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滿足你的要求
寧昕急匆匆趕去了公司。
雖說她是個憊懶性子,往常潑到她身上的髒水都懶得解釋,但不代表她是個受氣包,這次公司做的太過了。
雲峰傳媒。
寧昕到的時候正看見門口兩撥人在對峙,一波是黎姐,另一波……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李翠花啊。」
這話一出,為首那個明艷高挑趾高氣昂的女人瞬間扭曲了臉,轉頭,皮笑肉不笑的道:「喲,昕姐來了啊,怎麼連個助理都沒帶?好歹是咱們公司老人了,這點排場怎麼都沒有?」
「還有,我最後強調一次,我叫安吉,謝謝。」
寧昕緩步走過去,輕笑,「安吉啊,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太好。」
「至於排場,」她掃過安吉身後圍攏的七八個人,「你帶的人倒是挺多,就不怕被狗仔拍到說你耍大牌嗎?」
「什麼叫耍大牌?我們安姐有那個實力。」那女人身邊的助理冷哼了聲,「倒是你,現在醜聞纏身,聽說還懷孕了,星途不順,是不是嫉妒我們安姐?」
「趕緊讓開,我們安吉還有幾個通告要趕,耽誤了時間你可賠不起。」
寧昕聽而不聞,低頭撥弄自己指甲。
嗯,顏色淡了,找個時間去修一下。
見她不動,那助理一步上前,伸手就去推她,寧昕錯身,眼看她摔了個狗吃屎,笑了。
「狂犬病也是病,得趕緊治。」
「李翠花,看好你的人,別讓她出來亂咬,要不然……」
她唇角笑意加深,杏眼微眯,牽出一絲瀲灧波光來,上前一步拍了拍安吉的臉。
「萬一被記者拍到了,說不定就會發個通稿,說你抱上了什麼大腿,連身邊小助理都能仗勢欺人了。」
安吉面色微僵。
那小助理急了,「胡說!我們安姐的一切都是憑本事掙來的。」
「是嗎?」寧昕語不再多數,拉著黎姐轉身朝大廳走,遠遠的聽到她輕笑聲傳來,「你們安姐別的本事暫且不提,但爬床這種本事還是很好的。」
「下次從男人床上下來,記得把屁股擦乾淨了,比如耳朵後面的那點吻痕。」
聞聲,大廳內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安傑拉臉色驟變,捂住耳朵,急急忙忙走了。
寧昕轉頭看過去,笑了,就這點智商還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真以為姐這幾年在圈子裡是白混的?
「我怎麼沒看見她耳後有吻痕?」許黎,剛才旁觀了一場嘴皮子上的絕對碾壓,這會兒心情不錯,也沒了電話里那種暴躁語氣,笑問。
「唬她的唄。」寧昕撩了撩頭髮,說起正事,「黎姐,到底怎麼回事?」
聞言,許黎心底那點氣又上來了,「他們說你現在名聲太差,有好的資源也不能給你,所以陳導戲的那個內定名額給了安吉拉,還有現在拍的這部,說什麼怕觀眾反應太大要砍你的戲份。」
「公司似乎有晾你一段時間的意思。」
寧昕差點氣笑了。
什麼狗屁邏輯,陳導那個名額是她自己爭取到的好吧,從頭到尾公司就沒插過手。
她深吸口氣,壓下滿腔怒氣上了樓,準備給自己討個說法,可惜所有領導都在和她打太極,最後結果自然不如意。
憋了一肚子火的寧昕順道買了瓶酒並一大堆東西回去,坐在陽台上自飲自酌起來。
等陸仲勛拍完戲回家,看到的就是臉色暈紅縮在椅子里,歪頭杵著酒瓶子,不知道是醉了還是睡過去的人。
他唇角牽起一絲無奈弧度,緩步走過去,準備把人抱回屋裡,結果剛一動作人就醒了。
醉眼迷濛的人抬起頭,露出粉嫩臉蛋上壓出的幾個酒瓶印兒,纖細手指朝他一指,語氣清脆犀利:「傅崢,你個渣男!」
陸仲勛:「……」
「莫名其妙被人甩了,角色又被搶了,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霉?」她拍開他的手,委屈巴巴的道:「還有把我帶回家的那個陸,陸什麼來著,看著也不像個好人……」
聽到這話,他眼底閃過幽暗流光,一瞬后,緩緩笑了,「陸仲勛。」
「對,陸仲勛!」
「他想睡我,思想那麼齷齪,還裝出一副優雅矜貴的樣子,是不是很可惡?」
陸仲勛眸色漸深,「是,很可惡。」
見自己想法得到支持,她忙不迭點頭,沒想到用力過猛差點從躺椅上摔下來,再抬頭時眼神清明了點,看著面前站著的人疑惑的歪了歪頭。
「陸仲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餓了。」
……很好很強大。
還不等他說點什麼,寧昕就從椅子上起來扯著他進了客廳,巴拉出自己買的東西給他看,然後手往某個方向一指,「我買了魚,晚上我們喝魚湯怎麼樣?」
陸仲勛看著那捲衛生紙:「……」
她眼睛亮晶晶的繼續翻著袋子,又傲嬌的揚了揚下巴補充了句:「看在你收留我的份上,菜錢就不和你計較了,還有排骨,牛肉……」
突然,一個小盒子掉了出來。
寧昕隨手撿起它,有點疑惑的看了會兒,之後又巴拉出另外幾盒杵到陸仲勛面前,歪頭,「你喜歡什麼味兒的?」
陸仲勛眸光微暗,看著她手裡的東西說不出話來。
久等他沒反應,寧昕不耐煩了,一把將盒子都塞到他手裡,「沒關係,你可以挨個試,總有喜歡的。」
長久的沉默。
陸仲勛抬頭看她,眼底像是多了個墨色漩渦,讓人沉溺,他微眯著眼,音色沙啞的緩緩擠出一個字。
「——好。」
「好什麼?」
混沌的腦子還沒明白他什麼意思,身子突然就被人一拉,趔趄之下撲進了陸仲勛懷裡,因著慣性,兩人重重的摔進沙發里。
天旋地轉之後,男人已經壓在她身上,身子擠進了她雙腿間,強硬而不容抗拒。
氣氛悄然變得黏膩起來。
陸仲勛低頭看她,灼熱呼吸夾雜著男人身上淡淡的煙草味縈繞在她鼻息間,想法設法鑽了進去,熏得她有些懵懵然,不過女性的本能到底起了作用,讓她下意識覺察出危險近在咫尺。
「你幹什麼?」她皺眉,推拒著他。
陸仲勛壓低身子,薄唇緩緩附在她耳邊,聲音低啞似大提琴曲,極緩極纏綿,「我在滿足你的要求,不是嗎?」話落,舌尖一卷,含住了她的耳垂。
寧昕身子瞬間繃緊。
恍惚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轟然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