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身入絕境
「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英年早逝了?」馬小玲看著四周不斷推進的血牆,有些失魂落魄,我們兩個人都感覺到了空氣中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不由自主的有些絕望,不過馬小玲的一句略帶調皮的英年早逝把這種氣氛變得輕鬆了許多。
兩人使盡渾身解數,不斷的用各位符紙法術攻擊越來越近的血牆,不過似乎都沒有什麼用,不管什麼樣的攻擊都像是一顆石子擊打在水面上一樣,迅速被沒,最後一點痕迹都不留。
不過好在血牆推進的速度並不快,顯得不急不躁,這種感覺確實不瓶好受,知道自己快死卻又無能為力只能等死,比直接給我一槍都難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魔為了故意戲耍我們。
「怎麼辦,我還沒談過戀愛呢,難道就要死在這裡?」馬小玲緊緊嘍住我的手,還不忘抱怨,不過看得出此刻的她也是真害怕了,誰不怕死,而且還是這種情況下,死了都不值。
媽的,我還就不信了,這麼多年想死都死不了,活的好好的,我就不信還會陰溝翻船,心思急轉,趕緊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間房間現在就像是被血魔布置了一個陣法,所以才會闖不出去,不過只要是陣法那就一定有解開的方式,最簡單的就是找到這個陣法的陣門,然後破壞掉陣門,這樣陣法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這就像是一台機器,你把它能源切斷,它肯定就得停。
道理倒是明了,但找陣門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這下可不像機器,可以跟著電線去找能源。
看著離兩人越來越近,還在不斷靠攏的血牆,眼睛突然看到了離兩人已經不遠的棺材,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還能怎麼辦,干它!」我大喝一聲,像是回答了馬小玲的問題,又像是在對自己說,提起斬魔劍就是朝棺材一頓亂劈,現在哪還顧得了棺材里會跑出個什麼東西,反正再找不出辦法,馬小玲和我都得被那血牆壓成肉餅。
「哐!哐!哐!」斬魔劍不停的劈在紅色棺材上,發出一聲一聲悅耳的響聲,斬魔劍紅光大作,彷彿要吞噬所有!
「哇,退了,退了!」馬小玲像個高興的孩子大叫起來,原來,在斬魔劍毫無章法的亂砍亂劈之下,血牆緩緩後退,棺材也在劇烈顫抖,彷彿下一刻就會有什麼東西從裡面蹦出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玩意兒現在一定很痛苦,這才是讓我高興的事,只要這麼打下去,不怕弄不死裡面那號稱可以和殭屍王將臣一爭高下的玩意兒。
「噗哧,噗哧!」很顯然,這東西不可能讓我一直這樣劈著,兩聲輕響,從棺材里迎面射出兩道透明的箭矢,我一直在提防著棺材里的血魔會突然發難,聲聲響起的同時就已經就地一滾,一切只在火光石色之間,原以為可以躲過這一攻擊,不過沒想到的是兩道透明的箭矢速度實在是太快,即便是躲過了一個支,另一隻還是在我落地的同時打在了我的肩膀上,整個人一落地直接滾出老遠,直到重重嗑在了已經退回去許多的血牆上。
剛剛一下被擊中,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打的滾了過去,直到現在嗑在牆上這才感覺到肩膀上噬心的痛,咬著牙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房間里里本來讓人瑟瑟發抖的溫度下竟然被疼出了無數晶瑩的汗水,有一種錯覺讓我覺得現在這肩膀都不是我自己的了。
媽蛋,這算是怎麼回事,被子彈擊中也不過如此,在槍林彈雨里摸打滾爬了許多年,中過不少次槍,挨過不少刀,這種頭疼我是深有體會,下意識的摸了摸被擊中的肩膀。
沒有傷口,也沒有鮮血,說明沒有傷口,但卻讓我切切實實的受了不小的傷。
此刻雖然疼的無法動彈,心裡卻還是清醒,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明明就沒有傷口,卻絲毫不弱。
「啊!」馬小玲驚呼一聲,連忙跑到我跟前問道:「沒事吧?」
我甩了甩還有些疼的腦袋:「沒事。」使勁掙扎著爬起來,卻發現?肩膀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但更糟糕的是,我發現從肩膀被擊中的地方開始,有一股的寒流直接沖向身體四處,所到之處,血液都彷彿快被凍結,連臉上剛剛被疼出的汗水都直接被凍成了寒霜。
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血魔的厲害之處,也終於知道剛剛擊中我的透明箭矢是什麼東西,那玩意兒是煞氣,也就是我們一般說的陰氣,而這兩股透明箭矢直接可以做到實體化,可想而知這血魔的恐怖。
我這是陰氣侵體,這可不是小事,一般時候,人只要是被陰氣入體,哪怕只是最簡單的陰氣也是很危險的,輕則留下病根,重則直接可以要了小命!而那還只是一般的陰氣侵體,而現在進入我身體的這股是直接可以實體化的陰氣,那嚴重性不言而喻,這樣下去,不用多久,我必死無疑!
這是我絕對沒有想過的後果,雖然聽馬小玲講過血魔的厲害,心裡早有了準備,可誰也不曾想,這還屬於嬰兒級的血魔竟這麼厲害,短短不到24小時,差點被它弄死數回。
哪怕是我已經用出了斬魔劍,並且在有防備下還是只吃虧。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馬小玲看見我滿臉寒霜,頓時也失了方寸,完全沒有辦法,慌亂之間把我摟在懷裡,想要給我點溫度,但在手剛剛扶起我的上身想把我放她懷裡的時候卻「啊」的一聲,差點沒把我再次摔在地上,馬小玲只覺得在她剛觸摸到我的時候,手就被灼了一下,是那種直接被凍傷的感覺。
不過馬小玲還是把我摟在了懷裡,用她自己的小手使勁搓揉著我的臉龐,不知道是因為她接觸到我太冷還是想要通過摩擦給我暖暖。
令馬小玲著急的是,自己的體溫和搓揉都無法讓懷裡的男人暖和起來半分,反而是越來越冷了,這樣下去,不用多久,他肯定會凍死,還好血牆不再靠攏,棺材也不再有動靜,也多了點時間想辦法。
「驅魔咒!」馬小玲小聲的喝了一聲,從包里拿出一張符紙熟練的捏了一個指決,憑空點燃丟在我身上,這是最平常的驅趕妖魔邪祟的法術,也可以用來驅趕人體身上的陰氣,不過現在丟在我身上卻沒有多大用處。
馬小玲不斷把各位驅邪符紙丟在我身上,嘴裡一有空就說著:「我不許你死,我不許你死!」
要知道一個人的法術並不是能夠無限用的,每施一次法都要耗費許多的體力和法術,可馬小玲,即便已經到了極限,還是咬著牙不停的為我施法,看著她快急哭的樣子,我心裡也不由一陣感動。
因為身體越來越冷,渾身上下的細胞包括腦袋都慢慢進入了休眠狀態,眼前的景物慢慢模糊。
「啪嗒!」突然,一聲水滴掉落的聲音印入耳中,接著臉上感覺到了一絲溫熱。
我使勁控制著把模糊的景象拉近焦慮,看到了一張掛著淚滴的漂亮臉龐,是馬小玲,那點溫熱是她的淚水。
我心中一怔,不知為何,在看到馬小玲臉龐的那一刻,突然腦海中一股很強烈的求生欲升起。
「不行,我不能死,絕對不能,你還有許多事沒做完呢,還是很多人在外面等著你!一定要活著,一定!」腦海里一個聲音響起,本來已經快要放棄的我使勁掙紮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