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定安縣智懲貪官
鄭餘生夜探縣衙後會客棧休息,誰知馬面牛頭二鬼早一步趕到城外,幸虧鄭餘生極是趕來將鍾家姐弟救下,而其餘五人皆被殺害,鄭餘生這才怒殺二鬼。
鍾玉翠哭了許久,鄭餘生方才上前說道:「鍾姑娘,人已經不在了不要過於傷心了,怪只怪鄭某一時疏忽,這才……」
這時鐘玉翠哭的已是沒有力氣,慢慢的站起身來擦了擦眼淚說道:「我爹娘死在惡人之手,我怎麼能責怪恩人,何況恩人已將這二人殺死,也算為爹娘報了仇。」
這時鐘玉乾把鍾玉翠攙扶起來,開口說道:「我們怎能責怪恩人,我應該多謝恩公對我姐弟的救命之恩,怪只怪那狗縣令,如不是他爹娘怎麼會慘死在這定安縣。」
鍾家姐弟一言一語說的鄭餘生無地自容,鄭餘生只覺得這狗官不殺豈能讓定安縣百姓得以安寧,又怎對得起鍾老漢一家在天之靈,想到這鄭餘生開口說道:「鍾姑娘如果你信得過鄭某,便隨我來。」說完拿了一面銅鑼進了縣城,而鍾家姐弟隨著鄭餘生也進了縣城。
鄭餘生進了縣城把手上的銅鑼敲得響徹雲霄,不一會這定安縣的鄉民已是把鄭餘生圍了一圈,鄭餘生見這圍觀的已有百十餘人,於是放下手中銅鑼,開口說道:「各位鄉民,鍾單一家來到此地賣藝,誰知卻被狗官害死,只剩這姐弟二人,大家如若不信請隨我來。」說完鄭餘生撥開人群向城外走去,圍觀的人聽見這鐘單一家被害死,都跟這鄭餘生去看熱鬧。
這些鄉民來到城外看到一地的屍體,卻是議論紛紛,有說狗官該殺的,有說只能認命的。這時又有人說道:「你是燕京城的捕快,為何不將這狗官拿下。」
鄭餘生聽了這鄉民的一番話語,心中有愧開口說道:「實不相瞞,在下並不是什麼捕快,我鄭餘生只不過是江湖中的一名武夫。」
這些鄉民聽了鄭餘生道出實情,又是一陣騷動,只聽見一名鄉民說道:「你既然不是捕快,為什麼要管這閑事,要不然這鐘老漢一家怎會慘死。」
這時鐘玉乾向前說道:「若如不是這位恩公,我姐姐定會被狗官掠去,各位叔伯都是定安縣的鄉民,肯定深知狗官的秉性,若如我姐姐嫁給那狗官,狗官能否放過我們。」
這鐘玉乾的一番話語卻是驚醒了這群鄉民,這群鄉民各個切切私語。這時鄭餘生開口說道:「各位,這狗官在定安縣的所作所為,大家定是心知肚明,為何不聯合起來講這狗官繩之以法,鄭餘生願將狗官綁了押送送於朝廷,希望能有人為鄭某做個見證。」
這群鄉民聽完后,卻是底下頭去默默不語,這時一個老漢上前說道:「你可是鐵君子——鄭餘生。」
「這位老哥,正是在下。」鄭餘生答道:
這老漢見眼前這人是江湖中的鐵君子,卻是熱淚盈眶,對這些鄉民說道:「這位就是我講過的鐵君子——鄭餘生,鄭大俠。」然後又對鄭餘生說道:「恩人,你可記得小老兒。」
鄭餘生聽完這番話語心中迷惑,開口問道:「你是……」
「恩人,難道你忘了四年前在永清縣外屋山下的王勇了嗎?」這老漢說道:
鄭餘生回憶了一會開口說道:「你莫不是,屋山下的王大哥。」
「正是,正是,記得那日我去永清縣探親,誰知在回來的路上卻遇見屋山的一夥強人,是鄭大俠救了我,我還沒謝過恩人呢。」王老漢說著便要下跪。
鄭餘生急忙上前攙扶,開口說道:「那日鄭某正路過屋山,誰知正遇一夥強人正在做攔路搶奪的勾當,在下才出手將那群強人制住。」
「各位,各位,今日有鄭大俠在定能將那狗官制服,我們聽鄭大俠的便是。」王老漢說道:
這時那些鄉民卻高聲說道:「鄭大俠,我們聽你的,你說我們怎麼辦吧。」
原來鄭餘生在四年前救下的王勇,在這定安縣略有威望,而且把鄭餘生對自己施救之事早已在定安縣傳開,而且傳得是神乎其神,這些一聽是鐵君子鄭餘生,這才高聲相應。
鄭餘生這時說道:「鄭某昨夜夜探縣衙得知刑部尚書尚大人今日正午便會到達定安縣,這狗官一怕這鐘單一家把自己的所作所為說出去,二是為了霸佔鍾姑娘,這才命兩個武林敗類將其殺害,在下想把殺害鍾家之事告知尚大人,以此事來定狗官的罪行,還要勞煩各位抬著屍體與我一同前往,還有便是希望各位簽下聯名狀把狗官的所作所為寫在狀上,鄭某先行謝過各位。」鄭餘生說完向大家作了一揖。
「鄭大俠是為了我們定安縣的百姓,又何必對我們相謝,鄭大俠所講我們照做便是。」王勇回道:「鄭大俠既然肯幫我們,大家也別閑著。」王勇接著對這些鄉民說道:
王勇說完已經有幾個讀過書的去寫聯名狀,又有幾人把這幾具屍體抬到城門下。這時鄭餘生對鍾玉翠說道:「鍾姑娘,此事另令尊與令堂不能及時殮葬,還請你見諒。」
鍾玉翠還未說話,在一旁的鐘玉乾開口說道:「如若能將狗官繩之以法,願聽恩人安排。」隨後鍾玉翠也點了點頭。
屍體抬到城門下,一位鄉民將這幾具屍體蓋住,過了一會聯名狀也已寫好,這些鄉民紛紛按了手印。鄭餘生與鄉民在城門下般屍體寫聯名狀,卻驚動了看守城門的幾個兵丁,這幾位上前觀看,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兵丁看出些端倪,說道:「哥幾個,不管咱的事,咱看好自己的城門,走,走,走……。」這兵丁將其餘幾位拽到一旁。
活該這苟賢翎倒霉,這苟賢翎不僅魚肉百姓而且剋扣軍餉俸祿,在這定安縣內除了那十名草寇衙役,沒有一個人幫著苟賢翎說話的,可謂是壞事做盡天要報應。
聯名狀上已經有百餘人的手印,這時鄭餘生說道:「各位,那苟賢翎必定會出城迎接尚大人,我們先行出城十里前往攔截尚大人,以免苟賢翎做出應對。」
鄭餘生前往城外十里處等候尚大人,而這苟賢翎與十名衙役竟然還在呼呼大睡,直到巳時方才醒來。
將近正午,尚忠庚尚大人已經來到定安縣十里以外,尚大人出行卻是簡樸,前面兩名帶刀護衛引路,後面兩名衙役高舉儀仗,這儀仗上各寫肅靜迴避四個字,後面又是四人兩排帶刀護衛,在後面則是尚大人的八抬大轎,轎子一旁有一人一騎緊緊跟隨,這人頭戴紫金盔,身穿赭紅袍,腳蹬一雙紫色長靴,腰間掛著一口紫金寶刀,而手中捧了一把金色寶劍,寶劍上刻有一條五爪金龍。在後面是兩對兵丁,這兩對兵丁皆是手持長矛身披盔甲,一個個精神抖擻。
鄭餘生見尚大人官轎到了眼前,上前抱拳作揖道:「草民鄭餘生,拜見尚大人。」
前面兩名戶外見有人阻攔邁步上前喝道:「什麼人,竟敢攔劫朝廷命官。」
「草民為慘死的鐘家五口伸冤,還請大人為草民做主。」鄭餘生接著說道:
這時騎馬的這位見有人攔截官轎跳下馬來走上前來,這人剛剛要開口卻又把話咽了下去,然後仔細打量打量鄭餘生,卻是又驚又喜抱拳說道:「鄭兄,可記得小弟。」
「閣下是……」鄭餘生心中不解,開口問道:
「小弟左義長,十年前我去貴派拜師,可是余老前輩不肯收我為徒,我便在山下住了一個月,是鄭兄每日送我些飯菜而且還偷偷教我些拳腳。」這人說道:
鄭餘生這才恍然大悟,開口說道:「你是那年前來拜師的少年。」
「正是小弟,鄭兄你這……」左義長指著後面的鄉民,與幾具屍體說道:
鄭餘生把定安縣的事粗略的說了一遍,這左義長聽后怒道:「豈有此理,鄭兄小弟現今跟隨尚大人,雖說現無官職,但尚大人對小弟頗具信任,我這便把此事告知尚大人。」
「有勞賢弟。」鄭餘生抱拳說道:
左義長走到轎子前揮手示意,這八人把轎子落下,這時轎子里有人說道:「義長,前面什麼人。」
「啟稟大人,前面有一人攜定安縣鄉民前來伸冤。」左義長說道:
「你將這人的狀紙呈上來。」尚忠庚說道:
「大人,我觀此事並非一般冤案,大人還是親自下轎方可明了,而且這些鄉民還抬了七具死屍。」左義長說道:
尚忠庚聽到七具死屍心中一顫,心想這朗朗乾坤是何等人在此地行兇,我應把此事查個清楚,於是尚忠庚起身下轎走上前來。只見這尚大人一身官帽,官衣,臉上些許愁紋,幾縷花白鬍須,一臉慈祥中帶有七分嚴厲。
鄭餘生見尚大人走上前來,開口說道:「尚大人,草民鄭餘生,狀告定安縣縣令苟賢翎殺害鍾單一家,現有定安縣鄉民所書的聯名狀請大人過目。」說完將聯名狀呈上。
左義長接過聯名狀呈給尚大人,尚忠庚看了看這些鄉民又看了看幾具死屍,然後把聯名狀拿在手中觀看,尚忠庚看完這聯名狀已是怒火中天,怒道:「大膽包天,此地怎會有如此昏官。」
「大人,這聯名狀……」左義長說道:
尚忠庚把聯名狀遞給左義長觀看,左義長看完聯名狀后開口說道:「鄭兄,這聯名狀……」
「啟稟大人,這聯名狀乃是定安縣鄉民所書,還請大人為這定安縣鄉民做主。」鄭餘生作了一揖說道:
這時鐘玉翠上前跪下說道:「求大人為民女做主。」說完跪在地上連連扣頭,而這些鄉民也紛紛跪下說道:「求大人做主。」
「各位請起,本官定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尚忠庚抬手示意讓這些鄉民起身後說道:
「鄭兄,這聯名狀所書可有證據,殺害鍾單一家的兇手可曾捉拿。」左義長說道:
「實不相瞞,那二人行兇之時正遇鄭某,愚兄在一怒之下便將這二人擊斃,那二人的屍首便在這七人之中,至於聯名狀上所書皆是苟賢翎以往做的惡事,皆無證據。」鄭餘生說道:
「這位壯士,如若有真憑實據本官定將定安縣縣令正法,不過現在沒有真憑實據,本官又怎能隨便懲治一名朝廷命官。」尚忠庚說道:
「鄭兄,此事並非小事,如若有證據,大人必定為這些鄉民伸冤。」左義長在一旁說道:
鄭餘生思索了一會說道:「尚大人,草民有一計定叫苟賢翎原形畢露,不過此計需讓大人受些委屈。」
尚忠庚看了看鄭餘生卻是心有忌憚,而這時左義長開口說道:「大人,這人正是義長曾與大人提過的鄭餘生鄭大俠。」
「噢——,原來是鄭壯士,義長常在本官面前提起壯士的行事,今日一見果真不凡。」尚忠庚說道:
「還請大人為定安縣的鄉民做主。」鄭餘生作了一揖說道:
尚忠庚思索了一會,開口說道:「那好,便以鄭壯士之言。」
鄭餘生在定安縣十裡外將尚忠庚尚大人攔下,苟賢翎卻率十班衙役在城門外等候,而一旁的鄉民兵丁卻絕口不提鄭餘生攔截尚大人之事。這苟賢翎在城門外等到未時也不見尚忠庚前來,苟賢翎見尚忠庚遲遲不到,於是便打道回府,誰知剛剛回到縣衙,便有人擊鼓鳴冤。這定安縣的縣衙已有幾年沒有升過堂審過案,苟賢翎見有人擊鼓心中厭煩,開口說道:「去看一看什麼人擊鼓,將他帶上堂來。」有兩名衙役出了縣衙將這擊鼓鳴冤之人帶上大堂,十班衙役高喊威武,苟賢翎升座正堂。
苟賢翎高舉驚堂木,向桌案上一拍,啪得一聲,然後這苟賢翎高聲喝道:「堂下所跪何人,為何要擊鼓鳴冤。」
只見這堂下跪著兩位,站著一位,這跪著的正是鍾玉翠與鍾玉乾,而站著的正是鄭餘生。
十班衙役見鄭餘生站在堂下,這衙役頭走到桌案前小聲說道:「大人,那日救走鍾玉翠的正是此人。」
苟賢翎得知堂下之人正是救走鍾玉翠之人,心中惱火,拍案說道:「大膽刁民,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鄭餘生不予理會,開口說道:「大人,我為鍾單一家慘死之事前來伸冤,請大人為鍾玉翠,鍾玉乾姐弟二人做主。」
苟賢翎看了看堂下的鐘玉翠,笑眯眯開口說道:「玉翠姑娘,你有什麼冤屈,本官定與你做主。」
「大人,我一家五口被兩名惡人所殺,還請大人為我做主。」鍾玉翠開口說道:
苟賢翎心中想道,鍾玉翠口中二人難道是昨夜的絕教使者,這二人不是說去捉拿這站在堂下之人,為何又會將鍾單一家殺死,而他們二人現在又在何處,想到這這苟賢翎開口問道:「玉翠姑娘,你可曾將那二人擒住。」
鄭餘生不等鍾玉翠答話,開口說道:「大人,那二人已被草民緝拿現在堂外。」說完一揮手,隨後有四名鄉民將何雲東,何雲西的屍首扔上堂來,這二人一個面目全非,一個身首異處,可是這二人的衣著與兵器苟賢翎卻還是認得,苟賢翎見這二人死狀驚出一身冷汗,開口說道:「這二人,是,是,是,什麼人。」
「大人,難道你不認得這二人,這二人乃是江湖上絕教的教眾,一個喚作何雲東,一個喚作何雲西,而且這二人在昨夜還與大人一同飲酒,大人你不記得了嗎。」鄭餘生說道:
「我怎麼會認識什麼絕教中人。」苟賢翎慌慌張張的說道:
「大人,你與這二人稱兄道弟,而且絕教教主還給了你一封書信,你看完后還將書信燒毀,大人難道你要草民將昨夜之事一一道出嗎。」鄭餘生說道:
「大膽刁民,本官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苟賢翎拍案說道:
鄭餘生見苟賢翎不肯就範接著說道:「大人,草民還要狀告一人。」
「什麼人?」苟賢翎問道:
「草民要狀告定安縣縣令苟賢翎。」鄭餘生說道:
此話一出苟賢翎更是心中一驚,開口說道:「什麼,你要狀告本官。」
「沒錯,我要狀告你強搶民女,殘害百姓,大人此事定安縣的鄉民都可為草民作證。」鄭餘生說道:
這時這堂外的鄉民各個舉手說道:「我們可以作證。」
苟賢翎見到眼前狀況心中慌張,開口喝道:「大膽刁民,你竟敢在大堂之上胡言亂語,來人將這人轟出堂去。」這十班衙役卻是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鄭餘生見苟賢翎露出馬腳,接著說道:「大人,草民所言是否屬實,請大人示下。」
苟賢翎見這十班衙役不敢上前,而這鄭餘生又步步緊逼,這苟賢翎卻耍起無賴。只見這苟賢翎站起身來開口說道:「這些事都是我做的,你又能耐我何,我是朝廷命官,你只不過是一介草民……」
苟賢翎這話還沒說完,只聽這堂外有人說道:「他不能耐你何,那本官呢。」隨著聲音有兩名鄉民走進大堂,這二人正是尚忠庚與左義長所辦。
苟賢翎見堂上又來了二位,拍案說道:「你們什麼人,竟敢擅闖縣衙。」
「大膽狗官,這位便是尚忠庚尚大人,狗官還不下跪。」左義長剛剛把話說完,已有兩名帶刀護衛將官衣官帽與刑部列印捧上堂來。
苟賢翎見自己中了詭計,心中倒吸一口涼氣,急忙走下堂來雙膝下跪,開口說道:「下官拜見尚大人。」
轉眼間大堂再次升起,不過這次坐在堂上的卻是尚忠庚尚大人,而堂下所跪的正是定安縣縣令苟賢翎與縣衙中的十班衙役。
「大膽苟賢翎,你可知罪。」尚忠庚拍案說道:
這時苟賢翎已是嚇得魂不附體,哆哆嗦嗦說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尚忠庚接著問道:「那,鄭壯士所言與聯名狀所書是否屬實。」隨後左義長將聯名狀仍在堂下,苟賢翎拿起聯名狀觀看,看完后卻是連連扣頭說道:「下官知罪,大人饒命。」而那十名草寇衙役,各個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求饒。
這時尚忠庚見苟賢翎已經認罪,拍案說道:「既然你已認罪,來人那,將這一干人等退出城外斬首示眾。」
這時苟賢翎卻開口說道:「大人,我是朝廷命官,你應上報朝廷由皇上下旨才能將下官斬首。」
尚忠庚見苟賢翎還不死心,於是站起身來,雙手抱拳放在右首邊說道:「來人,請劍。」這時左義長將手中寶劍交予尚忠庚,尚忠庚作揖接劍,然後把劍捧在懷中走下堂來高聲喝道:「你來看,這尚方寶劍斬得斬不得你。」
苟賢翎見尚忠庚手捧尚方寶劍,卻是癱坐在地上。這時兵丁上得堂來將這十一人拖下堂去,而苟賢翎仍不死心,高聲呼道:「大人,你不能殺我,當朝丞相苟賢忠是我堂兄,你不能殺我……」
尚忠庚卻是對苟賢翎之言不予理會,手捧尚方寶劍俯下身將鍾玉翠,鍾玉乾姐弟攙起,鍾家姐弟已是熱淚盈眶,施禮說道:「多謝,大人。」然後又對鄭餘生施禮道:「多謝,恩公。」
這堂外的鄉民皆是拍手稱快,突然有人高聲說道:「大家去看殺狗官啊。」隨後這定安縣鄉民紛紛出來縣衙趕往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