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前朝往事

7、前朝往事

納溪族帶著這樣的一圈神聖的光環,居於『宇順』都城盛京承天殿,族長為大祭祀,主管與天溝通。只有宇順有什麼災難才會出面,但宇順的任何事都不會瞞著承天殿,可以自由出入宮廷,可以隨時參與議政上朝,可以隨意懲治貪官污吏、先斬後奏,外人不得去承天殿打擾,帝王有時做什麼決定都會詢問承天殿。

而納溪族出眾者多是男子,納溪族很少與外族通婚,血脈只能在他們之間傳承,只有少數的納溪男子會娶外族,女子從未外嫁過。『宇順』王朝統治了一千二百八十五年,嫁入納溪族的女子也不過八名,有貴族有平民,但無一例外這些女子都是巾幗不讓鬚眉、才貌雙全的女子,而在『宇順』第四十五位帝王統治期間,大祭司納溪碧照愛上了明氏女明鳳舞。

當時納溪碧照、宇徽、明鳳舞三人是好朋友,明鳳舞九歲時就極為聰慧,當時她去參加王宮為我北燕、西涼、南疆的使臣舉辦的宴會,因為是諸侯國齊來聚會所以十五歲的納溪碧照也在,當時他已經享譽盛名,是下一任的大祭司,還有被封為太子的徽和諸位皇子,徽當時十二歲。

宴上明鳳舞以一曲舞獲得滿座叫好,讓大家認識了明氏嫡女。宴間南疆出的『九曲珍珠迴廊』難題被明鳳舞破解,而西涼的香料亦被一一認出,小小年紀就顯示出她過人的智慧,當時皇帝就曾言『如此鍾靈毓秀、慧敏佳人真不知以後會屬於誰家』。然後賞了無數珍寶,當時各位皇子包括太子都對明氏女很是關注,這些不足以讓明太傅激動,真正讓他心動的是納溪碧照也很關註明鳳舞,而宴后那些貴族子弟一起去馬場賽馬納溪碧照也去了。

在馬場上,人們紛紛都躍躍欲試,只有明鳳舞站在一邊羨慕的看著,那時她還太小不會騎馬。各個王孫公子都紛紛表示要教她騎馬,因為這是我北燕良駒可遇不可求的,所以明鳳舞很是心動,但她看了看人群中的納溪碧照又搖頭拒絕了,而太子徽見此很是高興,想要上前去。

偏偏旁邊的五皇子道:「沒想到明太傅那個小女兒那麼他聽話,明明想去卻時時記著他的教導,我們看看誰厲害,誰能讓明鳳舞去騎馬怎麼樣?」「五弟,莫非你還在為明鳳儀的事記仇,哈哈。」「這你別管,你們到底比不比?」「既是比賽的話,有獎品嗎?有我就參加。」「當然有,老八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那副畫嗎?獎品就是它,你們誰參加?」

「我!」「我來!」「我統計了一下,嗯就二哥、我、太子、老七、十一弟不參加。」十一說:「慢著,五哥,大哥怎麼算?」「大哥陪父王,棄權,那我們幾個是不是賭一賭啊,看看他們哪個能贏?我做莊家。」宇徽:「哼,我沒興趣陪你們賭,我也去。」「那好,老七你帶小十一去把文公子他們叫來,我們下注。」一場賭局壓開,正是五皇子這一場賭局讓命定的三人糾葛在一起。

一邊比賽的皇子都一一上場,又一一敗陣。「五哥,只剩下太子哥哥了怎麼辦。」「難道我們都輸了?」「我有辦法了,我去去就來。」「哎,老七,幹嘛去?」只見七皇子跑過去同納溪碧照說了什麼,然後納溪碧照走過來了,然後從諸位皇子身邊走過,走到明鳳舞、宇徽身旁,彎腰對明鳳舞說了些什麼,然後明鳳舞就跟納溪碧照走了。

二皇子驚訝:「嘎,老七你跟納溪碧照說什麼了,竟然請的動那尊大神?」五皇子氣道:「哼,明氏女也不過如此,納溪碧照說一句就走了,我看就是明太傅那個老匹夫心懷不軌,竟妄想納溪族長,呸,我要稟告父皇。」七皇子:「唉,五哥這完全是被明鳳儀氣到了。」十一皇子:「誰說不是,明鳳儀選誰不好偏偏選個殘廢,也不要五哥。」

那個殘廢是武將世家姜家的第五子,天生是個殘廢但此子天資聰穎,是姜家軍的軍師,姜家老少都很疼這個最小的孩子。明太傅說是『此子有明氏先祖明相國(開始是宇墨的軍師)的影子』於是把嫡長女許配給他。其實五皇子沒說錯,『明氏』確實心懷不軌,姜家一直忠於皇上,但卻因一直有愧的兒子和皇室有了裂縫與『明氏』有了姻親,所以最後姜家沒有幫宇徽帝。

而明太傅不阻止女兒與納溪碧照、徽太子的交往,讓他們成為朋友,又因明鳳舞而競爭。對明鳳舞和納溪碧照的關係聽之任之,最後讓她選擇徽太子,導致納溪族長黯然神傷以致病重。宇徽帝心胸狹隘,一直防備、排擠、打壓納溪族,致使納溪族搬出宇順國,沒有了納溪族的庇護『宇順』很快滅亡了,『宇順王朝』統治1285年,在位46位皇帝,最後一位宇徽帝僅在位倆年。

明朗的天氣,暖暖的太陽,真是久違了。我們終於走出了那片荒涼的戈壁灘,此刻站在陽光下吃著野餐感覺長久以來的陰霾都散去了。大將軍走了過來:「殿下們,末將都已安排妥當,今日稍事休息明日就可進城。」夏寒:「好,將軍辛苦了,讓兵將忙完就休息吧,晚上在派人守夜。」「末將尊旨。」

路由下去后碧桃就說:「小主子,這是華國邊境了,明日進了戶縣城就進入華國了,從戶縣到盛京也有一個多月的路程,我們萬事該當心了。」猾沙說:「華國既讓王子公主為質子就不會動手的,否則豈不是不能達到他們的目的,我們還是先想想華國有什麼目的呢?」

迪泰:「那還用說一定是拿王子公主做人質好威脅我們北燕啊,卑鄙小人。」比雅克:「我開始還以為華國會獅子大開口的要我們的良駒呢,沒想到啊。」冰凝道:「既然如此,那能夠讓他們捨棄掉這個需求一定是這樣做有更大的好處。」嫿挽紗:「嗯,是什麼呢,找到了『那個更大的好處』我們就能贏得先機,然後見招拆招。」夏寒:「我想很快我們就會知道了。」

吃完飯,眾人在帳篷里休息,看著這樣靜謐的夜兩位年幼王子公主心情卻波濤洶湧。「二哥,明天大將軍就要回去了,以後在華國只有我們了,我們要在這住多久?」「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父王接我們回去之前我們要好好的活著,我們要熬到那一天,也許是十年,也許是二十年。」「要那麼久?」

「但凡是做質子的至少三年五載,也有一生都回不去的,更何況華國要我們的名義是『代為教養』,我們年幼至少要待十年。」「哦!」心裡說不出的悶,夏星好像已經聽到了華國守城將領過來同路由洽談的聲音。

路由明天一早就會啟程回北燕了,北燕的軍隊是不能進華國的,到時候有華國的人來護送他們去盛京。他們將在那裡度過一生最好的年華,如折斷翅膀的雄鷹被困籠中再也不能飛翔,在故鄉藍天下自由自在馳騁只能成為遙不可及的夢。

天亮時分我們就被穿戴整齊帶去外面的馬車上,車外的路由將軍在向他的王子做最後的告別:「殿下可有什麼要末將帶回去給王上?」「請父王母后珍重身體。」「末將會帶到的,此去山高水遠望殿下一路保重,末將走了。」

我們在馬車上這狹隘的視野里看著北燕的軍隊走遠、變小、什麼都不剩。心裡的荒涼蔓延全身,感覺我們被我們的家國拋棄了,真正的背井離鄉。馬車緩緩走動。「哥哥,你說父王母后在幹嘛?北燕現在有下雪嗎?將軍回去了又得去挖雪嗎?」「我們走時是秋天到了華國已是冬天了,希望今年無雪吧,這樣北燕也會好過一點。」我們會把這條路銘記到心裡刻到骨血里永不會忘,這是回家的唯一旅途。

馬車在城中走過,看著兩旁的商鋪林立、沿街叫賣不絕,不得不說華國的繁華不是北燕可比的,畢竟這只是個邊境小城。此行護送我們的將領是邊境駐軍將領的弟弟將義傑,大概得了皇帝的示意對我們非常友好,還很體貼的帶我們遊覽和品嘗各類美食。晚上宿在驛館里,我與嫿挽紗一間,比雅克和二哥一間,碧桃姑姑和冰凝一間,猾沙和迪泰一間。而我和二哥的在中間,他們的在兩邊,這樣更有助於應付突發事件,且都是一個會武一個不會武搭配照應。

我們聚在樓上吃東西,其實真正吃的只有我和二哥、迪泰,他們都在邊吃邊商量事情。碧桃姑姑瞅了瞅外面的將統領他們,對著比雅克他們說:「看不出他們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啊?」比雅克:「難道真是看公主王子年幼讓她們玩樂的,真是想不通。」猾沙:「想不通就再看看,遲早會露出狐狸尾巴的。」

「嗯!」碧桃:「眼下只能這樣了,嫿挽紗、比雅克你們兩個這幾天要多注意一些,保護好公主王子。」「是,請放心碧桃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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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凰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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