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大斗,初試
厚重的皮襖,翻毛的氈皮大帽,某種魔獸骨架構成的盾牌,凌亂粘稠的髮絲,喧嚷的人群,匯聚成一副完全散亂無章的畫面。
「莫大傻子?你個慫貨也來這裡摻和個鎚子?一會跟緊老子的隊伍,保你個龜兒子一條賤命!」膀大腰粗的漢子抗著一支巨大的狼牙棒,一把將從身旁擠過去的憨貨抓住。
「呵呵!」憨貨扭頭看到那張充滿野獸氣息的臉龐,憨笑起來:「彪爺,俺就是來找你的!你不讓俺來,俺也要吃肉,這不俺就過來了!」憨貨為了能夠進入百名精英內吃上肉,也就冒著風險走了進來。
彪爺看到這憨貨第一眼,心知是趕不走了,只能怒目齜牙將這憨貨拉到身後,由身旁幾位同樣身強力壯的漢子盯著。
「一會能保就保了他,保不住就將這憨貨打暈,丟到紅帶外面!」彪爺聲如洪鐘說道。
「彪爺咱們直接將這傢伙搞暈踹出去得了。還省得這麼麻煩?哈哈哈哈!」其中一個膀大腰粗的漢子笑道。
那彪爺盛氣凌人雙盯向憨貨:「欠他爹一條命,這輩子是還不起了!」
說罷!推開眼前的雜貨,帶著隊伍一頭扎進了人群之中。
歷平南帶著李項楓等人順著紅帶邊緣摸索著向前走去,時不時還碰到幾支軍營中的隊伍。
「這是狂兵營的二貨,整個沒腦子什麼也幹得出來,我們最好離他們小心一點,別因為是軍營中的人就放鬆警惕,曾經栽在他們手上的營中隊伍已經不少了!」東方正真挨著李項楓、於炎最近,將遇到的幾支軍營小隊一一講解道出。
「這支是盾牌軍,向來跟我們騎兵的關係不合,也別留手!」
「這支是弓弩軍,也是一支二貨,別管他們的生死!」
「看到沒有!前面盯著我們笑的是步兵營的,別看他們一臉笑臉,其實心中不知道憋著什麼壞呢,在軍中一直搶我們騎兵的功勞!碰到他們別留手!」
……….
李項楓、於炎越聽越是一頭霧水。
感情整個南征軍營沒有一個戰營跟騎兵大隊關係近的啊!
「哈哈哈哈!」呂鴻福大笑起來,隨後有些鄙視的盯著四周說道:「除了盾山軍外,我騎兵大隊還沒有瞧上過誰!」
這種非常自負的表情讓人感覺非常厭惡,也就怪不是其它戰營與騎兵大隊的關係緊張了。
諾大的場地,足足有上千人參加對決,雖然人數眾多,但場地夠大,分散到場內還是有一定的空隙,每個團隊組成了自己的一小處區域,警覺的打量四周的團隊。
似乎是在尋找可以解決的對手,也是在查看哪個團隊對自己有敵意。
李項楓、於炎、歷平南、呂鴻福依舊在外緣,諸葛清、東方正真在內,形成傳統的兼攻守陣型。
「只可惜這阿泰、阿山沒來,這都幾天了,還沒有緩過勁來,牧師的體格也是夠弱的!」呂鴻福有些抱怨道。
能夠有
一個牧師參加戰鬥,做為輔助的主力,無疑是最好的,只可惜騎兵大隊想要借個牧師過來,卻在整個南征軍中找不到一支願意借給牧師的戰營。
歷平南還安排了諸葛清想辦法去其它地方看看,能不能捎帶一個牧師過來,但在北部冰原這個牧師比糧食還要稀缺的地方,想要平白無故找一個牧師過來,無疑是難若登天。
「呂鴻福!不要盲目衝出去,看好左翼!」歷平南顯然是有些不放心呂鴻福這個好衝動的秉性,由於他一個人破壞了整支隊伍的節奏,無疑是最丟人的。
「老歷,你就放心吧!我老福什麼時候出會事?」呂鴻福大大咧咧,滿不在乎的回道。
「這次再不聽號令,後勤你也別待了,乾脆就去靺鞨營當後勤去吧!」歷平南鄭重其事說道,顯然沒有開玩笑。
這讓本來心態非常散漫的呂鴻福立刻噤若寒蟬,一本正經的盯向前方那些圖謀不軌的團隊。
靺鞨營?開什麼玩笑,呂鴻福在靺鞨營是出了名的,三天兩頭便會去「踢營」,雖然大部份時間是鼻青臉腫的回來,但絲毫影響不到呂鴻福的鬥志。
倘若真的進到靺鞨營當後勤,呂鴻福想想都會感覺自己菊花一緊,因為軍營聽說過靺鞨人喜好同類后入,而且對人類非常情有獨鍾,曾經有不少士兵去中賬告過狀,這件事情整個南征軍誰人不知,何人不曉。
只不過靺鞨營的戰力確實強悍,中賬指揮官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草草處理了事了。
「哈哈哈哈哈!」除了李項楓、於炎外,其它人均放聲大笑起來,不知其意的李項楓還非常不給面子的詢問了一下。
得到答案后也是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這可讓呂鴻福怒不可遏,化悲憤為戰意,兩隻眼神似乎要燃燒起來,緊緊盯著眼前鬼鬼祟祟的團隊。
「魚龍混雜!大家小心為上!」李項楓緊緊攥著朱雀,全神貫注的盯前眼前應接不暇的團隊。
炙熱的火焰從李項楓手中的長劍上燃燒了起來,注意到這種異象的團隊面色各異。
有的露出貪婪的表情,似乎認為這青年手中是一把好兵刃;有的有些懼怕離的遠遠的,因為那青年如此年輕便達到了中位戰士的水平,可想而知他身邊那幾個大傢伙了。
於炎雙眼冷若冰寒死死盯著不遠處那一支勢如泰山的盾山軍,鄭重其事道:「一會我們去會會他們!」
此話一出,頓時讓李項楓和歷平南面面相覷。
李項楓驚呼:「我們只要在場中堅持到100人便可,別做無謂的事情!」
李項楓所說,也正合曆平南所想,隨後連連點頭,以示同意李項楓所講。
其它人剛才可是被於炎的這句話搞得哭笑不得,還好只有於炎這麼一個人如此想。
一貫天不怕、地不怕的呂鴻福,此時也是沉默不語,默中支持李項楓所講。
這沒有辦法,盾山軍吶!你要是有投石車、攻城錘、魔法炮、守城弩等這些大殺器在手,還有可能
擊毀他們的陣型,倘若靠自己的兩條胳膊、兩條大腿!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呂鴻福是不怕,但並不是傻!
傻和不怕,雖然有些時候會有非常相似的情況,但萬不能一概而論。要不然自己還沒有想明白,恐怕親友都得過來給你下葬了。
周圍那一群團隊,都有一種「磨刀霍霍向豬羊」的神態,將自己的精神已經提到崩潰的邊緣,為了這進了百名精英的榮譽與獎勵,拼了這條命也得進去。
這可是一年吃不完的肉,兩年吃不完的玉茭,三年花不完的錢。更重要的是擁有此種榮譽,便能夠直接進到軍營之中當上軍官,再次之也是可以在城池中謀得一份差事。
光是想想都會心動不已,更何況再堅持會就能夠身臨其境了。
嘹亮、沉悶,猶如爆炸的角號聲響起。
四周圍觀的人群頓時陷入鑼鼓喧天般的沸騰之中,似乎要蓋過那響徹雲霄的角號聲。
當讓人振聾發聵的角號聲、歡呼聲、尖叫聲完畢,一位身穿龐大盔甲的異族人登上摟堡,那身盔甲異常寬闊,甚至顯得這個異族人的腦袋猶如拳頭般一樣嬌小。
「他這盔甲就是為了穿厚棉衣而鍛造的吧?」李項楓狐疑道。
歷平南騎兵大隊擁有盔甲,雖然並不是全身覆蓋那種,但幾個關鍵部份還是能夠完全遮擋住的,但穿上盔甲就無法再穿上棉衣禦寒,所以別看在北部冰原這種資源匱乏之地,穿上盔甲是多少光榮的一件事,但其中的酸苦,也只有穿盔甲之人才能夠了解。
裡面最多穿一件厚布衣服,那個寒冷的冰氣直接從冰冷的盔甲滲透到肉體內,而盔甲的甲片無疑是最大的幫凶,自己就像是肉貼著一塊難以融化的冰塊一般。
這種刺冷的酸爽,讓無數盔甲士兵「欲罷不能」。
尤其是長時間穿著盔甲后,裡面的衣衫沒有穿好,沒有將身體完全包裹,那麼只會發生一件事情。
自己的肉跟盔甲的甲片,有很大的機率被凍在了一起,一揭便揭掉一層皮,血淋淋的皮夾帶著肉絲就這樣被盔甲鐵甲片給帶走了。
「這是冰州城的指揮官,底下的那個是治安官!」歷平南說道。
隨著歷平南的眼光,李項楓才發出在樓堡的下方,還有一位同樣穿著寬大盔甲的異族人。
「而且他們身上的盔甲不是鐵甲,是皮甲!以他們這種體格,穿上這麼大的盔甲還不得將他們壓成肉餅?」歷平南難得露出不屑的眼光。
皮甲?李項楓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將皮甲給搞成這樣子的盔甲,看來這北部冰原的「能人異士」也是非常多的,這種面子上的功夫確實不錯。
冰州城指揮官照著手中的記錄鄭重其事的講了一大堆,除了前面的讚美北部冰原(正秦帝國)的句子外,其它啰嗦的一大堆李項楓真的不知所云。
但最後一句「開始!」是聽明白的。
頓時!場內像是炸營一樣,沸騰起來,瞬間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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