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可愛樹可愛果
一夜瘋狂。
趙君昊很難想到一個老人能有那麼強的活力。
天明散攤，老王拖著快眯上的眼去上班，而趙君昊折反一趟，從家中推出了粉條小車。
燙粉蒸汽在玉東大道上冒出，肉香四溢。
雷蕾這次沒掐著時間點才來，大把充裕時間，讓她悠閑地在粉攤後面的桌椅上，慢慢吃著。
「雷蕾，胖胖他們叫你考去東海，你去不去？」抓著一把粉的趙君昊轉頭問道。
「真的？」雷蕾看向有些醉醺醺的三兄弟那桌。
「是啊，雷蕾你考去那，我們跟著去玩耍！」胡胖子肯定地說道。
蘇紅汗和夜笙歌也跟著點點頭。
「那我努力！」雷蕾不拿筷子的小拳頭一握。
「現在的成績還好吧？」趙君昊話語透著關心。
「最近一次模擬考，班上第一！」雷蕾嘴巴含著筷子頭，有些得意道。
「保持就好，就剩那麼一周啦，再加把勁。」趙君昊一把粉丟進湯鍋里，笑道。
「嗯！」
吃完早餐，雷蕾蹦蹦跳跳地過了馬路。到了對面，還向趙君昊這邊使勁地揮了揮手。
「胖子，紅汗，笙歌，跟你們說件事。」趙君昊剛端完兩碗粉給客人，就笑嘻嘻地向正在休息的三人道。
「停，昊哥，你是不是又想偷溜？」胖子眼神充滿著警惕。
「沒有，我這是去月生跑業務，為咱們粉攤攬客人。」趙君昊眼珠子一轉道。
「噗！」三人差點沒把一晚上的酒和肉噴出。
「昊哥不在粉攤，還能是小趙粉攤么？」蘇紅汗指了指那塊招牌道。
「這不有你們么？」趙君昊瞧著三人道，「你們仨，可是從我這學了手藝，得好好磨練！」
「昊哥～～～」
拗不過趙君昊的三人，又得在粉攤上忙活，桃花使者夜笙歌還想著，去富太太那耍耍。
「走了！」
已是第二次出發，趙君昊輕車熟路地走到月生大樓側門。
老王果不其然在呼呼大睡，一夜下來那麼瘋，連趙君昊這個小伙都有點吃不消。
輕手輕腳地推開側門，舒適的冷風吹來，把昨晚拚死灌進的熱氣驅散。
看著門外老頭睡覺的憨態，趙君昊輕笑著把門留了個口子。
……
月生有全勤制度，上班要打卡。打卡機機就在側門通道的盡頭。
因為地理位置優勢，老王幫過幾次打卡，區良就是那個首先吃螃蟹的人。
聽著區良傳授工作經驗，郝可愛的小腦袋一直在點著。
「你啊，儘是說些歪門邪道！」秦歡喜雙手架著腰，有些無奈道。
「歡喜姐，可不許這樣說小良，上次我就這樣，保住了全勤！」黃彤拉住了秦歡喜道。
「每個月可是有800哦！」（點娘表示不服）
「這麼多！」郝可愛似乎是沒看太細工作手冊里的說明，又翻開了看了看，「全勤獎，規定上班時間前打卡，自然月無超時打卡記錄，視為完成要求，獎勵隨工資發放……」
聽著郝可愛的低念，區良笑道：「我們月生厲害吧，比那些大城市的公司可一點不差。」
「是啊。」郝可愛蓋好了工作手冊道。
「準備工作啦！」秦歡喜拍了拍手道。
四女回歸自己的位置。
郝可愛從自己身前抽出一本小簿子，攤開，很是認真地落筆。
「可愛，你在寫什麼？」區良好奇問道。
「我的工作日記，第四篇啦。」郝可愛拿起本子揮了揮道。
剛好轉頭過去的區良，看見了側門通道那走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啊！趙君昊！」區良手指一指，一聲驚呼。
其他三女都轉過頭去，只見某人揚著笑臉，小跑過來。
「哈哈，我又來啦！」趙君昊顯得很興奮，到了前台，手搭在進去的小門門框上，就想推開。
這時，一雙白皙的小手也伸出搭上，按住了剛剛有移動跡象的小門。
「可愛？」
「不準進去！」郝可愛臉色微紅道。
「你……你又來打擾我們工作！」
「哪有，我這是上門送溫暖啊！」趙君昊一臉無辜。
「就是不給！」郝可愛使勁地向著趙君昊方向推著門，銀牙輕輕咬起。
趙君昊仰天長嘆，臉上寫滿了傷心，轉身蹲下。
小門一松，郝可愛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男人的鬆手。
他不進來啦？
怎麼可能？
他有時是那麼的無恥……
確認了小門的扣鎖拉好，猶豫了下，郝可愛轉身回到了工作位置上。
「你真不給他進來？」區良輕聲問道。
「他……他會打擾我們工作的……」
郝可愛低聲道，「而且，他還要看他的粉攤，怎麼能整天跑來這……」
「可愛，給他進來啦，我好無聊。」隔一個區良，黃彤聲音膩膩地道。
「你也……」郝可愛驀地抬首，看見黃彤撒嬌的同時，也看見秦歡喜笑著看著她。
她想起了歡喜姐對她說的那番話。
他不一樣……
「給他進，就……給他進喂……」郝可愛在區良一臉詭異笑容的注視下，有些發窘地轉身。
趙君昊的背影，要越過小門才能見。
他的嘴巴，一直在動著。
剛想開門的郝可愛，彎起了身子，以便湊得近些。
只聽見一道充滿幽怨的叨叨念傳來。
「可愛樹上可愛果，可愛樹下沒有我……」
趙君昊臉色悲悲地蹲地畫圈圈，背影凄涼。
郝可愛先是一楞，爾後是想笑卻得憋住的神情浮現。
拿小手拍了拍男人的腦袋，郝可愛道：「喂，給你進來啦。」
蹲著的趙君昊身體一頓，猛然起身，一個跳躍，穩穩落在郝可愛身旁。
「啊！你……」郝可愛被驚了一下。
「我想以此，來表達我的喜悅。」趙君昊咧嘴笑著。
「歡迎歡迎！」黃彤唯恐天下不亂地拍著手，心裡的九九小算盤又悄悄打起。
「感謝招待。」趙君昊紳士十足。
郝可愛拽了拽趙君昊，有些氣呼呼道：「有人來，你就得蹲下！」
趙君昊一臉無奈：「我蹲的，不少了吧？」
區良捂著肚子趴在台上，「不少啦！」笑痛了，小臉一伸道：「剛才就蹲在外面。」
趙君昊猛地點頭，卻被郝可愛一拳打斷，「既然你那麼喜歡蹲，那現在就蹲下！」
趙君昊抽了抽褲頭，八字下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