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可愛開始記錄我
八點，月生正式上班時間。
說蹲下的趙君昊不會真蹲，這還有一個早上的時間要過呢。
貼著前台櫃壁滑下，屁股沾地，舒服地靠著。
外面的人流開始大了起來，看來每天跑月生業務的不在少數。
胖子也說過，他就曾是這大軍中的一員。
忙碌中的郝可愛小範圍地走走動動，踩著的那雙小高跟不免跟趙君昊發生磕磕碰碰。
趙君昊哼著小詩，就是不挪地。
「喂，你往旁邊靠靠啊，不然踩著你。」工作間隙，郝可愛低頭輕聲道。
「可愛啊，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不換啦。」趙君昊擺擺手道。
「你……！」郝可愛小眼一瞪圓，雖然早就知道下邊這男人的德性，但每次都被氣得不輕。
「踩死你！」郝可愛咒咒道，「還有，不准你那樣叫我。」
「我又不是螞蟻……」趙君昊低聲念了句，然後抬頭道：「哪樣？」
「就是那樣！」郝可愛跺了跺腳恨恨道，差點沒踩到趙君昊。
趙君昊弱弱地做出躲閃，道：「怕你啦。」
剛好一沓資料從區良那傳來，郝可愛接過，又投入工作中。
這下換成趙君昊無聊啦。
……
時間指向九點半，秦歡喜看了下大堂上邊高掛的時鐘，笑道：「你們幫我多忙下，我去參加早會啦。」
「好的。」
「歡喜姐，一定要把那個姓劉的弄殘！」
黃彤揮著拳頭，給歡喜姐送行。
趙君昊見秦歡喜要從前台出去，癱在地板上的腳一伸，輕輕碰開了小門。
秦歡喜在門前一頓，看向趙君昊道：「謝謝。」
「不用不用。」趙君昊撓頭微笑。
嘭。
小門輕輕閉上，秦歡喜的身影很快在電梯入口隱沒。被特例准許參加早會，秦歡喜也承著前台的意志，為前台討個說法。
區良過去把秦歡喜手頭還沒忙完的資料疊好，分發了下去。發完了郝可愛的，區良眯著眸子朝趙君昊道：「你要不要來一份？」
「好啊！」趙君昊伸手就想拿。
區良手一曲，咯咯笑著，「逗逗你啦！」
「你又不懂這些，要也沒用。」郝可愛這時補了一槍。
趙君昊捂心倒地。
過了一會兒，月生人流量明顯減少。前台迎來一個歇息期，只聽見紙張翻動沙沙作響。
郝可愛拿著一沓資料，別過身去道：「小彤，你看，這個人來了很多次，每次都跑不同的部門，應該是來要投資，我們要不要把他……」
無所事事的趙君昊心頭一動，悄悄轉身，雙膝跪在地上，脖子剛好卡在前台里的桌子上。
這片算是郝可愛的辦公桌……
趙君昊微微眯眼，細細看著桌上的擺設。
右上角擺著一個三層式的筆筒，有幾隻筆散落在下面。中間的櫃壁上，一個沾牆細繩連著的風鈴呼呼搖動，鈴鈴的聲音不時傳出。鈴鐺的下面，幾本書橫著放置，趙君昊很容易地就注意到那夾在大書中的小簿子。
它的存在，使得書堆中間空出一大截。
趙君昊考慮了下，斜眼瞄了瞄正在認真討論工作的郝可愛，輕輕伸手把那小簿子抽出。
黑色皮製書套，米黃色書頁，握在手中，不覺得一絲臃腫。
趙君昊凝視了下，再確認旁邊的女孩沒看過來，這才打開了簿子。
……
5月28日，晴。
都說月生進門看能力不看學歷，拿著東海民大畢業證的我，還是有些忐忑。
前台剛好招人，我就去啦。聽說，這是比較好能拿到的工作。
好幸運，我的簡歷被抽走啦。拿簡歷的人把我領到一個辦公室，裡面坐著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坐下后，我以為她會馬上問我些刁鑽的問題，沒想到她只是叫我喝茶。
我捧著茶杯喝幾口后，她問我，進月生是為了什麼。
回答為了賺錢行不行？是不是太直白啦？
我還是這樣回答啦。
她臉色沒什麼變化，只是拿起一套包好的黑色制服，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還遞給我一個徽章，告訴我這是月生的標誌，讓我在衣服上選一個位置放好。
那包衣服四四方方，塑料透明套包著，左上角的塑料有一個凹陷。徽章放那就能覆蓋掉凹陷，使包裝平整。
是那麼？
我看著她的眼睛，手懸在半空。
她的眼神鼓勵了我一下。
我再度思索。
放中間吧。
徽章在包裝正中壓下，四角都因中間的擠壓而充滿空氣漲起。
都平整啦！
我心一驚，她拍著手祝賀我被錄取，而桌上的，就是我的工作制服……
這一天奇幻而美妙，很高興認識了歡喜姐，小良和小彤，明天開始努力工作！
……
5月29日，晴。
第一天上班啦，沒時間做早餐，才去外面吃，卻遇到一個好無恥好無恥的人。
我叫他老闆，他卻說他不老。一碗素粉10塊錢，8塊錢是未來早餐稅！
不過，他做的粉還是不錯的。
開心的一天，工作沒遇到麻煩，姐妹們真好！
……
5月30日，多雲。
那個好無恥好無恥的人真地來啦，昨天我還以為他說說而已。
他還把姐妹們都認識了個遍，看他那豬頭樣！
好後悔沒教他廉恥是什麼東西，他搶了我的車開，還順帶拐了小良和小彤去他那個粉攤。
去他那吃粉，彷彿是他天大的事。哼哼，給他個好評，就把他嘚瑟成那樣！
啊！他來了就沒好事，劉得章這樣的人間極品不給人吃晚飯了！幸虧總裁出現了，收了那妖怪！
......
5月31日，晴。
呼，今天又打卡成功。
那個傢伙，好像……
這裡斷了。
合上簿子，趙君昊想著，是不是自己來那時，郝可愛正在寫她的......
「趙君昊，你在看什麼！」小簿子被身旁女孩一把搶過，她完全慌亂了臉，把那簿子抱在胸前。
「那個......我隨便翻翻，就翻到啦......」趙君昊不好意思道。
「你......你都看完啦？」郝可愛低下腦袋，聲音微顫道。
「好像......是的。」趙君昊撓撓頭，「你還有一篇，沒寫完呢。」
「無恥！」郝可愛雙手握住簿子，一把錘下，正中趙君昊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