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月生集團
一路上，大黃圖所在推車吸引了不少目光。那兩鍋牛肉，又有了賣完的好兆頭。
「今天誰要去泡妞？？」夜笙歌提著一根殘留著肉末和口水的竹籤，見到趙君昊推車而來，對著胖子和漢子指了兩指。
「切！」胡日山呼出一口肥氣。對於姓夜的自動把自己從使用黃圖去泡妞的行列劃掉，他早就習慣啦！
「沒有吧。」蘇紅汗雙手握住脖子上被煙氣熏得有點發黑的毛巾兩端來回磨動。
「那是誰？」夜笙歌竹籤華麗一擲，啪地射穿垃圾袋。
「該不會是！！我昨天不是跟你們說了么，有個······」胡胖子興奮地低聲道。
「你們在謀划什麼？」趙君昊把車固定好，隨著黃圖來到桌子邊。
「沒什麼。」三人異口同聲道。
「看下黃圖。」趙君昊轉身，前去準備今天的生意。
黃圖一一舔手而過，特別是陪著出生入死上百次的胡日山，黃圖對他最親切。
胡日山撫著黃圖，沒指望能從這問出什麼。他跟身旁兩人一陣低聲討論，嘿嘿笑了起來。
「昊哥，今兒周末，昨天那位可能不上班。」胡胖子保持著平靜的語氣問道。
「恩？她是前台，不是一直要負責接待么？」
趙君昊因為弄著面，所以只轉了個頭。
「你們看！」胡胖子快速低聲炫耀，然後道：「這我就不清楚啦。」
趙君昊轉回頭陷入思考，三人在後面觀望著，邪笑著。
思緒被匆匆趕來的輕靈少女打斷，「趙君昊，快快快，粉打包啦，我去學校吃！」雷蕾因為太急，小臉紅撲撲的。
駕車的陳姨無奈道：「這妮子，就趕上我跟她都起遲啦。」
趙君昊麻利一袋粉遞過去，「慢點。」
「黃圖！」雷蕾小眼一精，蹲下使勁撫摸那顆金黃色的腦袋。爾後快速起身道：「我快遲到啦，先拜拜！」
見到趙君昊四人都在這，雷蕾更是簡潔了當，「都拜拜！」四人揮著手，也拜拜著。
「叫雷蕾考去東海，咱們可以跟著去玩耍。」見雷蕾遠去，胡胖子呼呼叫道。
「去東海賣我的串！」蘇紅汗一臉神往。
「去東海練練我的技術！」夜笙歌春光滿面。
「都瘋了是么？」趙君昊解下圍裙，啪地丟在桌子上，「你們三個，看攤。」
「昊哥你去哪？」胡胖子明知故問道。
「我去月生那玩玩。」趙君昊絲毫不掩飾他的目的。
「昊哥加油！」三人齊聲喊道。
趙君昊愣了下，然後伸手拽著胖子臉上的肥肉道：「嘴真大！」
「這不是為昊哥你好么。」胡胖子臉變了形，聲音也跟著變了。
「饒過你。」趙君昊賊笑著又使勁拽了幾把，鬆開了那紅腫的肥肉。
「馬上回來。」趙君昊轉身，向著那高掛月生大牌的大樓走去。看似挺近，皆因月生大樓全市最高。單靠走也得花上小二十分鐘。
入界玉東經濟特區，再走個公里路，玉城最高樓矗立眼前。
頂樓有一鋪面，月生兩個燙金大字高掛於此。
趙君昊站在街對面，觀察了下地形。
大樓左邊是地下停車場的入口，不斷有車子進進出出。正門是塊巨大的玻璃自動門，幾位身穿藍色主調製服的保安分立一旁。
月生太特別，保安部直接設於大門右側，那部門入口處的標牌趙君昊想不看到都難。那門微微開了一口，趙君昊眼往裡一瞄，看到了無數的影子。
昨天剛跟人說過不怕保安的趙君昊，有了繼續繞圈觀察的念頭。也對，小姐姐說不要惹事，自己現在身上還帶有酒氣，衣服也沾著油漬，走正門肯定被攔。
過了馬路，趙君昊圍著月生大樓，走了起來。向右拐到大樓中部，趙君昊又發現了個停車場在馬路對面，不同剛才那個，它是專門放摩托和電動車的。
有道小門就在前頭，趙君昊心裡一動，向前走去。
靠近了，發現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靠著一把破凳，就這麼睡在門旁邊，身上套著洗得發白的制服，胸口前插著一包開封過的煙。
這是，月生的側門保安？
趙君昊見識過正門保安的魁偉，自然是有點懷疑。這側門，是方便不開汽車的員工的，郝可愛開的小電車，應該就停在對面。
「大爺，我能進裡面瞅瞅么？」趙君昊微微低身問道。
跟家裡老頭子一樣白了頭的老人，很是滑稽地只睜了一隻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
「大爺，這裡頭真漂亮，我想進去瞅瞅。」趙君昊笑道。
「你小子嘴真滑！」老人睜開了另一隻眼睛，全身舒展，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你來得真是時候，員工剛剛全部進完，我這才咪了一小會。」
「那就是沒吵到大爺。」趙君昊心中一喜。
「說吧，進去是幹啥的，要是出了亂子，明天就不是我在這看門啦。」趙君昊沒注意到的是，說話間，老人眼裡透著古怪。
「那個···你們公司有個女孩子，昨天在我那吃粉落下了幾塊錢，我來這還給她。」趙君昊嘿嘿笑道。
「故意的？」老人會心一笑道。
「哪有哪有！」趙君昊連忙擺擺手。
「把手伸過來。」老人語氣突然柔和了下來。
雖然很奇怪老人的要求，但趙君昊還是把他的手伸了過去。
「繭厚了不少啊···」老人捧著趙君昊不符年紀厚實的手，低聲低語，看不清神情。
「大爺你說啥啊？」趙君昊好奇問道。
「進去吧。」老人揮揮手，溫醇笑道。
「謝謝大爺！」趙君昊推門，空調氣迎面撲來，讓整個人都舒適下來。
「大爺，這門你留一下，外面怪熱的。」趙君昊把側門帶了個口子，讓那冷風剛好吹著老人。
「誒，好。」老人朝後扶著門，笑著應聲。
側門后是堵藍白色的牆體，向左直走，視野愈漸開闊。到了那光線最亮處，轉身即置於月生華美的大堂中。
略掉身旁的旋轉樓梯，趙君昊的視線很快就搜索到了那占於中央的方形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