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馬蘭花(1)
?段郎聽說自己只是中了痴情花的毒,並沒有放在心上。看來,只要是不要命的毒藥,我們的王爺都喜歡吃。而且,正是因為吃了這樣的毒藥,才有機會和這麼美麗的女人做夫妻,段郎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開心:「呵呵,小妹妹。我段真之其實什麼都不知,地地道道的是段真蠢,沒有別的豐功偉績,在江湖上博得了花心太歲風流王爺的榮譽稱號,一生所遇女人無數,沒有一個不是我主動去最求的,也沒有哪個怕我不要她而下毒的。你這是何必?這是何苦?」
那女子道:「王爺雖然多情,但小女子何其薄倖!不能博得王爺的寵愛,只好出此下策,請王爺嚴格按照遊戲規則出牌,不要自作主張,小心打亂我的計劃而把王爺置於不尷不尬的境地!」
段郎道:「你儘管放心,無論什麼事情,我都依你就是了!」
女子道:「好,但願王爺能守信用。那就請你把窗外的朋友叫出來,大家說清楚,免得產生誤會吧!」
段郎道:「我是單槍匹馬而來,是離家出走,連侍衛都沒帶一個,哪有什麼朋友?你放心,就算我王妃來了,我也死心塌地地和你在一起……」
那女子道:「窗外的朋友聽見了吧?王爺說他是死心塌地要跟我在一起,別來攪和了我和王爺的好事!」
果然,從窗外清脆的笑聲,一個眉目如畫、穿著一襲海藍色套裙的女子越窗而入,見了王爺,道:「阿波安排不周,讓王爺受苦了!要是阿波能提前趕到,就不至於叫王爺中了這位姐姐的招了。」
段郎道:「呵呵,我道是誰幫我住店開店錢,吃飯給飯錢,原來是你——虞美人,我好想你!有空的時候,我就想起你的笑容和你的聰明。」
「哈哈,王爺要有空的時候才想我呀?阿波可是整天都想念著王爺哦!要不是我男朋友從日本回來,和我切磋日本的忍術,我早就跑來陪王爺了!」
「哦,阿波有了男朋友了,本王好傷心,好開心,好想吃醋,好想喝酒……」
原來這女子也是段郎的紅顏知己之一——櫻桃女地主虞香波。阿波就讀於浙大,是聞名世界的武俠大師金古良教授的得意女弟子,她尤其仰慕風流瀟洒的段王爺。據說段郎的《相思曲》在江湖一流傳開來,她就四處打聽,要和段郎見面。皇天不負有心人,兩人終於在江湖偶遇,一見如故,縱論天下大勢,探討讀書、做人的深刻道理,彼此為對方的魅力所深深吸引,產生了相見恨晚的感覺。
阿波聽段郎的口氣,實在是愛著自己的。因此,也不管段郎是否願意,就提出要帶段郎走:「姐姐,王爺雖然好,畢竟是大家的王爺,我和王爺一朝相識,終生為友,是生死過命的交情,您不能為了個人利益而犧牲大家的利益吧?我建議您把解藥拿出來,我負責賠償王爺給您造成的損失費……」
「嘿嘿,段王爺又不是什麼香餑餑,誰都喜歡嗎?我可不稀罕!不過,我沒有解藥。但我能解他中的毒。你就不行!要說他給我造成的損失嗎?不怕你笑話,就算你再多點錢,也不夠賠的。你的錢能買到段王爺的江山嗎?他連江山都可以不要的人,錢還有什麼用?妹妹,錢雖然能通神,但錢也不是萬能的,金錢能買到男人,但金錢買不來愛情——有錢難買不賣貨!而我就不同了,我只是用我一生的愛情來換取王爺的片刻溫存……」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話不投機要動武。段郎道:「櫻桃妹妹,你就別鬧了。反正你也有了男朋友,我也中了毒。乾脆你回去陪你男朋友,我留在這裡,償還我自己的相思情債!」
雖然阿波捨不得王爺,但王爺的話是要聽的。於是含著淚水離開。臨走的時候對段郎說:「打令,你受委屈了。都怪我沒好好照顧你。」
段郎說:「別傷心,我相信她是好人,她一定會讓我回來和你相見的。」
阿波又對那女子道:「姐姐,拜託你好好照顧我的王爺……」說完,三步一回頭,戀戀不捨地離去。
段郎所中的痴情花之毒,雖然不是致命的毒藥,但卻是要命的毒藥。傳說,在雪山之顛,最高的冰峰上有一種美麗的花名叫痴情花,痴情花只為痴情的人而開。有一對戀人,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那男的突然變心了。女的用盡了千方百計都不能挽回男人的心,就上了雪山之巔,艱難的熬過了三日三夜,終於等到了痴情花開。她帶回了痴情花粉,將花粉泡進了濃烈的美酒中,要求情郎與自己一起吃最後的晚餐。女人吃了就自縊而死,情郎吃了就中了痴情花毒……尋找了所有的名醫,用盡了所有的名葯,最後,仍然不治,毒發身亡。沒有一個人能解開痴情花毒的毒理,所以,無法解毒。後來,情人們都知道了世間是哪個有這樣一種厲害的毒藥,有人為了殉情,雙雙服下痴情花毒,結果,兩人毒發之後,情慾亢奮,花毒自解。情人們發明了毒藥,也發現了解藥。
也許,只有痴情的人才會冒著嚴寒到雪山頂上去守候那痴情花開。痴情花在開花的過程中吸收了守候它的痴情人的生物信息,就帶有了那個人所特有的一種化學元素(也許是就生物化學元素吧——第109種元素),用痴情花的花粉製成的毒藥叫痴情花毒,這是一種非常難解的特殊的毒藥,因為對於中毒者來說,只有那下毒的人才是唯一的解藥。這種解藥沒有替代品,不可配製。因為那第109種元素,是一種具有億萬同位素的特殊元素,據說她的變化和人類的指紋一樣多,幾乎是沒有兩種完全相同的109元素,目前還無法使用化學合成或者分解出的方法研製出來,資源稀缺,彌足珍貴。據說,這是多情仙子獨傳的一種秘制毒藥,專門用來對付花心男人的。
段郎本來就花心,早就該中這樣的痴情之毒了!看來,下毒的女人一定也是認為段郎對她的感情不夠專心,才會不得已而出此下策,迫使段郎能夠專心專一地愛她,和她長相依,常相伴。
她是誰呢?為什麼要對見一個愛一個的王爺使出這樣的手段?難道她和段王爺有什麼過節嗎?如果不是,難道她很醜嗎?難道她不夠溫柔嗎?難道她有什麼生理缺陷嗎?如果都不是,難道是段王爺做了什麼對她來說感覺很傷心的事情嗎?肯定不是。因為段郎對任何女人都好,絕對不會傷害女人的心。何況她不但不醜,而且很美、很溫柔,完美得來找不到一丁點的缺陷,雖然顯得有點妖艷,就像罌粟花一樣,是一種惡毒的美麗,但她絕對可以說是最完美的女人,是女人中的女人。為什麼多情的王爺會遭遇到這樣的女人的怨恨呢?難道她的美麗曾把段郎引向罪惡的深淵,不能自拔嗎?還是不是。她絕對是一個對和她相好的男人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女人。可是,段郎竟然對這樣的女人沒有動心,竟然導致了這個女人因愛成仇,採取了下痴情花毒藥的辦法才報復段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她的名字叫鍾楚紅。一見鍾情的鐘,楚楚動人的楚,紅顏薄命的紅。
楚紅本來是就是一個楚楚動人的女人,一個紅顏薄命的女人,更是一個讓男人一見鍾情的女人。
楚紅和石嬌、雪碧姐妹同時住在雪山的多情谷里,號稱多情四仙。
也許正是因為他們都太美,太好,才讓我們的王爺變成了多情的王爺。
據說段郎年輕的時候來到了多情谷。那時候的段郎也就20歲多點,真是玉樹臨風,人見人愛,傾倒了不知多少江湖紅粉佳人。
雪山四仙中號稱第一美人的曹雪琴就是那時候到王府里去當機要秘書的,二十年來,一直伴隨在王爺身邊。她不要工資,不講職務高低,只要能每天陪伴在段郎的左右,就是最大的追求。
多情谷就在西嶺雪山之中。多情四仙每個都是容貌出眾,艷光四射的美人,所以,在江湖上又被成為雪山四艷。
段郎回想起當年上山的情形,心裡還是甜滋滋的。
多情谷最多的不是情,而是雪,雪山上積雪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多情谷。
多情谷有個顯著的標誌就是有許多株傲然挺立的千年紅豆古樹。
這裡在段郎到來之前貌似叫相思谷吧,段郎遊了之後,對大家說,相思谷……顯得太傷感了,紅豆樹又名相思樹,相思的人總是多情的人,乾脆叫多情谷吧。並為此賦詩,詩云:「……雪山風景異,情花薄露曉。欲多煩惱多,愛少歡樂少。痴心人憔悴,道是多情好!」從此,人們就把這裡叫做多情谷。
谷雖多情,但地勢險要,自然環境惡劣,絕不多情,反而有點無情。
無情的人往往多情,多情的人常常無情。誰知道什麼人是多情的人,什麼人是無情的人?
段郎一向是目高於頂,不把任何的女人看在眼裡和放在心裡的。優秀男人的最大弱點,就是太優秀,優秀得太自信,自信的結果是不得不驕傲,而驕傲的極至是謙卑,所以,越是優秀的男人越是謙卑的男人。優秀女人的最大弱點,往往是太驕傲,驕傲的結果是自大,自大到了不知道還有誰比自己更大。自大的極至是驕橫,因此,越優秀的女人越驕橫,越驕橫的女人越讓男人敬而遠之……成了孤家寡人的所謂女強人了。
當楚紅也不知道因為驕橫或者自大而對我們的段王爺不太熱情的時候,王爺的心態就變了,傷心人極容易變成花心人。優秀男人和優秀女人彷彿天生就是死對頭和活冤家,一般不容易組合成和諧美滿的幸福的家庭。因為男人自己認為必須比女人高那麼一點點,所以,甲等的男人一般找乙等的女人,乙等的男人找丙等的女人,丙等的男人找丁等的女人,餘下兩種人沒人要——一種是甲等的女人,女人太優秀就是包袱,就是女強人,就沒有男人要,所謂剩女;另一種是丁等的男人,男人太糟糕了,也是負擔,不但找不到女人,找到了也沒有人要。於是就是剩男。剩男剩女是最優秀的女人與最頑劣的男人的經典組合……也就是民間說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這完全符合道法自然的精神——鮮花離不開牛屎的,鮮花們總是會在牛糞堆里含淚綻放!
愛情悲劇,就是要將美麗的女人嫁給醜陋的男人。愛情喜劇,就是將醜陋的男人抱得美人歸。
段王爺打算把自己毀滅在悲劇性的愛情里。
西嶺雪山是由「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的詩句而得名。
詩句里的雪山是很美麗的,但現實中的雪山很冷酷、很無情。
段郎和所有的王孫公子一樣,有揮金如土的壞脾氣。有錢的時候就是王子,盡情玩格,沒錢了比叫花子還不如,叫花子還有一套要錢要飯的本事,可段郎連要飯的本事都沒有,所以,當他來到雪山的時候,正是身子凍得快要發僵,肚子餓得快要發慌的時候。
他看到了一堆火,火上還烤著野兔。
段郎感覺到了饑寒交迫的滋味。火的熱力像一個嬌艷魅力的女郎在那裡吸引著他,烤兔子的香味叫他的眼球定位在兔子那動人的裸體上,良久、良久。吞了幾口口水,看了看四周,發覺並沒有人,是誰生的火?是誰烤的野兔?我可以吃嗎?
段郎吞了三次口水之後,終於還是克服不了食慾對他的誘惑,把手伸出去,對烤香了的兔子說:「兔子哥哥,我忍不住了,你要是不答應我吃你的話,你就說話,不說話就代表默許我吃了!」
烤熟了的兔子當然不會說話。所以段郎就找到了吃兔子肉的正當理由。可他正吃了不到一小半的時候,來了一個穿白色裘衣的少女,看到段郎滿嘴的油膩和吃得十分香甜的樣子,臉都氣歪了:「你是哪個?為什麼吃我的肉?」
「哈哈,我是哪個?我是過路的人,走過路過,吃兔子的機會不要放過……」
「少說廢話,你為什麼要偷吃我的肉?」
「……小姐,我根本就沒有偷吃,我在吃之前是和兔子打過了招呼的。何況,我吃了你的肉嗎?你的肉在自己身上好好的……我根本沒有吃你的肉啊!」
「你這個小壞蛋,你明明吃了我的肉,還說風涼話,還我的肉來!」
「小妹妹,我明明不是吃你的肉,我吃的是人家兔子的肉。我要還也只能還給兔子。況且,那肉還是我親自向兔子哥哥借來吃的,是兔子哥哥親自答應了我的……」
「呼!」「呼呼!」段郎眼前的積雪被少女的皮鞭捲起來,漫天飛舞。段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鞭稍,和少女鬥起力氣來。少女的臉立時就變得通紅:「你還不放?」
段郎道:「要我放也可以,但你得保證不打我!」
「哼!不打你?不打你我要你放了做什麼?」
「那我還是不放的好。好妹妹,我已經把你的肉吃了,現在也還不了你了,就拿銀子買你的肉吧!」段郎在衣袋裡摸了半天,連一角小錢也沒有摸出來,實在沒有辦法,就把一位著名的才子書法家贈送的一柄摺扇拿出來抵帳。別看是一柄小小的摺扇,因為是王爺的玩物,確實價值不菲,本以為少女會開心的,哪知道少女卻說:「收起你的臭扇子,我們這裡,扇子一點用沒有,可兔子卻有用得很。尤其是這以雪山名貴中草藥為主食的寒玉兔,更是舉世稀有之物,吃了不但可以延年益壽,增長功力,而且令女人駐顏不老,青春常在。我們三姐妹好不容易才抓住一隻,被你這臭男人吃了,你說我們怎麼辦?」
段郎雖是初闖江湖,也知道在雪山之顛,這樣的美味佳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吃了人家的東西口軟,就使出了甜言蜜語的絕招,終於把少女的芳心打動了:「……好吧,我叫石嬌,段郎哥哥,我可以不追究你了。但我的兩個姐姐回來,我就不敢保證了哈!」
「哦,石嬌妹妹,你的姐姐叫什麼名字嘛?她們很兇嗎?」
「大姐叫雪碧,二姐叫楚紅,她們都是很溫柔的——至少不會用皮鞭來抽你*—她們使劍——我們都是娥眉劍派的,我師傅無絕師太見我資質與其他的姐妹不同,就傳授我八卦鴛鴦刺和軟鞭。四妹叫雪琴。師傅說她將來是要大富大貴的,除了傳授她武藝,還教她各種數術,奇門、五行、八卦等等,四妹是琴棋書畫樣樣能的人,深得師傅喜愛。」
二人邊吃兔子肉,邊聊邊喝著雪芽香茗。石嬌說話的聲音十分悅耳,細細的,脆脆的,甜甜的。段郎和她彷彿已經是多年的好朋友了,越說越投機,越說越有感覺:彼此都感覺到了被對方深深地吸引著。
石嬌是個很活潑開朗,熱情大方的姑娘。她的愛濃烈如女兒紅酒,清香似碧潭飄雪茶,純潔得像西嶺上的千秋雪——這正是段郎最心儀的那種女孩。只有具備這樣綜合素質的女孩,才能在短時間內打動段郎的心。
段郎是個感情豐富的男人,是一個敢於說愛,也敢於去愛的男人。遇到石嬌這樣美麗動人的女子,段郎的心早就動搖了。特別是看著在火光映照下臉蛋紅彤彤的石嬌,段郎就覺得眼前的女子彷彿是天上的仙女了:「嬌妹,我……」
「阿郎,我的段郎,我,我也……」
其實,男女的相悅是在見面在那一剎那間就決定了的,那是很自然的,段郎幸福地擁著石嬌那嬌媚的惹火的魔鬼身材,吻著石嬌那濕潤的溫柔的紅唇……愛情就這樣產生了,如夢,似幻。
睏倦了的段郎在石嬌的愛撫下,沉沉地睡去。石嬌的第一次就給了這個自己莫名其妙地喜歡上的男人,她像畫家欣賞自己的傑作,也像母親愛憐自己的孩子一般,目光溫暖地深情地看著心愛的段郎……夜深了,也冷了,她還是捨不得睡去,生怕睡著了,心上的人兒就會從夢中跑去……
但人總是有睏倦的時候,石嬌終於還是沉沉地睡了。
半夜的時候,大師姐雪碧回來了。
由於長途跋涉,饑寒交迫的雪碧在山下喝了點白酒吃了點東西禦寒,回來的時候,還是醉得暈忽忽的。她見石嬌她們已經熟睡,悄悄地脫掉了衣服,靈蛇一樣地鑽進了被窩裡,正好睡在段郎的身邊。她把段郎當成了石嬌,就摟著段郎睡下了。
過了一會,段郎醒了過來,迷迷糊糊中,以為抱著的是石嬌,聞著女性的體香,他親吻著雪碧,撫摸著雪碧那凹凸有致、光滑動人的身體,就十分興奮起來……雪碧也正是春情蕩漾的花信年華,正是少女最容易動情的時候,她迷迷忽忽的彷彿在和自己夢中的情郎幽會,也激情地回應著段郎。段郎就和雪碧有了肌膚之親……當雪碧發覺不是夢的時候,生米已經煮成了夾生飯了。第一次和男人擁抱在一起,她感覺到興奮、緊張、刺激,想喊又喊不得,想掀開又捨不得,索性將錯就錯,盡情地享受著這飛來的艷福……
等飯完全煮熟了的時候,石嬌也醒了。她看著兩人尷尬的情景,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段郎反正不怕犯錯誤,雪碧也是自己主動犯的錯誤。犯了錯誤的人最怕的是沒有犯錯誤的,於是兩人都在擔心石嬌,怕因她吃醋而興起風波。雪碧忙對石嬌道:「嬌妹,我不是有意的,是他……哦,不是,是我……哎呀,總之,我們不是要惹你生氣的。我們是……」
真是越說越說不清楚。石嬌絕頂聰明,已經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就笑道:「哈哈,曹姐姐何必這樣。他又不是我個人的!他是我用半隻兔子換來的男人,那兔子是我們幾姐妹共同的,所以這他也是就我們幾個共同的,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浪費了寶貴的資源。哦,你們倆的剛才做了什麼?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
幾句話,說得雪碧的臉紅了起來。
於是,段郎和二女一起,相擁睡到大天亮。
起床后,段郎才發覺,曹雪碧真是個大美人!該挺的堅挺,該細的纖細,目如春水,眉似秋月,簡直是個天生的尤物!她和石嬌兩個都是蘭心蕙質,令人一見鍾情,難以割捨。兩大美女在側,令花心的段郎目不暇接,真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雪碧說:「段郎,其實,你是我們少女組的青春偶像。我和妹妹都很喜歡你!尤其是我妹妹,對你作的那首香艷柔情的《相思曲》佩服得不得了,是你的鐵杆粉絲,她幾乎能背誦你作的《相思曲》了呢!」
「你妹妹怎麼會認識我?」
「因為她喜歡風流倜儻的段王爺啊?」
「她喜歡我?我怎麼不知道啊,真是奇了怪了?」
「江湖上那麼多的姐妹喜歡我們多情的段郎,難道不允許我們的姐妹偷偷地喜歡你嗎?」
段郎道:「既然如此,我好像只好認命了吧?反正喜歡我的已經那麼多了。再多一個又何妨?你妹妹叫什麼名字?」
「我妹妹名叫曹雪琴,她是個大美女啊!她的文章寫得很好,琴彈得好,棋也下得不錯,詩書畫都有絕技呢,是名副其實的才女喲……」
「才女呀,幸會哦。我最喜歡和才女一起了!那就叫她來和我們一起談天說地吧。」
「呵呵,談天說地?該不會是想和我們雪琴妹妹談情說愛吧?」石嬌打趣道。
「姐姐,我來了!是誰想要和誰談情說愛啊?」曹雪琴身披碧綠色的風雪大敞,手提竹籃,踏雪而來。步履輕盈,面色紅潤,美如仙子下凡,把段郎也看得呆了,竟然沒有回答石嬌的問題。
雪碧忙介紹道:「小妹,這就是傳說中那位以多情多才而聞名天下的段王爺-…呵呵,據說……他現在……已經是貌似你的姐夫了!」
雪琴道:「哦?貌似我的姐夫?也就是說他和我姐夫貌似還是我姐夫貌似他礙…」
雪碧道:「我說的貌似你的姐夫……其實就是……只有你的石嬌姐姐才能說得清楚這個問題的……」
石嬌道:「說出來也無妨……我和段郎已經……修鍊了咱們人生中最需要練成的合體神功了……」
雪琴道:「這麼說,你已經和他……成就了好事了?難道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變成了我的親姐夫了嗎?那……我和他之間還有什麼可談?姨妹和姐夫兩個,談古論今、談天說地都可以,惟獨談情說愛不行……不行,堅決不行!」
段郎道:「雪琴妹妹好。我看見妹妹就歡喜得不得了!早就不知道談什麼了。呵呵,只要妹妹喜歡談、願意談的,我都奉陪到底!」
「喲,我的段郎,您真有英雄氣概呢……但是,古語說得好,人不可貌相……咱們的雪琴妹妹除了談情說愛以外,還有什麼不會談?兵書戰策、文學藝術,十八般武藝,隨便比試,也許都不在郎君的話下!」石嬌悄悄對段郎說道。
雪琴看了看石嬌,道:「姐姐是不是已經向姐夫傳授什麼制勝的夫妻秘籍之類的東西了?」
石嬌道:「冤哉枉也!咱們姐夫是多少年的姐妹埃怎麼會為了段郎而出賣妹妹……」
雪碧道:「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同床共枕三世緣。女人為了愛情可以連父母都不要而選擇與情郎私奔……何況是姐妹呢?」
雪琴看了看雪碧,又看了結案石嬌,說:「段王爺,雖然我一個姐姐說你是我姐夫,但並非是所有的姐姐都說你是我的姐夫……哈哈,這就為我採取什麼行動提供了現實依據和理論依據……我如果不首先給你來個下馬威的話,嬌姐姐還真的以為我不敢和你談情說愛呢?」
石嬌道:「小琴,就算你要和他談情說愛,也不能當著我的面呀?那樣我的醋瓶子打翻了……你不難受,段郎也難受礙…」
段郎道:「嬌妹,我不會介意你吃醋的。我最喜歡喜歡我的女人為了喜歡我的女人而吃醋了。所以,雪琴妹妹儘管施展你的談情說愛絕招,我自然是見招拆招,奉陪到底……」
雪碧道:「你們幾個在這裡打情罵俏,把人家當死人了?難道我就不會喜歡我喜歡的男人礙…段郎,我也算上一份……好嘛?」
段郎道:「你……你要來算上什麼份呀?」
雪碧道:「她們倆想什麼我就想什麼嘛,難道我就比她們差點什麼嘛?我也一樣是女人礙…嘿嘿!」
石嬌用她的粉拳輕輕地敲打段郎:「我的笨得像笨豬一樣、傻得像傻瓜一樣的可愛的郎君礙…碧妹妹的意思表達得那麼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不會是故意裝糊塗吧?」
雪琴拍了拍手,說道:「哈哈,我知道了,原來我的姐姐們都喜歡段郎這壞蛋……」
段郎道:「你說話得講點良心好不好啊?我怎麼算是壞蛋呢?我是大大的好人一個!」
雪琴道:「怎麼說你也算是壞蛋,不是大壞蛋就是小壞蛋……因為……你也讓我很喜歡,你說說,這樣的男人算不算是壞蛋?」
石嬌道:「呵呵,原來琴兒也懂得欣賞男人埃段郎是我們大家都看上的段郎,既然這樣何必折磨他的感情?大家乾脆一起齊心合力的愛他不就好了嘛?」
雪碧道:「不得行的,因為他太壞了……」
石嬌道:「怎麼說段郎太壞了?我覺得段郎還是蠻可愛的嘛……」
雪碧道:「蠻可愛?太可惡才是!他憑什麼要先和你……」說到這裡才意識到不對,臉上緋紅……
看到雪碧羞澀的模樣,雪琴道:「現在,我想起了古代的娥皇和女英,她們是中國歷史上最可歌可泣的性神,我想咱們幾姊妹共同侍奉王爺,也博得身後留下她們那樣美名,千古不朽:『凄凄湘君調,惋惋舜帝吟。載歌屈原詠,落日愁沾襟……』」
段郎道:「謝謝各位妹妹把我和前賢類比……從前,堯見舜德才兼備,便將其首領的位置禪讓給舜,並把兩個女兒娥皇、女英嫁給舜為妻。後來舜帝巡視南方,娥皇、女英追蹤至洞庭湖,聞舜帝死於蒼梧之野,二女便在君山泣血而死,從此君山的青竹浸染了斑斑血淚。楚人哀之,將洞庭山改名為君山,並在山上為她倆築墓安葬,造廟祭祀。我曾經遊歷君山,親自拜謁湘妃墓——『虞帝二妃之墓』。墓前有石級,石級下一條用麻石鋪砌的甬道,兩旁石碑上刻二妃畫像和屈原《離騷》中的《湘君》、《湘夫人》以及唐宋等歷代詩人的佳作,周圍多斑竹,竹上有斑斑點點,仿若淚滴、據說是二妃投湘水前哭舜帝灑上的淚滴。我最喜歡唐高駢的詩:『虞帝南巡去不還,二妃幽怨雲水間。當時血淚知多少?直到而今竹尚斑。』」
段郎第一次見到雪琴,就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有緣人就是有感覺。據說是一種奇怪的生物電——愛情,就是這種電波的輻射作用下的一種表現強烈的感情。
雪琴喜歡傾聽段郎的高談闊論,喜歡聽段郎那富有磁性的男聲。於是,上前拉了段郎是手,說:「王爺,我一直很欣賞你創作的在江湖上流傳著的那首《相思曲》,聽說王爺精通音律,那就請你為我們彈奏一曲,我來為大家唱一段《相思》,如何?」
石嬌拍手道:「歡迎雪琴妹妹一展歌喉,我們也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清音玉笛,究竟是怎麼樣的美妙?」
雪碧也極力支持二人合作表演。
段郎見推辭不脫,只好硬著頭皮上:「首先申明,最近很少弄笛吹簫了,興許氣息不暢,或者手法不熟,敬請三位妹妹雅正!」
石嬌道:「你少酸了!要彈就快點,別把我惹得心慌!」
於是,段郎和雪琴做了簡單的交流。就開始表演了。段郎發揮得特別好,笛聲悠揚,很適合《相思曲》的情感基調,雪琴的歌聲也非常優美,婉轉動聽,兩人配合得十分默契,對兩人合作的音樂作品,石嬌抓住機會進行了全程錄製,並刻錄成了MP6在著名網站上播放,後來,全面搬上了紅袖幫在17K江湖上搭建的旋轉舞台,參加了在那裡舉行全國青年組卡拉OK通俗歌手大獎賽。
男女的兩情相悅,真的是靠緣分。緣分來了,陌生的兩個人很快就可能相愛;緣分沒來,即使從小一起長大,也不會相愛。
相愛總是緣,聚散總關情。段郎和雪琴合作的這首《相思曲》通過網路的傳播,特別是在如水的17K聯盟網站上推廣,很快就流傳到了江湖上,與以吳三桂和陳圓圓的故事寫成的《圓圓曲》等齊名,成為了江湖10大艷曲之一。
音樂,可以教化萬民,移風易俗;也可以使仇敵變成朋友,化干戈為玉帛,具有很強的教育感化功能。千古知音最難覓,當段郎和雪琴沉浸在音樂的美妙中的時候,雪山四艷的二師姐楚紅完成了師傅交辦的任務趕回來了。
楚紅一回來,歡笑聲和所有的活動都停止下來了。
楚紅雖然是二師姐,但武功、智慧和美貌都在雪山四艷中屬於翹楚,是雪山四艷之核心,很得師傅的信賴。因此,往往比較重要的任務都是交代給楚紅去處理。
段郎是最不習慣過這樣的沉悶的生活的人。他首先打破了沉默的局面,對楚紅道:「這位姐姐好厲害,回到家裡大家都不敢發言了!」
「我真有那麼凶嗎?你不是也敢說話嗎?」
「呵呵,我不是你們這裡的人,當然不怕你。人生不過短暫的幾十春秋,何必對自己這麼刻薄呢?人生得意須盡歡,該歡樂時且歡樂,不要人老了才去後悔!」
段郎沒想到這樣一句和楚紅開玩笑的話,卻讓他自己非常地後悔。你想那楚紅正當妙齡,最忌諱人家說她老了都不怎麼樣。因此,決定要整治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楚紅是出了名的刁鑽古怪,有的是整人的法術。於是,她笑著對段郎說道:「好啊,既然你覺得在我們這裡很鬱悶,我也覺得不好耍,不如我帶你出去看看雪山的風景,如何?」
「好呀,我最喜歡看風景了,我們去爬山吧!」段郎積極響應。
雪琴道:「我不喜歡活動,你們去吧,我不去!」
雪碧道:「我也不想去,我就在家裡等你們。」
石嬌正和段郎情投意合,難捨難分,她當然要去了。
於是,三人出發上山。
三人行,必有我師。段郎對雪山的了解當然很少,全靠兩個免費的嚮導,有美人陪著,還有熟悉地形的嚮導,段郎覺得很開心。不停地問這問那,一路上頗不寂寞。
來到雪山上,見有幾棵千年古木,生長在上山的路旁。
空中正好飛舞著雪花,雪花像一群調皮的小精靈,靜靜地撒落在遊人的頭上、身上,也撒落在地上。
腳踏在雪地上發出的聲音簡直太美了!所以,那些練踏雪無痕的輕功的人,享受了不少踏雪的樂趣。
段郎是個很富有詩意的充滿浪漫情懷的人。
浪漫的王爺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踏雪尋梅之類的雅事。雪山之顛,也許沒有梅花可尋。但踏雪尋找樂趣,也是投段王爺的所好了。
楚紅見段郎和石嬌很開心的樣子,心頭更是無名火起,決定把石嬌這鬼丫頭一起除掉,以解心頭之恨!
錯誤的決定往往產生錯誤的結果。楚紅對雪山上的地形地貌可謂極端的熟悉,如果只是要對付段郎,那當然是很有機會的,但要把石嬌一起對付,那就頗費周折了!
石嬌那一雙剪水大眼睛,總是不離段郎身上。叫楚紅找不到機會下手懲治段郎。女人要懲罰一個男人,主要的心理是愛著那個男人。
越是看到石嬌和段郎親熱的樣子,楚紅越是心中充滿酸楚。她為了掩飾自己的痛苦,裝成一派天真爛漫的模樣,甚至爬上了樹去和段郎、石嬌一起玩遊戲。
歡笑的背後是憂傷。楚紅爬上了樹,正好看見段郎和石嬌倆的眉來眼去,秋波傳送。她在潛在意識的作用下,找到了埋葬二人的最理想的地點了,那就是雪山迷溝。
據說,雪山迷溝是一個奇怪的地方。這裡有個怪異的現象,要想不被迷路的話,就要做到無情。只要你動了感情,就會產生無窮的幻象,隨著你的感情的變化而變化。這是師傅親自告訴楚紅的。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對神仙夫婦就是在那裡迷路而發瘋死去的。
武林高手最厲害的對手不是別人,是自己的感情。
因為一個人,只有自己動了情,才能打動自己。心動才有行動。心動了,武功自然就鬆動,防禦自然就有漏洞。自己就敗在了自己的感情之下。
無情是武林高手的最重要的修鍊之一。
「紅姐姐,我們去那邊捉迷藏。無論是誰抓到了段郎哥哥,都可以叫他做任何的一件事情,他不得反悔。好不好?」石嬌說。
楚紅道:「好,咱們嗎上就過去。等段郎先進去,我們再去抓他!」
段郎不知道自己此去是凶多吉少,歡歡喜喜地跑進去。
石嬌怕楚紅捷足先登,也沒命地衝進去。
只有楚紅暗自冷笑:「想死還不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