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古至今 第十章:此乃何物
李擎蒼正欲答話,邊上疤面男卻開口道:「不關他事,他不是撈偏門嘀,你要搞事沖我們來。」
彪哥聽得如此一說,伸手朝李擎蒼胸前一推,想要把他推開,這下李擎蒼可不樂意了。
這倆毛賊自己還沒問話呢,憑什麼要趕他走。再說這疤面男還不錯,面對威脅還能將他推出事外,雖然做的事有些不齒,但也算個有擔當的漢子。
更何況我們李少俠的胸脯是那麼好推的嗎?於是伸手將彪哥手腕抓住,說道:「這位兄台有話好說,別動手。」
那彪哥一看手被抓住,頓覺面子被挫,大怒吼道:「說你.媽.逼,你啊想搞事,動手啊!打這幾個呆逼。」
邊上幾人一見老大發話,立刻伸胳膊擼袖子的準備上前動手。
李擎蒼本也是傲氣之人,見彪哥如此狂妄,劍眉一豎,隨手一揮,那彪哥已飛出幾米,抱著手腕在地上慘嚎起來。緊接著李擎蒼拳打足踢,動作快如閃電,只聽得「噼啪」一陣亂響,眾人眼前均是一花,耳聽得四五聲慘叫,這邊倆小賊還沒反應過來,周圍幾個漢子已是橫七豎八倒了一地,個個面目扭曲,捂手捧腳,哀嚎不已。
那倆小賊本已做好挨打準備,眨眼功夫形式逆轉,見得李擎蒼功夫如此高強,不禁大為嘆服!
李擎蒼走了幾步,來到彪哥面前蹲下身去看著彪哥問道:「彪哥是吧,講了有話好說,你卻硬要動手,現在可以說了嗎?」
那彪哥握著手腕兩眼盯著李擎蒼,兩眼全是驚恐之意,心裡想:這倆「活鬧鬼」自己早打聽過背後沒有哪位大哥罩著,所以才敢找他們麻煩,不想卻有一個這麼厲害的人物給他倆撐腰,早已是後悔萬分,嘴上卻又不想跌了面子,所以只是哀嚎並不答話。
白臉兒狐假虎威的開口道:「大哥,他就是想敲我們竹杠,找了我們幾次向我們要錢,我們都沒給他,憑什麼呀!我們也是賺兩個小錢,不是被人打,就是警察抓的,還要給他上供,你說憑什麼?」
李擎蒼聽白臉叫他大哥,自是知道他拉著虎皮做大旗的心思,也不揭破。向彪哥問道:「豈有此理,你這鳥人,他們並未欠你財物,為何要錢要的如此理直氣壯?是憑著你人多還是你身手了得?要是人多或者能打的話今日我可否敲你竹杠?」
那彪哥本是欺軟怕硬,見風使舵之輩,被李擎蒼一問。頓時軟了下來,忍痛開口說道:「朋友,今天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的兄弟,請你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馬,下次我再也不找他倆麻煩了。」
李擎蒼見他如此,說道:「我倒無所謂,你問問他倆吧!」那疤面男和白臉兒見平日囂張驕橫的彪哥如此說話,自是喜出望外,哪裡還願再惹麻煩。
疤面男開口道:「彪哥,只要你說話算數,那今天的事就算了,我們賺碗飯吃也不容易,都是混社會嘀,何必搞得你死我活的。」
白臉兒在一邊也連連點頭。李擎蒼見疤面男如此說話,便將彪哥手腕抓起,稍稍一扭,「咔噠!」一響,幫他接好手腕。
那彪哥連忙爬起身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沖著李擎蒼拱了拱手,灰溜溜的帶著幾個小弟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走了。
待幾人走遠,那茶樓里的年輕人沖了出來,興奮的叫道:「乖乖!小孟,豹子,你們這是到哪找了個高手,真他媽牛逼,五六個人就著樣「啪啪……!」就結束了。」
嘴裡說著,手上還在模仿剛才李擎蒼的英姿。嘴裡發出李小龍,「阿噠……阿噠!」的招牌叫聲,眼中滿是崇拜之色。
那白臉兒對那青年說道:「別廢話,泡壺好茶,老子我今天招待高手。」
說完和疤面男恭恭敬敬的引著李擎蒼走進一間包廂,包廂里擺著幾張木製沙發,一張木製茶几,牆上掛著幾幅印刷的水墨畫,倒也悠閑雅緻。
兩人也不敢先坐,請李擎蒼坐下后才分別坐下,那疤面男掏出包「南京」開始散煙,第一根首先遞給李擎蒼,李擎蒼也不知他此舉何意,接在手中端詳。
又見白臉兒接過一支叼在嘴裡,從口袋裡掏出個指頭大的小扁盒子,手指一摁,「啪」的一聲冒出一股火苗,點燃口中紙捲兒。深吸一口,口鼻中三道白色煙霧緩緩噴出。
那疤面男見李擎蒼不點火,伸過火機想幫他點火,李擎蒼卻對這冒火的小盒子感覺新鮮,從他手上拿過來研究起來。輕輕一摁,火苗冒起,手指一松,火苗熄滅。心下覺得這玩意可比火摺子方便百倍。
他這裡對個打火機玩的不亦樂乎,那兩賊卻莫名其妙,只覺這個大高手跟沒見過打火機似的,不免覺得奇怪。
白臉兒狀起膽子說道:「這位大哥,我叫孟觀湖,別人都叫我小孟。他叫包世國,外號『豹子』。我倆也就是在這附近公交車上弄點小錢,混口飯吃,也沒得罪過那伙人,今天大哥出手幫忙,我倆兄弟真心感謝!」
這時剛好茶樓那年輕人拿了幾小包茶葉進來,豹子趕緊起身接過,那青年磨磨蹭蹭不想出去還想瞻仰一下高手哥的風采,小孟只好起身將那那青年推了出去。
豹子則是忙著燒水沖茶,李擎蒼這才放下打火機,看著豹子沖泡茶葉,只見面前這套茶具倒也頗為精美,白底藍邊,茶壺,茶杯上都有花鳥圖案。只是沒見到炭火這水卻已經開了,又是件新鮮事!
只是豹子泡茶的手法頗為拙劣,燙壺時沒有將開水倒滿,反倒是分茶時三人杯里茶水滿溢。
茶道自唐代盛行,泡茶時便諸多功夫手續,講究泡茶之水,裝茶之壺,燒茶之碳,李擎蒼出身於富貴之家,對這古茶道自是知之不少。
卻不知現代人化繁為簡,已使人人都可享受茶道之趣了。
但豹子這種街頭小賊,喝茶自是附庸風雅,哪裡談得上茶道二字。
泡好茶后,豹子做個請喝茶的手勢,端起茶杯一口喝乾,向李擎蒼說道:「這位大哥,你想問什麼就開始吧。」李擎蒼默然半晌,只覺千百問題要問,也不知從何問起。順手拿起打火機,問道:「此乃何物?」
那小孟剛好在喝茶,聽到這句問話,「噗!」的一聲,一口茶水全噴在對面豹子臉上,倆人四目相對,羞憤交加,都覺李擎蒼是在侮辱他們的智商。
那豹子抹去臉上茶水,把心一橫,站起身對李擎蒼說道:「這位大哥,今天得你幫忙,我兄弟倆感激不盡,但是請你不要調戲我們,雖然我倆是你眼中的宵小之徒,但我倆也不是拎不清的邪頭,『知恩圖報』這句話我們還是懂的,你要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倆去辦,我們只要是能做得到,一定儘力去做。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們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你。就是不知道我們也會去外面打聽,開這種玩笑沒有什麼意思吧!」
李擎蒼見他反應如此激烈,也覺莫名其妙,怎麼問個冒火的小玩意這疤面男發這麼激動,還扯到調戲二字,你兩個大男人我調戲幹嘛?小爺我可沒有「龍陽之好」。
大概是自己的問題過分了,於是伸手示意豹子坐下后說道:「豹子,我並無和你倆開玩笑的意思,只是我真不知道這東西為何物,所以發問?」
小孟見李擎蒼神色不似作偽,疑惑問道:「不會吧,大哥,打火機你都不認識,你這是從哪座深山裡出來的?」李擎蒼一聽此物叫「打火機」名字倒也貼切,這小孟更是會幫人排憂,自己正尋思如何編排身世來歷。
他倒是送了個好借口上門。
便正色向二人拱手說道:「二位,我的確是剛剛從一座大山中出來,只是出來前昏迷了一陣,醒來后什麼事都記不得了,所以才會想問二位一些問題。」
這兩人聽他如此一講,對望一眼后,倒也覺得這說法勉強能夠接受。
豹子開口問道:「那你自己名字還記得嗎,住哪裡記得嗎,是幹什麼的記得嗎?你身份證有沒有?」
李擎蒼回答道:「我叫李擎蒼,住哪裡?做什麼卻記不得,身份證又是何物?」
豹子心想這忘得也厲害,身份證都不知是什麼了。解釋道:「就是證明你姓名,家庭,居住地址的證件。」
李擎蒼搖頭表示沒有。小孟接話道:「李大哥,那你還記得你父母名字嗎?」
李擎蒼緩緩搖頭,心裡想記得又如何,今生都再見不到父母雙親了,臉上神色沉痛,更不似作偽。
豹子問道:「你這麼厲害,這一身功夫怎麼學地還記得不?」
李擎蒼答道:「我只是想動手便會了,卻不知怎麼學的了。」
小孟又問道:「打火機你不認識,房間里這些東西你認識幾個?」
李擎蒼點著房中物品,椅子,茶具,水墨畫,一一道來。小孟和豹子對望一眼,心裡均想還好不是全傻,還認識些東西。
突然小孟一拍大腿叫道:「我曉得了,他一定是和成龍演的《我是誰》一樣,摔了一下,失憶了,他一定是個執行特殊任務的特種兵,功夫這麼好,一般人哪裡有這麼厲害,誒!李大哥,你仔細想想,你當過兵沒有?」
豹子也覺有理,附和道:「對也,蠻像嘀!這麼能打一定受過特殊訓練,要不就是殺手,不對?成龍是不記得自己是誰了,李大哥卻曉得自己是哪個,這裡有點不像。」小孟見豹子提出疑問?頓覺智商受到蔑視,罵道:「呆逼,那是電影,你管他記得名字記不得名字,什麼殺手不殺手只要是高手就行,是吧,李大哥。」望著李擎蒼一臉敬仰之意!
李擎蒼被兩人的搞的一陣頭大,什麼成龍,特種兵,電影幾個新名詞都弄不明白。反問過去,兩人又是一通解釋,半天才勉強明白。
這兩小毛賊,在對李擎蒼高深的武功感到佩服的同時已幫他臆想了一個合理身份,就是一個執行秘密任務的失憶特種軍人,還別說,李擎蒼這樣子也是雄壯威武,十分適合軍人那鐵馬金戈,不怒自威的硬漢形象。他們既然這樣認定,李擎蒼自然樂得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