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連環殺局
至於他是怎麼做的,至今都是一個謎,據說很多人都相信是鬼殺人,否則他怎麼會有這麼詭異的死法。
所以小偷的屍體本來是一直保存在停屍房的,可是後來小偷的家人信了鬼殺人的事,又加上小偷之前一直靠偷竊為生,損了陰德,家裡忌憚會殃及其他人,所以就強行要求要將小偷屍體今早火化。
後來拗不過他家裡人,於是家屬領走了屍體,據說火化的時候在場的人都聽見了屍體傳來的嚎叫聲,而小偷已經徹底死亡了。
宗明顏說到這裡的時候神色也變了變,我問他:「你當時也在場聽見了?」
宗明顏點頭,他說:「那個聲音就像是人被活活燒死的嚎叫聲,很是凄慘。」
我心裡有些發毛,心裡想著莫不是真有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吧,宗明顏說:「小偷的骨灰,全是黑色的,就像燒黑的木炭一樣。」
我說:「人的骨灰不都是白的嗎,怎麼會變成了黑炭一樣?」
宗明顏說:「他家裡人看見骨灰都是黑炭一樣,就連骨灰也不敢收了,後來請了一個高人用符咒把骨灰盒徹底封了,隨便挑了一個十分偏僻隱蔽的地方埋掉了,連墓都沒有立。」
我怎麼覺得越聽越覺得瘮人了起來,就問說:「那後來呢?」
宗明顏說:「可是骨灰盒被埋下去的七天後,骨灰盒又被挖了出來,而且被正正放在了小偷生前的房子里,而且當晚他家房子就徹底燒毀了,他家的所有人全都被燒死在了屋子裡,這些都是後來我們看過現場之後推斷出來的,更重要的是,他家裡人其他人的屍體從火燒起來到死亡,都沒有掙扎過的痕迹,所以我們懷疑,在火燒起來的時候,他全家人就已經死了,燒毀房屋只是為了掩蓋什麼,但是要偽裝成鬼殺人的假象,所以倒推回去,我們懷疑小偷的死亡也是有人借鬼殺人來迷惑人的視線,只是我們卻並未找到可靠的證據和線索。」
聽宗明顏說到這裡,我不解起來:「那這個案子後來破了嗎?」
宗明顏說:「我和你說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整個案子很複雜,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到現在依舊還是懸案。」
我心裡大致明白了一些,就說:「也就是說,其實我牽扯進來的這件事,不過是你們一直追查的懸案的有一個關聯案件是不是?」
宗明顏說:「暫時來說,是這樣的。」
既然是這樣,我之前對伏紹樓的懷疑好像打消了一些,只是那個背影給人的感覺就更加讓人值得揣摩起來,我是什麼時候見過這個背影的,又是為什麼會覺得是伏紹樓?
宗明顏大致和我說了為什麼這個案件會這麼特殊的原因,只是宗明顏又說:「又或者可以這樣來說,之前的案件其實都是在為現在發生的兇案做準備,也可能是現在的兇案是在掩飾之前案件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還需要進一步探查真相才能知道。」
這樣說來就複雜了,我就沒有繼續說話了,我感覺我無形之中,好像已經卷進去很深了,在我絲毫都沒有察覺的時候。
伏紹樓調閱到這個警號的資料是幾天後的事,我已經差不多恢復體力已經出院,他沒有給我看調閱的資料,只是透過宗明顏告知了我大致的一些信息,我發現他是故意讓宗明顏和我說的,而且我還發現,他似乎已經把我當成了他們中的一員。
用這個警號的獄警崔雲邊,死於一場意外,是在駕車途中出了車禍搶救無效死亡的,當時車裡只有他一個人,當時人還沒有死,是送到醫院之後才死的。
于是之后這個警號就空了下來,一直沒有再用了。其實單從這份資料里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所以另一個問題就接踵而來,當時那個警員為什麼要在牆壁上寫上這個警號?
這個案件和崔雲邊有什麼關係?
在宗明顏和我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當時就問了他一個問題:「這個暈倒的警員,他叫什麼名字?」
宗明顏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說:「這個警員叫曲成連,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說:「我的第一個念頭是他會不會認識崔雲邊,而且在現場第一眼就通過什麼認出了他,或者說的更準確一些,這個桂圓乾一樣的屍體,會不會就是崔雲邊?!」
我自己都被自己的這個念頭給嚇到了,我說出來的時候宗明顏也被嚇到了,我看見他的面色變得很厲害,但是很快他就說:「這似乎是一個很合理的解釋,我這就去差他們之間的關係。」
後來經過伏紹樓掌握的資料發現,曲成連在調來這邊的警局之前,和崔雲邊在同一個地方當獄警,而且巧合的是,崔雲邊死後曲成連就調走了。
那麼基本上可以確定的是,那具桂圓乾一樣的屍體應該就是崔雲邊了,那麼問題又來了,崔雲邊的屍體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而且根據掌握的線索來看,車禍之後他的屍體就被火化下葬了,那麼既然現在屍體沒有被火化,那麼當初被火化的屍體是誰的?
後來伏紹樓專門找到了我,用他的話說就是我好像能找到正確的那條線索,很多時候線索都靠推測,再去應證,但是這是個過程,一旦推測錯誤,失之毫釐謬之千里,加上取證的緩解非常困難,所以伏紹樓說他想聽聽我對小偷的這個案件是怎麼看的,因為我能知道小偷死亡的案件,沒有伏紹樓的默許,宗明顏是不可能告訴我這麼機密的事的。
我覺得是崔雲邊的屍體的推測這件事給了我另一個啟發,我說:「如果小偷的死亡是真的,在火化場發出來的嚎叫聲也是真的呢?」
伏紹樓問我:「這怎麼說?」
我說:「這基於一個前提,你們是否能百分之百確認,火化爐里的屍體就是小偷,而不是別的什麼人?」
伏紹樓聽見我這樣說,似乎已經直到我要說什麼了,他皺起眉頭說:「不能。」
我說:「既然不能確認,那麼就是說屍體有被調換的可能,那麼小偷的死亡是真,火化時候在場的人聽見的嚎叫聲也是真的,只是不是小偷的屍體發出來的聲音,也不是什麼魂魄被封在了身體里,而是被推進火化爐的本來就是個活人,一個將小偷屍體調換之後的活人。」
伏紹樓聽了之後神色終於恢復尋常,他說:「我明白了。」
他只簡短地說了四個字,之後就再沒說別的了,我說:「我也是瞎猜的,知道你們講究證據,可是這要找到證據才能成立。」
伏紹樓說:「你認識鍾越這個人嗎?」
冷不防地,伏紹樓忽然說出這麼一個名字,驚了我一下,我看著他有些錯愕的神情,而這個名字,正是當晚李讓來找我問起的名字,我問伏紹樓:「為什麼你也會問我這個問題?」
伏紹樓說:「我已經找到了鍾越,而且他說他想見你。」
我更加疑惑:「見我,為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他?」
伏紹樓說:「鍾越是一個司機,當時崔雲邊的車禍,他就是另一方,但是當時他當時只受了輕傷,而崔雲邊卻重傷死了。」
我驚道:「是這個人?」
伏紹樓說:「當時你和我提起這個名字,我就已經在查了,只是卻沒有線索,只是當你提出要去查這個警號的時候,我在調閱資料的時候看見了崔雲邊死亡報告上的這個名字,於是確認,李讓和你說的,應該就是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