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冊封(2)
167冊封(2)
傲雪伸手扶起齊恩站起來,「皇后請起!」傲雪拉著齊恩站到自己的右邊,太后則是站在她的右邊,下面的朝臣立刻跪拜:「女皇陛下千秋萬載,皇後殿下長樂無極、太後殿下福壽天齊!」
宮婢將一個托盤送到齊恩的身邊,這個托盤裡放的是幾塊玉牌,「請皇後殿下賜牌子!」
齊恩知道什麼是賜牌子,就是給後宮冊立侍郎,她拿起一塊牌子,「葉枯、初煙上前聽封……」接下來,初煙被冊封為南遙國的新一個皇貴君,因為政治、因為他的出身,更因為傲雪肯定他辦事能力。
葉枯、殘月、海楓還有墨從秋分別被冊封為葉貴君、月貴君、玉貴人、秋貴人。這個決定讓所有人都有些意外,意外齊恩做了皇后,更意外的是葉枯,誰都知道傲雪獨寵葉枯少爺,最後葉枯卻只是貴君。
葉枯抬頭看著傲雪,暗黑深邃的眼神變得複雜、掙扎,黑暗中,一個嘲諷的笑容在他背後揚起,很掙扎嗎?你到現在還沒有決定怎麼選擇嗎?葉枯察覺到這目光,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靜靜等著冊封大典結束。
齊恩有些震驚的看著傲雪,「為什麼……你最後讓我做了皇后?你明明知道所有人都不看好我的?」
「你太單純,宮廷爭鬥不適合你,你太善良、單純的有點傻,所以需要皇后這個頭銜保護你!」傲雪微笑著回答。
齊恩的眼神顫抖著,鼻子一酸,淚水差點湧出來,「你這個笨蛋……你這樣委屈自己和那些人對立,你以為我會開心做這個皇后嗎……」
「誰告訴你我委屈了!這是朕的天下,我早說過唯我獨尊,所以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沒有人可以抗議!」傲雪的聲音很低,卻透出不容置疑,「再說了,你本來就是皇后的最佳人選!」
「啊?最佳人選?」齊恩睜大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漂亮的睫毛顫了幾下,這張娃娃臉似乎永遠不會留下歲月的痕迹。
「對啊,像個小孩子一樣可愛!」傲雪伸手捏了捏齊恩肉肉的臉蛋,太后在一旁咳嗽了幾聲,齊恩嚇得低下頭,傲雪笑了,這個小鬼平時總是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就這麼怕太后呢?
冊封大典結束后,每個人的身份都確定下來了,大臣們又提議要選才人,每個人都想著辦法的把自家的兒子送進宮。
墨從秋的頭銜在得到冊封后,賞賜也跟著不斷,這日他坐在亭子里彈琴,葉枯出現在他面前,宮人們在看到葉枯后,連忙跪下來,「奴才參見葉貴君,殿下長樂無極!」
葉枯揮手讓他下去,宮人有些為難的看著墨從秋,墨從秋輕點頭,宮人這才離開,葉枯走到墨從秋的身邊,墨從秋繼續彈琴,嘴角上揚,「葉枯少爺今日好雅興,怎會想到來聽從秋彈琴?」
葉枯看著墨從秋,「你恨我?」
「葉枯少爺這話從何說起?從秋的臉上難道可以看出恨嗎?」
「從你的笑可以看出!」葉枯冷冷的說,眼神掃過墨從秋的古箏,下一秒琴弦就被粗暴的揮斷了,發出刺耳的迴音。
墨從秋輕笑,「這是你第幾次毀掉我的琴了?不喜歡聽,可以說,何必要毀壞這麼好一把琴,真是可惜了!」
「琴再好,曲子不好有什麼用?」葉枯看著那被自己毀掉的琴弦,「我不是警告過,離她遠點嗎?」
「你我同是她的夫君,為何我要受盡冷落?」墨從秋輕笑,「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夠做主的,就好像此刻,我不想彈琴,卻只能彈琴。」
葉枯背過身,「你既然恨我,何必還要對我笑臉相對,還是你以為你笑的很好看?」
「從秋不以為自己笑的好看,只是從秋只能笑!」墨從秋笑的很冷,「葉枯少爺,多麼諷刺的四個字,這世間到底葉枯何在?從秋、從秋……這又是何來的?」
「不要和我說這些,你以為我願意做葉枯嗎?」
「難道你以為我願意做從秋?」
葉枯的眼神一冷,看著墨從秋無神的眼睛,「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傷害她,如果你傷害了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包括你的家人!」
「哼,只怕傷害她的人不是我,是你!你比我清楚,她對你愛有幾分!」
葉枯聽到墨從秋說這句話,拳頭緊握,轉身走了,墨從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和憂傷,你很痛苦嗎?我又何嘗不是?如果愛,就用力的愛,如果不能愛……就放手吧!
葉枯獨自一人走在御花園裡,忽然警惕的察覺到身後有人,他嘴角上揚,沒有任何動作,一雙手蒙住他的眼睛,「傲雪!」葉枯很準確的念出來人的名字。
「無聊!」傲雪鬆開手,轉而吊住葉枯的脖子,「你都不知道配合一下,從以前就是,沒情趣!」傲雪抬頭仰望著葉枯,還是那雙倔強的眼睛,一如第一次看見葉枯時候的那樣。
「我一直不會情趣!」葉枯一板一眼的回答,他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一絲波瀾。
傲雪伸手撫摸葉枯的眉心,「你最近有心思嗎?你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了,你的眼睛里有一種猶豫和掙扎,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事!」葉枯輕吻了傲雪一下,打橫抱起傲雪,「我想要你!」
很直接的說出自己的慾望,傲雪有些納悶,「葉枯,你……」
葉枯抱著傲雪走向自己的寢宮,傲雪窩在葉枯的懷裡看著葉枯剛毅的面容,第一次看見他,他全身是傷,卻不肯向自己求饒,當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卻毅然選擇留在她身邊幫助她。
齊恩和殘月剛好經過御花園的時候,遠遠的看見傲雪偎依在葉枯懷裡的一幕,齊恩撅起嘴巴說:「她到底最愛的那個人還是葉枯!」
殘月淡淡說:「是啊,這個永遠都不會改變的,她和葉枯之間的那種感情不是我們可以替代的,不管過了多久,都一樣。」
齊恩側眸看著殘月那飄渺的神情,「其實傲雪也很喜歡你的,你沒發現嗎?我是覺得,她有事一般都會和你說,不一定會和我們說。」
殘月沒有說話,其實要說默契,他清楚,他與她有一種永遠不用開口的默契,正因為這種默契,所以他們才什麼都不說。傲雪的第一次是給了他,那一次他刻骨銘心的感覺到她對他的在乎,她是愛他的,只是她那時沒發現,她一心想要救他,她是在意他的……
這日,海楓正在自家的院子里練武,剛好齊恩來了,一看見海楓超凡的武藝,拍手叫好:「好厲害,海楓,你太厲害了……」
「呃?」海楓收起功,回頭看著齊恩,「海楓參見皇後殿下!」
「哎呀,都是自己人,不用行禮了!」齊恩說著就徑自坐下來,摘了一個葡萄吃著。
海楓無奈的笑了,「皇后,這禮儀什麼時候都不能丟,不然你這個皇后就太沒有威嚴了!」
「要那麼多威嚴幹嘛?在你們面前做樣子?」齊恩沒好氣的說。
「我們是熟悉的,但是往後這後宮里還會有別的侍郎,不是說最近已經開始選才人了嗎?如果你不端出架子,那些才人以後進宮了,不得欺負你頭上去!」
「我怕什麼,不是還有初煙這個皇貴君撐著嗎?」齊恩滿不在乎的說,「再說了,傲雪也不會那麼沒眼光,讓後宮出現幾個沒素質的男人!你們幾個啊,每一個是省油的等,那眼睛都厲害的要命……」
海楓笑了,端起茶杯喝水,「在宮裡無聊吧,所以來我這邊閑聊?等一下,我讓人準備一些你喜歡的菜!」
「嗯……其實我今天來……有事要問你!」
海楓看著齊恩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疑惑的問:「怎麼?你有事嗎?」
「你還記得,我被人刺殺的那個晚上,就是我去追千凡,結果被刺殺的夜晚,還是你救了我……」
「記得,怎麼了?」
「那天你說,如果我有需要你幫助的地方,儘管來找你……」
海楓一下子想起來了,「的確,那時候我正苦惱怎麼才能來到傲雪的身邊,想不到我終於夢想成真了,不過你要我幫你什麼?」
「我……」齊恩咬著唇,「你教我怎麼勾引女人吧!」
「噗!」海楓在聽到這句話后,口中的水都噴出來,噴了齊恩一臉,他連忙拿毛巾給齊恩擦臉,「對……對不起……你剛才說什麼?」
「算了,不說了,丟死人了……」齊恩尷尬的扭過頭,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是,我只是太驚訝了……你為什麼想要問這個問題?」
「我……傲雪老說我是個小孩子……我要她知道,我是一個成熟的男人,長大的男人!」齊恩慷慨激昂的說,海楓愕然的看著齊恩站在凳子上。
齊恩這才發現太過於激動了,太丟人了,他連忙跳下凳子,海楓笑了,笑的很曖昧,「你居然想到來問我?我到現在還沒有得到傲雪的寵幸呢!」
「咦?」齊恩一頓,這才反應過來,「你是說……你們還沒有……怎麼可能?」海楓點頭,齊恩想了想,「不行,我要找傲雪認真的談一下,不然她一直不來你這裡怎麼辦?」
「其實這種事本來就是你這個皇后該做的事!」
「啊?」齊恩再次驚訝,「什麼?」
「每個人手裡都有一個牌子,傲雪如果今晚拿到誰的牌子就必須去誰那裡過夜。」
「哦?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我現在就去找傲雪談。」
海楓看著齊恩,再次低頭喝茶,希望他這次不要在說出什麼讓人吐血的話了,不然這杯水真的是要浪費了。
傲雪登基三個月後,向西沙國和北燕國發出了請帖,兩國各派出了舉足輕重的人物來參加這場盛宴,他們都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新女皇,年紀輕輕就打敗蠻夷,還創建了新的蠻夷部落;鬥倒了二公主,坐上了女皇的位置,卻任由太后垂簾聽政,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孩。
「陛下,兩國的使者都已經到了!」宮婢走到正在庭院里跳舞的傲雪身邊。
傲雪停下來想了想,「知道了,讓人好生招待,不知道這兩國來的是什麼人?去通知皇貴君,告訴他,好好準備一下!」
傲雪繼續跳舞,遠處兩個人正一邊說話一邊走過來,「那邊有人跳舞,父后,我們去看看!」一個女孩先跑過來,看著傲雪跳舞,「這是什麼舞啊?真是奇怪?」
傲雪跳舞被人打擾,停下來,看著那個叫嚷的女孩,這是哪個不懂規矩的宮婢?不,看這打扮……應該是哪個國家的公主,是哪裡的呢?
「喂,你怎麼停下來了?繼續啊!本宮看得正開心呢?」這個公主也是一個刁蠻的主。
「璇兒!」一個男子走過來,傲雪看著這個男子,一頓,初煙……很快她否認了,這個人雖然和初煙很像,但是他的年紀已經中年了,如果她沒猜錯,這個男人應該是初煙的父親。
「父后,剛才跳舞的人就是她!居然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