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坐下來談

吳小花的狀態現在很差，而王中月現在顯然有跟我們坐下來談的意思，我就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道：「沒事，按照輩分，我們還應該叫你一聲王叔，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既然我們都僥倖的逃出生天，那就好好談談。」

王中月點了點頭道：「這就是我叫你們來的目的，我剛才跟破軍了解了一下，他在之前已經對你們說了很多，他雖然這一次是騙你們來了這裡，但是關於那些事情他沒有撒謊，我的確是在一個玉人身上找到了一些線索，一些關於鐵面生的線索，我翻譯出了那個玉人身上的文字，從中得到了一個說出去絕對引起震動的內容，而在玉人上記載這些內容的，正是鐵面生本人，或者說，那那個時代的鐵面生。在這裡我要說一個你們可能不願意相信的，鐵面生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符號，是一群人。」

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其實在這段時間裡，我腦袋裡浮現過很多的想法，但是這些想法都是在我的腦子裡一閃即逝，我缺少的就是王中月那種鑽研的精神，當然我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深挖我的想法。

所以在王中月說了這句話之後，我點了點頭道：「在我看到那個丹爐上的鐵面的時候我就猜到了這種可能，鐵面生應該是一種圖騰的信仰。」

王中月同樣點頭道：「我曾經提出過一個大膽的假設，在秦以前，出現了諸子百家爭鳴的盛況，而在這之前，在東西周時期，中國是有非常燦爛的神話傳說，把時間線定在秦，你會發現，在秦朝之前，中國有很多的神仙，女蝸，三清祖師，通天教主，那時候的人擁有無上神通，上天入地長生不死，但是在秦朝之後，這類人幾乎沒有再出現過，就連那追求長生不死的千古一帝都成了笑話，所以我在當時一直在研究，在這跨度並不算大的一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那麼多燦爛的傳說神靈忽然消失，甚至連長生不老都變成了不可能？這個玉人的出現，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指引。玉人的作者，把自己還有他這一類人稱之為被神遺棄的人。他們是先秦的最後一批練氣士，用現在一些神話的說法，他們應該是最後一批修真者。」

「根據玉人上的記載，在他們那個年代，仍然有大修為者突破天地飛升天界，但是在之後，經歷了一場巨變，崑崙祖龍斷層，天降狂雷，地面深陷如同是世界末日來到了一般，那場風暴，持續了三天，在三天之後，所有的東西都不一樣了，修行靠的是日月乃至天地間的靈氣，風暴之後，靈氣變的稀薄，修行變的非常的艱難，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們發現上天的大門似乎關閉了，哪怕有人通過苦修達到了以往大修為者的境界，卻再也無法打開天門經歷上天的考驗登天成仙，這就代表著他們無法進入另外一個世界，也無法繞開這個世界的生死輪迴，這讓這一批人瞬間失去了方向，也迷失了修鍊的初心，所以這一批人中有一部分人進入了凡人的世界，從而有了百家爭鳴的局面，之後這批人死了很多，大部分死於鬥法，還有一部分是進入凡人的世界為惡被誅殺掉了，總之在巨變之後，這批人的世界亂套了，數量也在極具的縮減，在經歷了一場迷茫之後，他們一群沒有放棄修鍊的人聯合到了一起，想要找到天門關閉的原因還有就是突破天門的辦法，但是卻一直都沒有進展。就在這個時候，老子西出函谷關成功走出了這個世界，成為了那場巨變之後唯一一個算是飛升的人，這重新的激起了這群人的快要磨滅的激情，他們認為天門不是關閉了，而是改變了軌跡。但是老子是唯一的，他的路也是不可複製的，這批人甚至放棄了自己原本修鍊的典籍，改投到了老子門下，修習老子的道德經等等，可是卻再也沒有人能像老子那樣走出這天地之間。這一群人後來脫離了老子的門下，自己成立了一個組織，這個組織的人，戴著奇怪的鐵面具，這個鐵面具的來源，我估計應該是三星堆那種面具衍化而來的，而且材質絕對不是鐵，而是隕鐵，這代表了他們對天界的渴望。我估計那時候的他們，把隕石當成天界降落的東西。我不知道我說的你們能不能理解，當然這的確是太過瘋狂了一點。」王中月道。

「我跟我一個道教的朋友聊過這個話題，他的意思跟你一樣，只不過他似乎否認有仙人的存在。」我道。

「這種東西，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當時跟我一起折騰出這種古字的專家就有人提出，這一批人在修鍊的開始就陷入了誤區，他們或許會有一點超能力，但是仙界絕對不可能，而這批人認為成仙的那些先賢，只不過是硬抗雷電被劈成粉末一群傻缺，而老子西出函谷關，也是這群人美好的幻象，他肯定是死在了某個地方。他這麼說，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他，這本身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王中月道，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的平緩，很難想象這是一個雄霸一方的商人，還曾經把七門的秘密泄露。

「後來，到底是什麼讓你找到了這個玉礦，並且把七門的秘密泄露出去的？」我問道。

「那其實並非是玉人里的內容，而是我跟那幾個業界的前輩，在無數的史料之中翻找出來關於鐵面人的記載，這群人非常的自律，他們極少出現在凡人的世界里，一直都隱藏在名山大川之中修行避世，而且他們在不能飛升之後，只能算是有些法力的修行者，壽命也比普通人要長的多，但是神龜雖壽猶有竟時，很多鐵面生的成員，都湮滅在了歷史的長河當中，但是在很多歷史傳說當中都有這類人的出現，只不過出現的這些人並不能明確的表明這些人就是鐵面生的成員，最後我們在一本野史當中找到了線索，這上面是一個說書人記錄下來的內容，主角就是鐵面生，明清的非常發達，這本拾遺的怪談卻記載了我之前在玉人之中得到的差不多的內容，這讓我非常的震驚，野史上記載這個說書人以前是個書生，在進京趕考的時候偶遇了一個戴著奇怪鐵面具的人，兩個人成為了朋友，他稱呼這個鐵面生為鐵先生，鐵先生告訴他，他見過秦始皇，而且見過道祖老子，見過儒家聖人孔子，說書人認為這個鐵先生雖然為人不錯，但是滿嘴荒唐言，不過說書人認為這個鐵先生非常有意思，加上二人都是為進京城，所以就搭伴而行，這個鐵先生好飲酒，酒量卻奇差無比，每次一喝醉都是滿嘴胡說八道，說自己的法力足以登仙，幾千年了，卻未找到登仙之路，還說自己那麼多的朋友，到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他若是再死了，那這世間就再無鐵面生了。鐵先生還說，他要做一件事，若是成功了，便可成仙，若是失敗了，便去與惡鬼為伍，對於鐵先生的這些胡言亂語，說書人都沒有放在心上，後來說書人名落孫山，在回鄉之時才想到在分別之時竟然忘記要這個鐵先生的住址，怕是以後再也沒有這個朋友了，結果後來二人卻又見了一次，這一次見到鐵先生，他已經十分風光，是當朝國師。說書人想起當年結伴之時鐵先生的話，不敢再輕視，但是自知這事若是真的，那定然不能對外人去講，但是又恐鐵先生死後世人再不知天下有鐵面生，所以臨死之前把這個故事記錄了下來。這個故事在但是並沒有引起什麼震動，因為那時候的鬼怪實在是太多了，而這本書的內容也因為離經叛道，很快成了禁書。」王中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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