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魚躍龍門舞

方老的話音剛落，四周忽然變得靜悄悄的，所有人彷彿感覺自己心門之中有什麼東西被打開。

各種情緒猶如火山噴發，洪水肆虐，一瞬間的爆發出來，激動，熱切，心潮澎湃，情不自禁………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總之感覺十分的驕傲與自豪，眼中竟是不自覺的閃出淚花！

「啪！」

「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帶頭鼓掌，繼而變得掌聲雷動，歡呼聲猶如潮水一波接著一波，久久不曾停息！

「今生無悔入中華，來生還做華夏人！」

「方老真可謂是這片大地上的一片清流。」

「為人民服務……」

「多久不曾聽見，這樣令人情不自禁想要熱淚盈眶的字眼了。」

…………

聽著周圍傳來的話語，感受著群眾的熱情，方老不禁也是老眼之中熱淚縱橫。

值了。

真的值了。

方老到今天才真正的明白「為民」二字的含義，也為自己能夠成為這一公僕而感覺到無比的自豪。

這種濃濃的幸福感，簡直比自己中了五百萬大獎還要濃郁千百倍，讓他感覺自己問心無愧！

至少他覺得自己在閉上眼的那一刻，可以狠狠的捶著自己的胸口，理直氣壯的說。

我這一生……

對得起我的人民！

對得起我的國家！

對得起我的民族！

原本還憤意甚濃的少女此時也愣在當場，看著自己情緒失控的爺爺有些不明所以，為什麼這人的幾句話會有如此的感染力呢？

她朝著葉塵看去，發現他正在朝著自己壞笑，眼神上上下下的看著自己瞟來瞟去，一副壞胚子的模樣！

「哼，真是個壞蛋！」

因為她爺爺就在旁邊，情緒正激動，她也不好做什麼，只得氣鼓鼓的鼓著臉頰，睜大美目狠狠的瞪了葉塵一眼，扭過頭不再看他。

「嘿嘿，小妞脾氣還挺沖，需要好好調教調教啊！」

葉塵伸出右手拖托著腮幫子暗道，眼中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芒，不知道有在想什麼壞點子。

忽然，一道有些哽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友一席話，真是讓老頭子我慚愧萬分啊！」

葉塵循聲看去，發現方老正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濕潤的眼角還帶著渾濁的淚珠。

「哈，方老你真是過謙了，我那只是因為緊張，慌不擇語罷了！」

葉塵打了個哈哈，搖頭輕笑。

「…………」

方老見葉塵沒有絲毫的拘謹之色，舉手投足之間取捨有道，深處危境而心不亂，為人讚賞而心不傲，眼中不禁流漏出無盡的欣賞之色。

「小友，現在可否讓老頭子我開開眼界呢？」方老打趣道。

「自然！」

葉塵淡淡一笑，在無數人的視線之中走到哪十幾個大魚缸之間，站定，臉上忽然開始變的正經起來。

無論是方老，少女，亦或是葉父葉母，還有圍觀的那無數群眾，眼睛全都一眨不眨的盯著葉塵。

「啪！」

一聲清脆的響指過後，葉塵扭頭朝著身側的幾缸金魚看去，口中輕輕的吐出幾個字。

「小寶貝，向世人展現你們的價值吧！」

話音剛落，那些魚缸之中的魚兒忽然彷彿收到了什麼命令，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了一起，成一個方形。

繼而又化為一個球形，三角形，刀形，劍形………五顏六色的魚兒彷彿化為了一個個的彩色光點，煞是壯觀。

周圍頓時便的鴉雀無聲，看向那些金魚的眼中滿是神奇，感覺如痴如醉！

「嘿……」

葉塵嘴角劃過一絲邪笑，雙手緩緩抬起，那萬千魚兒彷彿受到了召喚一般，又彷彿是被操縱的木偶，全都朝向葉塵的方向。

這神奇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唯恐錯過接下來的奇異景象。

頃刻間，

葉塵動了，左右手好像變成了舞動的精靈，在空中划著奇異的弧度，而更令人驚訝的是，那些魚兒居然在跟著他的動作而舞動著魚鰭。

憑著從前學的一些流行街舞的記憶，葉塵很是靈巧的舞動著自己的四肢，而那些魚兒齊齊跟著葉塵的動作。

他向左動，那些魚也向作東，他向右動，那些魚兒也是向右動。

或許是剛剛開始，那些魚兒的動作有些生疏，還有雜亂，可沒過多久，那些魚兒舞姿開始愈發的規整，愈加的絢爛奪目。

雖然動作有些單一，但憑藉著上千條魚兒的數量，那五顏六色，絢麗多彩的顏色已經完全的彌補了這個缺點。

所有人看的眼花繚亂，目不暇接，驚嘆不已。

那些魚兒彷彿化為了葉塵的某個分身，一人動，萬魚動，他就像是化為人形的海中皇帝，正在帶領自己的子民進行一場盛大的狂歡。

這就是一場水底的盛宴。

周圍的人已經完全呆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個肆意舞動的身影。

震驚，熱烈，羨慕，難以置信，不可思議………各種情感糅雜在一起，讓他們大腦一片空白。

這簡直聞所未聞，實在是太神奇了！

這些魚兒居然真的如此有靈？居然可以學著人類的動作來舞動，彷彿化為了水中之靈。

別說一缸一百萬，就是一缸一千萬，估計也會有人買。

畢竟對於那些大富豪來說，錢可以再掙，此等靈物不可多得，錯過了就真的沒有了。

這些魚兒的價值不可估量啊！

少頃，

葉塵的動作漸漸的慢了下來，最後來了一個華麗的轉身，那些魚兒也跟著他轉動，彷彿無盡的絢麗絲綢，惹人注目。

他的身形瞬間靜止，站定在原地，那些魚兒也瞬間安靜，彷彿魚缸之中的水被凍結。

就在所有人以為這已經結束了的時候，葉塵的嘴角不著痕迹的劃過一絲奇異的弧度，雙腿猛然發力，拔地而起。

「嘩，嘩嘩……」

那些魚兒也像是積蓄了無盡的力量，尾巴猛然發動，絢麗的身體縱然躍出水面，在空中劃過無數道優美的弧度。

繼而，

「咚咚……」

「咚咚咚……」

隨著葉塵的落地，無數魚兒也快速的落回水中，發出一聲聲低沉的水聲。

那聲音猶如大鐘，撞擊著在場所有人的耳膜，牽引著他們無盡的心弦，讓無數人的心跳開始加速，熱血開始沸騰。

他們怔怔的看著那個身影，以及無數彷彿朝拜一般虔誠的魚兒，眼中透著狂熱的慾望。

震驚。

驚嘆，

匪夷所思，

天地靈寵。

…………

什麼辭彙都無法表達他們內心此時的激動，唯有張大嘴巴，臉色赤紅，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刻無盡的感動。

「呵呵……」

葉塵緩緩的抬頭，嘴角帶著一絲弧度，看著震驚的眾人，口中輕輕的吐出幾個字。

「此舞名曰……」

「魚躍龍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