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海上航行(二)

第二百八十七章 海上航行(二)

阿拉伯海第二天,九點以後自然是熟睡時間夾著席子鋪在通風遮蔭處呼呼大睡,下午正是最熱時間五點左右被叫醒吃飯,胡文楷一肚子不高興正夢著周公時被叫醒誰都會不高興,再說胡文楷現在身體年齡也不過剛二十齣頭。

八個小時的熟睡已經夠可以的了,船上員工能有六個小時就謝天謝地了。隊員看見他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連忙解釋說貨輪接到通用頻率電報說這帶海域昨晚海盜劫持了一艘貨輪。

發電報時間,胡文楷急需知道的是什時候發生的,如果是白天就有點意外了。這份電報不是第一時間傳過來的,是英國貨輪在阿拉伯海遇到海盜後向本土求援,英國向所有殖民地發出警報,我們貨輪才在上午十點左右收到電文。

胡文楷第一時間趕到海圖室,船長已經將貨輪遇險處表明,處於進入紅海喇叭口位置。後世葉門和索馬利亞交匯的海域,這一帶是海盜窩,自古以來以海盜為生。

推論出遇襲時間大致在早晨四點左右,這艘貨輪一直跟隨客輪行駛的,但在這海域客輪不知什麼原因加速離去,留下一艘孤零零的貨輪。具體情況不是太清楚只知道這麼多,船長望著胡文楷。

他從沒有在海上有過作戰任務,對這塊一點也不熟悉。他絲毫沒有逞能的想法說道:「我對海上的事是一竅也不通,你們該拿主意的自己拿,該我出力的我出力。」

船長見狀也不好再強求他,看著紅海這帶說:「現在航線按我們速度大概在傍晚進入紅海,這片水域離岸邊不遠很容易受到海盜騷擾,我建議晚上六點吃飯在沒有通過蘇伊士運河時全體警戒。」

胡文楷點點頭說:「我執行船長的命令,你們給我那一支阻擊步槍過來,我上甲板明天到蘇伊士運河后再睡覺。」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還有什麼意見,各人上各人的崗位,每個人脖子上掛著一把哨子。

胡文楷知道沒有等太陽下山前貨輪是安全的,他回到艙室泡了一杯濃茶,將狙擊步槍靠著桌子旁邊,叼起一根美麗牌香煙貪婪的抽起來。

他在想現在這世界又沒有衛星和手機、雷達,船隻要是在這一帶被海盜擒獲能有誰知道。他不懷好意的想著是不是英國和法國在做起海盜生意,否則不能解釋貨輪的信息怎麼能被泄露。

他笑起來對付日本人的方法真是多種多樣,他完全可以收買葉門部落專門襲擊日本人貨輪,他可以提供資金和設備讓日本人在阿拉伯海滅絕。

他叼著香煙大聲喊道:「你們把船長叫過來,我有事問他。」

從呂四港到歐洲的航線上行駛的船隻上的船長全是海軍學院的實習生,這點胡文楷心知肚明。

「老闆您叫我?」船長穿著海魂衫急速的走進來。

「嗯,你是那一屆的?」

「報告老闆,我是第一屆艦艇系的。」

胡文楷遞過去一支煙說:「別拘謹,坐下來談。」

「我問你啊,你看這些海盜是原住民自發的還是有背後勢力有組織的?」

「老闆,這不好認定,但我覺得還是有組織的,否則不會那麼精確的找到遛單的貨輪。」

「你設想一下,我給你三十名隊員和十條快艇,給你情報,你是否能在紅海這一帶將日本貨輪斷絕。」

「老闆這比較難對於我來說,但我們班上有一人專門對此有研究,和老闆說的一樣,他說可以斷了日本人的歐洲航路。」

「說說看是誰,腦袋瓜不是一般的好。」

「我們班副班長,姜易。他整天研究怎麼斷了日本人海上航路,他提出兩個地方,一個馬六甲,一個紅海。」

「我現在就寫一份任命書和武器調撥清單,你回去后直接給他,命令立即實行不得有誤。」胡文楷說這擰開鋼筆寫下一份手書命令,調撥給姜易十艘快艇和機槍十挺,武器若干,黃金十條,電報機四台,接到命令后五天內分批跟貨輪抵達葉門。

他要求姜易伺機襲擊日本貨輪,有價值的歐洲貨輪也在襲擊之類,必須在葉門建成一個船舶改裝基地。打劫來的貨輪需要在改裝基地改頭換面回到天汾。

胡文楷惡惡的想,這時代貨輪在海上行駛只要天上沒有衛星誰能發覺,他在命令后添加一句只需襲擊從歐洲返回的日本貨輪。

他的考慮是日本運送歐洲的是原材料和製成品對於現在的蘇南是一點意義也沒有,從歐洲返回的大部分是機器設備剛好可以運回徐州直接投入生產。

傍晚西沉的太陽在海平面上象懸挂的火球紅丹丹的,海面上一片紅色的海水。遠邊的鄰近海平面的雲彩被染的通紅通紅。

胡文楷坐在後甲板上,注視著雲起雲落。天色漸漸成絳紅色天際邊最後一絲亮光墜入大海時,他扔掉手中的煙蒂,站起身來。

亂七八糟各種細小的事都需要他插手,這種情況必須在年底前杜絕。再這樣下去他只管放不管收,效果會打折的。一個人再能也能不到哪裡去。

特務隊員建議他先去休息,晚上時間很長有他們值班應該沒有問題。他回到艙室扭開電燈繼續翻閱《論美國的民主》,人的境界決定一切,如果他不是三省一市的實際掌控者還真被作者的說辭被打動。

在他現在看來唯一得到他讚許的是所有眾生平等,再他認為人從生下來就是平等的,所有外部加分是他必須去除的。身份平等是民主社會區別於貴族社會的根本特徵。

這點在國內還不能完全實現,身份平等只是在太祖那年代採用暴力革命后才擁有這觀點,也是短暫的後世九十年代開始身份已經完全不平等了。

如何穩定身份平等是他後期執政一大難題,這不是他一人的難題而是整個執政集團所面臨不可逾越的坎。他有時不能領略原文的含義只得一字一字的翻閱英法字典查閱。

除了發動機的轟鳴外,一切沉浸在寂靜中,夜晚潮濕且涼爽的風讓他愜意無比,煙叼在嘴中也不嫌乾燥和嗆人了。苦澀的茶葉水進入口中讓他莫名的興奮。

他的船艙靠船後部,在他船艙后是貨倉整船的軍火碼的整整齊齊堆放在貨倉內。一個月一艘的土耳其軍火船,他雖然內心討厭凱末爾,這是一個極端的民族主義者。有錢不賺不是他性格,隨他去在他胡文楷的世界內是翻不起浪花的。

一夜風平浪靜的即將過去,按老規矩他在特務隊員的催促下走進廚房,端起飯碗沒知沒味的扒起飯菜,書放在餐桌上邊吃邊看。

飯剛吃一半,甲板上響起重機槍的咆哮,他丟下飯碗一溜煙的彎著身跑出廚房,鑽進自己艙室抓起阻擊步槍彎腰來到后甲板。

海面上被貨船的探照燈打的通亮,四艘小型木質帆船在海中搖搖晃晃向貨船駛來。胡文楷笑起來,這玩意應該叫以卵擊石。

重機槍打在木船上,清晰可見木屑四濺。胡文楷將步槍舉起透過瞄準鏡對準船帆扣下扳機,第一槍沒有中。

他拉動槍栓,彈殼掉落在甲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端起步槍繼續瞄準。

「尼瑪,打照明燈。」情急之下也顧不得斯文了,隨口粗話冒出來。

一發照明燈被射在半空中,耀眼的白光懸挂在半空中久久才徐徐降落。

扣動扳機,呯的一聲對方船上的船帆應聲落下。胡文楷自己帶頭拍起巴掌來,他也知道這槍百分之六十靠運氣。

「老闆威武。」特務隊員在一旁拍著馬屁。

「你們再架一挺機槍速戰速決,別給海盜盯上,要知道我們是一艘軍火船。」他怕隊員們打上癮久戰不決將這片海域的海盜全引過來。

海盜船幾乎沒有還擊的火力,大概想靠近貨輪用搭鉤悄悄的上船,沒有想到被發現,也怪這群海盜倒霉千不該萬不該搶軍火船。

船幾乎是停止狀態,按胡文楷的意思必須在這夜晚將這四艘帆船上海盜全部滅掉,省得節外生枝。機槍的子彈可以用肉耳聽見打在帆船上噗噗的聲音。

「打照明彈燒他們船。」黑暗中不知誰出的餿主意。

一發照明燈點燃了船帆,帆船象一支巨型火炬在海中燃燒。機槍子彈象不要錢的往上噴射著金屬彈雨,一艘帆船從中間斷開,隱約看見人朝海中跳去。

剩餘兩艘海盜帆船一看情景不妙立刻掉頭轉變逃竄,這時哪能給他們有逃生機會。甲板上所有槍械對準這兩艘帆船盡情開火,胡文楷瞄準站在船帆下的一名海盜扣動扳機,在瞄準鏡中看見海盜胸部中彈,手抓住船帆的纜繩倒下。

不緊不慢的退出彈殼,拉栓上膛繼續射擊。兩艘帆船頃刻間變成火球在海中燃燒起來。

貨船航行在紅海中高度戒備,經過昨夜的激戰全船人不敢放鬆戒備。胡文楷知道紅海這帶應該是英國皇家海軍的控制範圍,海盜出沒的機率很小,他也不說明直徑回到艙室內呼呼大睡去了。

等他醒來已經是一天後的清晨,貨船正處於排隊通過蘇伊士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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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的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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