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搖搖車還是要兔兔
「不行！我不同意！善楠善沑要跟著我！」
仗著自己現在是張老人臉的無空，堅決地說道，這兩人，下山一趟，也算是有了收穫，誰知道回來就想帶走他可愛的兩個徒孫，不行，堅決不行！
「我也不行！這是我的娃，我做主，師父，你越線了！」
封苒將善楠善沑抱著，懟了回去。
無空語塞，「你，你……不行！你們這麼久不回來，這兩個娃娃就是我的寄託，不能帶走，絕對不能！」
封苒挑眉，下巴一揚，吐了吐舌頭，「略略略，你能怎樣？師父，這是我的娃，我的！是吧，善楠善沑。」
得到了善楠和善沑喊了一聲媽媽之後，封苒更加得意了，挑釁地看著無空。
無空一股氣堵在心裡，發不出來，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善楠和善沑，「善楠，善沑，你們的媽媽是要出去玩，你們不能去，失了性子怎麼辦？」
善楠和善沑眨了眨眼睛，問了一句，「搖搖車嗎？」
「有！當然有！還有你可愛的兔兔車車，善楠，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封苒搶先回答，果然，下一秒就看見兩個奶娃娃的眼睛撲閃撲閃的，全是對搖搖車的渴望。
他這算是送分題嗎？
無空發現自己好像送了一個更優渥的籌碼給封苒，而他，毫無反駁之力。
「師父，多謝哈，我都忘了他們喜歡什麼了。」
兔兔……兔子……兔子精！
無空突然想起了什麼，走出門，不一會兒，一直可憐巴巴地兔子就被無空提在了手上，「善楠，善沑，你們不喜歡這隻兔兔了嗎？你們走了，難道不要她了嗎？」
封苒看去，就看到整個兔子眼中，都充滿了控訴。
卿美絕望的蹬了蹬，艾瑪，不著地，死無空，登徒子！竟然又提她，她的脖子肯定都紅了！壞人，都是壞人，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這句話真是一點兒也沒錯！
「兔兔！」
封苒一愣，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封苒趕快哄著善楠，「乖，善楠，善沑，媽媽帶你們去做搖搖車，搖搖車上有兔兔，好不好？這個兔兔不要，它不能去。」
「兔兔。」
「兔兔。」
善楠和善沑執著的喊了一聲。
善楠伸出手想去勾，卿美感動地落淚，這個寺廟，只有善楠和善沑還是正常的，好感動，這麼艱難的選擇，善楠和善沑居然選擇了她，嗚……
等到碰到它的時候，善楠和善沑摸了摸卿美的毛，實際上，小孩子不知道輕重，每一次摸，都是掐，甚至掉落一些兔子毛。
「嘿嘿，善楠，善沑，陪兔兔在這兒玩好不好？」
善楠和善沑沒有說話，兩個人福至心靈一般，加大了摸卿美皮毛的力度，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投入了封苒的懷抱，「摸，摸夠了，我，我要搖搖，搖搖車。」
封苒一愣，看著善楠和善沑天真地面孔，毫不客氣地笑了出來，「師父，你的計劃失敗了吧。」
驚嚇來的太快，卿美還沒反應過來，剛剛愛的撫摸呢？怎麼沒了？要搖搖車，不要它？為什麼？為什麼！
卿美的兔子眼睛里，慢慢的充上了水霧，轉身，跳下床鋪，傷心地躲到了牆角去，無空還沒來得及收回笑容，只好掩飾住自己的尷尬，走到一旁，將某隻彷彿被全世界拋棄了的兔子，提了起來抱在懷裡。
卿美拱了拱，將腦袋拱到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封苒笑了出來，卿美的性格，怎麼會變成了這樣，想當初那性格，跟她差不多啊，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哎呀！我的小寶貝兒們，來，親一個！」
「mua~」
兩聲親臉蛋兒的聲音擴散在整個屋子裡，一旁沉默不言的古煜宸，終於走了過來，自覺的抱起善楠，然後丟給無空一個無奈地表情，彷彿自己也是受害者一般，走了出去。
封苒挑眉，眯起眼睛，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多謝師父，師父承讓！」
不知道無空以後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古煜宸唆使地，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封苒拿出了一些圖片，這全都是她在山下買的育兒圖片，「善楠，來來來，看，這是什麼？」
善楠眨了眨眼睛，「圓圓。」
「圓圓？圓圓是什麼？」
封苒看著手中圖片上的大蘋果，耐心地再一次說道，「善楠，你再看一次，這是什麼？你吃過的哦。」
善楠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是什麼，這時，一旁的善沑突然走了過來，睜大眼睛，湊到圖片面前，拍了一巴掌善楠的後腦勺，「笨笨！這是蘋果，果果！」
封苒驚訝的張大了嘴，這個打人的動作，怎麼這麼的…額，眼熟呢？
善楠委屈地望著善沑，然後在封苒地眼神下，「哇」地一聲苦了出來。
封苒一臉懵，看著善楠，連忙說道，「怎麼了？善楠，別哭啊，是不是妹妹打疼了？」
封苒手忙腳亂地給善楠擦著眼淚，一旁的善沑慢慢的癟起嘴，「啊，哇——」
封苒的另一隻耳朵，立刻被善沑的哭聲填滿，「哎喲！我的大爺哎！你們在說什麼？別哭了，別哭了，善沑，善沑？」
封苒一隻手給善楠擦鼻涕，一手給善沑擦眼淚，恨不得再生出兩隻手來。
封苒瞪了一眼旁邊看戲的古煜宸，「還愣著做什麼？你娃都哭了，還不來幫忙？」
古煜宸站起來，快步走過來，將善沑抱了起來，善沑委屈地擦著眼淚，在看到古煜宸后，聲音不知怎地，高了一個度。
善沑的聲音高昂，帶動了孩子的天性，封苒明明都要安慰著善楠不哭了，一下子，善楠的分貝也是高了許多，封苒捂住耳朵，只覺得腦仁疼。
「不要哭了，聽話，別哭了，寶貝兒們！」
善楠和善沑很顯然聽不進去封苒的話，封苒氣急，一下子將善楠和古煜宸抱著地善沑，一邊抄起一個，沖了出去。
古煜宸愣住，一會兒后，就看到封苒滿頭大汗地跑了回來，而手上的孩子，不見了。
「苒苒，你……」
「我不帶他們了！太辛苦了，太嚇人了！還是將他們交給師父吧，師父有經驗！」
封苒喘著粗氣，將一旁的水，一飲而盡，古煜宸無奈地看著封苒。
另一邊，無空連忙哄著兩個孩子，一旁不動的兔子，在無空危險地眼神下，不得不當起了苦力，在善楠和善沑面前蹦蹦跳跳的。
無空此刻恨不得一拂塵打到封苒的身上，這個不省心的，才一個小時都不到，又將孩子送回來了，哼，這下知道了帶孩子多麻煩了吧，想當初他將封苒撿回去養大的過程，唉……心酸啊！
夜晚封苒端著東西，偷偷敲響了無空的門，走了進去，就看到無空在打坐，封苒「嘿嘿」一笑，「師父~」
無空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封苒，又閉上，「做什麼？」
「師父~今天累著了，我給你做了好吃的，嘗嘗吧~」
封苒將手中的東西放了下來，全是素齋。
本來無空是可以不吃素齋的，但是他這人有一個千萬年都遵守著的準則，什麼場合，吃什麼東西，這兒既然是寺廟，就只能吃素齋，也算是尊敬每個佛主。
封苒坐了下來，「拉住無空的手，師父，試試吧，我做了好久呢，你以前最喜歡吃七七做的東西了！」
無空「哼」了一聲，「那是以前！」
封苒裝作聽不懂地樣子，傻笑，「嘿嘿，師父，快，別愣著，嘗嘗吧。」
「怎麼，知道為師今天辛苦了，來討好我？」
封苒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是啊，師父今天累了，只是，師父，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樣正常說話？我分腦子，有幾世的記憶，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的樣子，嘖，多瀟洒啊，哪像現在……糟老頭子一個。」
當然，最後幾個字封苒沒有說出來，憋在心裡的，但是無空不聽封苒說，都知道最後幾個字是什麼。
無空很難得的沒搭理封苒。
封苒再次傻笑，「師父，你辛苦了，你不知道，今天善楠和善沑哭了的時候，我手忙腳亂地，根本不知道怎麼辦，你一個男人，將我帶大，很辛苦吧。」
無空變出了一個酒杯，交給封苒，自己先一飲而盡，「辛苦，怎會不辛苦，你知道嗎，我知道男人，帶著一個女孩兒徒弟，當初三界說什麼，你知道嗎？說你是我私生女。」
無空無奈地想起當初那些人說的話，什麼話都有，難聽的話也不少，還好，都不敢當著他的面兒說，也算是對七七的一個保護，至少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他無空的徒兒的不是。
封苒抿嘴，看著無空，雖然無空的面容沒有變回去，但封苒也還是能看出來，當中的無奈。
「師父，徒兒錯了，等到回去了，徒兒就以後哪兒也不去，就陪在你身邊好不好？」
無空連忙搖頭，「別，千萬別，師父我還有幾十年就要去閉關了，你可讓我清閑點兒吧，沒事給為師尋點好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