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膽之舉,啟用馬孟起
「陛下!叛亂不平,如何能夠強國興漢!」一名魁梧悍將拱了拱手道,看似恭敬,眼神卻微微瞟了劉禪一眼,頗為不屑!
「剛才提到的朝會規矩!」細細打探著這名悍將,劉禪有些不喜道,有些武將就是這樣,總是把自己內心的想法隨意掛在臉上,從來不懂得掩藏,說好聽點這叫耿直,往難聽了說,傻大個一個!
「臣張翼!」悍將冷哼道:「叛亂不平,陛下不思如何平叛,卻在這搗鼓什麼朝會規矩,國都不成國了,要那麼多規矩有何用!」
「放肆!」拍案而起,劉禪指著那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張翼大喝道。
「來人!」
隨著劉禪喝下,四名黑鎧甲士旋即閃進大殿!
「張翼辱朕,拖出去砍了!」
「諾!」
聞言,四名黑鎧甲士應聲后便架起張翼欲拖出去。
卻見一人手執芴板走出,對著劉禪躬身一禮,開口道:「臣,吳班啟奏陛下,兩郡叛亂,聲勢浩大,張將軍也是為我蜀漢著急,不過性子急了些罷了,望陛下能饒恕其這一次!」
「臣,張疑!望陛下饒恕張將軍這一次!」
「李恢望陛下饒恕張將軍這一次!」
......
前後竟有數位大將先後替張翼求情,望著這些求情之人,劉禪沒想到,劉備死後才多久,蜀漢的黨派隱患便顯露出來了。
那求情之人,莫不是那以李嚴為首的益州派!
劉禪萬萬沒想到,他這穿越后的第一次朝會,便會如此難堪,如此情況,縱使他有心改變蜀漢滅亡命運,恐因手中無權而無能為力啊!
「相父以為如何?」劉禪問道。
如今的李嚴還在永安宮,益州派群龍無首,故而抱作一團,瞧這架勢,劉禪知道,這張翼是殺不得了,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賣孔明一個人情,換的益州派、荊州派兩方友好,畢竟兩方友好對蜀漢有百利而無一害,相反,兩派相爭,不管結局如何,損失的都是蜀漢的實力!
「陛下,張將軍雖言語頂撞了陛下,但其本意確實好的,如今我蜀漢舉步維艱,更是比任何時候都需要張將軍這樣的人才,望陛下以社稷為重,寬恕其死罪!」
「罷了!既然相父都替你求情,朕便饒了你這一次!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你張翼官降一級,戴罪立功!」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丟些面子便丟些面子吧,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劉禪雖為皇帝,諸政事卻無法做主,手下更是沒有人,繼續鬧大隻能更加難堪,還不如就此打住。
「我蜀國人口本就偏少,夷陵一戰,更是損失嚴重,如今兵力不足,兵源匱乏,如何去平叛?你們當朕不願嗎?朕是有心而無力!如今蜀漢兵馬全部加起來不足十萬!而那雍闓、朱褒、高定三人合計十幾萬人,戰,未必勝,敗,卻有亡國之危!若是屆時那曹魏來攻,我軍如何應對?」
「如今我蜀漢需要的是修兵養民,今年秋收時,更需派將士們幫助百姓割麥!相父以為如何?」劉禪問道。歷史中雍闓叛亂,孔明本就沒有立即出兵平叛,相反,建興三年方才出兵平亂,所以劉禪確信會得到孔明支持。
「陛下仁義,臣敬佩不已,熟知一個國家若想強大,必須先強農!只要有了充足的糧食便能養出充足的兵馬以興漢室,但現今我國農耕者嚴重不足,農業生產滯后,若在過度用兵,恐引得民怨四起,不利我蜀漢社稷!」孔明緩緩道。
果然,孔明開口,朝上便無人反對,望著這一幕,劉禪心中不由冷笑,大權旁落啊!若是繼續任由孔明搞一言堂,這歷史又如何改變?看樣子,自己也該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了!劉禪心中暗想。
經歷這次朝會,劉禪認識到了事情似乎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若想改變蜀漢命運,自己有必要詳細規劃一番,而目前最為迫切的便是構建屬於自己的勢力團伙!
朝會完,劉禪待在書房一下午,絞盡腦汁的篩選自己需要拉攏的目標人選,這些目標前提必須是既不屬於以孔明為首的荊州派,也不屬於李嚴為首的益州派!
哪怕劉禪前世是個三國愛好者,但又哪能把蜀漢將領分得那麼清楚,畢竟關注后三國的人本就少,所以劉禪也只能讓黃皓操筆列出一份中立官員名單。
而在這名單之上,有一個人令得劉禪皺了皺眉,那便西涼錦馬超!
說起馬超,劉禪便不禁有些感嘆,正史中記載,雖同為五虎上將,馬超投靠劉備后的日子卻過得並不舒心,整日擔驚受怕,這都是在演義中沒有提到過的。
但是如今,劉禪若想真正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勢力,合適人員中,馬孟起無非是最具能力的一位!
不過問題卻來了,對於馬超,後世之人評價可是好壞參半,這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老羅演義中把馬孟起寫成一個忠肝義膽之人,然正史中馬孟起卻曾置父兄家人於不顧,反抗曹操失敗,投張魯,沒過多久便又背叛張魯,最後方才再投劉備,可以說與呂布極為相似,能力雖高,但是為人卻有些瑕疵。
雖被授予驃騎大將軍的殊榮,但卻根本進入不了劉備集團的核心,其中主要原因,劉禪認為是劉備時期蜀漢集團山頭主義太嚴重,而且劉備自身其實也是防著馬孟起的。
但是如今不同,劉禪自己若想真正掌權,只有兩條路,一跟孔明攤牌,二便是冒險啟用馬孟起!
劉禪知道,此時的馬孟起正值鬱郁不得志之際,若是自己肯給他機會,令其有機會掌實權,以施展抱負,絕對有很大機會把他拉攏到自己陣營!
「黃皓!驃騎大將軍馬超如今是否在漢中?」細推了下時間,劉禪猜測道。
「稟陛下,驃騎將軍確在漢中!」
「秘密傳他來見朕!」手指黃皓,劉禪淡淡道。
「這...丞相那邊?」黃皓有些不確定道,要知如今丞相權力可是大的很,私自召在外將領歸來,這可不是小事,他可擔不起責任。
「相父那邊朕自會去說,你照辦便是!」
「奴婢遵命!」行禮后,黃皓旋即退了出去。
「孟起啊孟起,真不知道啟用你是對是錯?」安靜的書房中,只聽得劉禪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