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為了死去
「我不允許你直接去戰場。」金色的伊旎如是說道。
「他是個戰士，他來此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嗎？」黑色得伊旎意見相反。
「但他還未經歷過任何的訓練，這樣你這是要他去死嗎？」
「你明知他在這裡是死不了的，進入死亡的狀態幾次就足以讓他學會一些東西了。」
這樣在當事人的面說不斷的說他很菜真的好嗎？再說下去，辰宇幾乎都覺得自己連戰五渣都不如了。
「你需要鍛煉，」兩位女神得出了這個結論。「我們不會直接賜予你什麼，也不會驟然提升你的力量。只有通過鍛煉成長的力量，自己才能使用自如。不過在此之前，睜大眼睛看著，看著那些生靈！」
演奏台更像一個眺望塔，這裡可以清晰的看到遠方的戰場。高大的宇宙巨人也只如一指大小，辰宇能看到的只有如煙花般閃瞬即逝的一點光，那巨人的動作遠遠看起來有些笨拙，甚至有些可笑。還在這裡的有的面無表情、有的轉身離去、有地掩面哭泣，也有的在嘲笑，但無論是什麼心態來對待這場戰爭，都無法掩飾所有生靈內心的無奈，以及對身在戰場的他們的敬意。
「我們還有多少的時間？」
「很快，所以在此之前你必須成長起來，即使無法成長起來也無所謂，在最終的時候離開也好，因為我們需要你活著，去流浪。」
辰宇知道現在該去做什麼，「小傢伙，你知道這兒的誰能幫助我呢？」
小精靈在空中飛舞，「你需要什麼？」
「幫我鍛煉的人，修復的人，以及砂。」小精靈指出了一條路。
「你需要什麼？我不覺得我可以幫你什麼。」
為什麼我的老師會是個牛頭人？意味著什麼嗎？辰宇小小糾結了一小會兒。眼前小精靈帶他去的地方的主人，是個全身刻著某種符文的正宗牛頭人。
「這場戰爭，我想要鍛煉自己。」辰宇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叫羅，你有這樣的信念很不錯，我向你表達我的敬意。」牛頭人一拳捶在胸口，發出一聲悶響，「但是我主修的治療和身體的強度，在戰鬥技巧上恐怕我不能幫你什麼，也許你可以去找夜鴉，她也是一位橫渡星宇的強者。」
「無所謂，身體強度也好，治療也好，還有那位夜鴉也好，全部我都需要，為了赴死。」辰宇堅毅的目光讓牛頭人不禁有些頭皮發麻，在過去的時間裡，他還從未見過如此令人覺得恐懼的眼神。如果是敵人，牛頭人會第一時間將其碾碎，不過辰宇是隊友，那麼就全力以赴吧。
「時間上恐怕。」牛頭人有些擔憂。
「別擔心，時間上我來了。」「戰鬥藝術上，我來指點。」
出現在牛頭門口的兩位意外客人，一位是辰宇見過的砂。另一位則是半身黑羽，手持劍刃的女性。
「我是夜鴉。母親跟我說有個小小的靈魂需要幫助。」一雙猩紅的眼睛，透出灼熱的光芒。
「在此之前，我帶你先去另一個地方。」
「哪裡？」
「收藏家。」砂伸手輕輕一指，辰宇看到周圍的環境開始扭曲變化羅和夜鴉也一樣。
「我們在這裡等你。」
光影瞬間的扭曲變化，辰宇不禁有種噁心，明明已經是靈魂體了，然而還是會反胃啊。
「我們到了。」砂直接推開眼前的一扇看起來就已經很厚重的大門，而且還有特有的吱呀吱呀的推門聲。
「稀客稀客啊，」一個略帶俏皮的聲音，從一張很乾凈的桌子後面傳來，然後接著一個頭頂冒出來，櫻色的長發，兩側是長長的耳朵垂落，可愛的小臉蛋，紅色西裝，獸人？「您需要什麼東西嗎？瑾，為您服務。」
「瑾，女神命我取放在這裡的東西。」砂看起來與她算是熟識的樣子。
「好的，稍等。」瑾從桌下拿出一個黃金手杖，對著上面頂端的，「女神要取回她存放的東西。」
令辰宇稍微覺得有趣的事情發生了，地上不知從何處聚攏出一堆沙子，迴旋升騰拱起，固定成一種模樣，再具有顏色。酷似辰宇印象里誒及阿努比斯死神一樣的存在，穿著青色的裝束，彬彬有禮捧著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上面整齊的紋路密密排列，盒頂上鑲有一顆藍色的寶色，「這是女神存放的東西。」
砂拿到了東西，自然不會多留，轉身走了出奇。
「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再見面。」辰宇向兩人告別，隨即追上砂的身影。
「我們也希望。」
「他們是收藏家？」辰宇很好奇。
「對，他們是收藏家，不過不同於你所認知的收藏家，他們收藏的是歷史和故事。所有已知的從最古到現今的一切的有能夠作為證據的東西他們都有收藏。你剛才看到的瑾她只是一個代表，伴隨在旁邊的是顧，他的工作是聯繫，正真的收藏家是他們身後的門裡的他們。」
「他們？」
「對，你不會覺得要收藏已知宇宙的東西單單靠一兩個人就能完成吧，也許有一天，你能看到全部收藏家們。」砂的話語間隱隱透出羨慕的味道，不過也沒辦法，畢竟裡面不知有多少宇宙歷史的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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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的東西是個小珠子，很平凡的樣子。
「你對疼痛的承受能力有多強？」砂有些不懷好意的眼神，讓辰宇眉頭一皺，原來作為時間的定理者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嗎》辰宇這樣想到。「不好意思，說錯了，你靈魂對疼痛的承受能力多強？」
「至少不會昏過去吧，」辰宇如實回答道，不過他心裡也沒啥底。
「好，」砂下一秒就將那顆柱子摁入了辰宇的額頭，是真的摁了下去。
現在不是靈魂嗎？怎麼還會有實感？那顆珠子在摁入的同時，辰宇瞬間失去了視覺，聽覺，眼前出現的是強烈的白，然後替換成強烈的黑，亦或黑白交織。無法想象的痛楚已經另辰宇無法分辨任何事。
「保持清醒！不要迷失！不能忘記！」很不清晰的聲音在辰宇腦海里，不過很可惜的是，他現在竟然聽不懂這些話的內容，已經完全無法辨別一些事了。
「但願他能堅持過來吧，」黑色伊旎看著地上的辰宇，辰宇的靈魂體不斷詭異的扭曲著，變換成各種各樣甚至有些超脫女神認知的東西，原本的雙目已經失去了神色，而且臉上張開了一張猙獰的大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不過唯一肯定的是，他沒有昏迷，還是在無意識的扛著。
砂閉上了雙眼，夜鴉和羅也閉上了雙眼。唯有女神，她們在注視著他
「相信他吧，畢竟他可是有著小小靈魂的人啊，怎麼會被擊倒？」金色伊旎說著。伸手放在辰宇的額頭上，「靈魂修復力提升。」
辰宇感覺自己被撕裂一遍又一遍，自己已經連骨骼，碎肉都能感知到再次撕裂的痛楚，不斷的疼痛，沒有麻痹，沒事習慣，每一次的痛楚都如同初始，並且不斷疊加，有的是更深的絕望。
不論外面過了多久，辰宇對此都沒有概念，那種情況下也不會有誰還有在意時間了。
「將你們所知的一切交給我吧，我會變得更加堅韌。為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