你師傅曾經用過的,無論是何原因,都應該由你繼承,我隨便挑選一把趁手的兵刃便可。」

「卧槽,我難道傷了她的自尊心。???」

「喂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這兩把劍我先交由你來保管。作為酬勞,我能不能摸摸你的胸啊~」

朱月聞言一個轉身將兩把兵刃奪下,一臉嫌棄的將葉安然再次踹飛了出去「年紀不大,色心不小。」

「男人本色嗎,啊痛痛痛。」但婦人卻看的清清楚楚,葉安然雖然一臉無辜的嘴上說痛。

但一雙明亮的眸子,卻在不停的打量周圍。「姐姐,這鐵鏈可以變大變小,可否還能變硬變粗呢」

「額,理論上來說,可以變大變小,變長變粗變硬。不過你一個男孩子,用這種東西是不是太過火了。」

「額,你絕對是想歪了!」最終葉安然死皮賴臉的挑選了三把趁手的兵器。一把自由可以,變大變小,變長變粗,變黑變硬的鎖鏈,適用於各種單身女性,守寡婦人,方便於夜深人靜時排解寂寞之用。

至於男人嘛,他們有勤勞的雙手啊!言歸正傳,葉安然除了挑選了一條鎖鏈,還有兩把短刀,一把戰斧。

「你真是奇怪,別人挑選武器都是以劍為首,以劍為尊,額,你這挑選的,很獨特!」

「不管是什麼,即使是用來東西的鏈條,只要在那個藏寶洞中出現,便絕不會是凡品。」

「額,好厲害早知道,我便多要兩把了。對了這麼多的武器,姐姐您是怎麼得來的?」

「額,這全都是你師父搶…額,是你師父從旁處尋來的。」

二人聞言一愣,「什麼?搶來的?」婦人卻連忙岔開話題「記住,葉安然的武器還好說,稀奇古怪沒幾個人知道,也沒幾個人會在意。」

「但你身上的兩把劍,一定妥善保管,千萬不要讓別人得了去。不到危急性命關頭一定不要輕易示於她人。」

「姐姐我記住了。此間奇遇終生難忘,如有一日成就仙道,此大恩必定重謝!」

「成就仙道嗎?有點意思。那你們都來說說,你們理解的仙究竟是什麼,或者說何為仙?」

朱月稍微思索了一會,「得永生,破輪迴,無拘無束,逍遙自在。」

「是嗎?你怎麼想?」「我?我嗎?」葉安然將鐵鏈變成中等大小,一圈圈的纏繞在自己的手臂之上。「我,我印象中的仙,跟你們的口中的仙人有所不同吧。」

「有何不同。」

「人可以通過修鍊,來變強,變得超脫生死,成為仙,而這所謂的仙,更像是一種境界的稱謂。無需好人,壞人,無關種族家國,只要天賦好,有機遇,夠勤奮,誰人都可以成仙。」

「只要實力強便可以,便受眾人供奉擁戴。有的仙人藉機斂財,有的仙人食人血肉。力量便是權威的代言,仙人總是掌握著絕對的話語權。比起敬仰人們對仙人,更多的是恐懼和嚮往。」

「不錯,所謂的仙不知何時已經成為了一個修為境界的統稱。不過你說,你印象的仙跟我們的認知有所不同,不同在何處?」

「額,我出生在遙遠的東方,比你們所認知的東方盡頭要遠的多。」

在我們的家鄉大街小巷中都流傳著一句俗語:一日三餐飽,米香瀰漫香,飽食者當常憶袁公。

「合意?感覺不是很押韻啊」

葉安然翻了個白眼,沒有接茬自顧自的說到,我們的家長,土地貧瘠,多是沙地泥土混雜,莊稼難以生長。而且交通堵塞,我們走不出去,外人也無法進來。

吃不飽飯而暈倒的人以為常見,雖然不至於餓死,但吃樹皮、吃草根卻成為了常態。

直到他的出現,袁龍平,他生在一個村裡略顯富裕的人家。他自幼天資聰慧。深受鄉里人的喜愛,可天災無情又豈是人力可以阻擋。連年大旱,顆粒無收。

那年死了太多太多人,即使富裕的他,也被餓的皮包骨頭。最終村裡以老人們集體的絕食,用一條條生命,換來了子孫安康。

我們才得以活下來。自那以後,袁龍平發誓他絕對要讓村裡的人全部可以吃飽。不在會在鬧飢荒。不會再有老人絕食活活餓死,只為自己體弱多病的孫子,可以多吃上一口米飯。

袁龍平,頭頂烈日,腳踩爛泥,駝背彎腰地、一穗一穗地觀察尋找記錄。沒日沒夜的研究試玩。整日待在田裡,不與人交流言談。自此村裡面多了一個年輕的瘋子。

「多好的孩子,卻趕上了飢荒,最終染上了風寒,被活活燒成了傻子」

「誰說不是呢,上次飢荒死了多少人啊,希望天公作美不要再折磨我們小老百姓了。」

外面的流言蜚語,他充耳不聞,直到24歲,他終於培育出了高產的新型水稻和各種莊稼。

雖然味道不如原本的好吃,但一畝地的產量卻是原來的三倍產量。營養價值也和原來的沒有多少差異。

可是當他推廣這些,新型農作物的種子時,卻無人購買種植,他瘋子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誰又會相信他呢。

即使他的地每年收成比,村莊的總收CD多,即使他的大米小麥,幾乎賠本販賣,也無人購買。村裡人都怕,吃了他的東西會變成跟他一樣的瘋子。

一年又一年,一晃十年又過去了,他把家裡能當掉的全部當了,購置了幾套房子儲存家裡放不下的糧食。

這年他34歲,卻久未娶妻生子,宅子倒是有很多,但卻塞滿了各種穀物並密封保存了起來。

這一年又逢天災,雨水連天,終日不見陽光,那些穀物自然長得十分瘦小。眼看又要鬧飢荒,袁龍平開倉放糧。

起初這些人都不願意嘗試,可家裡的老人為了不拖累家人,通通走出了家門,無論那瘋子種的穀物有毒沒毒。

但只要是能做個飽死鬼,也便滿足了。一群老頭老太太,拄著拐杖來到了一處破廟,一口大鍋里熬著香噴噴的米粥。

米粥入口柔軟香甜,幫助這些自願離家出走的老人,熬過了一個又一個晚上。

慢慢的,一些家境貧寒的村民,也聞訊趕了過來。這次的竟飢荒讓其一人之力鎮壓。這年沒有一個人因為飢餓而死去人。

後來,他的故事傳便了全村,他精心研製的穀物種子,得到了大方面的推廣種植。莊稼的收成也一年好過一年。

從此村子煥然一新,再也沒人會因為飢荒而死掉。人們過上了豐衣足食的生活。

以一個凡人的力量,造福了全村的百姓,讓人們不在飽受饑寒之苦。再後來百年以後他仙去。村裡的人為其修建廟宇,封了谷仙。

「同樣都是仙人,一個功力深厚,一個平凡無奇,一個里享受信徒供奉,一個卻整日埋身田野之間。一個為己,一個為他,」

「什麼才叫做仙,什麼才該叫做仙。我這個來自深山裡的孩子,學識淺薄實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然而,婦人和朱月在一旁烤著肉塊,絲毫沒有理他的意思。

「喂,你們到底聽沒聽到。」「聽到了聽到了」朱月邊吃邊將一塊烤好的肉塊塞進葉安然的嘴裡。

「少說兩句會死啊,整日里埋怨不公,憤世嫉俗的,世界這麼大,你只是在這裡埋怨可是改變不了什麼的。」

「再說你又曾見過幾個仙人,只不過道聽途說而已,我朱月要證明給你看,仙人不一定都是壞的,我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受人敬重的仙人」

「好燙好燙。好好好,你先別飄。你離成為仙人的距離還遠呢。」

看著吵吵鬧鬧的兩個人,她不禁想到如果當初有一個朋友陪著白雪大人,那當初的結局會不會有所不同。

「好了不要鬧了,你們經過四個月的鍛煉已經成長了很多,藉助主人的力量可以短暫撕破虛空,但主人會耗費很多的精力,一個月之內你們必須找到的,和煦風林幫助主人恢復元氣。」

「不然不只是主人,朱月也會因此喪命,切不可當做玩笑。」

「和煦風林,未曾聽說過。不知是在何處。」

「這就要問你了,用心去感受,去聽風的聲音」朱月聞言慢慢閉上了眼睛,恍惚間自己如同站在一個平靜的湖面之上。

「嗚嗚嗚」似乎有誰在哭,「希爾芙?是你嗎?」突然朱月只覺腳下一空,墜入了冰冷徹骨的潭水之中。身體不走控制的下沉著。「好痛苦,誰來幫幫我?」

「誰?究竟是誰在說話?」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一片不知因什麼原因枯萎的樹木,一個發著淡綠色的小球在無助的哭喊著。

下一秒,南宮雪猛然睜開了雙眼,抽出背上的巨劍,輕輕一躍便是百米之高,向天空西南角猛的一揮。無形的劍氣掀起強烈的罡風將葉安然吹倒在地,四周的樹木被攔腰折斷。

強大的氣流極速的向四周擴散著,奔襲著掃平一切阻攔他的東西。頓時間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四周一片狼藉,葉安然再次像其看去,天空中出現了一個直徑約兩米左右橢圓形的虛空裂縫,

「朱月你要牢記我的叮囑」「嗯,定不負所拖」「什麼叮囑,喂,等等你要幹什麼?」

那婦人拽著葉安然的衣服,向著停滯在空中的朱月丟了過去。「我艹,我恐高啊!」

「還沒完呢」朱月微微一笑,抓住極速襲來的葉安然,雙手拎起腿腳用盡全力將其再次甩飛了出去。「啊啊啊啊!」隨著葉安然碰觸到空間裂縫的一瞬間,便被吸入其中沒了動靜。

「如若,有一天葉安然真的陷入心魔,我會全力以赴殺了他」「如此便好去吧」「嗯」

朱月點了點頭,勁風涌動間朱月極速掠進了虛空裂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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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如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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