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大斗,開篇
這那是什麼比試啊,李項楓、於炎這兩位來自萬秦帝國的青年英俊,參加的比試雖說是非常多的,可是沒有見過如此比試的場景。
預料之中,意料之外!
整個就是一場胡亂廝殺的畫面。
尤其是身處靠近中間場地,四面環敵的團隊,正全力以赴與另一支小隊廝殺,誰知道身後、左右兩側突然野蠻衝過來其它的隊伍。
整個將這支本來勉強可以的隊伍完全打亂,沖潰。
衝過來的就有一支狂戰士隊伍!
那5個異族戰士均是修鍊「狂化」的戰士,並且其「狂化」狀態與尋常見到的「狂化」有所不同,反觀這種狂化的能力達到令人止步的境界。
這5位狂戰士將戰士形態召喚出來后,整個身形猛然膨脹起來。
其銅紅寬闊的肩膀足以容納一匹馬躍過去,手中揮舞著戰錘,在其鎚子底下竟然沒有一合之敵。
那狂戰士小隊直接將這支勉強支撐的小隊沖成一片散渣,5把大鎚此起彼落下,整支小隊如殘風敗葉,除了骨骼被砸碎發出的聲音外,只剩下不斷哀嚎求饒之聲。
「他們已經投降了,為什麼還要攻擊?」李項楓眼見那支小隊被打倒在地,手中不斷求饒,向紅帶處連爬帶滾而去,但那狂戰士小隊絲毫沒有打算放過這群人。
剛才同狂戰士襲擊這支小隊的其它人見到狂戰士小隊加入戰局,瞬間遠離此處,生怕受到任何牽連。
黑鐵的鎚頭已經完全染成一片鮮紅,粘稠的血液不斷的從鎚頭上撒向一旁,整個臉龐完全被鮮血打濕,狂戰士似乎更加興奮。
那5個狂戰士伸出自己猩紅的舌頭將嘴角的鮮血舔試乾淨,隨後眼光如同野獸般,嚎叫著將那些連滾帶爬想要逃離此處的人一一終結。
「這不是比試!這他娘的是屠殺!」李項楓氣急敗壞之下,大聲呵斥了起來。
在萬秦帝國在擁有此類比試的很多,無論官府、民間均會舉行大規模的比試活動,為自己「招賢納士」,雖然刀劍無眼,難免出現傷亡,可是並不會出現這種赤裸裸的屠殺行徑。
戰勝者應該擁有勝利者的自傲,戰敗者也應該擁有失敗著的尊嚴,像眼前這般將求饒的戰敗者如同殺豬宰狗般屠戮,無疑是野蠻的。
「異族!無論披上什麼外衣,總還是異族!」
沒人想到於炎會突然冷漠的說了這麼一句。
歷平南、諸葛清、東方正真、呂鴻福均聽到了,面上瞬間浮現一層惱意后,又迅速消失!
畢竟這類的話在長城守衛軍的口中聽得太多了,看來不僅是長城守衛軍視他們為「野蠻的異族」,連尋常的傭兵也對這種觀念根深蒂固了。
李項楓感受到團隊氣氛的異樣,面露尷尬,有些閃爍其辭說道:「歷隊長不要誤會,並不是那個意思!」
於炎則絲毫沒有任何感覺,仍然盛氣凌人的環顧四下。
「於小兄弟說得一點沒錯,這種舉動顯然非常野蠻,但這樣才能猝練出真正的勇士,才能夠踏破堅冰長城!」歷平南大義凜然道,隨後與前方衝過來的戰士對撞在一起。
身陷重圍下,沒人能夠獨善其身!
李項楓如此,於炎也不例外!
「利齒、劍道、幻如風、破滅!擊術之光刃劍!」
東方正真操控著光刃劍流,帶走一個又一個的對手,但並未痛下殺人,只是將其手腕、腳腕擊傷,無法
作戰,讓其不得不退出紅帶以外。
「佔據角落!」
李項楓小隊本來離角落位置很是接近,現在那角落已經移主了好幾波子人,整個角落完全被鮮血所覆蓋,那些大部份受傷的比試者早已經爬出紅帶外。
這也是守在紅帶附近的最大好處,能夠很快的脫離戰鬥,倘若身陷重圍,難免被如同狂戰士小隊這般嗜血的變態當作戲弄的點心。
總得來說,除了幾支比較狂暴、嗜血的團隊外,其它比試者多少並沒有表顯出明顯的殺意,畢竟這名義上是比試而已,與對方也沒有生死之仇,也沒有必要殺之後快。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本就是大家默認的底線而已。
只不過像狂戰士小隊這般的角色還是有不少,這不過幾刻鐘的時間,死在他們手上的人命已經兩位數了,場中滾淌的鮮血將整個雪地染紅。
鮮艷的顏色似乎能夠更加刺激人的獸性,那些獸性大發的比試者更加狂暴的對著身旁弱小發起暴風般的攻擊。
「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
這句話一點沒錯,別看獸性大發的比試者將眼前的弱小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般擊在腳下,但總歸是要碰到硬石頭的。
而現在狂戰士小隊便踢到了石頭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石頭。
「這支狂躁的狂戰士團隊看來是不好淌過去了!」
圍觀的群眾比廝殺的比試者還要沸騰,似乎渾身上下的血液要燃燒起來一樣,倘若不是這紅帶子攔著,八成也會掄起拳頭去大殺一翻。
南征軍,左軍步兵營中的靺鞨士兵與狂戰士小隊交上了火。
一方是四個靺鞨漢子,右手持大刀,左手舉重盾,另外一方則是5個狂戰士小隊,雙手持戰錘,渾身的衣服已經被膨脹的身形完全撕裂,露出紅銅色的皮膚,強壯有力的肌肉來回晃蕩著。
由於剛才狂戰士的一痛廝殺,雖然在其手上無一合之敵,但總歸還是有些受傷的,只不過對於狂戰士來講,是非常輕微的傷口。
狂戰士小隊擁有輕微數量人的優勢,但對於靺鞨人而言,這些狂戰士充其量是變大一號的人類而已。
寬闊鋒利的大刀在靺鞨人的手中揮舞著砍向狂戰士,同時左手輕易舉起重盾衝撞向狂戰士。
高達3米有餘的靺鞨人,並沒有對已經陷入殺戮中的狂戰士造成多麼大的影響,其中距離撲過來的靺鞨人最近的狂戰士操起巨錘迎面砸上。
沒有任何防禦的意思,雙手大力揮舞戰錘高高躍起,凌空砸向靺鞨人。
在狂戰士的生命之中,並沒有防禦一說。
「最佳的防禦就是進攻!」所有狂戰士從血液之中就承襲了這條格言,只有將對方砸到腳下才有資格談防禦。
砰!
震耳欲聾的聲音炸響!
狂戰士揮舞著戰錘重重砸到靺鞨人的重盾上,那重盾可足有30公斤重,整面大盾黑鐵鍛造而成,這要是換做人類而言,只能由專門的盾牌兵全力舉盾,防止騎兵沖陣時才會適用。
而現在這面重盾在靺鞨戰士的手中像是當做尋常圓盾一樣,輕易揮擋使用。
狂戰士這全力的一擊仍然不容小覷,哪怕是一位身高力壯的靺鞨人,也是無法獨臂擋住狂戰士全力的一擊。
肉眼可見靺鞨人左手的重盾被狂戰士的砸擊撞向肩膀處,巨大的衝擊力直接讓靺鞨人的左肩骨折。
吃痛下,靺鞨戰士面目猙獰無比,重盾被無力的左手甩掉地面,而右手的長刀矜牙舞爪砍向狂戰士。
沒有任何懸念,縱使狂戰士在電光火石之間抽身,但狂戰士的左臂仍然被斬落,斷臂並未掉在地面之上,而是仍然緊緊抓著戰錘的錘柄,在右手的帶動下再次砸向靺鞨戰士。
狂戰士只所以是狂戰士在此時展現的淋漓至盡。
受如此之重傷,換做尋常人早已經失去大部份戰力,而狂戰士看起來似乎更加血猩。
靺鞨戰士從來沒有在人類手中吃過如此大虧,瞬間惱羞成怒,嚎叫一聲右手揮舞著大刀再次砍向斷臂狂戰士。
發狂的狂戰士戛然而止,整個的胸膛已經被斬裂了,猩紅的器官從胸膛內翻滾而出。
靺鞨輕笑的笑容也在瞬間停止,眼前突然飛舞過來一柄戰錘徑直砸到自己的雙眼。
狂戰士承受了如此巨大的傷害,還是奮力一擊,將戰錘當做飛錘使用,右手大力將戰錘甩向靺鞨戰士的腦袋上。
嘭!
只聽到一聲沉悶的巨響,那靺鞨戰士應聲而倒,昏死過去。
「哈哈哈哈!還是死在老子前面了吧!沒想到最後給老子墊背的是個野人!」狂戰士咆哮著整個胸膛猶如瀑布一般,鮮血飛濺而下。
龐大的身形驟然縮小,隨後倒下,重重砸在靺鞨戰士的身上。
靺鞨戰士八成是沒了生息,白色粘稠的腦漿混合著鮮紅的絲帶,從靺鞨戰士已經變形的腦袋傷口中流了出來,壓在靺鞨戰士身上的狂戰士盯著眼前的白色腦漿低沉的發出陣陣低沉的聲音。
像是笑意,又像是怒吼。
隨後,沒了生息!
「殺——」狂戰士隊長揮動手中巨大的戰錘,帶頭沖了上去。
遇到如此強悍的對手,非但沒有任何懼怕之意,反而升起無邊的戰意。
剩餘3個靺鞨戰士見到戰友死亡,金剛怒目齊聲發出陣陣嚎叫之聲,同時舉起重盾,猶如3頭紅眼的野牛般,衝撞向4個狂戰士!
如果說靺鞨戰士與狂戰士誰的個人戰力強悍的話,各位看觀可能要討論到猴年馬月也討論不出一個結果來。
但要是論起戰略來,發狂后的狂戰士似乎理智已經很淡薄,除了將眼前能動的生物砍死外,已經想不到了任何團隊概念。
沖向靺鞨人時,別看只有4個狂戰士,但其衝鋒的陣型毫無規章可言,每個狂戰士單獨形成一個戰鬥體,向靺鞨戰士發起攻擊。
反觀靺鞨戰士則不然,三個靺鞨人衝鋒形成一個「三角形衝鋒陣」,像是一柄尖刀般,重重刺進撲過來的狂戰士群中。
3個靺鞨戰士直接衝撞向狂戰士隊長,中間的靺鞨戰士鼓足全身力氣抗舉重盾,撞向狂戰士隊長,另外兩側靺鞨戰士一把巨大的長刀架住了其它狂戰士的攻擊,隨後用重盾將狂戰士重重推開。
中間的靺鞨戰士直接用重盾接住狂戰士的強大鎚擊,速度並沒有緩解徑直衝撞在狂戰隊長士的胸口,狂戰士隊長瞬間被放了風箏,重重向後方摔落在雪地之上。
一個非常不幸運的異族人被摔落的狂戰士隊長砸在身下,看其瞬間憋青的臉色,八成是沒救了。
3個靺鞨戰士沒有任何停留,衝到摔落的狂戰士隊長身邊,三把鋒利的長刀揮砍而下,狂戰士隊長還沒反省過來,便失去了行動的能力,猩紅的血液如同噴泉一樣從狂戰士隊長的身體上衝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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