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誓要報復
「傻丫頭,說什麼對不起,能說話可是好事,聰明也好,傻子也罷,無論如何,風兒都是晨叔的寶貝啊!」
毫無預兆的,眼淚又流了下來,祁塵風想,她一定是吃多了梅子,不然此刻怎麼老覺得心很酸很酸。
「哭什麼?」楊晨伸出手將祁塵風臉上的淚水一一擦掉,「哭花了臉,醜醜的,我家的風兒可是最漂亮的!」
「嗯!」帶著濃濃的鼻音,祁塵風使勁的點頭,揉著自己的眼睛,不再讓眼淚掉下來。
「這樣揉眼睛會把眼睛揉壞的,風兒乖,去洗洗,打扮得美美的給晨叔看好不好?」
「嗯!」祁塵風回頭望了望同樣欣慰的祈從凝,興高采烈地跑了出去,可出門以後,突然想起,這兩天,他們必須搬出這個院子,還沒來得及給他們說一聲,於是又倒了回去。
走到門口,卻聽見祈從凝難得一見的怒斥:「那些混蛋就這麼想我們死?他們還想要怎麼樣啊!我們根本不想去爭什麼奪什麼,憑什麼還一直想把我們當成是眼中釘肉中刺一般非得要除去我們?以至於在小鎮外等了整整一年還不放棄!」
「小姐,蛇蠍心腸的人會以為天下所有人都是人面獸心,我們不想爭不想搶,誰又會相信?再加上,當初小姐您離開的時候還懷著即墨家族的骨肉,就憑這一點,他們就永遠不會放過我們!」一向好脾氣的楊晨在此刻也顯得格外的悲憤,即使看不到,祁塵風也能想象得到楊晨此刻怒髮衝冠的神情,連帶著她的心也變得異常的憤怒起來!
「可那樣怎麼辦?雖然小鎮上不允許動武,那些人又被執法隊勒令不能再進和平小鎮,可我們不可能一輩子窩在這裡,況且風兒還小,不懂得好壞是非,這一次,他們能使計將你引誘出去,那麼下一次,他們就有可能將風兒引誘出去,風兒那麼小,根本沒有什麼修為,怎麼可能逃脫得掉,怎麼辦?怎麼辦?」越說,祈從凝就是越是心慌,似乎話中的那個場景已然出現一樣,到了最後,憤然的語氣中隱隱約約帶著一股哭腔。
「別擔心,小姐,車到山前必有路!我不信,他們能一直這麼逍遙下去!」
「楊晨,要不,要不我去求我爹吧!他肯定不會忍心看著我們慘死,——」
「不可以!小姐,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逃出來的嗎?留在這裡,或許會死,可回去求老爺,下場會比死還不如!」
聽到這裡,祁塵風再也忍受不下去,踢開門,恨聲問道:「是誰?」
「風兒?」
「風兒?」
兩人顯然沒有預料到這一番話會被祁塵風聽到,驚訝地喊出聲來,祈從凝更是慌了神,生怕在她心裡留下什麼陰影,楊晨顯然要好上一些,扯開嘴角,笑了笑,說道:「風兒已經打扮好了嗎?快過來給晨叔看看!」
「是誰?」祁塵風吼了出來,「是誰要殺我們?是誰將晨叔傷成這樣子?又是誰會讓娘親你比死還不如!」
「風兒!」祈從凝走上前將祁塵風抱進懷裡,「你聽我說,沒有人要殺我們,是我和你晨叔說著玩呢!」
「不要把我當小孩子!也不要將我當成是小孩子一樣好騙!娘,你告訴我,誰要殺我們,你剛剛說因為生下我才被追殺,是那個我該稱之為父親的人要殺我們嗎?」
一番話,將祈從凝問得黯然起來,轉過頭,向楊晨求救,沒成想,楊晨此刻也沉默不語,有些話,根本不是他應該說的。
嘆息了一聲,祈從凝將祁塵風抱到床邊,知道事情已經瞞不下去,有些東西,始終是要知道的。
「風兒,要殺你娘的不是你父親,而是你父親的正妻!」
「正妻?難道他還有很多小妾不成?」說著這話,祁塵風對這從未謀面的父親印象更加不好,眼眸中有著無法掩飾的厭惡。
「傻孩子,他是一族族長,怎麼會沒有一些小妾?」
「難道一族族長就必須娶很多小妾在家放著,然後你算計我,我算計你,整天弄得你死我活的,就很好?這是哪門子規定的道理?」
聽到這話,祈從凝面上一愣,黯然在臉上一閃而逝,強笑著說道:「當時我嫁到你父親家的時候,由於只是一個帶著幾個侍衛的落難小姐,所以在他們家族中的地位並不高,而你父親的正妻是另外一個家族和親過來的小姐,有著極大地背景,當時你父親還沒有一個子嗣,好巧不巧的,我懷孕了,眼看著我的肚子越來越大,他的正妻怕我生下長子威脅到她的地位,就設計讓所有人都以為我與你晨叔有染,被趕了出來,不僅如此,在被趕出來之後,就被遭到前所未有的追殺,在路途中聽說了和平小鎮不能動武的規矩,就來到了這裡。」
「難道那個該死的族長就不管?」現在祁塵風連面子上的父親都不願意再叫,似乎叫上一聲都是都是對自己的荼毒,對父親這個詞的褻瀆!
「怎麼管?哼——」祈從凝自嘲一聲,「連他自己都認為我是人盡可夫的賤婦,怎麼會去管!」
說道這裡,祈從凝像是要把心中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不顧自己的形象大聲吼了出來:「和他相處了兩年,難道他還會不知道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嗎?那麼明顯的真相在那裡,他都不捨得施捨一下自己的眼睛去看一眼,在他心裡,他還年輕,能為他生下子女的女人多的是,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不去研究那真相,只是不想去傷了他夫妻間的和氣,不想讓兩個家族關係變得僵硬,在他的心裡,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當初的那些山盟海誓,情義綿綿,都是個屁!」
或許是說到了自己心中最痛的地方,祈從凝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竟嚶嚶地哭了起來,傷心不已。
祁塵風捏緊了拳頭,控制著自己不會暴走,天下間的男人除了晨叔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娘,他最在乎的是什麼?」
「呵呵,他的心比極地冰山下的玉髓還要冷,比天上掉下的隕石還要硬,他能有什麼在乎的東西!無非就是權力罷了!」
「那麼,他的正妻在乎的又是什麼?」
「容顏,權力!」
「是嗎?」祁塵風邪笑了一聲,眼神變得狠辣無比,「早晚有一天,我會當著他們的面毀了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