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
之後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大夥走出納克多山脈后,天色已經微亮。赤眼魔猿跟帝王蜂后老實的守在坤城南城門外,等待隨時會放出來的孩子們。赤焰翼虎則跟在夏子峰身後再次進入城內。這時羅特城的居民早已被煉金城市強制性送出皇宮,現在正在接受官員士兵的引領下繼續井然有序地辦理手續入住新居。
在城門處迎接子峰一行人的是利斯特跟阿法爾兩人。利斯特咋呼呼的指著子峰身後的三個聖獸,問:「它們還沒走?」
「孩子還沒還呢,怎麼可能走?」子峰笑著回答,問:「漢克呢?」
「他現在在禁閉室里。」阿法爾無奈的解釋情況后,說:「少了最高軍事指揮官,現在的城裡有些亂。該你解釋一下你後面……」
「暫時無害。」子峰迴答:「那兩位女士接到孩子就會回去,不需要在意它們。最多需要派一隊士兵在遠處守著,別讓那些過分好奇的人溜過去刺激它們就行。至於後面的虎……我只能說是意外,它過來只是想就近看著自己的孩子。」
利斯特已經注意到赤焰翼虎腦門上的圖紋,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就為了…跟著孩子……把自己……」利斯特沒說完,子峰捂住他的嘴說:「我說了是意外,你就能不提這事?」
利斯特閉嘴,瞪著赤焰翼虎。阿法爾抬眼看了看子峰,知趣的沒提魔寵契約,提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情況就是這樣,損失還是有的,不過已經比預料的要好得太多了。克倫威爾城主還讓我轉達他的感謝,謝謝你救了這座城市,保住了士兵們的命。」
子峰笑著,看看天際說:「嗯,知道了。」
利斯特見現在大夥總算清閑了,問了一句老早想問的話:「子峰,你這五天都跑哪去了?」
呃,子峰曾故意借著要應對魔獸襲城的事避開了幾次,這次……避無可避。他乾笑著扯謊道:「還能怎麼樣,執行我的基本義務了。這五天里是各個煉金城市出題的關鍵時期,我被叫去維持秩序了。」
利斯特睜大眼睛問:「你知道所有的考題?!」
子峰斬釘截鐵的說:「我不會透露的。」
「這麼說,你確實知道所有考題。」阿法爾奸笑道:「行,你也不需要透露。我就問一句。作為朋友,你建議我們最先去哪座城市?」
「作為朋友的建議,你們應該先去找山姥。利斯特的詛咒需要儘快解除。」子峰笑著說:「半年的期限,現在已經過了倆月了。」利斯特蛋疼的想起自己腦門上淡不可見的變性詛咒圖紋。
凱爾問:「山姥……我記得埃蒙森的手稿里提到山姥棲息在赤色山谷原。據他的描寫,那裡紅色是基本色調,紅色的土、紅色的山丘、紅色的河流、紅色的天空……滿眼是紅色,只有火系元素異常充沛的熔岩地區才會有這種視覺效果。可出沒著長毛怪的熔岩地區,傭兵工會那邊找不到一點相關的情報傳聞。」
子峰試想了岩漿噴發熔岩橫流的場面,的確很符合埃蒙森手稿提到赤色山谷的描寫。但是…子峰提醒了兩句。「手稿里有提過赤色山谷晝夜溫差極大,白天炎熱夜晚寒冷。這不符合熔岩地區的特徵。」
利斯特嘀咕道:「我知道這有矛盾,可除了熔岩地區哪裡還有全是紅色的地質奇觀?若有怎麼沒有這傳聞?」
子峰張了張嘴,想說世上真有這地方,曾經就在紅石城附近。可一想到地殼大變動,子峰也不敢保證赤色山谷還在那裡。他轉頭問向身後的赤焰翼虎。「拉里佩奇先生,你見多識廣,可有聽聞過赤色山谷?」
赤焰翼虎在一旁逗弄著小新,但它依舊認為人類會耍詐,耳朵始終直愣著沖向子峰等人不曾轉移。它抬眼輕哼了一聲,故意不用人言用虎嘯回答:『有聽聞過,那是在沙漠戈壁的深處,人類不曾踏入的禁地中的禁地。憑那倆個瘦排骨,進去了只會成為長毛怪的糧食。』
子峰沒察覺到赤焰翼虎轉換了語言,無意識地跟著換成虎語通話:『有我在,我不會讓我的朋友送死的。赤色山谷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只是從朋友那兒聽來的,知道那地方是它。』赤焰翼虎尾巴指著納克多山脈告訴子峰,想知道地點則需要再回去找烈火飛鴉。赤焰翼虎光棍地說:『你想知道,你就最好儘快動身去找它。我知道我的朋友們的行動力,它們收拾得很快,遲了會徹底跟它們錯過的。』
子峰假笑道:『謝謝你的提醒。』他叫來米奇,囑咐了幾句,然後用異能將米奇送了過去,過了一會兒再召喚回米奇。米奇不負重託,問到赤色山谷的大致地點。子峰揚眉看了看赤焰翼虎,笑道:『知道地點。這也多虧了您呢。』赤焰翼虎不滿的重重地哼了一聲,背過身不理睬子峰。子峰不在意拉里佩奇的無禮,理解它心中的怨氣,只是覺得有些好笑。
利斯特不甘冷落的插嘴問:「子峰,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問出來了,是在萊卡跟亞瑞特兩國交界處荒漠深處。」子峰迴答:「正好,我們要去亞瑞特的首都伊波爾。雖然光明教皇大人會為我們出具重量級擔保函,但不意味著我們能光明正大的直接進入亞瑞特。我們還是需要繞道萊卡,從那邊偷渡進入亞瑞特。荒漠……是很好的切入口。」
「去找山姥,會不會太耽擱時間?」阿法爾擔憂的問:「黑市……」
子峰迴答說:「應該沒事,而且能抽出空去找山姥的時機也就現在了。王者爭霸賽的通告剛剛發出,想必更多的人還搞不清情況正在打探情報觀摩中。我們還有一段空閑時間。再過不久,我們會有很多尾隨者,到時候想干點別的事都很難了。」
子峰跟利斯特、阿法爾等人聊今後計劃的時候,城門處傳來幾聲猿啼以及跟一聲巨大的撞擊聲。等他們沖忙趕過去時有些晚了。赤眼魔猿一手擁著幼猿,一手狠狠按壓在牆上,手掌下徐徐淌流著血液。而另一邊,帝王蜂后在空中飛舞,身下則站著被大大小小蜂密密包裹的人型,很快蜂散開只留下發黑的骷骨。這場面,讓在場的人頭皮不禁發緊。戒備的士兵們的刀尖再次轉向魔獸。
赤眼魔猿鬆開按壓在牆上的手掌,牆上留下了幾個人形肉餅,輕拍幼猿,遠遠對著赤焰翼虎方向吱叫了幾聲后,帶著帝王蜂后等蜂群轉身大步奔入納克多山脈。
凱爾乾咽了幾下,問:「該不會死者都是黑鴉的人?」利斯特遠遠看了看死者的服飾,嚴肅地點頭說:「應該是。」子峰等人不禁瞅向赤焰翼虎。拉里佩奇毫不在乎的說:『殺了也好,免得還去招惹其他魔獸。』
子峰頓時覺得大為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