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粉攤結算，月生八會
「顏姐對咱真好！」
這是吃自家牛腩粉條吃吐了的幾位心中所想。
噌噌上了二樓。客廳置一柔軟的真皮沙發，幾人往上邊一躺，那個舒服。
「誒，昊哥，這個點，老頭子睡了沒？」蘇紅汗壓低聲音道，顯然是怕老人沒睡，吵到他。
「沒事，最近老頭子迷上款遊戲，午睡都給犧牲啦。」趙君昊擺擺手道。
「迷上了啥？」眾人眼睛一亮。
「丁丁歷險記。」趙君昊神秘兮兮道。
胡胖子一口肥氣噴出，「哪個丁丁？」
「一個愛冒險的小孩。」趙君昊一本正經道。
「額，我還以為是······」胖子摸了摸肥大的肚子，表情略尷尬。
夜笙歌在旁一直保持著神秘的笑容。
聽到樓上抽油煙機的關閉聲，趙君昊起身道：「都上去吧。」同時一指那扇緊閉的房門道：「裡頭估計是帶著耳機，我們隨便吵。」
四人都賊賊一笑。
踏過了樓梯，率先上樓的趙君昊看到了正準備解圍裙的小姐姐，心頭一動，一個箭步上去，「顏姐，我幫你吧。」
第五顏愣了下，剛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轉身把後背亮出。
「顏姐，你系的這結，蝴蝶形的啊。「趙君昊把圍裙從第五顏身前一繞，完美解下。
「隨手扎的。」第五顏從趙君昊手中拿過圍裙，掛到邊上。
「不要啤酒么？」第五顏說著就往冰箱走去。
「不用不用，我們吃飯吃菜就行了。」趙君昊瞧見三兄弟都入了座，笑眯眯地輕輕握住第五顏地肩膀，輕輕推她到了門口。
「休息好啊。」趙君昊朝走下樓梯的小姐姐揮揮手。
「找個時間，斷下家裡的網，老頭子有時玩得太入迷啦。」第五顏下著樓梯道。
「額，這個······」趙君昊惦記著弄款遊戲讓老頭子解解悶，卻忘了小姐姐這位管家婆會為了老頭子的健康而苛刻。
也是，沒有小姐姐，這家早就出亂子啦。
「昊哥，快來，這菜要涼啦。」夜笙歌招呼道。
趙君昊看著小姐姐走下二樓，轉身入了座。
「月底啦，咱們說下粉攤這月的開支收入情況。」趙君昊一聊到大夥一起掙的錢，都特別地開心。
「麵粉場那邊提價啦，每袋提了2塊2錢，一年的老客戶叫他少點也沒用。」
「咱們按原價賣粉，雖然賺得少了點，但留得住玉東的食客。」
「照這月來看，因為咱們的粉便宜，不少遠一點的人也跑來這吃，這虧頭，咱們吃了點也值。」
「笙歌，你鼓動的那幫富太太來吃粉，把咱們的生意大大地拉起。」
「紅汗，吃你烤串的食客，不少也光顧了粉攤。
「日山，上次找你進酒的那個大老闆，可以跟他多通通氣，他那個廠，可是有一千來號人，早餐活，咱們可以攬一些。」
「黃牛肉照例從江岸村拿，村頭老藍人好，他家牛最棒，價最低。」
······
月生，大堂。
站了一個上午的秦歡喜看起來絲毫不覺得累，期間去了食堂用了午餐，回來后就一直站著，整理著事務和接待來客。
集團有一個官方微信群，所以員工都在內，平時可以聊天，但主要是用來公布消息。可瞅到成員列表裡頭的某某經理，某某部長，都TM是領導，能聊什麼？
於是員工頭子私底下又建了一個群，裡面各種吐槽領導，花邊新聞，還有小道消息。
秦歡喜的手機就擺在前台的桌子上。工作時間，群消息提示很少會有九十九紅點，今日卻有。秦歡喜不經意一瞥到亮起的手機屏幕，輕輕點了進去。
八會，賺錢，發大財……
群里的主要內容給秦歡喜細細看盡。
側門，某人走過的通道，三道靚麗身影顯現。
秦歡喜笑著招招手，「快來。」
「有什麼事啊，歡喜姐。」黃彤蹦著進了前台道。
「你這個小財迷最喜歡的事。」
「恩恩？是什麼事？」
「忘了去年在那個會上，你哭著臉說你錯過了一個億了么？」區良伸手揪了揪黃彤的鼻子，笑道。
「是那個！」黃彤興奮地喊出。
在旁聽著的郝可愛一頭霧水。
「可愛，我跟你說啊，我們月生好好的，每年都會開一個抽獎晚會，那時會有好多好多的獎品！」黃彤興奮地拉住了郝可愛的手道。
「那時啊，會特別地抽出一個人，她可以……」黃彤把郝可愛拉彎了腰，嘴貼著耳朵。
「這樣啊，我肯定中不了的啦。」郝可愛聽后淺淺笑著，直起身來摸了摸黃彤的腦袋，「祝你如願。」
「可愛，你知道么，去年中獎的那個人，就站黃彤身邊，那時可把她哭得！」區良掩嘴輕笑。
「啊啊啊！不要說出來！」黃彤急得跺了跺腳。
「好了好了，要工作啦。」秦歡喜蓮步輕移，把三位她領著的小員工送到了崗位上。
「八會近期將會舉行，跟去年比起來，差不多早了一個月。你們不要公開談論這事，消息是群里秘密傳的。」秦歡喜交代道。
爾後，她走到郝可愛身邊，輕聲道：「可愛，你是新人，有很多月生的東西你還不太了解。外面把月生傳得神乎其神，無非是高薪，福利這些。你進來，也發現啦，這裡面，噁心的嘴臉天天能見。」
「那個叫趙君昊的，身為領班，我本不應該讓他進來。可他的眼神，跟這裡面的很多人，都不太一樣。你可以看看月生的人看向我們的目光，裡面摻著太多東西」
「都搞餐飲，他跟那個姓劉的品質，高下立判。我倒希望他來多幾次，前台的工作很苦，區良和黃彤她們已經來了一年多啦，前面那些天下班不是怨腳痛就是怨體累。我想她們都開開心心，陪著我們一起在月生奮鬥。可愛，你說好么？」
「歡喜姐，我……」郝可愛有些獃獃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是前台的支柱。隨即咬緊了嘴唇，道：「我們都會的！」
「你們都對他蠻有好感的，不是么？」秦歡喜打趣道。
「你說什麼啊，歡喜姐！」郝可愛垂下了腦袋，手掌輕拍道。
「瞧你們今天早上，都被他逗得！」秦歡喜展顏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