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0章 不服氣借賽車搞事情
第1680章不服氣借賽車搞事情
百里良騮思路還是比較開放的,對各國各族的優點全都欣然接受。
至於有些東西,他即使不學,但是也會予以肯定。
甚至還和那人交朋友,比如那個藏在丫山廟裡的寬仁親王,關係就很不錯。
百里良騮自己雖然不喜歡花花草草,除了那些有醫藥價值,但是對櫻花還是聽佩服的。
它們繁花似錦短暫幾天,然後就是一夜之間滿山遍野的櫻花全部凋零。
沒有一朵花留戀枝頭。
別說,這還真是和東瀛島國武士崇尚的精神境界相似。
在片刻的耀眼的美麗中,達到自己人生的頂峰,也就是發揮自己最大的價值。
大放光華以後,毫無留戀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因此那些武士自殺,並非因為輸不起,也不是因為失敗,而感到羞恥,才因屈辱而自殺。
武士並沒有這麼脆弱,自殺是因為感到自己已經盡到最大的努力了。
如同櫻花已經怒放,何必再在那些凄風冷雨中搖尾乞憐?
自己的心愿已經了結,世上再也沒有什麼可以留戀。
自己的一生已經不可能有更大的輝煌了,再堅持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只有無盡的悲慘。
這時候就應該象櫻花一樣毫無留戀的凋零。
比如一個武士,因為仰慕一個劍術高手而很想跟他決鬥。
自己窮盡精力刻苦練習,多年準備之後終於有了這個機會。
此人把這場決鬥看做是自己一生最光輝的時刻。
好象自己就是為等待這場決鬥才生存的。
但一交手,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失敗的武士自殺了,並非因為感到後悔和屈辱,而是感到很大的滿足。
感到自己一生的目標已經實現了,自己努力了,得到機會了。
在決鬥中自己的人生放出了最大的光輝。
在這光輝之後人生應該戛然而止,不該再有什麼留戀。
所以武士的自殺並非如一般人所想的是要洗刷恥辱,或是輸不起。
正相反這是源於其自己對自己生命的一種覺悟。
一種對自己已經達到頂峰的一種判斷,是一種滿足。
是對如櫻花凋零般的凄美的一種嚮往。
正因為百里良騮知道他們的心思意念,他對真正的武士才會敬重,比如一擊殺死。
還有對武士的剖腹自戕行為,百里良騮也是甚為理解。
這種行為開始盛行,是在鎌倉幕府以後,也就是大約在十四世紀中葉。
武士因丟失陣地而引咎剖腹,或恥於被擒而陣前剖腹,佔了絕大多數。
為了這種方式而採取這種方式一直持續到戰國時代。
江戶開幕以後,也就是十七世紀初期,社會統治相對平穩,剖腹的原因發生了巨大變化。
那時因殉死而剖腹,和作為刑罰的詰腹,逐漸佔了主流。
雖然幕府嚴令禁止殉死,但是根本無法阻止這一歷史性的趨勢。
至於為什麼選擇剖腹作為武士最崇高的死亡方式,人們普遍認為的靈魂在哪裡有關。
古代許多的國家和民族,均主張人的靈魂是宿於肚腹中的。
因此,武士便在有必要將自己的靈魂向外展示的時候,採取剖腹以示眾人的方法和儀式。
對這些東西,百里良騮採取既不接受也不反對的態度。
但是對他們敢死的態度,還是挺佩服的。
看到還剩下的十幾個人,百里良騮雖然知道他們是武士,但是和純粹的武士相差甚遠。
真正的武士,絕不會自己就嚇得不敢動手了,真打不過,就應該剖腹才對。
可是他們現在如同斗敗的鵪鶉,實在是丟了武士的臉。
雖然他們已經避戰不敢動手,但是百里良騮不想放了他們。
如果沒有拾花鮮生,百里良騮就不費這事兒,他們愛去哪去哪。
在異國他鄉遇到一個假武士,正是教導拾花鮮生的好機會。
拾花鮮生一聽師父召喚,立刻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
「師父!徒兒前來聽令!有什麼厲害的敵人給我打打?」
「就是他們!」
百里良騮指著那十幾個貌似武士的傢伙說。
拾花鮮生看了一眼,鄙夷地說:「就他們?太弱雞了吧?而且已經魂飛魄散,沒勁。」
剛才師父下場,拾花鮮生全程觀看,一百多人的一個團伙,三幾分鐘就給打散。
自從跟著百里良騮跑東跑西,就沒有遇到這麼弱雞的敵手,所以他就認為他們太差勁。
即使知道師父是想拿他們當反面教材,他也有點提不起勁兒來。
百里良騮怒道:「你還拽起來了!你不要小瞧他們,他們都是武士,或者曾經是武士。
「如果他們的武士道精神振作起來,一個你都夠嗆!何況他們現在有十幾個。
「以前他們輝煌的時候,一個武士可以打你這樣的兩個。
「即使現在他們落水狗一樣,三五個人也能撂倒你。」
拾花鮮生說:「這樣啊,那還可以打打。」
「你聽好,做我的徒弟,首先是一往無前,在你面前,任何時候都要有我無敵!
「但是,這不是讓你驕傲自大!相反,任何面對敵人,都要拿蒼蠅當老虎打。
「你不是聽人說過殺雞焉用牛刀嗎?在你師父我眼裡,殺雞就用牛刀,否則就得挨叨。
「你可能沒有挨過雞叨,那可是非常嚴重的事情,叨你皮糙肉厚的地方沒事,也就一窟窿。
「可是要叨你的眼睛呢?對,也是一窟窿,你說嚴重不嚴重?
「所以,今天這一課的內容,就是死貓當活虎打,什麼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
「你們這些人,別在那裡裝可憐,給你們的武士道精神丟臉!
「你們今天的行為,已經背離了你們的前輩所追求的東西。
「首先,你們欺負來這裡做客的友人,不知道好歹,恩將仇報。
「其次,你們對平民百姓動手,在弱小者面前逞英雄,實在是狗熊行為。
「第三,你們遇到強者,就是我百里良騮,沒有一往無前的精神,還不如平民百姓。
「你們是躲在他們後面,否則,就沒有辦法解釋你們為什麼還站著,那些平民百姓卻倒下。
「第四,你們寧肯偷生,也不願意赴死,失去了武士最基本的勇氣,不能慷慨赴死。
「以上幾條,充分證明你們背叛了武士精神,被我打敗的同時,還被我鄙視。
「以至於我的徒弟,一個剛剛學習中華功夫的小孩兒,都非常鄙視你們。
「覺得和你們打都是丟臉,因為你們太弱雞,而且膽小如鼠。
「現在,為了培養我徒弟的實戰能力,讓他有機會面對各種情況,他要拿你們練手。
「雖然他不願意和你們打,但是我還是堅持讓他來,因為你們也是一類,打打略勝於無。
「而且你們太差勁,廢物一個,打死算了,你們活著,也失去了意義。
「好,就這樣,雙方沒有意見的話,就開始打!
「什麼,那個軟蛋,你有意見?
「有意見打完以後,你如果沒死,可以提出來,現在你先憋著。
「第一場,拾花,你要打幾個?從一到十,你選個數。」
拾花鮮生:「先來二個,試試水。」
百里良騮:「有沒有自告奮勇當反面教員的?機會難得,你們的武士道精神呢?」
百里良騮說的是地道的當地東瀛島國語言,這個語種他本來就會說。
即使不會,他還有萬語通,那十幾個人不會不懂。
但是,就是沒有一個人動彈。
估計是被百里良騮嚇破膽了,看這小孩兒和他是一夥兒的。
萬一打了小的,惹來老的,豈不是自己找死?
所以,歸根到底,還是他們怕死,真是給武士道丟人丟到家了。
百里良騮大怒,上去啪啪就是兩腳,將兩個軟蛋踢了出去,飛到拾花鮮生面前。
拾花鮮生不問青紅皂白,上去就是唰唰兩劍,一人一下。
小傢伙劍出如風,猶如兩條紫龍直奔二人的喉嚨颳了進去。
眼看這二人不是暴死就是重傷,就聽叮叮兩聲,兩劍竟然沒有刺中。
原來到了最後時刻,兩個人各自扽出一件兵器,橫在脖子那裡,擋住了紫雲劍。
百里良騮放眼看去,二人手中各有一柄匕首型的短刀,百里良騮認識,那兵刃叫苦無。
實際上就是手裡劍,它的功能相當於暗器,一般都不會讓人知道,知道的話就是要殺人了。
今天這兩個人都是把苦無用來自衛,也是一種比較創新的用法。
如果不是生命受到威脅,他們是不會將這件護身的隱形武器暴露出來的。
不過,見到他們的裝備,百里良騮有點擔心,因為這個苦無不是一般武士所用。
而是比武士更高一級的特種人士的制式裝備,那種人叫忍者。
百里良騮這時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些人裝孫子,原來他們是忍者。
作為忍者,他們一般都比較本事高強,而且還有一些特殊的本事。
但是,他們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忍,絕對不會如同武士那樣逞一時之勇。
武士和忍者的風格,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任何一個最低級的忍者,最高的原則,就是能夠忍得住不讓自己暴露。
只有忍得住,才能完成他們所承擔的任務。
百里良騮自然不知道下場的二人是什麼任務,但是這麼快就暴露了,可見不是高手。
想通了這些環節,百里良騮也不太擔心他們會加害拾花鮮生了,因為他們是忍者。
動輒殺人的才是武士,不過那是古武士,不是現代的那些假武士,那些人只有武士之名。
果然,兩個人擋住了紫光劍以後,飛快地虛刺了拾花鮮生兩下,逼退了咄咄逼人的小孩。
然後,大喊一聲:「哎呀,小孩兒好厲害,快跑!」
掉頭就跑,比中箭的兔子還快,後面還有獵犬在追。
那些剛才還裝死狗的十幾個,驚弓之鳥一樣,跳起來就跑,要進樓里躲避。
這十幾人擠在電梯門口,不斷地按著按鈕,第一次感覺電梯這麼慢。
因為他們現在的感覺就是在和死神賽跑,那個小孩兒還行,那個打人實在嚇人。
拾花鮮生紫雲劍朝前一舉,大喊一聲:「都給我站住,兔崽子!」
百里良騮給他傳音,說這些人就饒了他們算了,他們的背景比較複雜。
不過二人雖然沒有追,卻也超那個方向趕去,腳步雖然不快,但是給他們的壓力更大。
百里良騮朝他們走了過去,還有一段距離。
叮咚,電梯到了。
十幾人湧入了電梯,滴,沒想到竟然超載了。
最外面那人,被裡面的人無情地踢出了電梯,摔倒在地。
電梯內的人快速按著關門的按鈕,終於走了。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在哪裡藏著的一些人,大概也有十幾個,一看人可以乘坐電梯逃走,趕緊也跑了過來。
這時候,正好另一個電梯過來,他們一窩蜂鑽了進去。
電梯門眼看就要關上。
剎那間,滴的一聲,超載,電梯里多了一個人。
你說那人自己上去就罷了,還帶著一小孩,不超載就怪了。
已經在裡面的人其中一個,被嗯一腳踢了下來。
只見電梯門嘎吱嘎吱努力半天,關得只剩巴掌寬縫隙的電梯門,因為超載,再次打開。
當電梯門完全打開之後,裡面的山口組成員已經全部被百里良騮和拾花鮮生師徒二人砍翻在地。
他走出了電梯,那名被踢出電梯的山口組成員看著他,一哆嗦。
又往電梯裡面瞥了一樣,突然嚇得暈了過去。
百里良騮沒有手軟,一刀砍在那人的手上,頓時把此人疼得醒了過來。
「啊!饒命,饒命啊!」
「是誰讓你們來的,他現在在哪裡?」
在砍掉另一隻手的潛在威脅下,那個暗幫成員忘記了一切幫規,變成了竹筒倒豆子。
將他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果然有文化就是不一樣。
秋葉原近郊一棟別墅,這棟別墅很大,依山傍水,裡面有一處天然的溫泉。
此時,溫泉里有一群年輕貌美的女子,正在溫泉里嬉鬧。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們都沒怎麼穿衣服。
昭戒口瀧義這位山口組負責人正在這裡招待貴賓。
他陪著一名歐美面孔的男子走進了溫泉,他們脫掉了衣服,進入了溫泉里。
「好好伺候垓子易先生,能讓他高興的,有重賞!」
昭戒口瀧義對周圍的女子們吩咐道,他馭眾手段很高,加上了物質鼓勵的手段。
氤氳的蒸汽中,身材火辣的好幾個美女朝垓子易撲了過來。
在旁邊觀看的昭戒口瀧義,心裡頓時增添了幾分自信。
垓子易對瀧義道:「瀧義君,你久等了,讓這些女人退下,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吧。」
昭戒口瀧義點了點頭,對那些女孩子們道:「你們都退下吧。」
一名女孩撒嬌道:「哎呀,垓子易先生,人家……」
啪。
瀧義抽了女孩一耳光,喝道:「沒聽到垓子易先生的話嗎?滾!」
駕馭手段中,當然不能缺少暴力因素。
女孩子們見此,哪裡還敢留下,趕緊跑出了溫泉。
「瀧義君,你可真暴力。」
垓子易笑了聲,指了指溫泉周圍的山口組成員。
道:「讓他們也退下吧,我們的話,不能讓別人聽見。」
「這……」
昭戒口瀧義有些猶豫了,並沒有立刻下令,他可沒有他打人時的那種膽量。
說時候,他的膽量,不會比他們的組員的平均水平高。
他的那些隊員膽量有多大,百里良騮已經在不久前看到了。
垓子易笑道:「瀧義君,如果我要殺你,你認為這些人,能攔得住嗎?」
瀧義沉默了下,對手下吩咐道:「你們都退下。」
很快,溫泉池只剩下昭戒口瀧義和垓子易兩個人。
昭戒口瀧義開口道:「垓子易先生,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討厭華夏人?」
垓子易道:「因為我們組織是以華夏為敵,只要情況許可,我們打壓他們是應有之義。
「而且華夏人殺了組織內一位高層的女人,該高層暴怒,就更加使用嚴厲手段針對他們了。
「現在組織更是堅定了攪亂華夏,顛覆華夏的信念,而且擴大了範圍,加快了步伐。」
瀧義道:「恕我直言,你們只是一個組織,據我所知人數不超過五十。
「你們憑什麼和整個華夏十多億人斗?他們的高手一出,還不是對你們泰山壓卵?」
「憑我們強!我們的強大你那裡知道?那些所謂的華夏高手,不值一提。」
垓子易一臉自信,眼中透著傲然之色。
瀧義很謹慎,又道:「那麼除了強,你們還有什麼?我是知道,身手再強,經不住一槍。」
垓子易笑道:「你還沒有加入我們,現在問的問題,似乎有些太多了。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整個艾森豪威爾迪生家族,都在我們組織的控制之下!」
「什麼,艾森豪威爾迪生家族被聖府控制了?」
瀧義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騰地從溫泉池裡站了起來。
他自知失態,又坐回了泉池裡。
疑惑道:「垓子易先生,艾森豪威爾迪生家族的實力非常雄厚,這我知道。
「尤其在高科技領域,更是頂尖,他們還追求什麼?為何會加入聖府?似乎沒有什麼必要吧。」
垓子易道:「艾森豪威爾迪生家族的確很強,但聖府想要覆滅他們,只需要一天。
「而艾森豪威爾迪生家族還想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和根基,所以他們選擇了加入聖府。
「另外,瀧義君,我可以告訴你,華夏也有門派是我們聖府在背後把控,這叫四兩撥千斤。
「這樣的高端技術,高層次掰手腕,不是你能看到的,即使看到你也看不懂。
「總之,我們聖府的力量,絕非你所看到的這樣,我教你一個方法,你看到的乘以一千倍。
「就差不多是你看到的真實情況了。」
「嘶……」
昭戒口瀧義倒吸一口涼氣。
連華夏都有門派被聖府把持了,聖府的滲透程度太可怕了,這應該是四兩撥萬斤了。
昭戒口瀧義陷入了沉思,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垓子易沒有打攪,過了五分鐘,才開口問道:「瀧義君,你考慮得怎麼樣?
「我幫你除掉山口組所有對你有威脅的人,聖府扶持你成為山口組組長。
「不過從此以後,聖府需要山口組的時候,山口組必須為聖府出力。」
昭戒口瀧義雖然是山口組四天王之一,但他的野心並不止於此。
他也想當組長,成為獨一無二的存在。
組長對他的誘惑太大了,他一咬牙,道:「好,我答應你了。」
垓子易笑了笑道:「瀧義君,你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你以後會無數次感謝你今天的正確決定。
「不瞞你說,如果你不同意,我會殺了你,然後去找山口組四天王其他人。」
昭戒口瀧義皺了下眉頭,問道:「垓子易先生,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沒有找組長?」
垓子易笑道:「噢,井上雄嗎?他已經被我殺了,只是你沒收到消息罷了。」
昭戒口瀧義心頭咯噔一聲狠狠地從高處跌落,疼的鑽心,面色也有些難看。
垓子易拍了拍瀧義的肩膀:「瀧義君,你不要擔心。
「從此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我保證,三天之內,四天王另外三人,都會死於非命。
「你是喜歡他們跳樓,還是出車禍?」
昭戒口瀧義覺得自己夠狠了,可和垓子易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
估計是自己安逸慣了,已經滿足於偏安一隅,一個小島國進把自己的鬥志給磨光了。
他覺得有必要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從現在就開始心硬起來,幹事更加恨毒一些。
於是沉聲道:「隨便怎麼死,只要別留下和我有關的線索就行了。」
「啊!」
二人正說的投機,突然,一聲女人的驚呼從溫泉池入口傳來,打擾了他們的密談。
二人抬頭一看,剛才離開的那些女孩,一個個驚慌失措地往溫泉池這邊跑過來。
昭戒口瀧義怒道:「發生了什麼事,誰讓你們進來的?活膩歪了吧?」
一名女人道:「有人闖進來了!」
有人闖進來?
昭戒口瀧義愣了下,覺得不可能。
因為他的別墅防衛森嚴,至少有三十人守衛。
而且都配了槍,不可能有人闖進來,卻沒有發出槍聲。
昭戒口瀧義站起身道:「垓子易先生,你先泡著,我出去看看。
「看看是那個不長眼的小子不開眼,這年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不用出去了,我進來找你們了。」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溫泉入口走了進來。
昭戒口瀧義定睛一看,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他根本沒見過。
手裡還拉著一個小孩,他就更不認識了。
甚至這個時候,他都沒有多看一眼,只是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
他盯著百里良騮的眼睛放射出強烈的凶光,威脅道:「小子,你是誰?
「竟然敢闖進山口組的地盤,信不信我殺你全家?」
「不信。」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絲毫不受威脅,不急不緩地朝昭戒口瀧義走過去。
昭戒口瀧義的這棟別墅,到處都藏了槍。
他順手在旁邊假山裡一摸,手裡便多了一把手槍。
他對準百里良騮,二話不說,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砰。
槍聲響起,距離不遠,瀧義以為可以擊中百里良騮。
他可是用槍的好手,發揮好的時候,一槍打出去,可以百發百中。
可就在這一瞬間,百里良騮往前走了一步。
看似直線,其實往旁邊偏了一點點,剛好躲過了子彈。
瀧義面露驚駭之色,砰砰砰地連續扣動了扳機。
可沒一顆子彈擊中百里良騮。
他嘴角一抽,吼道:「你到底是誰?」
一邊吼叫,一邊舉槍又射。
就在這時,知覺得拿槍的手腕一疼,一柄紫色的劍光沒入他的手腕。
自然就是他沒有在意的那個小孩,無神無息地過來給了他一劍。
拾花鮮生紫雲劍一轉,當時就把他的手腕割掉。
噹啷一聲,手槍、手腕一起掉落在地板上。
「啊!你……你是百里良騮!」
沒等百里良騮回答,一道聲音響起,卻是垓子易發出的。
瀧義強忍劇痛意外道:「垓子易先生,你認識他嗎?
「這小子來者不善,你趕緊殺……你幹嘛,垓子易先生,你別跑呀。」
垓子易認出了百里良騮,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根本不顧自己身上沒穿衣服,嘩啦躍出水面。
朝著旁邊假山跑去,想要借力直接翻出圍牆。
百里良騮本來沒在意這個外國人,可見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他自然不會放過。
他身形一動,朝著垓子易攔截上去。
垓子易面色凝重,一拳朝著百里良騮打去,想要逼開百里良騮。
眼看他一拳襲來,百里良騮眉毛一挑,一腳踢出去。
砰。
垓子易被一腳踢出去,噗通落回了水裡,只好在那裡繼續泡溫泉。
不過,同樣是泡溫泉,這感覺可就差得太多了。
現在,他整個人感覺骨頭都被踢散架了,體內氣血翻湧,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你的境界是煉真?」
百里良騮盯著垓子易,心裡有些驚訝。
這個老外,竟然達到了煉真,而且使用的是華夏拳法,事情透著古怪。
而且看樣子,這老外不是昭戒口瀧義的手下,那他是什麼人?
就在百里良騮猜疑的時候,旁邊的昭戒口瀧義已經傻眼了,傻的連手腕斷了的疼痛都快無感了。
不過,他的一個忠心的手下已經把斷手撿起放進了冰箱保鮮。
另一個手下則給他採取救急措施,幫助他包紮手腕傷口,起碼能止血,否則流血也流死他。
不管是百里良騮還是拾花鮮生都沒有干擾他們干這些事。
哪怕是對壞人,該有的人道主義還是要講的。
垓子易的實力昭戒口瀧義是見識過的,強得可怕,曾經一腳將他踢起兩丈多高。
可即使如此,垓子易依舊被眼前的男子碾壓,一腳就踢飛,也是好幾丈距離。
這要是踢自己,還不是給踢到富士山頂上,引爆火山迸發?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不關我的事,你要找的是他,我先走了。」
昭戒口瀧義從溫泉池站起來,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斷手腕的事情,提都沒提。
低著頭不敢看百里良騮,邁步就要往外面走,甚至沒敢看那個小孩。
「站住,誰說我不是來找你的。」
百里良騮冷喝一聲,把昭戒口瀧義嚇得一屁股坐回了溫泉池裡。
哭喪著臉道:「我又不認識你,也沒得罪你,你找我幹嘛?」
百里良騮問道:「你今天派了一百多人抓我,你忘了?」
「啊!」
昭戒口瀧義驚呼一聲,回過神來。
眼前這個男子,肯定就是那個打了酒店保安的華夏人。
早知道對方這麼牛叉,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找回場子。
聞言,垓子易目光一亮。
對百里良騮道:「既然你是來找他的,那我先走一步,告辭。」
說著,垓子易又想離開。
「等等,你們誰都別走!」
百里良騮看向垓子易,垓子易雙腳立刻就定住了。
「死鬼子,我待會收拾你,站著別動。」
百里良騮瞪了昭戒口瀧義一眼,看向垓子易問道:「你認識我?」
「不……不認識。」
垓子易一口否認。
百里良騮笑道:「我聽見你叫我名字了。
「不認識我,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
垓子易想要找一個借口,可卻想不出來。
百里良騮換了個問題:「你身上的功夫是誰教你的,你師傅是華夏人?」
垓子易眼珠一轉,一臉真誠道:「我從小拜了一位華夏人當師傅。
「相信我,我真的很愛華夏,百里良騮先生,你放過我吧。」
「你說謊!
「我酒店門口那個『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就是你讓我放的。
「你怎麼可能熱愛華夏。」
昭戒口瀧義拆穿了垓子易,此刻他只想自保,哪裡還顧得上垓子易的死活。
聽到這話,垓子易的面色有些難看。
百里良騮問道:「把你的來歷告訴我。」
垓子易面色一沉,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
突然,他身形一動,再次朝著身後狂奔而去,想要逃走。
「哼!」
百里良騮冷哼一聲,從溫泉池邊衝過去,把垓子易攔截下來。
一腿將其又踢回了溫泉池裡。
噗通。
垓子易落入水中,整個人都淹沒了下去,好一會才露出頭來。
這一次,他受的傷更重,剛才撞在溫泉池底,背部的骨頭都撞得裂開了。
百里良騮本以為垓子易會服軟,不料他眼中卻透出陰狠之色。
吼道:「百里良騮,你得罪了你惹不起的人,你死定了!」
話音一落,垓子易噗地吐出一口鮮血,仰面倒在了溫泉池裡。
鮮血浸染開來,將溫泉池染成了紅色。
自斷筋脈!
百里良騮面色一沉,沒想到垓子易竟然自殺了。
他不禁想到了之前和圖新打上鴛鴦樓的一號。
一號當時也是無法逃脫,選擇了死亡。
他們之間,難道有什麼關係?
百里良騮轉頭看向昭戒口瀧義,指了指垓子易的屍體。
沉聲道:「這個人是誰?」
昭戒口瀧義看著百里良騮,戰戰兢兢道:「他叫垓子易,具體身份我也不知道。
「他說他是來自一個叫做聖府的組織。」
聖府!
又是聖府!
百里良騮眉毛一挑,對瀧義道:「此人找你是來幹什麼的?」
瀧義道:「他說聖府會扶持我成為山口組的組長。
「但是以後山口組就歸屬聖府。
「在聖府有命令的時候,必須嚴格執行。」
百里良騮喝問道:「除此之外呢,有關聖府的其他消息有沒有?」
瀧義道:「他說艾森豪威爾迪生家族已經在聖府的控制下。
「另外華夏也有門派是聖府在幕後把持。
「總之,聖府的實力非常強大。」
前半句話,百里良騮並不驚訝,因為他知道艾森豪威爾迪生家族已經被聖府控制。
可他沒想到,華夏竟然有門派在聖府的把持下,這個聖府到底有多強的勢力?
他又問道:「你知不知道,聖府是想幹什麼,這個組織有多少人?」
瀧義道:「不到五十人,但最差的也有垓子易那麼強。
「垓子易說,這個組織的目的就是要顛覆華夏,攪亂華夏。
「我聽他話里透露的意思,似乎是組織高層和華夏有仇恨,想要復仇。」
「最差的也是煉真!高層豈不是抱元高手了。」
百里良騮面色一沉,罵道:「真是一群瘋子!」
瀧義瑟縮道:「百里良騮先生,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你派了一百多人對付我,這筆賬我們還沒算清楚,你竟然就想走?」
百里良騮冷笑一聲,指了指溫泉池前面的房子。
道:「再說了,這裡是你的別墅,你走去哪裡呀?」
昭戒口瀧義哭喪著臉道:「百里良騮先生,求你別耍我了,你說,你要我怎麼做?」
百里良騮笑了笑,走過去一腳踹在昭戒口瀧義的肚子上。
昭戒口瀧義猶如炮彈般飛出去,撞在牆壁上,哇哇的嘔血。
百里良騮道:「我們倆的帳,算完了。」
一聽這話,昭戒口瀧義鬆了口氣,氣息微弱道:「謝謝你,百里良騮先生。」
「不過,別人的帳,還沒完。」
百里良騮話鋒一轉,昭戒口瀧義的面色頓時就垮了下來。
百里良騮朝著溫泉池外走去。
道:「在『秋葉漂移』比賽的這段時間,所有華夏人在秋葉原的消費,全部由你包了。
「至於要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
「如果做得不好,後果很嚴重。」
「是,是。」
昭戒口瀧義連忙應道,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至於花錢,總比丟命好。
可他卻不知道,他挨了百里良騮那一腳,頂多活不過一個月。
百里良騮對東瀛島國人,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百里良騮開著老捷達回到酒店的時候,這裡已經被東瀛島國的那些巡捕拉起了警戒線。
華夏駐日官員正在向東瀛島國巡捕總局的官員進行著交涉。
周圍有不少人在圍觀,其中不乏來秋葉原參加「秋葉漂移」的華夏人和給他們助威的親友團。
百里良騮在外圍聽了下,了解了情況。
原來是華夏人見山口組成員上樓,便聯繫了華夏駐日官員。
他們的人立刻就前來,同時通知了日方,讓他們派人保護華夏遊客。
所有人都以為是華夏人被欺辱,沒想到最後卻是一百名山口組成員受傷。
一個個被抬下了酒店,他們的狀況有些慘不忍睹。
這下事情鬧得有意思了,那些巡捕本是來阻止山口組,意思是不要把事情鬧大,影響邦交。
現在變成了調查華夏遊客傷人事件,本來弱勢一方變成了強勢。
「你們這是污衊,這些都是山口組的人,一百多人上去圍攻華夏旅客。
「現在竟然反而誣告華夏旅客傷人,這是顛倒黑白。」
「對不起,這是我們看到的事實。
「即使這些人是山口組,但他們確實受傷了,而且傷勢非常慘重。
「慘重又如何,難道讓他們傷了華夏人,才有道理嗎?」
「對不起,我們巡捕只能以看到的事實作為依據。
「這些山口組成員的確犯了罪,但傷害他們的華夏人也將受到追究。」
「難道這些山口組的惡人,還要起訴不成?」
「的確如此,如果這些受傷的人,對那位叫做百里良騮的華夏人提起訴訟。
「我們將依據法律追究責任。」
東瀛島國巡捕廳的官員態度極為惡劣。
顯然是感覺東瀛島國在這件事上丟了面子,想要藉機找回場子。
而利用他們自己的法規和執法系統對付百里良騮,是最光明正大的方法。
更何況山口組被如此收拾了一頓,這名巡捕廳官員相信,山口組絕不會善罷甘休。
會想盡一切辦法起訴,他們順水推舟,給自己人拉個偏架什麼的,不叫事兒。
人群外圍,百里良騮聽到警視廳官員和華夏大使的爭論,心頭一陣不爽。
他們來找我麻煩,難道連還手都不行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從人群中走了出去。
「是他,就是這個人!」
「我記得,昨天打了酒店保安的人就是他,那些山口組成員就是來找他的。」
「英雄,他是我們華夏人的英雄!」
「太牛叉了,一個打一百多個,這簡直就是超人呀!」
百里良騮一出現,人群立刻就沸騰起來。
此時這裡聚集的大多數是華夏人,頓時一陣歡呼,眼神中充滿了崇拜。
聽到歡呼聲,所有人都看向了百里良騮。
東瀛島國一方的人本以為打人的人會是位身強體壯的人。
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年輕帥哥。
就這副風都能吹倒的模樣,這人能幹掉一百個山口組成員?
如果真是如此,東瀛島國人也太脆弱了。
周圍的東瀛島國人面色更加難看,尤其是那個巡捕廳官員,臉色十分嚴峻。
百里良騮走到了那名警視廳官員的面前,看了眼胸牌。
上面寫著名字「人傳紅四」,頭銜是巡捕總捕頭。
巡捕總捕頭是東瀛島國巡捕廳最高的頭銜,再高就是署長了,不過署長沒有這種頭銜。
也就是說,人傳紅四是位高官。
的確,這次是百人受傷的大事件,而且涉及外交,巡捕總捕頭面在情理之中。
得知對方身份,百里良騮看向眼前這個身材矮小,一臉陰沉的東瀛島國人。
淡笑道:「人傳紅四,剛才聽到你說要抓我?」
「對,就是要抓你。
「你自衛過度,故意傷害,造成百人重傷。
「按照東瀛島國法律,巡捕有權拘捕你。」
人傳紅四面色冷厲,沉聲道:「另外,我提醒你,請不要直呼我的名字。
「叫我人傳巡捕總捕頭,或者人傳總捕頭。」
「我管你這小小東瀛島國叫什麼。」
百里良騮鄙視地打量了下人傳紅四,道:「另外,我提醒你,我是自衛傷人。
「你們無權拘捕我,頂多讓我跟你們錄口供。
「不過我想問問,你們東瀛島國的巡捕簡直就是廢物。
「山口組一百人聚集起來,你們一點消息都沒有。」
聽到這話,人傳紅四頓時就愣住了,他沒想到百里良騮會是這種態度。
根本沒把他這個警視總捕頭放在眼裡。
他雙目一瞪,喝道:「百里良騮,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你們華夏人,簡直太囂張了。」
「我管你是誰,華夏人就是囂張,怎樣?」
百里良騮癟了癟嘴,冷笑道:「總之這次我在東瀛島國遭到了人生安全的威脅。
「華夏會通過相關的國際法,追究東瀛島國一方的責任。
「而且經過這次事件之後,其它地方來的遊客會重新審視東瀛島國的安全以及體制問題。
「這絕對會影響到東瀛島國一方的旅遊和投資經濟。
「所以,你在嚷嚷的時候,注意你會造成的後果。」
百里良騮一席話說完,人傳紅四啞口無言。
周圍的東瀛島國人也都懵了,這個華夏人的嘴皮子,實在太厲害了。
「好樣的,這才是我們華夏人的氣質!」
「為國爭光呀!」
「真是出了一口惡氣,東瀛島國黑白兩道,都被百里良騮壓住了,哈哈哈……」
圍觀的華夏人興奮不已,都是大聲起鬨,東瀛島國的那些巡捕想要壓制也壓不住。
站在百里良騮旁邊的兩名華夏全權代表處的官員,也都悄悄給百里良騮豎起了大拇指。
其中一名中年人低聲對百里良騮道:「你好,百里良騮,我是華夏代表諸葛先。
「我們此行是來幫你的。」
百里良騮回頭,給了諸葛先一個微笑:「你好,諸葛先生。」
諸葛先道:「百里良騮,你雖然會武功,但畢竟是普通人。
「真的招惹了東瀛島國巡捕廳和山口組,還是很麻煩。
「你暫時忍一忍,配合東瀛島國巡捕廳的調查。
「我們會在十二小時之內把你救出來,並且追究日方的責任。」
諸葛先心是好的,但他畢竟是官員,什麼都想著按正常程序辦事。
百里良騮一副悠閑的笑意,拍了拍諸葛先的肩膀。
「十二小時太長了,諸葛先生放寬心,我現在就讓這些東瀛島國巡捕滾蛋。」
「可是……」
「別擔心,我會搞定。」
百里良騮打斷了諸葛先的話,回頭對其眨了眨眼,一臉淡定。
這時,巡捕總捕頭人傳紅四才從百里良騮剛才的話里回過神。
沉聲道:「百里良騮,你觸犯東瀛島國法律,我有權拘捕你。
「現在你可以選擇反抗,但也請你考慮清楚後果。
「來人,把他拷起來!」
人傳紅四話音一落,他身後兩名東瀛島國巡捕就拿著手銬,朝百里良騮走了過來。
見此,周圍的華夏人頓時就怒了。
「你們幹什麼,抓好人嗎?」
「那些山口組的王八蛋,也沒見你們拷人,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要是敢抓百里良騮,我們就和你們拼了!」
來秋葉原的華夏人,大多數都是熱血青年。
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倒是很有氣勢。
不過東瀛島國巡捕來得不少,而且配了武器,根本沒把華夏人放在眼裡。
而且他們嘴角掛著陰險的笑意,巴不得華夏人衝擊巡捕,這樣他們就可以合理開槍了。
這些東瀛島國人,就是這麼王八蛋。
眼看兩名巡捕要拷百里良騮,全權代表諸葛先一步跨到百里良騮跟前。
把他護在身後,冷聲對人傳紅四道:「人傳總捕頭,百里良騮沒有犯罪,你們不能拷他!」
人傳紅四接連被百里良騮駁了面子,他心頭極為不爽,連諸葛先的面子也不給了。
沉聲道:「諸葛先生,不好意思,這是東瀛島國的領土。
「犯不犯罪,不是你們說了算!
「來人,帶走。」
見人傳紅四這態度,諸葛先面色垮了下來,心裡盤算著這事怎麼解決。
「等等。」
這時,百里良騮開口了。
「你們倆先別急著拷他,讓他把話說完。」
人傳紅四對兩名部下吩咐道,然後一臉戲謔地看向百里良騮:「怎麼,現在害怕了?」
百里良騮笑道:「不,我只是想問問。
「你抓我,是因為山口組的成員受傷,他們要起訴我嗎?」
人傳紅四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不知百里良騮為何會問出這個問題。
但他還是冷聲回答道;「你自衛過度,造成多人重傷,難道你還指望山口組放過你?」
「哦,原來是這樣。」
百里良騮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那我能不能打個電話?」
「當然可以,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樣。」
人傳紅四並沒有拒絕百里良騮的要求,現在這麼多人看著,不少人還在拍照。
他當然不能丟了東瀛島國人的臉,不能丟了東瀛島國人的氣勢。
「那輛救護車,等一下。」
百里良騮叫停了一輛正要離開的救護車。
他看見了山口組領頭的那個松一下壽,剛剛被抬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停了下來,百里良騮直接打開後門,從松一下壽身上拿走了手機。
對司機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救護車這才開走,所有人都看著百里良騮,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百里良騮在手機上找了下,果然有昭戒口瀧義的電話。
他給昭戒口瀧義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才接通,但不是昭戒口瀧義的聲音。
「松一下君,老大受了傷,正在前往醫院。
「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情,等……」
「告訴昭戒口瀧義,我是百里良騮。」
電話那邊愣了下,然後傳來聲音:「老大,對方說是百里良騮。
「用松一下君的電話打來的。」
「八嘎,還不快把手機給我。」
昭戒口瀧義的聲音傳來:「百里良騮先生,實在抱歉,讓你久等了。
「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安排了下去。
「這段時間所有華人在秋葉原的消費,全部由我負擔。
「請問,還有別的事情嗎?」
「我在你酒店門口,現在東瀛島國巡捕廳巡捕總捕頭人傳紅四要抓我。
「說是山口組起訴我自衛過度,故意傷人。」
百里良騮並沒有說要昭戒口瀧義怎麼做,只是把現在的處境講了一遍。
「百里良騮先生,請您稍等,我立刻趕來。」
「恩。」
百里良騮掛斷了電話,看向人傳紅四道:「那個誰,再等等。
「山口組的昭戒口瀧義過來和你談。」
他明明知道人傳紅四的名字,偏偏叫「那個誰」,把人傳紅四氣得咬牙切齒。
人傳紅四冷聲道:「昭戒口瀧義?
「哼,你打傷了他一百名手下,他現在恨不得殺了你。
「他過來幹嘛?」
「他過來和你玩遊戲咯。」
百里良騮笑了聲,點上一支煙。
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慵懶地靠在酒店門口的大柱子上,抽起了煙。
他那弔兒郎當的樣子,沒有半點高手風範。
這一刻,東瀛島國人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
那些山口組的人,會不會不是這人打傷的?
可在華夏人的眼裡,百里良騮太帥了,這才叫做雲淡風輕呀。
「哼,我等半個小時,我倒想看看,昭戒口瀧義來了,會怎麼樣。」
人傳紅四冷哼一聲,表情嚴厲,心頭卻在冷笑。
在他看來,昭戒口瀧義為人狠辣,如果到了現場,即使有巡捕,也不會放過百里良騮。
說不定直接派槍手擊斃百里良騮,也有這個可能。
他人傳紅四,現在抱著的是看好戲的心態。
過了一會,一輛賓利,後面跟著四輛賓士,朝著酒店這邊開了過來。
一看車牌,人傳紅四對警戒的巡捕揮了揮手,把幾輛車都放了進來。
見到這陣仗,圍觀的東瀛島國人都興奮起來。
尤其是東瀛島國年輕人,對山口組十分崇拜。
四天王的名頭更是深入人心,甚至有人把昭戒口瀧義的海報貼在床頭。
車停下之後,賓利後排車門打開,可沒人下車。
緊接著,司機從賓利後備箱拿出一架輪椅。
從後排把昭戒口瀧義抱到了輪椅上,朝著百里良騮推了過來。
眾人看向昭戒口瀧義,只見他身子癱在輪椅上。
面色慘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而且眼神中,還透著幾分畏懼。
先前還激動的東瀛島國圍觀群眾,頓時就啞火了。
昭戒口瀧義這模樣,哪裡有半點氣勢。
見此,人傳紅四也有些疑惑,昭戒口瀧義似乎是受了重傷,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和昭戒口瀧義是老相識。
上前招呼道:「瀧義,今天你們山口組被人打傷一百多人,這……」
人傳紅四的話沒說完,就啞巴了。
因為昭戒口瀧義吩咐身後的手下,推著輪椅直接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理也沒理他。
人傳紅四嘴角一抽,面色頓時就青了。
這面子,丟得不是一般的大。
他回頭看去,只見昭戒口瀧義朝著百里良騮那邊過去。
就在眾人矚目之時,昭戒口瀧義喊道:「百里良騮先生,對不起,我來遲了。
「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昭戒口瀧義這句話說出口,所有人都懵逼了。
這是什麼意思?
百里良騮重傷山口組百人,昭戒口瀧義趕過來,不找他麻煩,反而關心起他。
這世界怎麼了?人與人之間都已經如此友愛了嗎?什麼時候開始的?
尤其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山口組四天王之一的昭戒口瀧義。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很快,就有人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有人看到昭戒口瀧義面對百里良騮時,身體在顫抖,臉上滿是畏懼的表情。
他怕百里良騮!
怎麼可能?
堂堂山口組四天王之一,竟然會怕一個小年輕?
這時,百里良騮開口了。
他看了眼在場的東瀛島國巡捕,輕笑一聲。
對昭戒口瀧義道:「就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昭戒口瀧義連忙點頭哈腰道:「對對對,他們的確不能把百里先生你怎麼樣。」
什麼意思,沒把東瀛島國巡捕廳放在眼裡?
人傳紅四頓時就怒了,喝問道:「昭戒口瀧義,你們什麼意思?」
昭戒口瀧義回頭看向人傳紅四,沉聲道:「人傳君,我有必要告訴你,你給我聽仔細了。
「山口組不會起訴百里良騮先生,不會追究他任何的責任,山口組和百里良騮君非常友好。
「至於不久前發生的一些小衝突,這一切都是山口組的錯,是我昭戒口瀧義做錯了事。
「一切罪責,由我的手下承擔,一切賠償,由我昭戒口瀧義承擔,百里良騮君是受害方。
「至於你,以及東瀛島國巡捕,無權抓捕百里良騮先生,也毫無理由限制百里良騮君的自由。
「對了,還有這位小朋友,我剛知道名字,叫拾花鮮生。
「你們聽聽,比那個人傳紅四的名字,好了一萬倍不止!人傳紅四,難聽死了。
「對了,對拾花鮮生,山口組如同對待百里良騮君一樣,誰敢對他不利,就是山口組死敵。
「對了,我今天要宣布一件事,從現在開始我榮升沙口組組長,你們不要拿豆包不當乾糧。」
昭戒口瀧義的話說完,全場沉默陷入沉默。
此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險些驚掉下巴。
昭戒口瀧義這態度,不可思議。
還有他宣布的山口組變動,他當了組長,他說的話就更讓人震驚。
人傳紅四嘴角一抽,吼道:「昭戒口瀧義,你吃錯藥了吧你?」
昭戒口瀧義道:「人傳君,你可以侮辱我,但你將為你的話負責。」
「負責?老子幫你山口組抓人,你讓我負責?」
人傳紅四不爽道。
昭戒口瀧義道:「我可沒讓你抓尊貴的百里良騮先生。」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竟是吵了起來。
周圍的東瀛島國人的面色越來越難看。
東瀛島國黑白兩道的高層,就這麼眾目睽睽地吵架,簡直是丟盡了臉。
百里良騮抽完了煙,把煙頭掐滅,笑道:「你們慢慢玩,我先上樓睡一覺。」
說完,他朝著樓上走去。
「站住!」
人傳紅四回過神來,厲聲喝道。
「人傳君,你想幹什麼?」
昭戒口瀧義冷喝一聲,使了個眼色。
他帶來的山口組成員,立刻攔住了想要衝上去阻截百里良騮的巡捕。
局面陷入緊張,卻又顯得十分滑稽。
本是焦點的華夏人沒事了,日方的黑白兩道卻當眾互相對峙了起來。
百里良騮回過頭,目光中透著幾分冷厲。
沉聲道:「昭戒口瀧義、人傳紅四,我提醒你們一句。
「華夏人不欺負人,不代表華夏人好欺負。
「以後如果再針對華夏,你們東瀛島國早晚完蛋!」
這話氣勢十足,立即點燃了在場華夏人的情緒。
「揚我國威!」
「好樣的,這才是華夏人,今天真是出了口氣!」
「哈哈哈,太爽了,東瀛島國人又怎樣,山口組、巡捕廳,還不是被玩得團團轉!」
華夏人都是興奮地歡呼起來,周圍的東瀛島國人卻是低著頭。
臉上滿是尷尬之色,今天這局面,他們丟盡了臉。
這時,百里良騮朝著歡呼的華夏人群喊道:「對了,另外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從今天開始,到秋葉漂移賽事結束,華夏人在秋葉原的所有消費,都不用你們自己付。
「全部由山口組昭戒口瀧義包了。
「大家盡情住最高級的酒店,喝最貴的酒。」
說完,他看向昭戒口瀧義:「對不對,瀧義?」
「對對對!」
昭戒口瀧義連忙應道,此刻他只想趕緊把事情處理完,趕往醫院。
「嗷嗚!」
「太棒了,老子今晚就要換總統套房。」
華夏人群徹底沸騰,彷彿是在慶賀節日一般。
和旁邊陰沉沉的東瀛島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百里良騮臉上掛著微笑,頭也不回,朝著酒店樓上走去。
彷彿身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一刻,華夏這方的女人,徹底的為之瘋狂。
這個男人太帥,太酷,太霸氣了!
眼看百里良騮進了酒店,漸漸消失的高大身影,沒有人再上前攔住他。
人傳紅四沒再硬要抓百里良騮,昭戒口瀧義的態度,讓他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山口組不是慈善組織,更不親近華夏,不應該會為華夏人的消費買單。
這一切都透著詭異。
「昭戒口瀧義,到底怎麼回事?」
人傳紅四上前,面色陰沉地問道。
「人傳君,總之你別抓百里良騮就行了,不然會很麻煩。」
昭戒口瀧義哭喪著臉道:「你也別纏著我了,我就快要死了,讓我趕緊去醫院吧。」
聞言,人傳紅四這才注意到,昭戒口瀧義面色慘白。
身上雖然穿著乾淨的衣服,但隱隱有血腥味傳來,顯然是在流血。
他問道:「你怎麼了?」
昭戒口瀧義看了眼酒店,搖頭道:「你別問。」
說完,他趕緊讓人把自己抱上賓利,一溜煙跑了。
人傳紅四愣了半晌,今天這事,算是他顏面掃地,東瀛島國人也丟盡了臉。
可他又能怎樣?
「收隊!」
人傳紅四氣哼哼地叫道,東瀛島國巡捕雖然心頭不爽,但也只能乖乖上車離開。
華夏人興奮不已,一陣起鬨。
今天這事,算是徹底為華夏長臉,當真是揚我國威了。
此時,剛剛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的百里良騮,正好看到幾名東瀛島國巡捕離開。
他這才知道為什麼沒見到張佳燕。
原來是被東瀛島國巡捕控制在了房間里,不讓她出來。
巡捕一走,張佳燕氣呼呼地跑出房門:「這些混蛋,竟然不讓我出去。
也不知道老大現在怎麼樣了。」
百里良騮笑道:「我沒事。」
張佳燕抬頭,一眼就看到百里良騮,頓時就放心了。
這時,諸葛先和兩名部下趕了上來,諸葛先臉上透著好奇之色。
問道:「百里良騮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山口組會幫你,而且還為華夏人的消費買單?」
「因為我長得帥呀。」
百里良騮嘻嘻一笑,拉著張佳燕就進了房間。
留下諸葛先一幫人滿臉無語的表情。
「秋葉漂移」的賽事如期舉行,百里良騮和張佳燕都通過資格賽個賽,進入了正賽圈。
資格賽的時候,百里良騮開的是張佳燕那輛改裝老捷達。
改裝以後的老捷達,關鍵是后驅動的力量加大了很多,而汽車飄移,主要是後輪驅動主導。
這個時候,賽事的組織者已經知道,不管是山口組、還是巡撫都沒有阻擋華人選手。
這本來是組織者和各方面勢力事前達成的一個共識。
其它方面不說,在比賽的結果上,必須保證事前吹出去的那個前二名。
其它國家的選手,賣了老命,也只能得到第三名,前二名是不可能染指的。
這倒不是東瀛島國的組織者盲目自大,實際是按照正常水平,別說前二,前十也不奇怪。
實際上,世界汽車漂移賽,是東瀛島國一家創造並發展起來的。
這也是東瀛島國根據自己的事情國情還有經濟環境發展起來的特殊項目。
東瀛島國地面狹窄,不可能到處都建立那種幾十上百輛同時參賽的寬闊賽車道。
可是東瀛島國的汽車業有特別發達,有車沒地,所以他們就在狹小的空間做文章。
也就是說,他們本來用陰招將他們陰下去,在沒有上賽場之前打敗。
所以,賽事的組織者就給了那些參賽的選手一個死命令,第一第二勢在必得。
即使是第三名也盡量不給華人選手,讓他們鎩羽而歸。
這個戰略目標被那些賽車手嚴密地安排了下去,有了嚴密的分工。
這個分工分成三組,一組專心比賽,任務就是搶佔名次,第一、第二、第三,分到人頭。
二組是給華人選手製造障礙,包括攔截、占路、擦擠,甚至撞擊,就是想辦法減緩速度。
第三組,就是採取非常手段,讓華人選手不能繼續比賽,包括撞毀賽車、殺死車手。
決賽時,張佳燕要用車,他便借了已經淘汰的一位華夏人的車。
現在百里良騮的大名已經在秋葉原華夏人圈子中傳遍。
誰都知道他就是連東瀛島國巡捕廳和山口組都沒辦法的人。
借一輛車而已,華夏人是搶著借給百里良騮。
這樣,百里良騮和張佳燕正式地參加了決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華人也寄予了厚望。
都認為二人是奪冠熱門。
博彩公司也對二人的勝率預測,分別是第一第二。
可是,誰也不知道的是,還有一名選手,也參與了比賽。
這就是龐玟妙。
自從來到地球,雖然龐玟妙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機車裡,可是她卻沒有老實呆著。
她花了大量時間研究了地球的上飛行器。
這就是她的擅長領域,她盯上的飛行器,主要是汽車。
或者說,她現在只對汽車感興趣,因為很多人都有,她就鐵心給自己弄了一輛。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收集的材料,很快她就弄出了一輛汽車,還是跑車型。
期間有兩個主要的幫凶,就是大灰和小憐。
龐玟妙讓它們去找一些關鍵的汽車零件,對二個已經有了妖氣的傢伙來說,不是事。
這樣的事情輕而易舉,簡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尤其是大灰,即使弄一輛汽車過來,也小事一宗,選好車型一抱一挑,妥了。
當然,這也是百里良騮疏忽職守,他竟然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龐玟妙正在製造汽車。
一旦造成,百里良騮就發現不了了。
因為龐玟妙有一個很大的須彌戒指,很可能是小世界。
造好的汽車往裡一扔,神不知鬼不覺。
當然,也許有很多枚這樣的戒指,百里良騮卻只看到一枚。
畢竟那是女孩子的隱私,百里良騮一個大老爺兒們,沒有那樣大的臉覥著窺探。
實際上,龐玟妙一發不可收拾,手熟了以後,一共製造了十輛,都各種型號的賽車。
全都放進了她的儲物戒指,排成一行,巍巍壯觀。
而且非常寬敞,什麼時候看都很氣派,大老遠看都一目了然。
後來到了東瀛島國的比賽地點,龐玟妙對那個場地不由嗤之以鼻。
哼,牛什麼牛,你們的整個場地加起來,再乘以十,還不如我在戒指里的停車場大。
不過這個賽車場,名聲卻不小。
現在叫秋葉賽車場,開始的時候卻是叫秋名山,這裡是東瀛島國從而也是世界飄移發祥地。
飄移賽車的第一位車神級高手姓高的即使在這裡冉冉升起,以後的選手無不敬仰。
今天的參賽選手中第一號,就是他的兒子,大名鼎鼎的高山洋支。
高山洋支和他父親一樣,酷愛飄移賽車,不但對賽車精深,而且沉浸於炫技表演。
炫技表演是汽車飄移的另一個分支,側重於飄移的花樣還有團體配合。
追求的是好看,而不是如同賽車那樣的熱血和刺激。
實際上,二者有一定的矛盾。
參加本次車賽的第二名選手,名字叫高橋國榮。
是高姓車神的小弟弟,親弟弟,車技不如高山洋支。
但是,他受車神哥哥的熏陶,飄移技術卻是爐火純青,卻高於其他任何車手。
龐玟妙大概了解了前十名賽車手的情況,百里良騮和他的小跟班張佳燕自不用說。
前二名有不在話下,其他五名也都各有所長,龐玟妙自然不會掉以輕心。
好在她除了車手信息以外,十輛跑車也是她的準備之一。
她的這些車和那些真正的賽車不一樣,從驅動來講,可以任意調整。
但是,在是在沒有調整之前,都是四輪驅動。
而目前飄移賽車的標準是后驅動,也就是只有後面的兩個輪子是有驅動功能的。
這個設計,如果不懂飄移的基本原理,就不會了解它的設計原理和目的。
所以飄移,是指車輪不轉動的狀態下和地面摩擦而產生的平行移動。
這個飄移,是一個關鍵的動作或者狀態,有了它,才能保證賽車不會翻車。
需要飄移的前提是汽車高速行駛的時候需要拐大彎,拐彎的原理就是內測的車輪停止。
如果內測車輪停止,只讓外側的車輪繼續轉動,就會造成整車失去平衡。
失去平衡的結果,就是翻車。
速度越快,失衡的狀態越糟糕,側翻也就越厲害,車毀人亡這個時候是家常便飯。
要想別面急轉彎時的側翻,歷來只有兩個方法。
減慢速度,直到車手任務安全的程度,也就是他自己覺得能在拐彎的時候駕馭得住。
使用飄移技術,這個實際上避免翻車的技術,同時還是保證速度的技術。
參加車賽,當然不是為了安全,為了安全的話,乾脆別參賽比啥不好?
參加比賽,是為了取勝,而任何賽車,取勝之道都在於速度,安全不過是前提之一。
由此可見,保持不翻車的第一條措施,是與參賽的目的背道而馳的。
所以,減慢速度以策安全,這個技術必不可少,但人所共知,那是賽車的毒藥,必須限制。
因此,彎道技術,也就是剎車技術,也就是後來飄移技術應運而生。
非但如此,它變得越來越關鍵,就成了一個所有速度為主流賽車取得勝利的關鍵。
走直道大家都差不多,彎路才是要津!
因此,賽車就變成了彎道技術為王!
不但彎道技術高的人成了賽車的統治者,還迅速衍生了一個新的賽車品種,飄移賽車。
這就是排除了那些無關緊要的枝節過程,只剩下關鍵環節,純粹的彎道技術。
彎道技術的直接碰撞,才最讓人熱血沸騰。
而那個高姓車神,就是第一個把這個賽事送上巔峰走上神壇的男人。
至於百里良騮後來的得到的所謂白馬山車神,不過就是一個調侃性的稱呼。
本質上還是不能和高姓飄移車神比的,因為他是開創賽車新紀元的神。
儘管如此,常規賽車上,這位白馬山車神,還是做出了讓其他人難以望其項背的高難動作。
所以,凡是稱神的傢伙,都是有兩把刷子。
就看今天的這個飄移賽,會不會出現令人眼前一亮的表演,蓋過以往的各種神。
參加這次比賽的百里良騮和張佳燕,以往的戰績不錯,得過賽車冠軍,組織者是知道的。
儘管比賽的種類不同,但是同為汽車賽,還是有共同之處的,所以他們沒有掉以輕心。
至於那些選手,東瀛島國的人對於孫子兵法的學習,比中華上國人還重視。
知己知己百戰不殆,是他們的基本素質。
所以什麼白馬山車神、泛法業餘汽車大賽冠軍都清楚得很,不會不當回事兒。
雖然他們表面上驕傲自大、目空一切,可那只是他們的一種戰術,叫作精神勝利法。
如果只看表面,就任務他們實質上也是這樣,而予以輕視,就上了他們的惡當。
百里良騮自不必說,高射炮打蚊子他也要好好地瞄準,絕對不會打偏靶子。
龐玟妙就更加小心了,這是她的第一次亮相,絕對不能讓百里良騮看扁。
儘管她沒有告訴百里良騮,但她的心目中,還是想給百里良騮一個驚喜。
她竟然準備了十輛車,開始不知道用意,後來用的時候,才知道龐玟妙是有預謀的。
這是她不大無準備之仗、深謀遠慮的一部分。
龐玟妙一直沒有和百里良騮說這事。
直到順利通過資格賽、定出了決賽名額以後,龐玟妙才實際上出手,才告知百里良騮。
這個時候,百里良騮已經對程序的進行無能為力了。
龐玟妙乾的敵意件事情就是讓一個進入決賽的華人選手,將她的競賽資格讓給龐玟妙。
而那個人,實際上是冒充龐玟妙的人,使用的名字就是龐玟妙。
至於龐玟妙是怎麼安排的,誰也不知道。
到此為止,華人在整個三十二個決賽選手中佔據三個名額。
中間到底經過什麼程序什麼交易別人不得而知,總之效果達到了預期,參加決賽的有三人。
百里良騮、張佳燕、龐玟妙。
其中百里良騮的車是三號,全黑車體。
張佳燕的車是五號,全紅。
龐玟妙的車是七號,全籃。
進行漂移賽車的停車場,是一座旋轉立體停車樓,地面一共五十層,地下還有十層。
賽車的車道,就是從地下十層出發,到了樓上第五十層,再返回來。
也就是說,整個賽程,一共旋轉一百二十層。
從這個停車樓的設計來看,可知東瀛島國對空間的擠壓達到了極限!
也不知道是設計者心目中已經為以後的飄移賽車著想,還是湊巧。
整個大樓的上下行車道都正好允許兩輛車並排行駛。
不過,並排行駛的時候要求技術高超,因為兩邊距離隔離牆正好一厘米。
而兩輛車之間的距離也只有一厘米,還必須是兩車全部嚴格地直行。
這種狀況並非是某個地段,而是從頭到尾所有的樓層都是一樣。
所以職業飄移車手都稱之為魔鬼賽場,
據說,這就是高姓車神心目中的理想汽車飄移賽場的規格。
也就是說,只有你通過了魔鬼的考驗,你才有稱神的可能。
否則,在魔鬼的手中你半途而廢,稱神?你就別作夢了。
儘管這個賽場的嚴峻比賽條件堪稱苛刻,世界上頂尖的賽場手卻都趨之若鶩。
似乎不通過這秋葉賽場的考驗,賽車手就會當得名不副實,自慚形穢。
百里良騮和張佳燕以前從來沒有來過這裡,見到這個鋼鐵巨人般的立體建築,不禁心驚。
龐玟妙就更不用說,這個大傢伙讓她對地球的飛行器技術震驚不已。
不由覺得自己十分渺小,更加小心謹慎了。
其實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小世界和她的飛行器技術,水平比地球人高了十萬倍。
按照慣例,車手對賽車場要試開一次,一邊熟悉場地。
這對於百里良騮等外來的人當然不公平,因為當地選手不知道已經開過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