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進行中

「還是沒什麼進展嗎？」辰宇一如既往在伊娜的監視下鍛煉著。

「沒有，也學不懂。」辰宇伸手在旁邊的牆上劃出一道白痕，「只有之前最為基本的，果然沒有人引導，這些很難啊。」

「沒人能指導你的，我沒有辦法幫你，我的所有都在本能里。」

伊娜沒有多麼急切的催促著辰宇掌握的進度，時間很長，她和他有足夠的時間。書寫那本萬智書的不只是伊旎，很多很多的在某一方面接觸到真實的生靈都在上面留下了痕迹，辰宇還是那麼的小，他還有很多要學的。

辰宇向背後伸出手，在空氣里一握，一柄大劍出現手裡。劍上有著一絲黑色的痕迹，那是女神的血，原本誓言保護著公主的騎士，反而成為了殺死公主的兇手，造化弄人。擁有弒神力量的大劍，其中的力量還是伊旎給與的，此時那股力量已經從大劍上消散了，但這並不是意味著辰宇失去了這股力量，在他的劍刃穿透伊旎的身體的時候就已經融入了他的靈魂之中，那便成為了他的力量。

「你不該想起這些事的。」

「但是我現在還活著，不正是靠著這些回憶嗎？」辰宇把劍抬起，指向遠方。「我啊，絕對不會忘記的，不因為什麼，我需要記著，我最初的諾言。」

辰宇的手臂有了動作時，伊娜說了一聲『要遭。』隨機辰宇周圍的環境迅速變化，辰宇腳下不再是土壤，而是無盡的星宇，看起來毫無生機的星宇，「有些熟悉啊。」辰宇抬手，握緊劍柄，一劍揮出，輕若鴻毛，又一劍，好似斬斷了星河，刺出，太陽熔爐似乎已經被捅出了一個大洞。辰宇任何一個動作，說不上優雅，說不上有什麼巧技，就是簡簡單單的掃、挑、劈、刺、抹···但每一劍都有滅世的威能，就算這不能稱為弒神的力量，辰宇能感覺到那股力量就潛藏在自己的靈魂里，卻無法掌控他，也無法呼喚它。

「回去吧。」辰宇收回武器，對伊娜說道。

「好。」

在辰宇離開之後，一艘艦船迅速趕到了這裡，從艦船中出來兩個人，「你確定這是那個人的氣息？」

「絕對不會錯，根據她靈魂識海里取出的訊息完全吻合。」

「呼，空間轉移的力量啊，真是讓人著迷，那股力量遲早是我神的，只有我神才配擁有這強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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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宇的菜園子已經收穫了幾次，用生命催長出來的食物似乎還具有特殊功效，畢竟大喵都站了起來了。那天辰宇有些驚恐的看著大喵直立行走，站在岩石上遠眺，不僅如此，辰宇覺察到這個世界的所有物種都開始了某種進化，大喵只是進化的比較快。

「大喵，你最近在謀划什麼？」

「嗷？」

好吧，聽不懂。出於擔心，辰宇還是多說了一句，「大喵，如果你真的想做些什麼，要記住，最後記得回來這裡，我需要一個在我沉睡時期里守著我的，順便幫我照顧一下菜園子的。」說完也沒管大喵回答沒回答，轉身回去了。

大喵看著辰宇回了洞內，飛躍下山岩，沒入林海中急速前行，很快到了千米之外的一處與平原的交接地帶，那裡，有數十個不同的虎族群落聚集，在大喵從遠方的山巒越過時，各種吼叫聲此起披伏。在大喵進入后，更是喧鬧。

大喵站在一塊高出眾獸的山岩上，低低吼了一聲，幾隻體型很大的劍齒虎走了出來，又隨著幾聲低吼，那幾隻站出來的劍齒虎紛紛雙腳站立了起來，隨後其中一隻站的最穩的在大喵的示意下向它來的方向飛奔而去。大喵則留在了原地，「吼！！！」「吼吼吼！！！」一時間，這裡虎嘯聲不斷，震懾山林，不遠處的幾個食草動物的群落聽到此聲青年的瘋狂逃竄，年幼以及年老的嚇得癱軟在地進入假死。

「倒是安排的挺周全的。」熟不知，這一切都被辰宇看到眼裡，如果他想，整個世界上的任何生靈都無法逃脫。

地球的這個時候已經進入了冬季，氣溫驟降。辰羽一家都在家裡圍在一起吃著火鍋，外面下著鵝毛大雪，倒也應時候。餐桌上，辰羽有些明顯的悶悶不樂，時不時的還會走神。父母將這一切看著眼裡，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反倒是她旁邊的兄長有些不明所以，她哥一直在外地讀書，冬天放假難得回來一次，原本以為能看到自己妹妹的笑臉相迎，卻沒料到他在現實中看到了一次笑容逐漸消失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啊。

「我吃飽了。」辰羽沒什麼興趣，扔下一句話就上樓去了。

「唉，你看著孩子。」父親有些不高興了，「吃這麼點，餓壞了咋辦。」

「你能怎麼樣？」母親把一片涮熟的羊肉放進自己兒子碗里，「少女的心思你能猜？」

「怎麼不能猜？」老父親摸了一把不存在的鬍子，「還不就是不知誰家的野小子，這麼久了沒有再來一次唄，還用猜？」

「喲喲喲，把你能的呀。」

從父母的對話中，辰羽的哥哥辰舟知道了一些訊息，自家的妹妹得了相思病，然後就是茶不思飯不想，有些鬱鬱寡歡。而且從大概的時間推測，和那個人認識的時候，辰羽開始注意自己的形象，開始買一些化妝品，學習開始上進，有點變回以前那個天才的意思，想到這裡，辰舟不由得好奇了，這是個什麼樣的傳說人，能對自家妹妹產生這麼大的影響？導致對自己都不理不睬，以前可是最愛跟他後面跑了啊，雖說小時間長得不怎麼樣，但漸漸長大發現是個美人胚子之後，他就覺得倍有面。「不行，我一定要把那拱了家裡白菜的小子抓出來，看看是何妨神聖，爸媽，那個男孩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辰羽從來沒有提起過。」（辰羽：我冤枉啊，我說辰宇的時候，您二老總以為我是在說我自己。T＿T）

辰羽趴在窗台上，出神地看著村口的方向，希望能看到什麼，從冬至以後，她每天回家做完作業和一些必做的事情后，最多的就是在這裡看著村口的方向，一天又一天，一周又一周，她些圓周率的筆記本已經換了四五個了。另一本上寫著的，是從冬至順排下來的日期，每天一句，『今天他沒來，明天他會來嗎？』她已經放了寒假近半，都快要過年了。『會不會他不會來了』這樣的念頭從她腦海里冒出來的第一感覺是驚恐，她居然莫名的有些慌亂，有些恐慌，整日都忐忑不安。

辰羽很是無聊的目光在白色的世界里掃蕩，雪覆蓋了村裡的所有，就算是大樹的腳下也沒有被遺落。「興許他會從後山來呢？」辰羽自己都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些不太實際，轉過頭瞟了一眼，然後瞬間轉了回去，一個黑色的影子上頂著一些白雪，一步一步走來。

「望遠鏡，望遠鏡！在哪！」辰羽不小心而到了膝蓋，但好似沒有知覺似的，拿著一個望遠鏡向村子後方望去，臉上的欣喜無法掩飾。辰羽飛速的坐到了書桌前，從抽屜里亂七八糟拿出一些東西，仔細的打扮幾分，然後穿上外套就飛奔了出去，開門的時候發出聲響，引起了家人的注意，她說了一聲出去了就沒了迴音。

辰羽現在腦子裡除了一個聲音外再無其他，『去見他，去見他』，匆匆奔跑在雪地上留下一竄輕快的腳印。

辰宇老遠就看到她飛奔過來，莫名的覺得很開心。有好幾次幾乎要摔倒的模樣，看上去很是可愛。

辰羽急停在了辰宇面前，彎下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又長長的吐了出來。「你怎麼才來？冬天都快過半了。」話語間不經意帶著一絲哽咽和幽怨。

「我在這裡。」

「我知道你現在在這裡。」

「我該說對不起嗎？」辰宇輕輕彈去落在她衣服上的雪，「對不起，我來遲了。」

「道歉要是有用，要警察幹什麼？」站在雪地里很冷，她的筆尖有些發紅，出來手套也忘記帶著了，不斷相互摩擦著。

「和我一起走走，賞雪？」

「好啊，啊，好痛，」辰羽呼出了聲，回想起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腿受傷了的話，我背你吧。」說著辰宇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自己轉過去蹲下。

辰羽解開自己胸前的外套，被他穩穩的背了起來，他的外套很大，足以把兩個人包住了。「暖和許多了。」

「你呀，冬天也不多穿一些，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我看你又有些消瘦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誰，」辰羽笑聲嘟噥著。

「你說什麼？」

「沒什麼，」辰羽把頭放在他肩膀上，「等我寒假過後在幾個月就會離開這裡了。」

「哦？那是好事吧，你的腦子一定可以考個好學校的。」

「不，我的意思是，我要離開這裡了，我們還會再見面嗎？」辰宇突然的駐足讓她有些心慌，「我的意思是，放假我還是會回來的，你又一直不給我打電話，我們只有那個時間能見面聊一會兒。」

「你上了大學會交到更多的朋友的，大學的新朋友，新老師。而且最多一段時間不見罷了。」

「但，我的交心的朋友只有你一個啊，而且，我會想你的。」辰羽的聲音現在很棉，像棉花糖一樣。

「傻瓜，我可以去找你啊，記得那天的時候帶我去逛逛你的校園。」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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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雪天的這妹子能去哪兒？」辰舟問道。

「出去的那麼快，以你老媽之見，唯恐是想見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