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開跑車來,坐救護車回去
「關立行來了?」聞言,秦暮雪的眉頭深深的皺起,眼裡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他來幹什麼?
「請他去二樓等著。」秦暮雪說完,就朝樓下走去。
當關立行見到秦暮雪的時候,秦暮雪正坐在沙發上隨手翻閱著一本《烈女傳》。
只不過,秦暮雪的瞳孔渙散,並沒有看書時的聚精會神,證明她的心思並不在書上。
關立行今天穿了一身水藍色的西裝,修剪得體,尺寸完美,並且沒有褶皺,看起來精神飽滿,頭髮特意打了摩絲,就彷彿是為了應付今晚的晚宴特意打上去的。
手裡還捧著厚厚一束花,裡面有九十九朵玫瑰花,紅得耀眼。
「暮雪,我聽說你遭到了殺手襲擊,沒事吧?」關立行一臉擔憂的樣子,一邊關切的問道,一邊將手裡的玫瑰花遞給秦暮雪。
長相俊朗,年少多金,溫文爾雅,這樣的男人的確吸引女人眼球。
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對於女人很有研究——他很明白一個女人什麼時候強勢,什麼時候需要關懷,什麼樣的時候該說什麼話。
秦暮雪昨天才受到襲擊,受到驚訝,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晚上,這個時候去拜訪不合適,只有第二天才是最佳的時機。
一大早,他就手捧九十九朵玫瑰花主動上門安慰秦暮雪,試問,有幾個女孩能抵擋得住這樣的男人?
可惜,秦暮雪不是一般女人。
她雖然接過了關立行送的花,但是連看都沒看一眼,隨意的放在一邊,平淡的說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對了,襲擊你的兇手找到了嗎?要是不抓住他,就是放虎歸山,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關立行語重心長的說道。
他比秦暮雪年長四歲,所以考慮問題也自然更加獨到一些。這樣的男人的確很容易給女生安全感。
只可惜,秦暮雪考慮的比他還多。
「兇手已經死了,就不勞關大哥費心了。」她語氣平淡的說道。
「那就好。」關立行一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說道:「我聽說是一個叫張凡的男人救了你,為此還受了傷,他現在在那兒?我想去看看他,當面感謝他一下。」
「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秦暮雪既沒有說張凡在哪,也沒有同意關立行去看望他。
「那就好。」關立行點點頭,說道:「我就是知道你出事了心裡擔心你,所以來看看你。」
「謝謝。」秦暮雪敷衍的感謝一聲,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關立行也知趣的笑了一下,說道:「既然看到你沒事,那我就放心了,先走一步。」
「慢走。」
關立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西裝,大步朝門外走去。
啪嗒啪嗒。
正在這時,樓上忽然傳來一陣拖鞋走路的聲音。
緊接著,一陣小孩子的歡快叫聲就傳了過來。
「暮雪姐姐,我爸爸下床啦——」
聲音清脆,奶聲奶氣,在關立行聽來極為刺耳。
他腳步站定,朝樓上看去,發現三樓的樓梯扶手上正站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後者從上往下望去,正好和關立行的眼神碰了個正著,頓時嚇得趕緊挪開了眼神,重新跑了回去。
小孩子?
暮雪的家裡怎麼會有一個小孩子?
關立行的眼角劇烈抽搐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後都變成了青色。
緩緩的轉過身去,看向秦暮雪,笑著問道:「暮雪,這個小女孩……是誰?」
「他是我一個朋友的女兒。」秦暮雪臉上依舊不喜不怒,平淡的說道。
「是嗎?還從沒聽你說起過呢……」關立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笑到最後,已經變成了裝若瘋狂的猙獰:「這是張凡的女兒,對不對?」
「是。」秦暮雪也不否認。
「暮雪,你……」關立行瞳孔睜大,死死的秦暮雪,說不出話來。
「張凡為了救我受傷了,我把他帶到自己家裡養傷,有什麼不妥嗎?」秦暮雪淡淡的問道。
「不是妥不妥的問題……」關立行牙齒咯咯作響,眼神再度朝上看了一眼,雙眼早已兇狠一片。
他為了救你而受傷,送醫院就好,為什麼要帶到家裡來?
要不是自己來拜訪一下,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有那麼一瞬間,關立行內心極度的扭曲起來,恨不得衝到上面狠狠地揍張凡一頓。
「暮雪,這件事我們稍微議論,我想見見張凡。」深吸一口氣,關立行對秦暮雪說道。
說完,也不管秦暮雪同不同意,就朝樓梯走去。
然而,才走了一步,身後就傳來秦暮雪輕飄飄的聲音。
「關立行,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讓你開跑車來,坐救護車回去。」
她面無表情,絲毫不像在說笑,聲音之中,更是充滿了一種不容拒絕的霸氣。
聽著秦暮雪那霸氣的話,關立行心裡的怨氣更重,腦袋一熱,他又往前踏了一步。
呼……
這一下,關立行不敢再往前走了,因為秦暮雪的一隻手,已經無聲無息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沒和你開玩笑。」秦暮雪聲音冷幽幽,冰冷的就像萬年寒鐵。
察覺到握著自己肩膀的手一分一分用力,關立行眼角抽搐得更厲害了。
他收回了腳步,緩緩的轉過身去,勉強的笑了一下,說道:「暮雪,既然你不讓我上去,那我就不上去了。」
頓了頓,關立行又加了一句:「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你不會做那種事的。」
「告辭。」關立行臉色恢復正常,快步離開了這裡。
下了樓,又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笑著迎了上來,問道:「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還有,你的臉色是怎麼回事?」
關立行沒好氣的打掉男人的手,說道:「難道我還留下來自討沒趣嗎?她的家裡有別的男人。」
「是那個張凡是嗎?」男人笑呵呵的問道,狹長的鳳目,掠過了一道陰冷的光芒。
「是啊。」關立行說道:「你叫我試探秦暮雪的反應,的確試探完了,她還不確定是誰做的。」
男人笑呵呵的說道:「不錯,但是不能放下警惕,這趟水,攪得越渾濁越好。」
「那是自然。」關立行笑道:「剩下的,就是今天晚上的晚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