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新任務
回到旅店的路上吳敬崖的內心突然感覺到有一股莫名的慾火正在燃燒。英子的身子一直在他腦海里晃悠。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可這幾年生理上的需求從未像今天這般強烈。但是他對英子的感覺似乎又與一般的肉慾不同,夾雜的更多的是一種憐憫和疼惜。
夜裡兩點多了,他打開房門屋子裡漆黑一片。他搖了搖桌上的茶壺還有一些存留,他喝了一口突然喊道,「出來。」
幾個黑影瞬間閃到了他的面前,吳敬崖心中一慌,從腳脖子上迅速抽出了匕首防身。黑暗中隱約看到一個男人張口說道。「少年不識愁滋味。」
吳敬崖聽到這聲音心中的石頭放下了一半,「卻道天涼好個秋!」
房子的燈亮了三個大漢清晰地出現在了吳敬崖面前。為首的男人略胖,沒有下巴,有些齙牙。旁邊的瘦瘦高高,像個螳螂。最右邊的個子矮小,面容清秀。
「你們三個啊,能把我嚇死!」吳敬崖把匕首放在了桌子上。
沒下巴的坐到了吳敬崖旁邊,「你不是都發現我們了嗎?」
「沒有,沒有,我習慣了,每次回到這兒都先喊一聲出來,沒想到今天還真把你們詐出來了。」
「對了,唐隊長,那批貨物都正常運到廣東了吧!」
唐從點了點頭。唐從就是那個沒下巴的齙牙男人,是第一特別小分隊隊長,少校軍銜。大螳螂叫董輝,小矮子是賈愛國。
「你小子行啊,讓我們等了一晚上。來新任務了,虎頭幫的王鬍子找到了前清的玉璽馬上就要在漢口拍賣。。。。」
唐從說話的時候,賈愛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茶葉蛋,把兩頭一磕,拿出茶杯把蛋放進去開始在空中搖了起來。雞蛋皮隨著離心力的作用一點點的從倒扣的茶杯里灑出。賈愛國拿著去皮的雞蛋,把蛋黃取了出來遞給吳敬崖。「臉色蠟黃,你小子大半夜的肯定是出去嫖了,來,以形補形。」
「你少來,我還不知道你,從來不吃蛋黃只吃蛋清。」吳敬崖擺了擺手。
唐從繼續跟大家講述著任務,「這次來買玉璽的有東北的張小個子,他兒子張一萬會親自過來。沿海的孫禿子也把手下的一個王牌師的師長徐虎派了過來。上海的萬里幫也叫了一個堂主張笑靈過來。這三家都是大戶,財力雄厚。」
一旁的董輝拿出一個小鼻煙壺,朝手背上撒了一些粉末,用鼻子吸了進去。吳敬崖拿過鼻煙壺聞了聞,「這他娘的什麼玩意兒啊,看把你爽的,春藥嗎?」
董輝來了興緻,「美國的煙粉,比捲煙過癮,行動的時候吸它特別好,沒有明火。」
「我試試。」吳敬崖依樣畫葫蘆也往手背上撒了點大力一吸,「咳咳,我操,確實勁兒大。這來一口能撐一晚上。」
唐從敲了敲桌子,「哎哎,說正事兒呢!還有一個是廣東的賭王叫張忠這次也準備來競拍玉璽,表面上他是個賭徒,暗地裡是為英國方面做事的,專門在中國通過各種渠道把我們的國寶送到大英博物館里。這個人。。。。。」
「你說怡紅樓,就是城北的那條紅燈籠街!」賈愛國饒有興緻的問著吳敬崖。
「對,他們那兒有幾個大洋馬,純種白俄羅斯的姑娘。那叫一個白啊,腿這麼長。」吳敬崖把手比到了自己的腰上。「你們知道啥叫大海撈針嗎?外國女人構造確實不一樣。」
「那不適合老賈,老賈這麼低,傢伙也小,何必去白給人送錢呢!」董輝拍了拍胸脯,「還得我去把她們辦了,我這也算是抵禦外強,揚我國威了。」
吳敬崖和賈愛國同時給董輝比了個大拇指朝下的動作。
唐從朝著三個人一人一個巴掌,「你們幾個找死啊,說正事兒呢。你們知道這個玉璽要是真的被王鬍子賣了會有什麼後果嗎?自從滿清韃子被推翻以後,平等共和的理念就一直跟封建落後的思想作鬥爭。全中國有多少人還偷偷留著辮子你們知道嗎?光四川這兩年就冒出了十幾個皇帝。什麼大秦皇帝,大巴政權,新唐親王。這幫子假皇帝跟狗尿苔一樣一發不可收拾。可見封建思想不除,中國永無寧日。」
吳敬崖嘆了口氣,「隊長說的是,那怡紅樓咱們還去不去了。」
唐從指著吳敬崖的鼻子,「你小子,你。。。。,當然要去了,老子都半個月沒碰過女人了。可是咱們能不能有主有次啊,先把正事說了行不行。」
三個小子同時點頭,賈愛國說,「哎哎哎,聽隊長的聽隊長的,一會兒那幾個白俄小妞兒一定要讓隊長先選。」
董輝附和道,「對對對,給隊長挑個胸大的,上回那個隊長就說太柴了,辦起來沒什麼滋味兒。」
「行了,都聽我說,這個張忠明天到達漢口,我們可以想辦法把他控制住,然後用他的身份混進拍賣會裡。最好的情況是拍賣會還沒有開的時候,咱們就把玉璽找到毀掉。退一步那就是現場成交的時候把玉璽毀了。最壞的情況是誰最後買走了玉璽咱們把玉璽和人一塊毀了。據情報得知,這個玉璽在萬國酒店的頂層大樓里,由王鬍子手下四大金剛日夜看守。」
「老大李三兒,橫聯金鐘罩,擅長硬氣功。老二,張鍋子,練了一身邪門武功,尤其擅長點人死穴,殺人於無形。老三郭鐵嘴兒擅長兵器,是林沖長槍的傳人,一紮眉頭二扎心,殺人不用第三招兒。老四,王清照更是輕功了得,身輕如燕。這四個人就是王鬍子的四大金剛。可見王鬍子的厲害。」吳敬崖對這四個人早有耳聞,瞬間嚴肅了起來。
董輝手上一顫,鼻煙壺掉到了桌子上。「那你們覺得我們還能有機會把玉璽毀掉。照這個架勢,我們至少需要一個連的人。」
「所以這次行動只能智取,咱們首先要做的是把那個叫張忠的控制住。」唐從把話題引了回來。
「張忠是明天幾點的船啊?」吳敬崖問道。
「明天早上七點第一班!怎麼了?」唐從轉念一想,「哎呀,還有一天時間呢,咱們逛完怡紅樓再做安排也不遲!」
「不不不,現在是凌晨五點,已經是今天了,您說的是從昨天算起的明天,還是從今天算起的明天啊?」吳敬崖警覺地問道。
唐從哈哈大笑,「媽了個蛋。」說著又突然收起笑容,「今天早上七點。」
四個人愣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趕忙起身收拾傢伙,找急忙慌的跑去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