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屍出無頻憂心懸,凶從何手兩茫茫

第五章 屍出無頻憂心懸,凶從何手兩茫茫

無家有奴欲換鳳,孰想命喪無喜閣。

屍出無頻憂心懸,凶從何手兩茫茫。

「不是我!」

「太子妃這麼緊張做什麼?」楚昭然莞爾一笑的看了無襲便四處看有什麼跡象。

「衣櫃邊也有,雖然不是很不是很明顯……」

無襲不等楚昭然說完就走過去打開了衣櫃,一具被繩子捆綁著的僵硬的屍體滾了下來。「無頻?」看著無頻兩眼扭曲的臉,無襲捂住要大叫的嘴!

而楚昭然直接暈了過去。在無襲發現太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時候,無襲趕緊扶起太子,「殿下,殿下。醒醒醒醒!來人來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躺在賓客房床上的楚昭然才慢慢的轉醒。無襲憂心的立在一旁,門外也跪了一地的奴婢奴才。見楚昭然醒了過來,無襲便讓他們全部退了下去。

「殿下!您醒了!」

「嘔……」楚昭然忍不住乾嘔起來,無襲輕輕的拍了拍楚昭然的背,「還好吧!」

「嘔……」又是一陣乾嘔。楚昭然有點不好意思的說,「第一次見到屍體,還……還蠻恐怖的。不過本宮相信不是太子妃做的。」

一股暖流滑進了無霫的心裡。「謝謝!」

「太子妃,有什麼發現呢?」

「按屍體和身上的傷可以判斷出,死者死的時間是三天前。但是胸口上的傷卻是數天前的。也就是說死者是被人殺后未死,昏迷被捆綁在柜子里,後來因為沒被人發現導致活活被餓死。」

楚昭然一臉詫異的看著不一樣的無襲,「太子妃是從何判斷屍體是在柜子里死的而不是死後被挪進去的?」

「死者死後挪動位置屍斑應該出現在胸前而不是背後。」

楚昭然突然想到什麼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還不忘吞了吞口水,「太子妃去碰那屍體啦?」

「臣妾只是簡單的做屍檢而已。」

楚昭然一聽毛骨悚然的起身往大廳走去,無襲不再多講的尾隨其後。

無以辛一見楚昭然和無襲,便上前恭敬的半彎著腰,「只是前幾日被下官處死的賤婢而已。太子,太子妃不必放在心上。」

「竟然是個丫鬟不用再提,本宮不像聽。」楚昭然一臉要再次乾嘔的揮了揮手,示意無以辛退下。

而一般沉思的無襲卻不這麼認為,但也並沒有說出來。她相信終有一天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無棉環視四周一周,用手比劃著:奴婢有點怕。無頻會不會回來找我們啊?

「傻瓜!身前不做虧心事,身後不怕鬼敲門。咱沒做虧心事,何須怕呢?」說歸說,無襲為了不讓無棉再害怕下去,無襲便拉過無棉在琴旁坐了下來,一曲優美的曲子自懷湘閣傳出,也傳進了門外不遠處的黑衣人的耳里。

「不想琴也彈了這麼好?」黑衣人說著劉海不自覺的遮住他的右眼,讓整個周圍顯得萬分的詭異。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著琴聲已經睡去的無棉,無襲莞爾一笑搖了搖頭便扶起無棉到自己的床上睡。而自己一人睡不著的在房裡的前間床邊坐了下來。突然黑影閃過。無襲冷厲的問,「誰?」那黑影就闖了進來,捂住無襲的嘴。

外面則很吵,有人大叫:「有刺客……有刺客……」

「叩叩叩!」下人的叩門聲響起,「太子妃娘娘,有刺客,您歇息了嗎?」

那刺客低低的說:「不想死,就給我老實點。」然後用劍架在無襲的脖子上,放開捂著她嘴的手。

無襲平靜的說,「本宮已歇下了。」

「打擾娘娘了!」

待下人才轉身離去,無棉就被外面的吵聲醒了過來,見無襲不見了,又說不出話來,急的「啊啊啊啊」的要跑出門,並沒看到躲在角落裡的無襲和黑衣人。

見都出去了,無霫冷淡的拿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在桌旁坐了下來。

黑衣人驚訝的問:「你會武功?竟然能這麼輕易從我的刀下躲過?」

「辰王蒙著面不累嗎?」

「你……」楚昭辰脫下黑面罩,「太子妃何以見得是本王?難道太子妃見過本王?」

「沒見過!本宮猜的。」

「你不怕本王現在就殺了你。」

「辰王該回去了。」說著從裡面拿了件下人的衣服給楚昭辰,「快走吧!」

看著手裡的衣服,「為什麼幫本王?」

「不想你傷害太子。」

楚昭辰不再停留的離開了。也因為刺客的進入,讓整個無府亂作一團。

「老爺,四處找遍了,都不見刺客的影子。」無影急急地說著。

坐在椅上的無以辛皺著眉頭。「殿下和太子妃怎麼樣了?」

「沒事!只是太子……很生氣!無棉則一直抱著太子妃哭著。」

「這刺客竟然能如此了解無府的地形,看來要抓賊了。」

「奴才這就去查!」

「嗯!」

無以辛說著便起身走向太子的房間,太子剛好將一花瓶砸在地上,幾個丫鬟害怕的在地上收拾。無以辛趕忙上前,「是臣保護不周,望殿下恕罪!」

「恕罪?一會是屍體,一會就是刺客?怎麼,是國丈想報本宮踢傷太子妃之仇嗎?」

「臣。不敢!」

「不敢?有什麼是國丈不敢的?要不是本宮的隱衛即使出現,那麼下一具屍體就是本宮了。」說著不忘踢了正在收拾的丫鬟,「滾……都跟本宮滾出去。」

「臣是冤枉的!臣的下人無恨與刺客交過手,此人的內功並不出自無府。還望太子殿下明察。」

「明察?」

一直不說話的無襲望著無以辛,「竟然國丈這麼說,那麼本宮就給你兩天的時間查出真兇。」

「臣……遵命!」

「哼!查不出就提頭來見本宮!」楚昭然生氣的說著。

「王爺……王爺為何單獨行動?」管家憂心的問。

楚昭辰換下無襲給的下人服,一臉凝重的坐在椅上,「這國丈府果真是個無底洞,連個下人的武功都如此了得。差點都被他傷到。」

「王爺下次還是不要單獨行動。老奴……」

看著泛著淚光的管家,楚昭辰微笑的說,「這不安全的回來了嗎?本王的武功還不至於那麼差!」

「那王爺這趟可查出什麼了嗎?」

「無以辛確定就是十八年前彥國的辛左元帥。」說著從袖子里抽出一封信。管家接了過來念了起來,「今世緣分前世修,待到今世幾回首?佛前切問誓言許?只為今生相聚首。嘈嘈切切問蒼鼎,何為妃來他為臣。若為情拋只為聚,怎奈尤擁她入懷。道是吾為人上人,不想吾中苦連苦。憤恨世間多悲事,仰望蒼天道何處。終是水流花落去,擁期待別池外尤。王爺……」

「終是水流花落去,擁期待別池外尤。母妃為了池外尤就可以不要兒臣了嗎?哈哈哈哈……」楚昭辰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看著從小看著長大的楚昭辰,老管家的心裡也是一片的辛酸。「娘娘心裡一直都有您的。王爺!」

這時,一奴才走了進來,「王爺,言成求見。」

「這麼晚了,他來幹嘛?讓他進來吧!」

言成一襲藍袍,搖著扇子很是風流的走了進來,「言成見過王爺。」

「這麼晚了,來求見本王是所謂何事?」

「回王爺,據國丈府的探子來報。國丈已經開始徹查今晚刺客的事!國丈可不是一個可以小看的角色,言成擔心……」

「找個人做替死鬼吧!免得夜長夢多!」管家恨絕的說著。

「就依管家的意思去辦。」

「是!」

「對了!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回王爺,這溫兒已經掌握在我的手中了。而且太子對溫兒突然的進宮並沒有起疑,倒是太子妃……「

「本王知道!倒是這溫兒有那麼讓太子喜歡嗎?」

「太子確實是很迷戀溫兒。」

「那就好,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

「溫兒那邊你跟緊點,本王要歇息了,回去吧!」

「是!」

兩天後

無府上上下下都聚在大廳里,太子,太子妃則坐在主位座。無以辛從裡屋走了出來,「殿下,兇手……已找到。無影……」

「是!」無影朝無以辛行了個禮,便揚了下手,下人就押著一名男子走了上來,然後狠狠的摁倒在地上,「還不如實招來。」

「小的叫無林,老爺………小的知道錯了。小的一直愛著太子妃娘娘。一想到太子對太子妃娘娘那麼惡劣,小的就氣不打一處,恨不得殺了太子。小的昨晚就躲在娘娘的房裡,是娘娘救了我。不讓你們搜到小的的。娘娘再救小的吧,小的不想死啊……小……」

不等那稱自己是無林的人說完,無影就一掌劈死了無林,「一派胡言。」

看著屍體,楚昭然還是覺得難以接受的用雙手捂住了眼睛,無府的下人會意的將屍體抬了出去,待屍體抬出去后,楚昭然轉頭對身邊無襲說:「太子妃,這,作何解釋?也難怪那晚外面叫做一團,本宮派人問你歇息與否,你竟然能很冷靜的回答已歇息了。」

只見無霫優雅的喝著茶,好像看了一場好戲一般,「就憑無林的一面之詞就想賴在臣妾的身上,是不是有點荒唐了?再加上,現在無林已死,死無對證,臣妾不服。」

「是死無對證啊!國丈做的很好嘛!哼!也罷!本太子遲早會知道的,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回宮!」

「恭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已走出無府準備上轎的楚昭然突然轉身問身後的無襲,「若再在這無府呆上三日,本宮還能千歲嗎?」

無襲看了眼楚昭然,定定的說:「臣妾不會讓你死在我之前。」說完就上了轎子,留下驚異的楚昭然。

「朕已看了你父皇寫的信。朕也為你父皇的信任感到萬分自豪。希望這半年的錦國生活能讓你更懂得治國愛民。」皇上坐在御書房接見來錦國學習治國之道的冷燁,一臉開心的說。

「謝國主成全。」

皇上看著冷燁微笑的說,「在此也希望錦彥兩國永世交好。」

「小徐子,帶彥國太子去苑智宮。」

「奴才遵命……」

而在苑惠宮發慌的溫兒站在一盆玫瑰花邊,一瓣一瓣的扯著,弄的一地的花瓣,嘴裡還不忘念叨著,「回來,不回來,回來,不回來……」

端水路過的細兒見此,趕忙放下水跑了過來,「哎喲……奴婢的大小姐啊。」細兒看了四下無人,「這可是宮裡,不必醉紅樓啊,若是被嬤嬤知道了,定要我們好看。」

「怕什麼?本小姐就不信誰敢動我一根汗毛。」

說曹操曹操到,嬤嬤就瞪著雙眼叉著腰的在溫兒身後,「我就敢動你了!看看這一地的花瓣,來人,給我押到柴房去。」

溫兒掙脫兩宮女的束縛跑了過去,就那麼理直氣壯的扇了嬤嬤一巴掌,嬤嬤當然不同意的扇了回去,「反了她,沒人敢打老娘,你竟然拉屎拉到老娘的頭上來了。來了,給我打,往死里打。」

這時路過苑惠宮的冷燁見此,便走了進來,「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見是彥國太子,立馬都跪了下來,「見過彥國太子。」

世間竟還有跟太子一樣美的男子啊!溫兒心裡忍不住感嘆道!頓時也忘了臉頰的火辣。

「都起來吧!」這太子寢宮怎會有如此美麗脫塵的宮女?只是臉上貌似腫了,「你的臉……」

哼!男人啊男人,都走不出我溫兒的手掌心,彥國太子又如何?「奴婢……」說著就看著一臉不屑對著自己的嬤嬤。

「嗚嗚……求太子救救奴婢吧!」說著很是委屈的哭了起來,在要依偎在冷燁懷裡時,被冷燁拉住了,溫兒順勢要倒下去,「請自重。」

本小姐就不信這個邪了。「對不起,奴婢。奴婢……」說著就假裝頭暈的倒下冷燁,誰想冷燁很不溫柔的看著溫兒摔疼在地上,但因自己是昏倒的也不敢動。

看出破綻的冷燁對嬤嬤說:「嬤嬤,是本太子多慮了。」說完就退出苑惠宮往對面的苑智宮走去。

「彥國殿下慢走!」嬤嬤跪別冷燁后,冷笑的踢了下溫兒,溫兒見計劃失敗只得爬起來,「怎麼不繼續裝暈啊。哼!來人,押下去!」

「你等著。老處女,殿下不會放過你的。殿下不會允許你這麼對我的。」

嬤嬤撓了撓耳朵,「用麻木封了她的嘴!」

一旁嚇得不知所措的細兒只得偷偷得跑出苑惠宮,希望能碰上太子殿下。

五彩繽紛的花兒爭相開放,而這美麗的猶如仙境的地方正是錦國皇宮的御花園。在園子的湖上又建著一座亭子,好不美麗。從無府去凌天殿請安后的準備回苑惠宮的無襲和楚昭然。正好像有話要對方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的尷尬被一臉擔憂的跑上來的細兒打破。

「殿下,您可回來了。大事不好了不好了。溫兒被嬤嬤關進柴房。還被打了!」

「什麼?」楚昭然一聽急切的往苑惠宮走去,以至於忘記了和自己一起走的太子妃。

無棉比著手式,「那個女人又在搞什麼?」

「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不要多管。」

待無襲回到苑惠宮時,就看到楚昭然抱著好似暈過去的溫兒要往太子的寢殿走去。見到進來的無襲,有那麼一瞬間的停留就不再停留不再回頭的進去了,只聽裡面楚昭然大吼,「宣太醫……」

在你心裡,她還是最重要的那一個吧!無襲啊無襲,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不是你的東西,奢求不來,從小就是。

「棉兒,我想四處走走。」說著無襲並不進內殿而往苑智宮的方向走去,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在苑智宮的冷燁閑來無聊的看了眼身邊萬年冰山不變的彌通,立馬沒了想挑戰他有別的表情興趣。「本宮想在這附近逛逛,你就不用跟著了!」

「是!」

不知道走了多久,無襲在苑智宮前的橋邊坐了下來,看著水裡自由自在的魚發起呆來,以至於都忘了無棉去跑去端水果了,也以至於忘了身邊多了另外一個人。彥國太子冷燁。

望著無襲一臉嚮往的望著水裡的魚,冷燁溫聲問,「你也想做水裡魚兒嗎?」

無襲見是冷燁就放下戒心,環視四周,貌似是在尋找無棉的影子,而後突然想起無棉說要去端水果來著,嘴角不禁上揚的繼續看水裡的魚,並不回答冷燁的話。

見無襲沒了初見的敵意,冷燁對長公主的下落多了分希望。「我可以坐下來嗎?」

「嗯!」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美。」

無襲冷笑了下,終於肯正視著冷燁,「有沒有人說過太子殿下搭訕女子的技巧很爛?」

「額……」

「呵呵……」無襲忍不住就笑開了。冷燁也被無襲的笑感染了,也笑開了。若不是無襲那張煞風景的臉,那麼這個畫面該有多溫馨啊?

「我叫冷燁。」

「叫我無襲就好。」

「無喜?」她果真不是池默!

這時無棉端著水果小跑了過來。

「棉兒,你跑哪去啦?」

「沒人懂奴婢的手語,奴婢只得到娘娘的房裡桌上的水果端來了。」

「你的丫鬟……」

不等冷燁說出啞巴二字,無襲就應了聲「嗯!」然後笑著對無棉說:「傻丫頭,幹嘛特地跑去端水果啊?我這都要回去了。」

「彥國太子,很高興認識你,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哦……好!」望著離去的主僕二人,冷燁自信滿滿的嘀咕著:總會再見的不是嗎?

而那邊的內殿里的太子著急的看著太醫為溫兒把脈,然後恭敬的對楚昭然行了下禮。

「免禮免禮,太醫太醫……怎麼樣了?」

「回太子殿下,這位姑娘並無大概,多休息休息便是。」

「謝太醫,小貴子送太醫。」

「下官告退。」

楚昭然不再看太醫的坐在床沿邊看著緊閉雙眼的溫兒,「本宮才出去三日就讓溫兒受了這麼大的苦。唉……」可一邊是本宮的乳娘,一邊是本宮的愛人。這……

突然悠悠轉醒的溫兒看到一臉為難的楚昭然,故作有氣無力的說:「溫……」兒還沒出口就咳嗽起來,楚昭然急忙拍了拍溫兒的背,端過丫鬟遞上來的水親自喂溫兒。「好點了嗎?」

溫兒很是委屈的點了點頭,「溫兒……溫兒以為再也見不到殿下您了。」

「不得胡說!」

「溫兒實在活不下去了。求殿下為溫兒做主啊!」

看著臉色蒼白憔悴的溫兒,楚昭然心疼的安慰著。

這時,一丫鬟慌張的跑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殿下。嬤嬤被人殺死了。」

「什麼?」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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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顏皇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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