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鐵君子怒劈二鬼
鄭餘生趕走十班衙役,在客棧休息一會,待天黑后便出了客棧奔縣衙而去。鄭餘生來到縣衙,飛身越過院牆落在院內,站在院內四處觀瞧,只見這後堂內燈火通明,鄭三俠幾步便來到後堂外,然後雙腳用力飛上屋頂,在屋頂上掀起半片瓦向屋內觀瞧。只見張屋內放了一張八仙桌,這正坐上坐著一位,這位頭戴官帽身穿官袍,想必這人正是這定安縣縣令,這縣令旁坐著二位,這鄭三俠不看則罷,看了卻是大吃一驚,這二人正是魔教十鬼中的索命牛頭何雲東與招魂馬面何雲西。這時鄭餘生心想這二人為何會在這定安縣,而這定安縣縣令為何要夜宴這二人,卻不知這魔教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在這時只聽這縣令說道:「二位使者能到我縣中作客,愚兄不勝榮幸,我敬二位一杯。」
「多謝,大人款待。」這牛頭馬面二鬼說道:
「還未請教縣令大人,尊姓大名。」何雲西放下酒杯說道:
「小縣,敝姓苟,名賢翎,草句苟,忠臣賢,令羽翎,還未請教二位使者貴姓?」苟縣令滿臉賠笑道:
「在下何雲西,這是我兄長何雲東。」何雲西開口答道:
鄭餘生聽了這幾人一番對話心想,這縣令真是好名字,苟賢翎——狗縣令,想到這不由的心中發笑。
這時又聽那何雲東說道:「苟兄,我兄弟二人此番前來,帶來了教主的一封書函,還請貴縣過目。」何雲東說完在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苟縣令。
這苟縣令打開信函觀看,看罷后急忙起身作揖說道:「多謝貴教抬愛,小縣願聽從教主安排。」
「苟兄,待事成之時教主定不會虧待於你。」何雲西說道:
「不過,苟兄此事乃是本教的機密,還勞煩貴縣把這封信燒毀。」何雲東說道:
這苟縣令急忙開口說道:「是,是,是。」然後將書信在油燈上點著,這時鄭餘生在上面看著這封書信被燒毀,心中想到不知這魔教又在搞什麼名堂,虎雲天又與這狗縣令有何見不得光的交易。
就在這時今日白天的幾名衙役推門走了進來,這幾人皆是鼻青臉腫,這狗縣令見這幾人也不敲便闖進來,於是大喝道:「不知道有客人嗎,一點規矩都不懂。」
「不妨事,都是自家兄弟。」何雲西說道:
「什麼事,快說。」苟縣令一臉不高興的問道:
這領頭的衙役把今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這苟縣令聽了心中大怒,站起身來喝道:「誰這麼大膽子,趕在太歲頭上動土。」
「小的不知道那人姓名,只知道那人手裡拿著一條鐵棍,哪條鐵棍好生厲害,幾下便把小的們打翻在地。」領頭的衙役回道:
「那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了。」苟縣令問道:
「今天下午。」一名衙役道:
「什麼,今天下午,為什麼不早報。」苟縣令喝道:
「我怕老爺你怪罪,所以這才……。」領頭的衙役吞吞吐吐的說道:
何雲東,何雲西兄弟二人聽了這番話后相互一視,這何雲東開口說道:「苟兄,不必驚慌,不管那人是誰,我們兄弟定將那人頭顱割下來獻於苟兄。」
「多謝,二位使者。」苟縣令滿臉賠笑道:
「初到貴縣,就當作是見面禮送給苟兄,不過天色已晚待明日定將那人拿下獻於苟兄。」何雲西說道:
「那人現在何處,還有那玉翠姑娘是否還在城外。」苟縣令對一般衙役問道:
「鍾老漢一家還在城外,老九老十在那盯著呢,至於那人今日住進了同福客棧,現在便不知道了。」領頭的衙役回道:
「你們幾個快去查探那人的蹤跡,還有玉翠姑娘那給我盯緊了,若是有半點差遲小心你的狗命,還不快去。」苟縣令對這般衙役喝道:
這般衙役灰頭土臉的退出後堂,這時苟縣令滿臉賠笑的說道:「二位使者,我們接著喝酒。」
這三人喝了幾杯酒,苟縣令嘆了聲氣接著說道:「實不相瞞,明日午時刑部尚書尚忠庚尚大人要到本縣視察,原本想今日娶了玉翠姑娘,然後將那鍾老漢轟出定安縣,此時就算結了,誰知中間冒出這麼一位,若如事情鬧得大了,我怕尚大人怪罪。」
「苟兄放心,明日一早我兄弟二人就把此事了結,定叫那尚大人看不出端倪。」何雲西說道:
「小縣再次謝過二位使者。」苟縣令笑著說道:
就在此時何雲東感覺這屋頂上好像有人,於是用眼角向上看去,果然這屋頂上掀起半片屋瓦,何雲東用手拽了拽何雲西的衣角,何雲西頓時心中明了,於是兄弟二人站起身來,一個縱身上了房梁,揮動手中鐵棒向那半片屋瓦擊去,然後二人又一縱身穿過屋瓦跳上屋頂。
鄭餘生在上面把這二人的行動看的清清楚楚,這二人跳上房梁的時候鄭餘生已經飛身下了屋頂,在等這二人上了屋頂,鄭餘生已經來到院牆下。何雲東與何雲西上了屋頂見四處無人,於是向院中望去,只見一個黑影翻出院牆逃出縣衙。這兄弟二人心想好快的身影,這人會不會是今日在縣中生事之人,如若真是此人事情就不好辦了,轉心又一想管他是誰,待到明日若打的過便打,打不過便跑,更何況這江湖中又有幾人能在我兄弟二人的合擊下逃生的。想到這二人換身形躍下屋頂,繼續與這苟縣令飲酒。
鄭餘生出了縣衙心想這縣令還是不肯放過鍾老漢一家,我應再去城外查探一番,把那監視鍾老漢一家的衙役趕走以免再生事端,於是出了縣城,來到鍾老漢居住的帳篷外,這時鐘老漢一家人已是呼呼大睡,鄭餘生在這帳篷外溜了兩圈,也未見那兩名衙役。原來這兩名衙役在城外待了一會心中惱火,這前幾日監視這鐘老漢一家都是兩人一班倒提這看守,可是今天卻只有這哥倆,加上白天受得氣,這哥倆一商量便回去睡大覺去了。
鄭餘生找了兩圈不見人影,又回到城門這待了一個多時辰,直到城門關閉,才進了縣城,奔同福客棧而去。鄭餘生回到房間內,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心中想著這二鬼為何會到這定安縣來,又是為什麼而來,那封信上究竟寫的什麼,直到子時這鄭三俠才呼呼大睡。
定安縣城門外,天色漸明,這鐘老漢一家收拾了行李正想離開此地,就在這時聽見有人說道:「幾位這麼著急走嗎。」
鍾老漢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不遠處有兩個人向自己走來,這二人正是何雲東,何雲西兄弟二人。原來這兄弟二人怕這鐘老漢一家逃走,天沒亮就出了縣衙,到了城門樓這城門還沒開呢,這兄弟二人竟然自己開了城門,出了城門正巧遇見這鐘單收拾行李要走。
鍾單見這二人走上前來,開口問道:「敢問二位,有何貴幹。」
何雲東走到鍾老漢面前說道:「鍾老頭,今天你走可以,你女兒要留下來。」
鍾單見這二人是來搶奪女兒的,急忙哭道:「求求二位,放過我女兒吧,而且燕京來的捕快大人已經答應放我們走了。」
「什麼捕快大人,就算是皇帝老子來了,你也要把女兒留下。」何雲西說道:
鍾老漢急忙跪下求道:「求求二位老爺開開恩吧。」這時鐘玉翠張生等人也跪下來求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我們兄弟可不是那縣衙的十班衙役,最後問你一句留還是不留。」何雲東瞪著眼問道:
鍾老漢見這事是躲不過了,於是把心一橫咬著牙說道:「我怎能讓我女兒嫁給那狗官。」
這鐘老漢的話還未說完,只見這惡鬼何雲西抬腿便踢,這腳正踢到鍾單的心窩上,這鐘老漢被踢出兩米多遠,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鍾玉翠的母親見自己的丈夫被踢死,撲在屍體上嚎啕大哭,誰知卻是急火攻心哭死過去。這二鬼見這鐘單夫婦死於非命卻不知憐憫,何雲西反而上前將哭哭啼啼的鐘玉翠一把抓住,一旁的張生見這二人抓住了鍾玉翠,一個箭步上前與這二鬼拚命,何雲東見張生撲了上來,舉起手中鐵棒便砸,這鐵棒正砸在張生的天靈蓋上,只見這張生被砸的腦漿迸裂倒地身亡,何雲東見張生倒地身亡,開口狂笑道:「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爺爺今天送你們一同上路。」說完上前一躍來到王青,李輝二人跟前,舉鐵棒將這二人打倒在地,這二人吭也沒吭倒地身亡。鍾玉翠見自己一家人全部被這二人殺死,揮動手臂想掙脫何雲西的手掌,一旁的鐘玉乾也撲上前來抓住何雲西的臂膀說道:「要殺殺我,放過我姐姐。」說完一口咬在何雲西的手腕上,這何雲西被咬的嗷嗷嗷直叫,鍾玉翠借這個機會掙脫何雲西的手掌,撲倒父母的屍體上嚎啕大哭,何雲西被鍾玉乾咬著手腕,開口罵道:「你個小兔崽子,給我鬆開。」然後用力一甩,將鍾玉乾甩出兩米多遠,然後開口說道:「今天我便讓你這一家人一同上路。」
這二鬼將鍾單一家人殺的只剩下鍾玉翠與鍾玉乾,這何雲西卻是不肯放過這十歲的孩童,真可是喪心病狂。這何雲西正要舉棒上前,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喝道:「畜生,你給我住手。」何雲西聽見有人喊叫回頭觀望,誰知道人魅看見,卻見一條鐵棒橫著向自己飛來,何雲西急忙閃躲跳向一旁,何雲西躲過鐵棒原地站定定眼觀瞧。何雲東,何雲西見了來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來人正是鐵君子——鄭餘生。
鄭餘生擔心鍾單一家會被定安縣衙役阻截,於是天剛剛亮便出了客棧,來到城門這卻見城門打開,心想定是十班衙役前去為難鍾單一家,於是邁步出了城門,誰知道還是來晚一步。
鄭餘生見這一地的屍體,伸出雙指指著這二人喝道:「二鬼,你作惡多端,今日我豈能饒你。」
何雲西心想在麒麟谷時,三人勉強與這人斗得不相上下,今日只有我兄弟二人豈不是凶多吉少,於是開口說道:「鄭三俠,我兄弟二人與你今日無仇它日無怨,為何要為難我兄弟二人。」
「你們二位可是馬面牛頭何雲西,何雲東?」鄭餘生問道:
「正是,我兄弟二人。」何雲東說道:
鄭餘生看了這一地的屍體說道:「好,好,好。」說完哈哈大笑,然後把腰間葫蘆取了下來,然後喝了三口,開口說道:「那好,今天便新怨舊仇一起算。」
鄭餘生說完這句話,卻是怒吼一聲,只見這鄭三俠已是橫眉倒豎,怒眼圓睜,而掌間已經生成一股氣浪,再看這鄭三俠一招狂熊狂奔來到何雲西跟前舉掌便劈,何雲西見鄭餘生單掌劈來橫手中鐵棒向上格擋,可是他怎會知道鄭餘生這一掌已是用了二十分力氣,這二十分力氣只為這一地的屍體。只聽當——得一聲,這鐵棍被鐵掌劈成兩截,鐵掌順勢而下正劈何雲西的天靈蓋上,這何雲西的天靈蓋生生被鐵掌劈開,然後吭也不吭見了閻王。一旁的何雲東見兄弟慘死心中生怕轉身便逃,鄭餘生見這何雲東要逃,大喝一聲「哪裡逃。」一招猛虎躍山來到何雲東身後,探鷹爪抓住何雲東的腰帶,手上一運勁把這何雲東舉過頭頂,然後換雙手抓住何雲東的肩膀與腳踝,在看這鄭三俠將何雲東抓在空中,大吼一聲『啊……』,卻聽見咔嚓一聲,何雲東被生生的劈為兩半。
鄭餘生把何雲東的屍體仍在一旁,這時鐘玉翠趴在一群屍體旁嚎啕大哭,而鍾玉乾跪在一旁默默落淚,這鄭三俠看了此情此景心中生愧不敢上前,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