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就不怕報應嗎
「曾米娜是為小曼回來的,畢竟她曾經幫了曾家不少。她回來后就找到我,讓我將小曼交出來。老實說,我也在找那個女人,但是一直都沒有她的消息。只找到她被侮辱的錄音帶,反正那東西對我也沒用,就交給了她。」很難得的,沈莫說了這麼多。
「怎麼會找不到人呢。」夏雨嘴裡喃喃的說道。
「我又不是超人,當時虎哥他們躲起來,我不也是找了很久?這需要時間。」沈莫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夏雨。
這話聽起來有道理,夏雨點頭,「那你在這裡是?」
「我想跟你談談,是有關我們沈家的事。」沈莫說的很直接,他相信夏雨不會介意他的直接,她現在跟沈嚴也就差一張證書了,如果他們願意,說不定明早就將證書給領了。
「你還是跟沈嚴談吧,抱歉,我頭疼的厲害。」夏雨將煙蒂扔出車窗,她其實不會抽煙,實在是心情太糟糕。
瞥了一眼夏雨,沈莫也發現,他今天來的不是時候,「那行,我們再找時間吧。」
沈莫下車,夏雨怔怔的看著他打開自己的車,又將車開走,還是沒有動。一直到聽到有人敲她的車窗,她這才回過頭來。
「小強,你怎麼在這裡?」夏雨有些吃驚。
「我在這好一會了,你沒事吧。」沈強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大哥剛走。」夏雨說道。
「我早就看到他了。」應該說,沈強比沈莫還要先過來,但是他沒有過去跟沈莫打招呼。對於這個大哥,他是真失望了,「他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他說找我有事要談。不過,我告訴他我心情不好。」夏雨搖了搖頭。
「怎麼了姐?」
「曾米娜回來了,死活要約我吃飯。」
對沈強,夏雨沒有隱瞞自己的行蹤,只是沒有告訴他,她們兩個談話的內容。
沈嚴下午在公司召開會議,會議內容即是怎麼樣提高公司的銷售,他做了份計劃書,計劃方案早就通過了,會上銷售經理又提出了幾條備註修改,團隊協商討論,最終定案。
會議結束已經晚上七點,銷售經理突然想吃羊肉,提議請大伙兒去喝酒,在場當然一呼百應,唯獨沈嚴拒絕了。
「你們去吧,我手裡還有事沒做完!」
底下人有些泄氣,劉思傑最是看不慣,過去調侃他:「工作狂,事情永遠做不完,難道你連吃頓飯的功夫都沒有?」
沈嚴想了想,他還真沒有,手裡工作堆積如山,哪有閑功夫陪他們去吃烤全羊,所以只能抱歉地笑:「真不去了,你們去吧,這頓算我賬上,吃完明天回公司開始打仗!」
底下一陣唏噓聲,劉思傑使勁拍了下他的肩膀。
「行,你不去就不去吧,只是恐怕回去工作是假,陪某些人是真。」夏雨沒參加今天的會議,某人的心飛到她那裡去了吧。
「對啊對啊,夏秘書剛好出去談事情,這時候只怕回家了,嚴少這是急著要回去陪她吧。」
「原來這樣啊,佳人有約,那我們就不好勉強了。」一幫人起鬨。
很快會議室里的人作鳥獸散,沈嚴收拾電腦準備先回辦公室,劉思傑卻仍維持剛才的坐姿坐那,一手環著一杯,一手優哉游哉地敲著桌面。
「真不一起去吃飯?」
「不去了。」
「我好像聽說夏雨約了一幫姐妹,你這麼急吼吼地是要去見誰?」
「不見誰!」
「鬼信!」
「不信就算。」
沈嚴收拾好東西已經準備起身,劉思傑在旁邊又拽了他一下。
「幹什麼?」
「上午我給張漢宇打電話,他好像最近和夏雨走得挺近。」
沈嚴拿資料的手臂沉了沉,撇了下眉:「然後呢?」
「你是真聽不懂還是裝?」
「所以你想說什麼?」
劉思傑盯著他沒一絲表情的臉看了數秒,手指在桌上重重一敲:「得!算我白操心了,對了,昨晚莫少找過夏雨。」
沈嚴看了一眼劉思傑,回辦公室又工作了一會兒,大概八點多的時候下班回去,路上隨便吃了點東西,車子是直接開到地下車庫的,再從地下車庫坐電梯上樓。
電梯門一開,樓道里的感應燈遂即亮起,卻聽到身後那邊似乎有腳步聲,他回頭看了一眼,愣是嚇得不輕。只見夏雨像幽靈一樣從黑漆漆的拐角走出來,白著一張面孔,一瘸一拐地走到沈嚴面前。
沈嚴皺著眉,問:「你怎麼在這?」
夏雨口發皺,對啊,她怎麼在這?她說不上來,只是心裡憋著一股勁,想要見見他,十分以及迫切地想,所以就從家裡跑來了。
沈嚴見她不說話,目光放空似的一片恍恍惚惚,也就不多問了,用鑰匙開了門。
「先進來再說。」
夏雨跟著他進屋,臉白著,身子僵著,一隻手還揣在衣兜里。沈嚴放下包去接了一杯溫水過來,覺得她神情怪異,於是想扶她去沙發上先坐下,可夏雨就是站在那裡不肯動。
沈嚴只能提口氣,問:「怎麼了?」
面前女人抬頭,一雙空涼的眸子最終將焦距定格在他臉上。
「九號,你在哪裡?」
「什麼?」
「回答我,你在哪裡?」
問這幹什麼?沈嚴只能皺著眉問:「到底怎麼了?」
夏雨虛虛發笑。
「你是不是想不起來了?」
「奶奶正在搶救,全家人都在。」
「那天小曼被人侮辱了。」
沈嚴皮一麻,搞不懂她為何會突然提起這件事,只能一手扶住她的肩。
「到底怎麼了?」
「就是綁我的那幫人,他們也綁走了曾泉逼小曼對我下手。」
「我知道,那些人已經招供了。警察到現在也在找小曼跟曾泉,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是怎麼知道的?」夏雨開始不斷搖頭。
沈嚴越發覺得她精神恍惚起來,裹著她的肩膀把她往沙發那邊推,「有話你先坐下再說。」
夏雨被他摁著總算坐到了沙發上,沈嚴把水杯放下,又問:「是不是又出事了?」
夏雨還是搖頭。
沈嚴最近心情也不好,可見她這樣又不敢沖她吼,只能盡量柔聲柔氣。
「到底怎麼了?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
夏雨卻乾巴巴地盯著面前這雙眼睛,突然問:「我說她被強姦,你一點都不吃驚?」
這算什麼問題?他該吃驚嗎?那個女人,不管她的目的何在,她都傷害了自己的未婚妻。沈嚴是沒找到她,找到她后,該怎麼懲罰,暫時還沒想到。垂眸皺了下眉,勉強回答:「不!」
「她受到侵犯了呀!」
「但是她害的我差點見不到你!」
「但是,但是……」
沈嚴被這樣神神叨叨的夏雨弄得有些發燥,鬆了手,開口:「今天吃錯藥了?」
夏雨冷笑,搖頭,嘴裡用很低的聲音低喃。
「就算是要懲罰,這懲罰的也太重了,她還懷著孕呢……」說到最後她臉上表情帶著一絲詭異的蕭寒。
沈嚴被她這樣子弄得有些措手不及,過去捻了捻她露在衣袖外面的手指,手指發涼,最終被他整個握到掌中,慢慢摩挲著想焐熱。
「好了,多大點事,至於你這樣?」沈嚴傾身過去把夏雨摟到懷裡,夏雨軟軟地將頭隔在他肩膀上,一隻手被他握著,另一隻手藏在衣兜里……
晚上夏雨被沈嚴留了下來,洗過澡之後兩人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熄了燈。他從後面環住夏雨,「想做嗎?」
身前女人沒反應,沈嚴也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只是輕輕吻了下她的后肩,「不想做就算了。早點睡,晚安。」
此後兩人都不說話,身後傳來細微的鼾聲,證明沈嚴睡著了。
夏雨睜著眼巴巴看著床對面的窗口。窗外月光皎皎,將一片銀色撒在卧室的地面上。
她害怕么?而這世上最深重的恐懼是什麼?是內心無法言卻又如影隨形的經歷。
第二天是周末,沈嚴習慣性早起。差不多七點的時候就已經自然醒了。伸手往身前摸,枕頭上卻一片空空的。
揭了毯子下床,聽到洗手間那邊傳來水聲。
「夏雨……」他站門口敲了兩聲,裡面水聲漸停,很快門開了,沈嚴默默咽了一口氣,「我以為你走了!」
他這話的時候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夏雨胸口,她洗完澡后只穿了內衣。胸不算大,充其量也就b。但勝在形狀可人。
沈嚴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盛大門口,她將他的車給踢了,兩人初次見面就劍拔舞張。第一眼覺得這女人無趣又自以為是,數十時后卻為她的所迷。
尤其是她逼羅建成簽合同的那份霸氣,讓沈嚴至今都記憶猶新。
「洗過了?」沈嚴問,聲音已經有些發啞。
夏雨抽了毛巾擦頭髮。
「嗯,我去穿衣服!」她從沈嚴旁邊擦肩而過,可剛越過半步手臂就被拽住了,整個人被他扯回來抵在牆上。
「洗過剛好,要不做一次?」
他表達得直白又露骨有些粗暴,他們不是第一次了,可無端今天聽得特別刺耳。
她幽幽看著沈嚴那雙眼睛,睡醒之後神采奕奕,又被洗手間的熱氣熏了一會兒,黑白分明間似乎還帶著一點濕意,不知為什麼就想到曾米娜給她看的那段視頻,心裡特別的煩躁。
「不想做。」夏雨回答的特別的乾脆,從他的面前走過。
「心情還沒恢復?」沈嚴很明顯的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