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高考來臨
一年一度的高考總算到來了,這幾天陳禮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倒是老老實實在家複習了許久。
而一大清早,大姨倒是給陳禮珊準備了一頓還算不錯的早餐,這讓陳禮珊有些吃驚,在如坐針氈的吃完這頓不知道是鴻門宴還是什麼的早餐之後,陳禮珊背著書包就走了出去。
家離學校不算太遠,陳禮珊慢悠悠的走著,看著時間還早,心想著繞一段路去醫館瞧瞧,這麼多天沒去,給白參打個招呼也是好的。
想到就去做,陳禮珊在前面的路口轉彎,向著另外一條小巷走去。
走了十分鐘左右,很快就看到了小巷口,陳禮珊腳步加快,還沒走近就看著醫館門口一個坐著的白衣美男,她咧嘴一笑,道:「大叔,一個人坐在門口乾嘛呢!」
白參轉身一看,見著穿著校服的陳禮珊,咧嘴一笑,道:「呦!稀客啊!今天不是高考嗎怎麼還把你給吹來了。」
陳禮珊撇撇嘴,蹦蹦跳跳的走到醫館門口,道:「這不是正要去嗎!想著幾天沒來了,萬一大叔你太想我可怎麼辦。」
陳禮珊說著說著便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她看著坐在醫館門口的白參正一臉鄙夷的看著她。
陳禮珊看了一眼醫館裡邊的時鐘,覺得還早,繼續在門口和白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打屁,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十分享受這樣的感覺,她覺得白參這個人雖然不太愛說話,但是總是有著一股特別的魅力,雖說她說不清道不明,但是感覺非常不錯。
白參依舊喝著那味道清奇的茶,以前陳禮珊覺得有些難聞,但是聞久了之後就覺得還算不錯,也算是適應了。
在白參將那一杯茶解決之後,他抬頭望了望天,道:「你居然還能在這裡氣定神閑的聊天,現在還有不到二十分鐘就要開始考試了,還要提前進考場,你的心可真大。」
陳禮珊探了探頭,又看了看醫館裡邊的鐘,發現時間與上次幾乎沒變,她猛然抬頭看著白參,道:「醫館的鐘是壞的嗎?」
白參回頭看了一眼,「你以為呢!」
陳禮珊呆若木雞,最後尖叫一聲,向著巷子口狂奔而去。
還沒等著陳禮珊走出去兩步,站在醫館門口的白參撐著醫館門口的圍牆,隔著低矮圍牆叫喚了一聲。
陳禮珊回身望去,白參對著她不停的招手。陳禮珊雖然疑惑,但是還是停下了腳步。
等著陳禮珊再次走進,白參看著她氣喘吁吁的模樣,道:「你現在要是不遲到的跑到學校,估計也就平了博爾特世界紀錄了。算了,我帶你過去吧,總比你自己去要快得多。」
陳禮珊自然不會拒絕,人命關天的事情豈能猶豫。她一把挽住白參的手臂,可憐兮兮的說道:「那就麻煩你了大叔。」
白參走到醫館門口,將大門帶上,然後輕輕一推,兩人順勢走了進去。
一棟建築工地上邊,剛剛才安裝好的防盜門被打開,陳禮珊和白參從裡邊走去,白參走的氣宇軒昂,而陳禮珊則是探頭探腦的打量了半天。直到一道刺耳的電鑽聲音在耳畔響起,白參才反應過來,看了看四周,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道:「你們學校什麼時候開始有工地了。」
陳禮珊在旁邊一頭黑線,道:「很明顯,這裡並不是我的學校。」
隨後陳禮珊仰頭看著白參,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道:「大叔,你玩我。」
白參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鼻頭,道:「失誤,失誤,再來一次。」
兩人轉身再次推開那扇防盜門。
大風呼嘯,陳禮珊與白參站在一間山上木屋的門口,陳禮珊現在真的是無話可說,反倒著急的人變成了之前自信滿滿的白參,他尷尬的不停咳嗽,最後再次拽著陳禮珊進了那扇木門之中。
輾轉了幾趟,最後在快要開口的前十分鐘,白參總算是推開了十五中女廁所的門,兩人相顧無言,好在並沒有人在裡邊,等著白參看到門上的指示之後才逃也似的離開,反倒是之前一直鬱悶的陳禮珊咯咯的笑個不停,直到學校廣播的提醒才屁顛屁顛的跑向考場。
醫館之中,白參有些狼狽的回來,一屁股坐在前廳的椅子上,他嘆了口氣,掀開自己的袖子,一條鮮明的長線順著血管往上攀爬,比之前看上去更加可怖。
陸岩正好從門口進來,在門口就見著白參的情況,他眉頭一皺,道:「你當真這麼不惜命嗎?我知道陳禮珊是個什麼身份,對於你來說又意味著什麼,但是你居然為了她使用那樣的禁術,那個術是會傷害你的身體的啊!」
白參將袖子放下,他站起身,走到葯櫃前邊抓取幾位藥材,仔細的稱取之後,他打開藥爐,生火煎藥,葯香四溢。
陸岩看著白參這幅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道:「咱們兩個都是幾百上千年的人了,你現在還這麼任性真的好嗎?你給我說說實話,你對那個陳禮珊到底是個什麼態度,你就乾脆挑明了說。她是超脫者,不受地府管控,這樣的人要是被地府發現就是格殺勿論的,現在我給你擋著。但是實話你得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她了。」
白參煎藥的手輕微一抖,佝僂的腰直起來,轉身一笑,道:「你的想象力還是豐富,她才多大,怎麼可能。她與我的淵源太深,她的人生太受我的影響導致她現在的日子不太好過,所以我照顧她是應該的。」
「照顧?你都快要把命搭進去了!你現在不算是妖,只是一半妖,妖術雖然還能用,但是你還像現在這樣,你真的會沒命的。」陸岩一著急,一巴掌拍在椅把之上,起身開始在前廳踱步。
白參將葯爐蓋上,轉身看著陸岩,道:「這種事情我有分寸,你就放心吧。陳禮珊的事情你就多費費心,至於辦法我會好好想想的。」
陸岩看著這個一起走過百年風雨的男人,第一次感覺這個男人的不同。
經歷考前風波的陳禮珊之後倒是一帆風順,考完收工的她興沖沖的從學校出來,也不急著回家,先是去了一趟醫館,卻是發現醫館意外的關了門,這倒是讓她沒有想到,在醫館外邊徘徊一圈之後,見著醫館的確沒人,陳禮珊撇撇嘴,無奈的向著大姨家走去。
路過公園,陳禮珊意興闌珊,走到鞦韆旁邊一屁股坐在上上邊開始自顧自的晃悠。
高考要考兩天,第一天結束之後路上都是匆匆行走的學生,倒是陳禮珊的模樣格外引人注目。
陳禮珊坐在鞦韆上那是越想越不對勁,白天白參的舉動就很不尋常,作為一個千年道行的妖怪,這種失誤實在太匪夷所思。
就在她低頭思索的時候,旁邊小巷之中傳來一陣車鳴。陳禮珊轉頭一看,一輛白色的帕拉梅拉停在公園門口,駕駛座的車船搖了下來,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裡邊。
「考試考完了?」
陳禮珊從鞦韆上下來,一路小跑到了車旁邊,繞著車子轉了一圈之後,然後走到駕駛座旁邊的車窗前,看著裡邊的人,道:「還有一天,大叔,你還會開車呢!」
白參坐在車裡一臉的黑線,道:「我又不是什麼古代人,這種東西當然會。」
陳禮珊趴在車窗上,笑道:「其實有一件事情困擾了我很久了,我覺得有必要請教你一下了。」
「你說!」
陳禮珊咧嘴一笑,道:「你看看啊!你家醫館自從我第一次過去到今天我就沒見著有過客人,你天天泡茶熬藥的,怎麼看都是入不敷出啊!但是你現在居然開這麼好的車,怎麼想都有點神奇。」
白參一挑眉,道:「沒什麼好神奇的,其實很好解釋的。因為武陽市所有的中醫院都是我的。」
陳禮珊呆若木雞,如同被雷擊一般。
全武陽市的中醫院都是他的,根據陳禮珊的了解,武陽市一共有四個大區,每個大區都有一個中醫院,這麼一想,至少就有四家大型醫院是面前這個人開的了。也難怪這麼有錢了。
白參敲了敲車門,打斷了陳禮珊的思緒,一擺頭,示意陳禮珊上車。陳禮珊也不多想,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便是上了車。
等陳禮珊上車之後,白參笑道:「你當真以為我這一千年都是白過的?一點積蓄和頭腦都沒有的嗎?是不是知道這些真相之後覺得和以前的我很不一樣,現在的我就如同一個暴發戶財閥一樣。」
陳禮珊出乎意料的搖了搖頭,她一把挽住白參的手,道:「我之前一直在糾結去哪裡讀大學,但是現在突然就決定了,我就留在武陽了,大叔,你以後可得罩著我。既然上了你的賊車,你可以管我吃喝了。」
白參無奈一笑,油門一踩,向著市中心而去。
陳禮珊刺激大喝,「走咯!吃東西去了。」
道士與妖精,這兩種格格不入的生物似乎慢慢的聯繫到了一起,末代的妖精與末代的道士,緣分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