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教育
帶著東北味的奧林格祭師和自己的十幾號兄弟正準備有所動作,忽然都齊齊停了下來。一個明確清晰的聲音在他們腦中響起,「前方為罪犯,暴徒與欺詐者的保護神沈息所認定區域,進入要求許可權——教皇序列。許可權不足,禁止進入。」
「我以為芬里爾已經不是教皇了。」沈息聽到這段提示音也很困惑,他問阮安道「教皇序列包括前任教皇?」
「嚴格的來說,包括了未死亡的教皇。」阮安解釋道,「教皇這個職位,不管是哪個教派都是終身制的。而且神的地上代言人受到神佑的影響,普遍壽命都在200歲左右,因此一般認為沒有必要對教皇的許可權進行區分。曾經被認定為教皇的人,只要還沒有死,就還被默認為具有教皇的許可權。只是您不能直接與其對話而已。」
「又是一個有趣而且可以利用的漏洞。」沈息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和他原本的計劃有些出入,但是並不妨礙整體。「接下來,是遊戲時間。」
帳篷中的普雷斯科特子爵悠然醒來,原本牢牢困在他手腕上的繩索也悄然脫落。閉著眼睛傾聽了半天周圍的聲音,確認附近沒人之後,普雷斯科特子爵眯著眼睛,稍微活動了一下稍微有些僵硬的雙手。
活動雙手的動作非常輕微,彷彿原本握成拳頭的手並沒有動過一樣。他只是悄悄的捏了捏拳頭,確認自己的雙手活動並未受限后,猛地站起身來,向著身邊的箱子閃了過去。
一道光掠過了普雷斯科特子爵的雙眼,他猛然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巨大的白色大廳中。彷彿是一塊十幾里格高的白色巨岩中,被掏出了一個完美的正立方體一般。大廳中只有他,以及面前三個閃耀著金光的箱子。
「你已經通過了神的考驗,面前的三個箱子中,裝著你的獎品。隨意挑選吧。」一個模糊的聲音在空間中響起,模糊到甚至無法判斷聲音的主人是男是女。
「隨意挑選?」普雷斯科特子爵看著面前的三個箱子,忽然笑了出來。「我信奉的是罪犯,暴徒與欺詐者的保護神,不是什麼誠實女神。只有小孩才會老老實實的選一個,成年人當然是全部都要!」
「非常好。」模糊的聲音一下子變成了沈息喜悅的笑聲,「我還在擔心自己選擇的教皇會是無聊的老實人。要真是那樣的話可太無趣了些。去打開箱子吧,裡面的東西你都用得上。」
「如您所願,吾主。」普雷斯科特子爵單膝跪地,右手扶胸,向著箱子低頭致意。然後站了起來,對著面前的空氣道,「只是有一點,全知全能的主啊,我必須向您彙報,您派入下界的僕人叛變了。」
「我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是全知全能的。」沈息笑道,「你不需要擔心,于謙的一切行為皆出於我的授意——神仆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主人。他是幫助你重新掌控權利的重要幫手。你要信任他。」
「如您所言,吾主。」和聰明人說話確實不費勁,普雷斯科特子爵強壓下了自己所有的不滿與疑問。老老實實的打開了面前的三個箱子。
第一個箱子里裝著一頂金冠,普雷斯科特子爵輕輕的把金冠戴在了自己的頭上。說明的銘文自動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欺詐者之冠,佩戴者將徹底免疫一切謊言的困擾。佩戴者所聽到的所有謊言都將直接轉換成真實內容。佩戴者的一切語言都將具有極高的說服力和可信度。」
第二個箱子里放著一身華麗的暗紅色長袍,普雷斯科特子爵看到長袍後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他就脫掉了自己的外衣,把這條看上去像是女士長袍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穿好的瞬間,長袍動了兩下,變成了男性長袍的樣式。
「罪犯長袍,穿戴者將免疫一切犯罪形式的侵擾。所有可能影響到穿戴者的犯罪行為,都將在實行過程中遭到意外干擾。一切干擾的幾率都將被提升至必然發生。」
最後一個箱子里放著一柄毫不起眼的灰色匕首。子爵拿起匕首,輕輕撫摸著刀刃,銘文也就順勢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暴徒匕首,持有匕首者每隔十二天可以召喚十名持刃暴徒出現。暴徒無法被消滅,並且擁有等同於大師級騎士的戰鬥能力。暴徒存在的持續時間為一天。」
「這三件神器,將成為教派的基石和後盾。」沈息對普雷斯科特子爵解釋道,「在你持有並且使用神器的時候,凡人是看不到它們的形狀的。而且有一點需要注意,暴徒只能接受一個命令。在完成命令后如果他們還沒有到持續時限,就會開始四處隨意行動,除了穿著犯罪長袍的人以外,所有的凡人都將是他們的攻擊目標。使用的時候務必要小心謹慎。」
「我記住了。」普雷斯科特子爵用力點了點頭,「僅憑這三件神器,我就有信心掌握整個營地,並且徹底清理那些叛亂者。」
「那些人不需要你操心。」沈息在太和殿中看了看另一個光球道,「于謙都處理好了。」
趴在地上的金彼爾站了起來,站在於謙的身旁回答著問題。
「那些該死的鄉巴佬!」金彼爾談到那些拒不出席宴會的鄉村貴族時,恨的咬牙切齒。「他們的家祖只不過是跟著格蘭特家族一起作戰的普通軍官而已!一群泥腿子就這麼抖起來了,他們竟然敢拒絕我親愛的外孫喬治!神使大人,您一定要幫助格蘭特公國重新回到正軌上!喬治才應該是格蘭特公國的合法繼承人,那個害死了大公的子爵絕對不能被輕饒!」
似乎是因為長時間的勸說起到了作用,于謙的態度變得不那麼強硬了,「普雷斯科特子爵仍然是吾主所認定的教皇。但是這一切並不是沒有迴轉的餘地,事實上,吾主對於子爵行動效率的低下相當不滿。首席財政大臣閣下也許可以在這一點上博得吾主的青睞。」
「您的意思是……」金彼爾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正如您所說,圖森男爵等人會對公國的統治造成巨大不利影響。而且憑藉著祖輩餘蔭,正常的政治手段難以將他們清除出去。」于謙好整以暇的剃了剃指甲,輕聲道「您難道不覺得,現在正是個好機會么?」
「可是,對這些歷史悠久的泥腿子下手,甚至可能會引起王室的直接干預……」金彼爾還是在找借口。
「所以說,現在正是完美的時機。」于謙捂著腦袋嘆氣道,「多麼完美的故事啊,圖森男爵等人拒絕聽從普雷斯科特子爵的命令,貿然出擊。被暗影舞者在森林中全殲,然後普雷斯科特子爵帶領剩下的公國軍進攻,在作戰中遭到重傷昏迷不醒。這個時候你站出來,對暗影舞者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成功說服他們歸順於公國,然後順利回師格蘭特堡。由於普雷斯科特子爵昏迷不醒,只能讓喬治·格蘭特繼承大公的位置。」于謙瞥了一眼彷彿被冰凍起來紋絲不動的金彼爾,「現在,你明白了么?」
「多謝大人!」金彼爾扔開了手中的金杯,跪伏在地上連連叩頭,「在下……在下定當為吾主和教會鞠躬盡瘁!」
「那還愣著幹什麼?」于謙把被子湊到嘴邊,輕輕咽下一口金黃色的麥酒,「我給你一個小時。把那些泥腿子都解決掉再來見我。」
金彼爾點了點頭,一揮手,帶著幾個心腹手下殺氣騰騰的走出了大帳。于謙則起身向著自己的帳篷走去——帳篷里的那群女子還等著他去「臨幸」呢。
「大人,您想玩什麼……類型的?」撩開帳篷,十幾具發散著熱力和誘惑的年輕胴體就湊了上來,為首的一名金髮女子低聲問道,聲音略顯沙啞,但讓誘惑和慵懶的感覺更加明顯。
「我想……」于謙沉吟了一會,「當老師。」
「那麼,您要懲罰我們這些壞學生么,老師?我可能忘了做作業。」另一個黑髮女子靠了過來,輕輕摟住于謙的脖子,用額頭和鼻子在於謙的脖子上蹭了兩下,「但是看在神的份上,請您……憐惜我們一些。」
「至少別用皮鞭。」金髮女子低笑道,「留下痕迹會很不方便的。」
于謙拍了拍兩個女人的肩膀,「吾主說,凡走過,必然留下痕迹。」
「我從來不知道于謙這傢伙還有這種愛好。」沈息看著白色光球里的景象,眉毛抽搐似的抽動了幾下,「簡直……太噁心了。」
「吾主,于謙大人也是為了完成您的命令,我相信于謙大人此舉一定是出於無奈。」阮安的笑容也有些僵硬,「畢竟這些女人都是金彼爾為了討好大人塞過來的。如果不進行妥善處理,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然後他就這樣?」沈息一拍桌子,「太噁心了!」
帳篷里,于謙正襟危坐,十幾名穿著很「簡單」的衣服的窈窕女郎一個個如同剛入學的蒙童一樣,整整齊齊坐成三排,手裡握著于謙拿出來的書,背的搖頭晃腦。
「神說,把酒交出來,否則打斷你家黃狗的腿!」
「神說,老子就是不合作,你來咬我啊?」
「神說,拿錢幹啥?我就是愛看你哭。」
「神說,影響極其惡劣!」
沈息把桌上的茶碗都砸了,「影響極其惡劣!這孫子上哪兒偷聽的我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