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所謂催眠
「痛……」伴著清晨刺眼的陽光,離狼狽的從藏身一夜的樹洞里鑽了出來,昨天跑出來后躲開大路在樹林里狂奔了半小時,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疲憊壓讓他似乎隨時可以倒下,忍著腦袋裡強烈的眩暈感,離在昏迷前保持著最後一絲清明鑽到這個樹洞里躲了起來。
頭上的繃帶被他扯下裹在手臂上,好在傷口不深勉強止住了血,灰頭土臉的形象完全可以去大街上賣個慘騙點錢。
「雖然你救了我一命,不過還是應該和你說再見了。」離將被鼬一刀從中劃出一條裂痕的護額丟在了河裡,看著沉進河底消失不見的護額離有些莫名的惆悵。「這下真的要和木葉說再見了……」
手臂的傷口傳來一陣刺痛將離從莫名的情緒中拉了回來,它提醒著離現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一個木葉的看門忍者都能殺死自己的。
因為不知道眼睛的能力能否對多人生效,出其不意敲暈一個,另一個用催眠來解決這個方案在離發現看門人只有兩個后就定了下來,可是沒想到由於對自己眼睛能力的不了解差點翻了船。
「暫時沒有追兵的跡象,先研究一下眼睛吧。」處於對木葉方面的追兵以及在外流浪的危險性,離決定深入了解一下自身的能力,安身立命都靠它了。離閉上眼略微調整了下呼吸后緩緩睜眼。
「嗯,確實是寫輪眼沒錯。」離看著倒影里自己眼中的勾玉確認,與Geass狀態的毫無察覺不同,細細體驗下一股熾熱感從全身流動到雙眼中彙集,意識到這就是查克拉,離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驚喜。「一直忙著逃命的事情沒想到關於查克拉的問題,這下我也算是晉級忍者階層了吧,嗯……雖然可能是叛忍。」
興奮的想要實驗一下忍術,離突然一臉懵逼的發現自己連分身術的印都不知道。
「我記得好像是有什麼基礎十二印的把?算了算了,先不考慮忍術的問題了。」失望的嘆了口氣,離再次眨了下眼,倒影中的眼睛浮現妖異的五芒星圖案,血輪眼的勾玉也在五芒星中緩緩轉動。「之前Geass的催眠效果似乎只能是一些感官上的屏蔽,認識度差距過大似乎無法奏效。」
這點倒是和催眠術有些相似,催眠只是引導,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人的潛意識會拒絕接收和自己認知差距巨大的事物,並且人會有強烈的自保意識,離記得催眠課上老師有說過,你不可能在催眠狀態下讓一個人自殺,因為他的潛意識裡是拒絕的,即便是刻意引導也不可能做到,比如用繩子掛起一把刀,你讓他站在刀下剪斷繩子他也會拒絕。對於危險人類的本能就是躲避,你不可能用催眠改變人的本能。
相應的,對事物的認知程度則會讓人對某些認知形成本能,刀疤臉本能的拒絕自己是條狗,催眠自然不成立。
「可是加上寫輪眼配合Geass會不會有加成效果呢?」離對著自己的倒影的眼睛下達指令,「我是條狗……汪,汪汪!」
沒有感到任何變化,離不死心的學狗叫了兩句,最終頹然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大概有什麼加強的地方我沒有發現吧,說起來昨天的刀疤臉在寫輪眼加Geass的狀態下被催眠也只是短短那麼幾十秒就掙脫了,鼬是故意放我走的嗎……」離搖搖頭甩掉思緒站起身子。「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說不定團藏派來追殺我的人就在路上,我可不在鼬和木葉協議下的保護人員名單里。」
或許是想到佐助,也或許是因為匆匆一面尚未來得及了解就要離開的木葉,離又是一陣唏噓,「說起來我好想去看看小時候的鳴人,還有一樂拉麵我也沒吃過呢……」
嗖。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沒有忍術只要用查克拉附在腳上也可以爆發力道像漫畫里一樣在樹上竄來竄去。」因為初次使用掌控不好力道的離在樹枝上失去平衡,好險撐住樹榦才穩住身形沒有掉下去,「不過像我這種必須保持開眼狀態才能感覺到查克拉的也是獨一份了吧。」
解開了寫輪眼狀態后體內溫熱的查克拉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無奈下離只能保持著開眼感知調動查克拉。
「喲吼——」瞄準前方一枝較為粗大的樹枝離起身又跳了過去,這次憑著寫輪眼的動態視力在空中調整了姿勢完美著落,頓時自信爆棚的離開始在樹林中肆意穿梭起來。
「啊哈哈……」感受著勁風在耳邊疾馳,離想起了小時候自己剛學會騎自行車時的感覺。每天放學時間都不知疲倦的踩著自行車在周圍轉圈,彷彿逃離了引力束縛一般的自由暢快,擺脫大地是人類自古以來就深埋在心裡的夢想,現如今一蹦七八米的離似乎有了一些完成夢想的滿足感。
「明明是在逃命也能這麼開心,真搞不懂這小子的腦袋是什麼做的。」絕在離棲身一晚的樹洞旁出現,半張黑臉看不出表情,但是語氣很不耐煩。
「有嗎?我倒是覺得這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最迷人了,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高興什麼。」白絕的半張臉露出陶醉的神情,手臂也很騷包扭動起來,不過緊接著又耷拉了下來。「可是我們為什麼要幫他掩飾蹤跡啊,好麻煩啊!」
「少廢話,斑讓我們盯著這小子,至少在他回來之前得保證這小子不被抓回木葉。」對於白絕的抱怨黑絕不客氣的罵了一句。
「是……」白絕半個身子無奈的被黑絕拖著向前掩蓋離留下的痕迹,用拖長的音調錶示自己的不滿,朝著離的放下望去,枝葉密布的樹林里已經看不見他的聲音了,只是偶爾還能有離發出的怪聲傳來。「我怎麼覺得我好像個保姆一樣,話說你叫斑叫的越來越順口了嘛。」
「你想死嗎?」黑絕的語氣不善,他受夠白絕的聒噪了。
「有時候真懷疑你這麼無趣的人和我們是同一物種嗎?」白絕攤手做無奈狀說了一句,注意到黑絕瞅向自己的眼神帶著惡意白絕不禁打了個寒顫把沒說完的話咽回肚子里。「好啦,我不說話就是了。」
「母親,我到底還要忍受這樣的日子多久……」黑絕壓下心中的煩躁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