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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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是金陵近幾日的狀況。」墨成將手中的信函遞給了墨昶,目光不敢直視著墨昶,生怕知道了那些事情自己也會是個不好下場。
墨昶面無表情地結果墨成遞上來的信函,這是留在金陵的人送過來的東西,墨昶心中其實也是有數,雖說已是到了康城這邊,但是有些消息這麼傳過來也是傳的快。
墨昶打開信函細細看完,將紙張放在一旁,面上的神情看不出什麼情緒,亦是叫人捉摸不透墨昶的想法。
墨昶看著窗外,北境常年飄雪,於冰雪中度過,此時又是紛紛揚揚地飄起雪來,與金陵的那點子雪不同,北境帶著些許的沙粒,帶著凜冽的北風席捲而來,與江南的詩情畫意完全不同,多的是一份粗獷與豪邁。
冷風直撲墨昶的面孔而來,更有甚者,是拼了命的往墨昶的脖頸裡頭鑽。
但墨昶就是直直地立在風口,似是不怕冷的那般,看著遠方群山連綿,只是望不到的是金陵的秀麗。
「王爺……」背後傳來薛明義的聲音,有些猶豫地對著墨昶的背影喚著。
墨昶緩緩轉過身子,關上了將冷風放入室內的窗子。
薛明義見著墨昶過來,便是將自己得到的消息盡數告訴了墨昶,「王爺,羌族近幾日似是有援兵派過來,且大王子赫連辰那邊已是將事情完成,只怕不日就是登上可汗的位置。」
墨昶沒有意外,赫連辰的本事做到這個地步也實屬正常,且赫連臻等人怕是也只會使些小聰明絆著赫連辰,若是真的碰上了大事,全然是沒有赫連辰的心思與鎮定,如此看來,一方面是赫連辰自己的算計本事,另一方面也許是這一份的鎮定自若與大氣叫老可汗放了心。
「獨孤部落什麼反應?」墨昶淡淡地問道。
「回王爺,目前康城外的沒有異動,許也是不知道的。」
「那就將消息傳出去。」墨昶說的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的猶豫,亦是沒有半分的憂慮,似乎結果依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薛明義也沒有質疑墨昶,應了下來,隨後自己也是沒有事情要說,羌族沒有發動攻勢,墨昶似乎也是沒有主動出擊的打算,薛明義之前也是提過這事,但是沒有得到答覆,索性一心一意地等候墨昶的安排,不多言。
薛明義正是想告退的時候,卻是被墨昶叫住,「等等!傳命令下去,準備好箭羽與桐油,今晚給獨孤部落一擊痛擊。」
薛明義面上是一股歡心喜悅之色,連忙應下,墨昶沒有做出的詳細部署也是被薛明義好好地安排了下去。
室內又是只剩下了墨昶一人,一瞥就是能看下方才隨意放在桌上的東西,上頭寫得清楚明白「唐鎮因私鑄箭羽,私練府兵被革職,太后與唐清央求與墨堯,然唐清求情之時因久跪小產。」
唐氏遭到了重創,是不可彌補的重創,這與墨昶在時給的那些不痛不癢的警告不同,這一下只怕沒有數十年,唐氏再也是掌握不了之前那樣的大權。
不只是因為這一回唐鎮的革職,更是因為唐氏出來的能人著實太少,如此一來自然是得逐漸消沉。
墨昶其實一早就是知道唐鎮的這回事,這事說嚴重些便是起兵造反的,說的輕鬆些,不過也只是唐氏手下的兵器商鋪因不知輕重做的多了些,至於府兵,多少門閥世家有著府兵來保護家宅,既是起到守衛作用的,又怎能不訓練……
只是唯一有問題便是這提出來的時間,時間上而言,唐鎮這件事的確是撞上了槍口,如今羌族虎視眈眈,結果身為大司徒卻還是做出這樣的事情,擺明了是要叫人多想的。
墨昶看著這側消息深思,心中清楚這是誰做的。
是他的阿姒啊……
明明身懷有孕,最是要靜養不能夠收到那些事情驚擾的時候,卻成了她最忙碌的時候,憂思過重是自她進了湛王府之後一直以來的問題……但是墨昶即便知道的清楚卻也是沒有真正做到叫筠華高枕無憂。
墨昶皺了眉,突如其來地有些疲憊,有些事情他是不敢想的,比如,這次為何自己來了北境之後,金陵便是大變,這並沒有在他的計劃之內。
「阿姒……」墨昶輕聲呢喃這個名字,突然是有些無奈。
墨昶強迫自己不去想金陵那邊的變故,專心對付於面前的羌族。
到了夜間,千萬支箭羽飛出之時在空中燃起絢麗地火花,飛向城外駐紮的羌族部落,一瞬間,那裡就是火光一片,遠遠地還能聽見呼救撲火的聲音。
北風凜冽,卻是助長了這股火焰的氣焰,墨昶沒有對準那些住人的帳篷,他的目的唯有一個,那便是毀了糧倉!
斷了他們的糧草也就是斷了那些人的後路,一招致敵於死路。
放好箭,那些人便是快速回城,大閉城門,換上守城之人,此夜與他們而言便是好眠。
羌族那邊卻是手忙腳亂一片,這個消息傳到赫連辰那邊的時候,已是第二日的下午,侍從戰戰兢兢地回稟完,等候赫連辰反應的時間竟是那麼漫長。
赫連辰卻是倏地笑了,緩緩轉身看著那是從,琥珀色的瞳孔中是一股瞭然與清明,譏笑道:「不知道這個消息傳過來,事先過了誰了的手?」
那人猛地抬頭,似是不明白赫連辰的話,同時也是被識破的不知所措。
「是赫連臻?還是獨孤先,還是赫連伯?」赫連辰看著那人,同時腳步也是漸漸逼近,無形中散發的壓力最是叫人恐懼。
「大王子明鑒……小人……小人不敢……」心中被害怕所牢牢佔據,面對這樣的赫連辰,不得不叫人害怕十分。
赫連辰一把拉住了那人下跪的動作,面上的笑容不改,只是面前的這張臉由原本的害怕變為了不可置信,瞪大的雙眼無力地保持著這幅模樣。
身子重重地落在地上,隨後便是將赫連辰手上沾著鮮血的短匕暴露在空氣中,綻開的血花顯得妖艷無比。
「我早就說過,最恨有人兩面三刀地為我辦事。」赫連辰對著那永不會說話的屍體冷笑著,隨後喚了人進來將這屍首處理乾淨。
「主子。」進來的是拂兮,房間里依舊還是有著血腥的氣味,只是早已習慣,隧面上也無異色。
赫連辰見著拂兮進來,沒有什的情緒,似乎方才了結了一條人命的人不是他。
「今晚去康城見湛王。」赫連辰對著拂兮淡淡地吩咐著,除了這一句,再無其他的話語來解釋什麼,他知道,拂兮自己是有法子的。
拂兮應了下來,自己也是知道赫連辰何以如此安排的原因,只怕也是因著赫連辰自己離不開這邊,而這件事情也唯有拂兮能去罷了,不過是因為多年來的信任,只君臣之間的信任。
拂兮的眼中留過一抹黯然,早在多年前她就是知道赫連辰的心中早就是住進了一位女子,即便那女子已然嫁為人婦,且懷有身孕,哪怕那女子註定是要與他對立的,但即便如此,赫連辰也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滿,反倒也是盡自己的全力去幫襯著她。
拂兮曾好多次問過自己,是不是恨她,可是又有什麼資格,她什麼都是沒做過,就連赫連辰的上心也是怨不得他,一切只能是怪情這個東西著實過於玄幻奇妙,其餘的便也只能如此了……
是夜,拂兮快馬加鞭,跟著商隊進了康城,沒有化名,直白地用著拂兮這個名字,這個身份會見了墨昶。
墨昶沒有拒絕,邀了拂兮進來。
「許久不見,湛王依舊是往日的風采。」拂兮暗指昨晚偷襲的事情,有一些嘲諷,但更多的不過也是字面上的誇讚。
墨昶沒有其他的神情,連一個笑都是吝嗇,等著拂兮自己繼續說。
拂兮自認無趣,也不拖延時間,便是直截了當地說:「我家主子要我過來與湛王商議這場戰事,我家主子的意思是,重創獨孤部落。」
墨昶聽著拂兮的話,即便對方講得認真,但是在墨昶眼中,卻不是如此。
「若只是如此,赫連辰不會叫你單獨跑這一遭。」墨昶淡淡出聲。
拂兮驚訝於墨昶的敏銳,遂也不拐彎抹角,「湛王聰慧,知道還有其他的事情,他希望湛王能夠不速戰速決,將赫連臻與獨孤先引過來,一併解決。」
省得他動手落下不好的名聲……
墨昶自己為拂兮接上了下面的話,雖是沒有說出來,但是心中如明鏡一般清楚地很。
赫連辰要那個可汗的位置的同時,還要自己乾乾淨淨得登上去,不給後世留下一絲可以說道的機會。
「那麼本王呢,可有什麼好處?大王子之前允諾的戰事似乎並沒有用。」墨昶譏諷出口,單單瞧著卻是沒有談判的模樣的。
拂兮面上的神情也是一僵,雖說赫連辰也是考慮過這個的,但是墨昶這邊提出來,到底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大王子對此亦是意料之外,不可控制,是以可是大王子願意做出的補償。」拂兮從袖中摸出了一錦帛,這是可汗頒發決策的專用錦帛,墨昶自也是能夠一眼瞧出的。
「牛羊一千匹,駿馬一百……」
「這是大王子從自己原本的封地劃出來給予大玥的,以及之前休戰的承諾依舊是作數的。」拂兮看著墨昶的模樣似乎下一秒就是譏笑著拒絕,自己也是有些著急。
不知沉默了多久,墨昶才是發出一個「好」,安定了拂兮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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