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5、
「我現在殺了那人類也不會對我孩子有任何影響?」赤焰翼虎拉里佩奇脫口而出的感想,讓夏子峰不覺得意外。赤焰翼虎話音剛落,子峰的百餘發定身術也同時落到它身上。「人類,你!」
子峰笑眯眯的說:「對不起呢,我也要保護我的朋友呢。拉里佩奇先生,我保證不會讓人傷害到你的孩子。相應的,請您接納凱爾,聽聽你孩子的意見,如何?」
赤焰翼虎只是被定身術被在原地不能移動,身體還是能活動的。它嘗試著張牙舞爪,怎麼伸也夠不著凱爾,更無法把自己的孩子撈回來,氣泄的半坐在地上,頗為可憐巴巴地瞅向凱爾懷裡的小新。
凱爾也乖覺,一邊小聲跟小新解釋眼前的虎是它親身父親,一邊主動將身子向前靠了靠,但絕不踏入赤焰翼虎能夠到的範圍里。小新則窩在凱爾懷裡,歪著頭打量眼前的赤焰翼虎。凱爾之前有跟它說過這位的身份,但它還是不太理解什麼是父親。小新又抬頭看看凱爾,在凱爾眼光的鼓勵下,它噼里啪啦說出了一大串問話。『你是我父親?你真的是我父親嗎?你之前在哪裡?我怎麼沒見過你?凱爾對我一直很好,陪我玩,也很耐心解答我的疑問,是我最親密的人,你為什麼要殺凱爾!為什麼?』
因為收了赤焰翼虎當魔寵的關係,連帶著子峰能聽懂虎語。一連串的問題,子峰聽得不禁皺眉,歪頭看向凱爾,無聲的問:「小新有這麼話嘮嗎?」凱爾聳肩回應:「還好啦,習慣了。它並不多話,主要是愛問題,問的問題太多了而已。」
赤焰翼虎在那邊用虎語解釋著。一會兒解釋它是因為一山不容二虎的自然規則不能留在那裡,自己並沒忘記孩子。一會勸孩子離開人類,說了半天人類不可信,當魔寵是吃苦的。說到最後,小新先火了,怒吼道:『你從沒執行過父親職責,少拿長輩來壓我!凱爾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不許你傷害他!你若敢傷害他,我自殺!』
赤焰翼虎大受打擊的淚眼汪汪,還沒來及說什麼。凱爾先狠狠敲了一擊小新腦袋瓜子。凱爾只是跟小新有心靈感應,他沒聽懂拉里佩奇的話,但卻知道小新在說什麼。凱爾將大感到委屈的小新轉向自己,虎著臉說:「我感激你維護我,但不意味著你要用性命來維護我的安全。我從子峰接手照顧你時,你就是我的搭檔,最親密的夥伴。請不要隨便談論生死。知道嗎,你要活著,無論我發生了什麼,我希望的是你好好的活著。」
子峰不理會凱爾跟小新的互動,向前走了幾步,蹲在赤焰翼虎面前,微笑著說:「拉里佩奇先生,你是拆不散他們倆個的。而且,目前小新還不認可你是它的父親。不過,就像你說的,一山不容二虎。虎本來就是獨居動物,雄虎不會照顧幼虎,甚至反而會吃了母親不在身邊庇護的幼虎,哪怕是親生的。呵呵,說真的,把小新還給你照顧,我更擔心它的安危。」
本受打擊的赤焰翼虎聽了想都沒想反吼:「我不會這麼做!」
毒蟒王奧斯特里斯卻是最了解赤焰翼虎,用尾巴按住拉里佩奇,頭疼的說:「拉里佩奇不會像其他同胞那樣吃了摩絲的孩子,這點能保證。它本來就是個虎中的異類,重情重義,深愛著摩絲。不過,我也覺得讓它照顧小新,有些欠考慮。」拉里佩奇不滿的嘶吼。毒蟒王反瞪赤焰翼虎說:「薇派拉、莎朗是真的想要回自己的孩子。而你,你更多的是在遷怒!為摩絲的死而遷怒!當我說了你的孩子的事,你只聽進去了摩絲死亡、人類帶走了摩絲的孩子這兩個事,就氣沖沖跑了,揚言要報仇!可你一跑就沒再回來過,也沒問問是誰帶走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在哪!!子峰離開時還特意跟我打過招呼,告訴我去向的!你說說,你都多大了,脾氣還是這麼暴躁!你這個笨蛋!」
毒蟒王說著,不解氣的狠敲赤焰翼虎的腦袋繼續罵:「你在乎小新,更多是想給摩絲一個交代吧!你整天東飛西跑,時不時為你那幫朋友插刀相助,熱血一陣,能有多大精力照顧孩子?!你這破脾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照顧小孩?!讓你照顧,還不如讓那個人類來照顧!」
毒蟒王罵上勁,一時半會兒不會停歇。子峰不厚道的暗笑赤焰翼虎那一副小媳婦樣,『體貼』地後退幾步不打擾二獸的『交流』,轉身走到赤眼魔猿腳下,站在帝王蜂後跟前,對它們說:「莎朗女士跟薇派拉女士,讓你們二位母親久等了。我們來談談你們孩子的事吧。你們的孩子現在依然很好也很安全,而且拐走它們的人類現在沒有跟你們孩子呆在一塊,是分開呆著。這點,我想薇派拉女士已經從你的子民得知了吧。」
帝王蜂後用心電感應回應:『是沒待在一起,但仍處於同一房間內,只是各站在一個角落而已。』
子峰苦笑的說:「這是現在能做的了。道歉呢,我們沒法讓城市專門另開個牢房讓你們的孩子獨處。之前說的,我會設法讓人帶你們一個進去看守著孩子……鑒於現在時間,呵呵……」子峰指著天上不知什麼時候升起的月亮說:「再過個四五個時辰,孩子們會自動被送出監牢。你們這時候進去,也只能陪孩子們這麼長時間,之後換成孩子們在外面,你們在裡面等七八個時辰了。所以,我建議進去的是薇派拉女士派出的蜂。你們覺得如何?」
赤眼魔猿輕吼著,它自己無法得知孩子的狀況,只能依賴帝王蜂后的判斷。帝王蜂后則在空中有規律地舞動,似乎在跟她的子民聯繫。『可以。只是我現在能調動的子民現在都在人類城市裡,讓它飛過來……』
子峰急忙打斷,說:「不用讓它飛過來,如果它正好在城西門口,就是正對著森林方向的城門,最好。你讓它直接去找漢克。」子峰詳細介紹了漢克的容貌特徵后,繼續說:「你讓你的蜂落在漢克的肩上,他就會安排人帶你的蜂進去。放心,我都打點好了。」
帝王蜂后照做了,派遣它認為能夠保護孩子的蜂過去。只是派過去的蜂,讓漢克受到不小的驚嚇,是巨黃蜂,蜂類里個頭最大且身懷劇毒的蜂種。想想看,胳膊長的巨型黃蜂,不只一隻而是四五隻,擠著扒上漢克大半個身子,擱在誰身上都是件駭人的事。漢克強忍著不管亂動,他身邊的軍官士兵都嚇得躲到七丈遠,都生怕驚到那些巨蜂蜇了漢克。漢克這時候很想破口大罵不知在何處的子峰,選得什麼破提示啊,而且不應該是體型迷你的蜂嗎?這麼大的蜂,讓士兵怎麼夾帶進去啊?
漢克原本打算把蜂暫時關在盒子里,交給一個士兵,讓他帶著盒子故意擅闖城門,就像黑鴉那樣帶進地牢里去。現在,先別提漢克能不能制服得了這些巨蜂,巨蜂根本不肯從漢克身上下來。別人更是連靠近都會引起巨蜂發出警示的嗡鳴聲,無法碰觸。漢克最後不得已的親自上馬,身上掛扒著數只巨蜂走一趟。事情進展的很順利,煉金城市逮捕漢克時因為巨蜂沒有離身所以被城市認為是攜帶品一併帶入煉金城市的地牢。一進入地牢,巨蜂紛紛離開漢克,團團圍住角落的寶石跟幼猿,拒絕任何人靠近。而漢克則仍維持著僵硬的姿態渡步到原黑鴉傭兵團的倖存者們面前,趁人不備的快速狠揍了每人一拳。「瞧你們乾的好事!別以為躲在這裡就能了事,你們等著受審判吧!真是的,這都是什麼破事,無妄之災。」
子峰不知道羅特城那邊的進展,他從帝王蜂后飛舞的軌跡感覺到它的滿意。「怎麼樣?現在你們可以放心了吧?」
『嗯,孩子們的狀況的確很好。莎朗,你的孩子現在只是受了些驚嚇,其他都很好。』帝王蜂后飛舞著。赤眼魔猿支支吾吾叫著,帝王蜂後轉達:『我們只需要等到天明,對吧。我們想回去接孩子,我們希望孩子出來時能第一個見到的是我們。』
這要求,子峰沒理由反對。他笑著說:「我怎麼能反對母親的要求呢?當然可以。不過,可能得靠你們自己走過去,我無法像先前那樣用魔法送你們過去。煉金城市嘛,限制很多,請見諒。」赤眼魔猿跟帝王蜂后表示理解。
子峰轉頭看其它魔獸,笑著問:「那你們呢?你們有什麼安排嗎?」
毒蟒王回答:「事已至此,已經結束了,想必那幫混小子應該不會再惹麻煩了。我老人家也該休息休息。今天可真夠折騰的。小子,你就帶莎朗跟薇派拉回去接孩子們吧。子峰,它們就拜託你照顧了。至於……」毒蟒王狠瞪著血月魔狼。「你,華爾特,你必須留下來。你把我的家弄得一團亂,不給我理清了別想走!」血月魔狼伏在地上,爪子遮住臉嗚咽了幾聲。烈火飛鴉身上還沒燃起火,仍是黑色烏鴉的姿態。它用翅膀拍著血月魔狼的肩部,呱呱叫了幾聲,表示會陪它一塊弄。
雷鷹群表示它們會直接回雷鷹谷。如需要,願意送子峰等人一段距離。
赤焰翼虎被毒蟒王嗆罵那麼久,多少起了逆反之心。說實話,拉里佩奇自知自己的性子不會把照顧孩子當作生活的重心,但被他人一味著說自己不能照顧好,它的情緒早已憤懣不平。拉著臉說:「我要跟著孩子走,我還是不放心把孩子交給人來照顧。我無法認可那個人類成為我孩子的主人。」至於它額頭多出來的圖紋,拉里佩奇故意遺忘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