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制服豬的女人
而此時的教場上,武毅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不得了不得了,我們那豬帶走了。」
坐在樹上晃著腿的白宴叼著一棵草懶洋洋地擺手:「不可能。」
樹下的政宗應和著,「我也覺得不可能,我們都把那豬搞瘋了,1班那群廢物絕對只有被拱的命啊。」
「所以我才嚇了一跳啊!家豬果然還是不行。」
「不會是體育老師又多管閑事了吧?」
「不不不,聽說是被一個新來的制服的,這人的戰鬥力已經將母豬比下去了。」
「誰啊?」
「好像是個女的,叫什麼不知道。」
政宗頓時眼前一亮,「漂亮嗎?」
「我哪知道。我又沒見過。」武毅翻了個白眼,「不過能把豬都制服的人,想來跟漂亮這兩個字也沾不上邊,倒是跟另外四個字比較容易想象一點。」
「哪四個字?」
「五大三粗。」
政宗站起來,越發好奇,「不行,我要去看看這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連發情的母豬都能制服得了?白宴,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打在白宴的臉上,他俊秀的五官間神情淡淡地:「沒興趣。」
「那我們先去看看,回頭告訴你。」政宗說著跟武毅一起跑走了。
教場只剩白宴一人,永遠都是這樣,不管身邊有多熱鬧,最後他始終都是一個人。
耳畔的樹葉沙沙作響,白宴側身從樹上跳了下來,吐掉了嘴裡的草,找了一個草叢高的平地重新躺了下去。
林憶來畢竟對書院的路不太熟悉,走了半天既沒有找到茅房,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上課期間外面連個人都沒有,林憶來像問都問不到人。好不容易她看到前面有一片高聳的草叢區,當即就朝著那走了過去。
林憶來找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坐到了草叢裡,為了能看得更仔細些,她褪去了外衫,腰間剛才被撞的地方此時青紫了一大塊已經腫了起來,林憶來將腰帶解開,正打算放鬆一下傷口的位置,一陣風吹來,輕飄飄地腰帶被風吹卷著飄到了另一邊。
林憶來扭頭,正好看到了身後正在熟睡的人,對方清秀俊逸的五官在草叢裡忽明忽暗。雖在睡著,但眉宇之間的凜冽卻沒有減退分毫。
這不就是之前那個指揮他們放屁的鮮衣少年嗎?
剛才在的遠沒有看清楚他的容貌,現在看清了,那俊秀的五官,連她都覺得驚艷!
要不是剛才他帶領一群光屁股的形象過於強烈,她都有可能會被他這顏值給吸引住。
林憶來心下遲疑,看樣子他並沒有發現自己。
但這裡有了人,她也不能待了。
她現在只穿著一個肚兜,這個樣子可見不得人,於是,她扭過身準備將腰帶悄悄地撿回來。
誰知,她因為緊張手一哆嗦,腰帶墜落下去了,不偏不倚正好飄落到了少年的一個尷尬位置。
林憶來一個頭兩個大,沒有腰帶她連衣服都穿不上,掙扎良久,她決定偷摸地把腰帶拿回來。
然而,縱然她再怎麼小心,草里靠近的聲音還是無法掩蓋,當她的手即將觸碰到腰帶的時候,白宴忽然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
白宴看到林憶來的手在他面前停滯了一下,當即坐了起來,聲音簡直透心涼,「你幹嘛?」
林憶來瞬間紅了臉,迅速地收回手,這下丟臉丟得厲害了,「沒幹嘛。」
「你想做什麼?」白宴凌厲地看著她,沒幹嘛她的手伸哪兒呢?
林憶來尷尬的恨不得鑽地縫裡去,頭低著心虛地解釋道:「我……真沒想做什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
白宴冷哼一聲,目光在空中陡然相接打斷了她的話:「你的衣服呢?你在我面前寬衣解帶想要做什麼?」
林憶來本能地搖了搖頭,這台詞的畫風不對啊。
看著白宴那緊皺的眉頭,林憶來嘆氣,不怪別人誤會,誰讓那破腰帶飄哪兒不好,非飄那去!
「不是我。是風。」林憶來故意壓低聲音,讓自己表現的柔弱一些。
白宴壓根不為所動,那眼底的不屑都快從眼眶裡蹦出來了:「呵,是風把你衣服脫了的?」
沒法解釋了!
林憶來避開他的視線指了指他腰下的位置。
白宴低頭這才發現原來她的腰帶此時正被他死死按住。
而那個位置,確實有些……難以言喻。
白宴耳朵發燙,咳嗽了一聲,將腰帶丟給了她。
「早說不就行了。」
他倒是給她機會說啊!
「謝謝。」
林憶來接過腰帶,還沒等白宴回答就迅速地披起衣服見鬼一樣的跑了。
白宴愣了一下,看到她逃跑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這世上她怕是第一個見著他跑那麼快的女人了。
空氣里瀰漫著女孩身上特有的香氣,甜甜的,風一吹來感覺渾身都包裹著這樣沁人的味道。
「跑的倒是挺快。」白宴嘴角輕揚,總覺得看她有些眼熟,但仔細想來又不像是認識的,這麼可愛的女生他不可能不記得。
白宴重新躺回草地上,林憶來剛才那副無辜的樣子在眼前閃過,乖乖地,眼神里卻有些像是故意隱瞞的桀驁,怪讓人好奇的。
白宴撇頭看了一眼她剛才停留過的地方。
這是……哪個班的同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