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莎莉聽金妮絲毫沒有邏輯性的說完所有的事情后,只感覺頭皮發麻。有思想的筆記本,萬聖節時滿身的顏料雞毛,在她有意無意的話語里,似乎都在透露一個信息,打開密室,把那些人石化的罪魁禍首就是她!
莎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些事情你還告訴誰了嗎?」
「除了里德爾,沒有別人了。」金妮說道,剛剛止住流淚的她還得著一些哽咽。
「那本日記,你隨身帶著呢嗎?」
「帶著,我不知道應該把她放到哪裡才不會被別人發現。」她從袖口拿出那本日記,裡面夾著一隻羽毛筆。「我,我在裡面寫了太多的事情,我不想被別人發現。」
莎莉研究著那個本子,看起來只是比其他本子破了一些。「你是說這是在你媽媽給你的一本書里夾著,被你發現的。」
「是的。」金妮說道「或許,如果你想,你可以試一下。在空白的地方寫上你想說的話就好了。」
莎莉看看金妮,猶豫一下,拿起羽毛筆。想了想,在本子上寫上「你是誰?」
只見那些字在紙上鮮艷的閃耀了一秒鐘,然後就像被吸進去一樣,過了一會兒,就見紙面上顯出一行字。
「你又是誰?」
莎莉猶豫一下,寫到「莎莉.波特。」
「我是湯姆里德爾,很高興認識你,你是怎麼得到我的日記的?」
莎莉看看金妮,金妮搖搖頭,驚恐的說道「不要說是我。。。」
「我撿到的。」莎莉寫下。
「騙人,不過這不重要。」筆記本上很快的又顯出一行字。「你想跟我說些什麼?」
莎莉這才想到,她寫的第一句話是:你是誰,那麼顯然她是知道這個筆記本的使用方法的。
「我想知道你是誰,這個筆記本是什麼東西,近來金妮奇怪的表現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了,她也就懶得拐彎抹角了。這次字跡過了一會兒才顯現出來。「我可以帶你去看看,我用筆記本記錄的東西。如果你想的話。」
「謝謝,不想。」莎莉乾脆的寫到,然後她合上了筆記本。對著金妮嚴肅的說道。「金妮,如果你相信我,那麼你應該儘快離開這個筆記本。」
「為什麼。。。」金妮有些驚恐的說道。
「因為顯然這個筆記本擁有自己的思想。我本來以為它可能只是一個比較高深的魔法,根據你說的內容自動回復你說的一些話,可從剛才的對話來看,這個筆記本不僅有自己的思想,而且可以干一些我們想不到的事情。」她想起剛剛一個筆記本對她說要帶她去看看她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任何東西,如果你看不見它的腦子而他又擁有思想,那就是危險的。我現在甚至懷疑,它充滿了黑魔法。」
「那。。那我該怎麼辦。」金妮眼淚馬上就要出來。莎莉走過去輕輕抱了抱她說道「沒關係,幸虧發現的還早。你不能再依賴它了,把它燒掉或者扔掉,隨你怎麼處置都好。不要在拿著它了。」她頓了頓,又說道「如果你有什麼心事沒人可說的話,你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想我會比里德爾更加了解哈利,如果你想知道的事情是有關他的話。」
「討厭!」金妮臉都羞紅了,說道。氣氛頓時好了許多,兩人又聊了會兒,金妮表示她回去會和里德爾進行告別,她做不到燒掉他,因為在她心裡他就是她的朋友。但無論如何都要扔掉它,扔到一個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莎莉雖然不懂金妮為什麼要跟它告別,但又想不到什麼好的阻止的借口。這時喬治敲門進來,告訴兩人聖誕晚宴就要開始了。
他們一起來到禮堂,今天的禮堂顯得格外宏偉氣派,不僅有十幾顆布滿銀霜的聖誕樹和天花板上十餘只由榭寄生和冬青組成的粗粗的飾帶,而且還有施了魔法的雪,溫暖而乾燥。幾乎每個學生都分到了一隻火雞,裡面填滿了美味的餡料。還有代表著聖誕節的無花果布丁,就在莎莉吃第三塊布丁的時候,勒斯帶來了她購買的特殊的聖誕節禮物,她從一張報紙上看到的,其餘人的禮物都可以提前準備好,唯有這件不行。
席勒把包裹扔在桌上后並沒有飛走,它落下親昵的和莎莉蹭了蹭,莎莉從口袋裡拿出準備好的貓頭鷹零食,席勒極其優雅的吃完后才離開禮堂。莎莉拿起包裹,看禮堂教師席的位置上斯內普的位置是空著的,便也不想再吃剩下的一半布丁了,她起身離開,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她打開包裹,發現除了她買的禮物外,她送給星星孤兒院的幾張賀卡也在其中,是被退回來的。
她拿著禮物,敲響斯內普教授的房門。
「進。」斯內普說道。見是莎莉,其實也只可能是莎莉,他問道。「有什麼事嗎?」
「咳,聖誕節禮物。」莎莉說道。神情竟有些少見的不自然。
「。。。你是來要聖誕節禮物的嗎?」斯內普問道。他要怎麼解釋他沒有準備聖誕節禮物的習慣,實際上,他差點忘記了今天是聖誕節。
「不,我是來送禮物的。」莎莉臉越來越紅。「斯內普教授,請給我一點時間,放下手裡的工作,看著我。」
「。。。」斯內普本想拒絕,可轉眼看到莎莉臉紅的像聖誕樹上的蘋果。把拒絕的話又咽了下去,他轉過身,看著她。
「咳咳。」莎莉把藏在身後的乳白色小球向上一拋,隨即小球四散炸開,白色的雪花源源不斷的從炸裂的地方落下,隨即響起一陣音樂聲,莎莉隨著背景音樂,輕輕開口唱到。
「wewishyouamerrychrist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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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教授,聖誕節快樂」
第一句因為緊張帶著一絲絲顫音,後來她乾脆閉上眼睛,果然這麼一來緊張的情緒緩解了許多。斯內普看著眼前小女孩紅著臉,用清脆純真的歌聲唱完了這首聖誕歌曲。他一直以為他早就過了毛頭小子的年齡,對於這種小兒科的事情他也向來不屑一顧,可當莎莉唱完這首歌,睜開眼睛看著他,認真的說了一句「斯內普教授,聖誕節快樂。」他感覺那顆被他冰封的完完整整的心,毫無預兆的裂開了一條縫隙。
隨著音樂結束,雪花也停止繼續飄落。房間內陷入一片安靜,莎莉忍不住先打破了僵局,她乾笑了兩聲「嘿嘿,那什麼,聖誕節禮物我已經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說完她轉身就想跑,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你的聖誕禮物不要了?」斯內普一句話成功讓她止住步伐。
「我的聖誕節禮物?您準備啦?」莎莉高興的說道,連蹦帶跳的跑到斯內普身邊「是什麼是什麼?」
斯內普拿起魔杖,對著桌上的空地方輕輕一點,一份無花果布丁出現在桌子上。
莎莉一愣,隨即賭氣的看著他「這就是你的聖誕節禮物啊,一點誠意也沒有。」
「不要?」斯內普作勢要收起來。
「要要要,一塊布丁也比沒有強啊。」莎莉說道,幾口就把布丁吃到肚子里,和聖誕晚宴上的布丁味道樣子一模一樣,莎莉還抱著一絲絲希冀這塊布丁是斯內普親手做的呢。
「現在吃完了布丁,可以走了。」看到莎莉吃完,斯內普把桌上的盤子一收,隨手把剛才雪花落下的痕迹也一併抹去。
莎莉一邊抱怨著聖誕禮物如此敷衍,一邊帶著臉上藏不住的笑意出去了。等房間內再次只剩下斯內普一個人的時候,他卻再也無法回到莎莉來之前那種專心的情景中去了,空蕩蕩的房間里彷彿不斷在循環著剛才的歌聲。他努力幾次無果后,有點生氣的把手裡的書一扔,靠在椅背上盯著天花板上剛才小球炸裂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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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吃無花果布丁,把布丁擺到這裡來,吃不到我們就不走。
斯內普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明年聖誕節,看來得提前準備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