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任重而道遠
第三百一十章任重而道遠
雙方僵持不下的局面令在場的眾人如鯁在喉,焦慮不安。
鄔亞夫恢復了傲慢的態度,看著曾清風說道:「借一步說話!」
幾十米開外,雙手背後的鄔亞夫開口說道:「我輸了,在這片草原上被我征服的人何止千千萬,唯獨那個女人,無論我做什麼說什麼都不足以將她征服,在她面前我是個失敗者。」
曾清風輕描淡寫地一笑道:「如此爭強好勝幹嗎?在她面前我不也贏不了她。她的一笑一顰,喜怒哀樂無不左右著我的一舉一動,那又如何?我甘之如飴。」
鄔亞夫嫉妒地冷笑道:「你最好好好對那個女人,否則遲早有一天我會重新搶回她。」
「那就試試看!」曾清風一臉傲嬌且胸有成竹的表情。
鄔亞夫故意輕輕地趴在曾清風耳邊說了一句話,隨後瀟洒地哈哈大笑離開了。
裴秀秀緊張地跑過來問道:「相公,你們說了什麼?鄔亞夫真打算放我們走了嗎?」
曾清風黑臉一沉,冷冷地說道:「沒什麼,我們走吧。」
鄔亞夫帶著一行人上馬準備離開,臨走前還扔了一箱珠寶給秀秀:「女人,記住你的男人是草原的王,有的是金銀珠寶,如果哪天你後悔了想要回草原,我隨時歡迎你回來。」
裴秀秀目瞪口呆地不知道說什麼,能想到的話也只有「謝謝」兩字而已。
山腳下只剩下曾清風和秀秀兩人時,裴秀秀這才高興的撲過去打開箱子。
她笑得合不攏嘴,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哇!上好的和田玉?價值連城吶!」
曾清風鄙視地看著裴秀秀諷刺道:「節操呢?你的節操碎了一地了知道嗎?」
「節操是什麼東西?能吃嗎?」裴秀秀裝聾作啞問道。
「孺子不可教也!」曾清風牽著馬走在了前頭。
急得裴秀秀跺腳道:「等等我呀,珠寶還沒放馬上呢!相公你走那麼快乾嗎?」
曾清風忍無可忍的轉過身問道:「娘子,你老公我很窮嗎?」
裴秀秀不解地搖頭道:「不窮啊!凌大總裁在今世是名門將后,朝廷棟樑,在後世是家資萬貫的富二代你怎麼會窮呢?」
「那你這個女人為何要見錢眼開?搞得好像一塊糖就能把你哄走一樣。」曾清風心懷不滿地嘟囔道。
裴秀秀笑嘻嘻地跑過來,抱抱曾清風道:「相公,我這不是窮怕了嗎?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要過多久才能吃到一顆糖嗎?你不就是用一顆糖把我哄走的嗎?要不然現在我是誰老婆還不一定呢。」
曾清風生氣地甩開衣袖說道:「後悔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去把鄔亞夫叫回來?」
「不要不要,一經出售,概不退貨!你必須全包!」裴秀秀見他相公吃醋了,只得竭力陪笑討好。
一路上不算崎嶇的山路,裴秀秀卻走得格外艱辛。
因為她家那位心眼小的相公一路上陰沉著臉,氣壓低得不能再低,害得她如履薄冰。
看來在哄相公的漫漫長路上任重而道遠啊,裴秀秀要做的功課還有很多。
京城曾府
連日的長途奔襲之後,十天之後裴秀秀和曾清風終於回京了。
李儀柔在見到裴秀秀后激動的跑過來抱著她哭道:「大嫂,這大半年的你究竟是去哪了啊?我們都快擔心死你了。」
裴秀秀調皮地笑道:「儀柔,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了?我還真有點不適應。」
要知道這一對姑嫂從前可是一對不讓人省心的歡喜冤家。
李儀柔抹抹眼淚道:「大嫂,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可想你了,雖然從前我看你是哪都不爽,但是我對你早就改觀了。你是我的好大嫂,我大哥的好妻子,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呦呦呦!這丫頭嘴巴怎麼變得這麼甜了?跟抹了蜜似的。」裴秀秀斜著眼睛看向一旁的蘇沐澤調侃道:「葯香公子,我猜這一定是你的功勞吧?」
李儀柔急忙插嘴打斷道:「大哥大嫂我看你們累了,我去后廚去準備點吃的。」
說完,李儀柔臉紅的跑開了,一副小女人的嬌羞樣。
蘇沐澤扇子一揮捂著嘴笑道:「真可愛!」
看出端倪的裴秀秀大聲叫道:「好啊,蘇公子居然偷了我家小姑子的心,喂喂喂你這可不厚道哦,起碼要先得到我們這些當大哥大嫂的同意吧?」
蘇沐澤開口笑道:「三日之後就來府上提親如何?」
裴秀秀故意嘆氣道:「哎,女大不中留啊!」
「不過蘇公子?你若是娶了儀柔,黃若溪姑娘又該怎麼辦呢?她可曾發過誓非你不嫁的。」裴秀秀疑問道。
蘇沐澤噗嗤一笑說道:「黃姑娘早就嫁人啦。」
「啊?嫁給誰啊?」
「你們同鶴堂的年輕大夫阮傅紅大夫。」
「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其實誓言那種虛的東西該打破就打破,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應該適應環境隨之變化,而不該用那些虛的東西把自己給套死了對吧?」
「言之有理!佩服!」
話音剛落,門口衝進來了好多人。
天香樓的榮二及廚子們聽說裴姑娘回來了,立即開心的跑過來一探究竟。
榮二見到到秀秀本人後激動地哭道:「裴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們天香樓的夥計可想死你了。」
裴秀秀喜笑顏開的問道:「大家可都好?天香樓現如今生意如何?」
榮二驕傲地說道:「回稟老闆,我們天香樓自從拿下去年美食節大獎后,生意是天天爆滿,現如今已經是與秦主廚的稻香閣齊名的一流飯店了。」
裴秀秀開心地拍手道:「好,躺著賺錢的滋味就是爽。」
「裴姑娘明日有空去天香樓轉轉,榮二親手做一桌美食給您嘗嘗。」
「一言為定,想必你又研究了不少新式菜肴了吧?」
「嗯,榮二一直牢記天香樓的宗旨創新和服務食客。」
「做得好!」
這邊天香樓的人剛走,後腳同鶴堂的掌柜和夥計們也都趕來了。
眾人又是一番寒暄,絮叨好久后大夥才美滋滋的離開。
裴秀秀深深地嘆口氣道:「還是中原好啊!」
這時李儀柔正好過來叫飯,裴秀秀摸了摸肚子果然飢腸轆轆了。
夜深人靜
寢房裡,裴秀秀等了許久未見她相公進來就寢。
裴秀秀出門來到了書房,推開門進去只見曾清風手捧著一本書心不在焉的發獃。
裴秀秀叫了一聲:「相公,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在想些什麼?」
曾清風放下書籍開口道:「丫頭,我在想一件事。」
「什麼事啊?」
曾清風開口道:「明日我想向皇上請辭還鄉,我想帶著你去找月華谷主。你的病不能一直拖著,這樣我心不安。」
裴秀秀問道:「帶我去找師父?可是我師父他現在在何處我們都不清楚怎麼去找呢?」
曾清風指了指桌上的信說道:「你看看這些你師父寄來的信,起碼他現在在何處他在信中有告知我們。」
「哦?我看看。」裴秀秀拿起書信念起來:「原來師父他現在在三門三山島啊,我好久沒見到師父了,我也挺想他的。」
曾清風點點頭道:「嗯,我們準備一下,預計後天就啟程前往三山島。」
「好,聽你的,相公去哪我就去哪。」裴秀秀笑顏如花。
心情大好的裴秀秀下一秒就被自家相公潑了一冷水。
曾清風語氣平淡地說道:「時候不早了,你先回房休息吧!」
裴秀秀拉著清風的手撒嬌道:「相公,一起嘛,你也說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也該睡了啊?」
曾清風冷漠地拒絕道:「我還有一些事情沒處理完,你先去睡,待會要是太晚了我就在書房歇息。」
裴秀秀一聽瞬間怒火中燒質問道:「相公,你到底什麼意思?最近你一直陰陽怪氣的,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啊,我就是擔心你的身體,畢竟長途跋涉這麼久才到家。」
「借口,有事說事,說了到底什麼事情?」
「真沒什麼。」
裴秀秀火冒三丈地冷笑道:「騙誰吶?人家說小別勝新婚,這都多久啦你有碰過我嗎?除了摟摟抱抱你壓根不碰我了,你告訴我是不是嫌棄我了?」
「沒有!」曾清風一倔到底。
裴秀秀傷心地喊道:「好,有本事你一輩子別碰我。」
說完,裴秀秀轉身就走,卻被曾清風一把抱住。
曾清風痛苦地皺著眉說道:「秀秀,我只要一想到那個鄔亞夫碰過你,我就嫉妒不已。我不是嫌棄你,而是對自己生氣。我一想到曾經差點失去你,把你置身於如此危險的境地,我就無法原諒自己。」
裴秀秀輕聲安慰道:「相公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們不要再想了。鄔亞夫是強吻過我,也摸過我的大腿,但是幸好沒有再做其他的事,否則連我自己都會覺得自己髒的。」
「什麼?你說的可是真的?」曾清風驚訝地問道。
裴秀秀點點頭道:「真的啊!」
曾清風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抱起秀秀道:「天晚了睡覺去。」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相公的臉怎麼突然由陰轉晴啦?」裴秀秀納悶道。
鴛鴦帳下紅燭搖曳,人影搖曳,說不盡的一室風光。
原來告別前的鄔亞夫趴在曾清風耳朵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她也是我的女人了。
這句話猶如原子彈將曾清風的心炸的滿目蒼夷,表面上他依舊雲淡風輕相安無事,其實有誰知道他內心的苦。
「鄔亞夫這個混蛋,居然敢故意騙我,總有一天我不會放過他。」曾清風在心裡暗暗發誓。
草原上,獨自飲酒的鄔亞夫猛然打了個噴嚏:這是誰在想我還是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