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霧山秘醫
李又真應該早點想到秘醫就是不尋常的存在,他防備的盯著男孩,下意識的抓住王以慕的手把她拉近身邊,讓自己擋在前面,艱難小聲:「我..是..道....士」毫無任何氣勢反倒氣虛。
黑衣男孩眯著眼睛從上到下打量之後輕蔑道:「哼,好吧,算你是個道士」
李又張張嘴沒說話,堵得有些面赤,畢竟是求醫他只能不計較那麼多:「然後呢?你到底是不是霧山秘醫」
「師父准許求見」
黑木屋非常破舊,窗戶都封死,屋前那塊空地上堆放著大大小小的圓扁石頭,李又腳踩上那塊空地時就發覺不對勁,非常鬆軟,仔細觀察才發現是厚厚的腐葉平整的堆積好像是地面的假象,這種不踏實的感覺著實有些怪異。
黑衣男孩並沒有領進屋,而是示意他們止步:「誰要求醫」
王以慕默默往前走一步:「是我」
這時李又才意識自己正握著某姐的手已經有段時間,現在他才來尷尬的不好意思,輕輕的把手放開,王以慕轉頭有些覺得好笑,因為這麼突兀的放手曖昧的意味太明顯。
「師傅交代,求醫就要有條件的,你的血換得她的機會」黑衣男孩抬起手指著李又。
王以慕剛從背包里拿出錢包,她早已準備厚厚的鈔票,她實在沒想到會是這種要求,剛才她根本沒聽見任何人說話,這男孩就說一堆他師傅要求,她堅決說:「為什麼是血,你們該不會是..」還沒說完李又立刻插一句:「我願意,請你師傅給她看病吧!」
王以慕剛想繼續說些什麼,李又立刻在她耳邊小聲嘀咕:「如果是要錢就是假的了,你別衝動,先試試再說」
黑衣男孩打開木門,刺耳的咯吱聲,屋內非常黑暗沒有任何光線,王以慕看著李又示意陪她一起進去。
「求醫的自行進入,其他閑雜人等屋外等著,這是規矩」冷冰冰的一句。
王以慕被這態度有些怒火中燒,黑暗的裡屋還是讓她有些膽怯,但是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有時候會有神奇的效果,她鼓起勇氣深呼口氣就往屋裡走,咯吱聲又繼續刺耳。
接下來之剩下李又和沒表情的黑衣男孩乾瞪眼,無數烏鴉飛過的冷場之後,黑衣男孩僵直的站姿終於有變化,就是從背後掏出一把銀質鋒利小刀,另一隻手拿著特別細長竹筒,李又真心覺得自己把一切都想的太現代,他居然以為會是普通醫療器材來抽取自己的血,現在看來是要如此猛烈的手法。
「那個,這是要往哪裡割啊?刀有沒有消過毒?」李又只想拖延點時間給自己心理準備。
黑衣男孩根本不回答,繼續僵直的站著,似乎在等李又自行把手伸出來。
「有沒有銀針什麼的,戳手指頭不就行了,幹嘛用刀呢?你說是不是?」李又冷汗直流。
「這樣取就是浪費時間,你已經答應條件,至於取多少你的血,是我們的自由」
李又瞬間晴天霹靂,這根本就是毫無反悔餘地,他心裡暗罵幾句髒話,真想跟眼前這兩眼空洞的男孩說放棄這深山,出去做生意,絕對是一奸商,他握緊拳頭慢慢往前抬。
黑衣男孩絲毫不留情,反手就給李又手背深深一刀,也許是刀鋒太快,李又眼睜睜看著綻裂開的血痕,溫熱的血湧出,痛覺都還沒到傳送到腦里,黑衣男孩手裡的竹筒很快就接滿,他順手拿出瓶黑色小藥罐,從裡面灑出很多褐色粉末到傷口上,便轉身進屋內,還加一句:「別動,別碰,別進來,後果自負」
簡潔明了的幾句話,讓李又在內心裡怒吼不知道多少次,他著實憋屈,這下手太沒人性,因為現在痛覺已經開始發作手不自覺的打顫,褐色粉末很快的止住血並且像是快速幹掉樣子的粘在傷口上,還有些發涼止痛效果非常強悍。
「自己往傷口倒下去」黑衣男孩遞過去綠色的竹筒,削的像一個杯子,裡面放著水。
李又也懶得在反駁,拿起來順著手往下倒,手上殘留的血跡都沖刷乾淨,黏住傷口的深褐色物質也跟著一塊塊衝下去,傷口像從來沒出現般的消失,他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完全平滑的皮膚,連疤痕都沒有。
「你們的身份絕對不簡單」李又篤定的說
黑衣男孩冷笑一聲:「那又如何?反倒是你,道行都沒有,毫無任何特質,現在的道士都退步成這樣」
嘲諷的意味讓李又堅決想反駁,他知道眼前這小子絕對不是外表看起來的孩子氣,他還是斟酌語氣說:「你說我可以,我就一平凡人,現在的其他道士可不像我,厲害的咧,你久居深山我不希望會誤導你」
「哼,平不平凡已經是另一碼事,跟那種東西牽扯,自己還不知道給道士界丟臉」黑衣男孩鄙視的眼神。
李又聽得半懂不懂,那種東西概括的實在太廣了,難道在暗示戀或者是青羽,他回答的很小心:「那你要得說清楚,什麼東西跟我牽扯?」
黑衣男孩裂開嘴笑,但是這笑容絲毫沒有任何好意反而陰森:「真傻」
不管李又多麼不計較的性格,到這份上他真的不知道怎麼接下去,破舊的老木門再次打開,王以幕擔憂的走出來。
「慢走不送,你們回去的路已經消失」黑衣男孩指著旁邊一人多高的雜草叢,示意他們從那裡離開。
李又帶頭撥開雜草再順便把腳用上開出小路,大概7,8分鐘的時間,他們就回到石碑不遠處,果不其然李又在回頭在看草叢根本不在存在。
此時已經快接近下午兩點,兩人坐在白石橋前的草地上吃著王以慕帶的菠蘿麵包和餅乾,王以慕吃的心不在焉,李又則狼吞虎咽他前面可是大失血,現在要好好補充,吃的半飽他才開口問:「結果怎麼樣?裡屋那麼黑一定很難熬吧?」
王以慕搖搖頭:「其實裡面並不是完全黑暗,點很多蠟燭和香,秘醫說我這個情況,沒有辦法完全救治,只給了我一瓶黑色藥罐,讓我按時服用可以減緩惡化,他說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是不是我們太久沒聯繫,你什麼時候跟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有牽扯?」
李又反應也算快,他可不想讓王以慕知道他如何成為道士和繼承人的事迹,而且王以慕根本不會相信,立刻傻笑的抓抓頭:「那什麼,也許他們真以為我是道士,他沒有說什麼原因造成的?」
「他說我是被某個人所導致的,這根本不合理,什麼人可以讓我生病?還說了很多大道理,雖然一路這麼詭異我還是覺得他們或許是騙子」王以慕發現李又在迴避她的問題,但是李又確實說的沒錯,當時那男孩問的話白痴都知道選道士,再說這個世界哪有妖,魔,那些都是神話或者某些電視劇才有的東西,李又和以前壓根沒有絲毫變她也就放下疑惑。
「你會試試秘醫給的葯嗎?」李又說完大口喝著礦泉水。
「我現在還有什麼不敢試的,原本規規矩矩的相信科學到後來你不知道我試過多少荒謬的方法,那秘醫讓我感覺有些可信,雖然我極度想否認」王以慕說完就站起身:「該回去了,背包歸你」
走下石板路時,王以慕低著頭自顧自的走在前面,李又看到不遠處一高一矮的身影正走上來,好像在聊些什麼但是聽不清楚,越來越近時,當他看見冷蔓輕盈的蹦跳而上跟後面的冷麵幽幕認真在討論什麼所以還沒注意到,心立刻開始發慌,還記得上次他搶了這兩位的計程車,冷蔓憤怒的叫囂,他依稀記起來好像有欠錢,他猛拍腦門怎麼會這麼巧在這裡遇到,而且是這種沒地方躲的時候。
當面對面時,冷蔓幽幕完全裝陌生擦肩而過,李又止住話到嘴邊和舉著一半的手轉頭好奇起來時,對上冷蔓惡狠狠的瞪視好像他差點做了什麼天煞的錯事,他下巴都差點掉地上,加快腳步往下走。
一路無話,回到古街外公車站下車后,李又立刻開口:「我先送你回家吧!」
王以慕接過背包:「不用了,我有別的事情,謝謝你今天陪我」
「以慕姐,如果需要我陪你去哪裡,隨時叫我,我都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