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陰謀敗露
冉子豫覺得頗為莫名其妙,看著軒轅承驟然閉了眼,失重似的壓在她身上,下意識地叫了叫他,「太子!你......」
「你的太子好得很,怎麼這就心疼了?」一道悅耳如幽琴的聲音幽幽響起,冰冷森寒之中帶著一股陰陽怪氣的意味,似從地底傳來。
冉子豫嚇了一跳,隨即吸了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將軒轅承的身子掀開。看著軒轅承滑下了榻去,她才鬆了口氣,皺著眉打量著前面的男子。
軒轅皓一身黑雲錦緞的袍子,泛著千金華貴的奢華的暗光,璀璨的大片金色雲紋及地三尺,襯得整個人精緻靡麗到恐怖。
冉子豫不禁暗嘆,果然是武藝修為深不可測,穿這麼麻煩的袍子還能做到來無影去無蹤。
「白嬤嬤說主子晚上來,卻不知這麼早就來了。」
「小狐狸這是在怨本王壞了你與太子的合歡好事么?」軒轅皓抬起眼來,冷睨了她一眼。
「豫兒不敢,不敢。」冉子豫連連擺手。
「諒你也不敢。」軒轅皓懶懶道,唇邊綻著些若有似無卻陰譎惑人的笑,「小狐狸昨晚在本王這裡也是享受夠了的,這小太子哪能滿足你?」
聽得這話,冉子豫臉又一下子紅了,手將錦被拽得出了褶皺。這個大妖孽、大變態,明明是自己的變態、沒有人性,還要把她也說得那麼變態!
「主子你還真是敢說啊,呵呵......呵呵......」冉子豫小聲嘀咕著。
軒轅皓在她面前轉了個圈,「這身袍子如何?這可是司衣司的一等女官們花了一百個日夜才趕出來的,如何?」
冉子豫大囧地擦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聲音有些不自然,「主子,你人好看,別說穿這華麗的袍子了,就是披塊抹布也好看呢!」
披塊抹布?軒轅皓略一挑眉,滿意地笑道:「果然是本王養的小狐狸,比外面的野狐狸乖多了。」
「但是主子您穿得這麼風......這麼奢華美麗,到這裡來做什麼呢?」
軒轅皓優雅地撣了撣衣襟,大步走了過來,華麗輕盈的衣裾隨著優雅安穩的步伐泛起優雅的帶著隱隱戾氣的漣漪,似一位地獄血河裡走出來的絕世鬼君。
「當然是來滿足本王的小狐狸了,畢竟初嫁為人婦,夫君不中用,可是會寂寞的。」
冉子豫聽得懵了一陣,她捋了好久還是不能理解這個大妖孽的邏輯。
「主子!還是別這樣吧,如你所說,豫兒已經嫁人了,你若是再這樣,怕是要擔上姦夫的名號啊!」冉子豫苦口婆心道。
「姦夫?」軒轅皓細細咀嚼著這個詞,順勢在冉子豫身邊坐了下來。好看的眉微微蹙這,似在苦苦思考著什麼。
冉子豫注視著他的表情,以為他終於想明白了的時候,忽然見他面上勾了半個魅而邪的淺笑,「你說,本王是不是天底下最俊美的姦夫?」
冉子豫聞言,倒在身後的被褥上,仰天長嘯,崩潰而無奈,「天吶!」
「好了。」軒轅皓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以後少讓這個又小又丑的太子吃你的豆腐。否則,他會很慘,你,會更慘。」
聽得這陰陽怪氣卻極具威脅的冷言,她一下子坐了起來,很是驚恐又敬然地看著軒轅皓,「是!是!」
隨後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軒轅承,猶豫了一下,「那太子......」
「本王送他一夜好夢,太子妃,你就別擔心了。」軒轅皓見冉子豫擔心軒轅承的模樣,心中不悅到了極點,冷冷淡淡道。長袖懶懶揮了一下,帶出一股奇異詭譎的香氣。
冉子豫驚訝地看著軒轅承動了一下,冷峻的面上覆上潮紅,並帶了一抹幸而滿意的笑。
「他?」
「不必管他。」軒轅皓低聲冷言。幽幽眸光盯著冉子豫,直盯得她臉也莫名紅了。
他卻忽然一笑,長臂一攬,便將毫無防備的冉子豫拉入了懷中。「小狐狸等不及了吧?」
「你才等不及了!你哪只狗耳朵聽見我說等不及了!」冉子豫反抗。
「噓......」
紅紗帳再次緩緩揮落的那一刻,只感覺胸前一涼,低頭看見自己白花花的肉......
「軒轅皓!你太......」
「變態」二字還未說出口,她的嘴便被一個冰涼而柔軟的東西堵住了,「唔......」他的吻一向極具侵略性,掠奪似的,卻又能很好地抓住她每一絲一毫的敏感......她半睜著著長而大的秋水媚眼,抓住最後一絲清醒,眼緩緩彎了起來......
她的唇嬌嫩柔軟,吻上去似有一味令人慾罷不能的甘甜,他才每次都忍不住越吻越深,越吻越深......忽然,口中緩緩暈開的一股淡淡的腥甜讓他猛然睜開了魅眼,等到發覺不對時,自己已經動彈不得了。
他幽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小狐狸,一瞬間幾乎不敢置信地錯愕失聲,「你居然......」
她沉穩如靜潭的面上帶著淡淡的恰到好處的笑,托著他的身子將她輕輕放平在榻上。再緩緩合上自己的衣襟,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懶懶地抬眼掃了他,「我居然......如何?又對你下毒了?」
嗯,以身體藏毒的法子她又試了一次,嗯,就是今天。白嬤嬤說了他晚上才來的,沒想到他這會子便來了,本來還擔心自己服用得晚了,害怕藥效發揮不出來呢,還好還好......毒經藥理真是個寶。
「你很生氣吧?」冉子豫學著他從前的樣子,把手撐在他的臉頰旁,看著身下的『美人』,本想冷個臉子裝下酷的,奈何壓制住這大妖孽的感覺實在是太爽啦,這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喜悅之情藏都藏不住。
索性低下頭去痛快地笑了一通,好不容易捂著嘴抬起頭,卻見軒轅皓拿著看智障的眼神一般看著自己。她咳了咳,正色道:「我知道你很生氣,不過你生豫兒的氣前,先生生自己的氣吧,同樣的招數,主子,你中了兩次。」
他近乎咬牙切齒又悅耳怪異的聲音顫抖著,「你這丫頭真是卑鄙!」
冉子豫輕蔑地冷嗤了一聲,「卑鄙什麼的,還不是跟主子你學的。」
「醜丫頭!你還真夠不要臉的!」軒轅皓忍不住嗤罵。
「哼,還是跟你學的!豫兒蠢笨,跟著主子這麼些年了,只學得了些皮毛。」冉子豫皮笑肉不笑地道。
話音剛落,忽然腳踝被一隻冰涼如詭魅一般的手拉住了,再用力一扯。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轉眼自己便被按住肩膀,扣在了榻上。
她以為自己萬無一失的,絲毫沒有想到他還能動,還能覆在她身上,一雙冷眼睨著她,裡面是滔天的怒火。
「你......你怎麼?」
「怎麼沒事?是吧?」軒轅皓眼底閃過一絲惱色,眸光驟冷,忽然一抬手,落下一片紅紗帳來一下子纏繞上了冉子豫的手腕。
「你!幹嘛又綁著我!」冉子豫掙扎了幾下,眸光微閃,手上激烈地動著,趁他的注意力在她上半身時,灌足力氣在腳尖上踢了過去。
不出所料,她的雪足一下子便被對方握在了掌中,似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惹怒了,他鉗住她的腳一下子往上抬,又揮來一片紅紗帳將她右腳纏繞后吊了起來。
「你!」冉子豫動彈不得,只能恨恨地盯著他。
「別這麼看著本王,本王不是說過你這個模樣最能挑起男子的征服欲么?」軒轅皓輕笑著,只是笑里森然詭譎。
「......主子.....」冉子豫哭喪著臉,「我......錯了。」
「這招沒用了,從來都沒有用。」軒轅皓懶懶道。
「哼!」冉子豫咬了一下唇,白給自己下毒了,千算萬算還是算不過這個千年老妖孽!
「說吧,這麼大費周章,不惜給自己下毒到底想做什麼?」軒轅皓戲謔地嗤笑,狹長陰魅的眸子里冷光如冽。
「莫不是有了太子這個新歡,就迫不及待地想除了本王啊?太子的味道很不錯么?」
聞言,冉子豫皺了皺眉,這話聽上去怎麼怪怪的?只是來不及細想,眼下也沒有時間細想,「太子味道啊和主子的很不一樣,主子的......」
話音未落,她的唇忽然被堵住,她不敢睜開眼來去看面前放大的精緻的妖孽臉。
「唔......」
軒轅皓的熾熱而滿是侵略性的吻,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在他舌尖嘗到了熟悉的味道。上次,她千笙散的毒癮發作時也嘗到了這個味道......
心裡似乎有點甜蜜......
很快,這個懲罰性的粗暴的吻便結束了。
冉子豫剛被放開下巴,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待自己呼吸稍微順暢一些了,才睜開眼來,卻見軒轅皓正伸手解自己的衣袍。
「主子?你又要做什麼?」冉子豫兩隻手,一隻腳都被綁著,身子是不好動了,只能動動嘴了,她很好心地提醒他,「要用晚膳了,待會子婢子們會來傳晚膳的,主子啊,不要衝動,你堂堂大越攝政王,要是被發現在太子與太子妃的房。中,還衣衫不整,那……嘖嘖!」似乎很是痛心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