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聚雪國 第三十八話 意除歌笑,謝天探兄

齊聚雪國 第三十八話 意除歌笑,謝天探兄

?待其他人散去,尹南山才緩緩開口。

「說吧,『神策先生』都查到了什麼?」以楚天項的速度,過去這麼多天,想必該有些眉目了。更何況剛剛楚凌淵也一直在示意他,想來得到的消息一定是有分量的。

「國主,天承國國師楚歌笑,失蹤了。」楚凌淵盡量壓低聲音。

這麼多天,楚凌淵一直在暗中監視謝天,他已經知道了謝天就是謝釋信。他們同在一個驛館,難免會隔牆有耳。

楚歌笑,八歲獻策驚艷四座;十歲可替謝釋信運籌帷幄;這幾年率兵征戰,吞國滅邦不計其數。此等人物能讓謝釋信親自出馬並不誇張。

如此想來,謝釋信接近自己只是為了到雪國尋人而已,並沒有想加害於他。尹南山安下心來一想,謝釋信千方百計想要到雪國來,那麼說明楚歌笑定在雪國無疑。

尹南山轉口道:「這幾天讓你盯著謝釋信,你有沒有什麼發現?」

自從領命,楚凌淵便暗中盯著謝釋信。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在尹南山遇險時,他也不會不在身邊的。還好這幾天的跟蹤,楚凌淵並不是一無所獲。

「回國主,謝釋信這幾天都會去一個很偏僻的地方。那裡有一所孤零零的小泥屋,裡面住著一對夫婦。」

「你說夫婦?」

「是的。那個婦人很是年輕,好像還認識謝釋信,並且十分不想見到謝釋信。」

聽到此處尹南山心中來思,難道說楚歌笑有了歸宿想要逃離謝釋信?早先他就聽傳言說,她對謝釋信有著非常之情,這樣看來也不過是傳言罷了。

尹南山心中凄嘆:那謝釋信是何許人?若是謝釋信不肯放手,他有一千一萬種方法讓楚歌笑唯他是從。

「既然謝釋信盯得那麼緊,那女人八成就是楚歌笑。」他心中劃過一道算計,「凌淵,你說若是我們,借著雪國之手除掉楚歌笑……」

他的話還未說完,楚凌淵便已經領會,道:「國主,楚歌笑一心只為謝釋信籌謀。謝釋信此人狠毒,若是除掉楚歌笑,無異於除掉天下一害!」

他是不會反對除掉楚歌笑的,除掉她天承國就輸了一半。以他父親的謀略,那天承國便是勤合國的囊中之物,攻下天承那扇城門也就指日可待了。過了這麼多年,楚凌淵還是放不下,他渴望攻下那扇城門,想進到那座城裡。

聽著他的附和,尹南山決心倍增。

「凌淵,時辰不不早了,你這幾天也沒得閑,早些回去歇息吧!」

「是。」

——

「你是瘋了么?剛剛因為你,我們險些露了餡!」謝釋信臉色鐵青,單手掐著凝眉的脖子。

「謝王,我,我不是有意的。」阻著氣道,她每說一個字都很艱難,「我,我只是擔心少主……」

「哼!」謝釋信收了手,「下次再犯這樣的錯誤,你就不必同本王回天承了!」

凝眉邊喘邊咳,完全顧不上回應。

「最近我們就少出驛館,免得讓人抓了尾巴。」

今晚要不是他反應快,他們倆估計現在在逃命呢!這段日子他要安分些了,幻婷那邊且先讓她好過幾日,算是便宜她吧。

「是。」凝眉終於順過了氣息。

天色已晚,他今天也是夠累了,轉口道:「伺候本王歇息。」

凝眉哪敢怠慢,趕忙備榻讓他歇下。

離開天承這麼久,謝釋信還是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

這一次險些要了自己的命,虎口討飯的日子,總有一天會讓她死於非命的。她沒有權力,就是低賤的螻蟻,任人踩碾,連自己的死活都做不了主。除非有一天她可與「老虎」平起平坐,才能扭轉這個局面!

兩段風波過後,驛館又是一夜平靜。

第二日一早,便有人叩響了尹南山暖房的門。

尹南山正在更衣,算著時辰想是凌淵送餐食來了。

「進來吧。」房內人說。

房門輕啟,門外人走了進來。

進門人剛剛關上房門,轉身就見尹南山在更衣,進門人將他潔白的脊背一覽無餘。

「哎,這一隻手果真是不方便,衣服都穿不上,你快過來幫我一下。」房內人催促道。

他說完后並沒有聽到進門人的回應,又道:「愣著幹什麼?你不會是在害羞吧?」

他不禁笑出聲,這凌淵什麼時候這麼靦腆了?

「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麼?快點過來幫我下。」尹南山再次催促道。

終於,進門之人動了。一雙冰冷的手,顫顫巍巍地搭在了尹南山的深衣上。因為過於顫抖,不想冰手竟觸碰到了他溫熱的脊背。

尹南山一個激靈,轉身之餘不禁驚呼,「你手怎麼這麼涼?」

待他看清身後之人時,不禁紅了臉。

「怎麼,怎麼是你?」

進門人也是面帶緋色,低著頭回道:「沐王說我害特使遭此劫難,讓我來贖罪。」

「你自己還沒痊癒,怎麼照顧我?」

「我沒事了。」雪謠說著,小心翼翼地幫尹南山穿衣服,這次顯然是比方才好多了。

尹南山穿戴整齊,道:「我那榻上有手爐,你自己拿來溫手。」

「多謝特使。」殘雪將手爐取來,抱在身前,溫暖的感覺漫遍全身。

「等一會兒就暖了。」尹南山用手搓了搓雪謠冰涼的手背道。

殘雪笑著微微一笑,輕輕點頭,只是她知道,自己的手永遠不會變暖。

「特使,今天早上是熱粥……」

就在二人說話間,又有一人手中端著餐食,大步流星地推門而入,那人正是楚凌淵。

楚凌淵見著雪謠就沒好氣,道:「你這賤侍怎麼有臉在這兒?」

他放下餐食,走過來就抓著雪謠往外走,「你走!」

「凌淵!」尹南山喝止,「雪謠姑娘是奉沐王命令來探望我的,你若是這樣將趕走她,她回去如何交差?」

「特使,您因為她……」

「我也是有錯在先,要不是我想要甩開她,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那這件事也和她脫不了干係!去哪裡不好?偏偏要去那麼個鬼地方,我都懷疑是不是她有心編排的一出好戲!」

「凌淵,你怎能說出這等渾話?」尹南山礙著雪謠在場,不想和他再爭執下去,「你先下去吧,我餓了,看你吃不下東西!」

楚凌淵好不委屈,對雪謠的厭意更深,臨走時還用眼睛剜了她一下,氣憤之餘竟未關上房門。

冷風習習,雪謠怕尹南山著涼,忙著去關門。

「且不必關了,通通風也好。」他是被凌淵氣得,心中發堵。

方才吵著吵著,他竟真的有些餓了,走到桌案前準備用飯。

「你用過了?」

「多謝特使惦念,已經用過了。」

尹南山開始用飯。他慣用右手,如今右手受傷只好左手代勞。粥倒是好說,湯匙舀來就可入口,可那盤中的小菜用湯匙怎麼也舀不上了。

就在他屢試屢敗之際,雪謠走上前來,拿過他手中的湯匙,侍他用飯。

「你倒是機靈。」

「侍者,就應眼,心到,手到。」

尹南山像一個大孩子一樣,任由雪謠服侍。

二人房中舉止被門外的謝天看得真切,他心中憤懣。這楚歌笑原始圍著自己轉的,如今到了雪國竟然和呂城煙勾搭在一起,他怎能受得了?

又是勤合!他心中發誓,必要將勤合毀盡!

他壓下怒火,在心情平復后敲門進了房間。

「南山兄這因美人受傷,還能得美人照顧,當真是好福氣!」謝天笑面,心中卻不悅得很。

「謝兄這一早就來打趣我,許是煩悶了?」

「哪裡?我是來看看南山兄的。」謝天進來也不客氣,在尹南山對面坐了下來。

「看南山兄面色,想來是恢復不少。」

「勞謝兄惦念,好多了。」

「那我就放心了。南山兄打算什麼時候尋葯?」

「估計還得再等幾日,沐王那邊的人還沒到。」

「南山兄,可否讓我一同去尋葯?」

尹南山還在詫異,這謝釋信提出這樣的請求時為了什麼。但又不能擱置太久不回答,便周旋著道:「此去尋葯路途坎坷,無異於犯險而行,我是怕謝兄……」

「兄弟有難,兄長不能置之不理。南山兄這樣說,豈是真心將我謝天當作兄弟?」

他一句反問倒讓尹南山無法反駁,尹南山推脫不了,就只能將他帶上。不過這樣也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還能看著謝天,也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南山今生能得與謝兄相遇,真乃人生之幸!」

謝天展露笑容,與尹南山又是一陣噓寒問暖,才行離開。

謝天出門,雪謠相送至門外。

「多謝恩人昨夜解圍。」雪謠一面說著一面行禮。

謝天轉過身來,「我倒是不明白,我何時替你解圍?」

雪謠聰明,謝天不願說破,她自然是不能說穿的,她莞爾一笑,轉身回了暖房。

看著離去之人,謝天心中暗嘆:她如此聰明,十有八九就是楚歌笑了。不過她為何不與自己相認?

他心中不急,算著月份想來也是快到了,這次尋葯之旅,一切皆會得到答案。

款步而行,謝天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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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師:笑策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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