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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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她進來……」夜子墨身體不適,不想起身。
冷雲打開房門,請了貴客進門。
太後走近了夜子墨的房中,「你這日子過得相當悠哉,倒是哀家瞎操心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夜子墨從軟榻上起身。
他沒想過太後會出現王府,看來她是知道了些什麼。
「母后,請上座,冷雲備茶。」夜子墨喚了一聲冷雲。
太后始終保持微笑,仿若她是一位慈祥的母親。
「幀旭啊,你把母后欺騙的好慘。」太后喚出了夜子墨的真名,笑容越發燦爛。
笑裡藏刀莫過於此,她今天來是投石問路,可不是來看望他。
夜子墨不慌不忙,事已至此,他也不必畏懼眼前人。
「母後日理萬機,對兒臣的事如此上心,皇上知曉,只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夜子墨說的恭謙,內心有了一番打算。
看來奪位再也不能等,刻不容緩。
太后似乎也不介意夜子墨的態度,她喝著冷雲端上來的熱茶。
掀開杯蓋,剛低頭就抬起了眼皮。「幀旭啊,你這要是恨母后,母后認為也是人之常情。畢竟親疏有別,哀家說到底不是你真正的生身之母。」
若然有恨,只怕此恨比天高,比海深。
夜子墨怎麼會忘記當年發生的事呢?僅僅因為後位,便令他的生身之母落個孤獨無依的下場。幾十年來出不了冷宮,也不能與他相認。
當時若非他有幸靠凈蓮師太營救,現在的他早是黃泉下的亡魂。
「母後言重了,看看兒臣如今的遭遇和階下囚有何分別。我多的不過是王爺的頭銜,然而也沒有享受王爺該有的尊貴待遇。」夜子墨站在太後面前,挺直背脊,眼裡充滿了犀利的光芒。
儘管他是一臉病態,然眼神比常人都要清晰。炯炯有神。
太後放下茶杯,走下了高座,她來到夜子墨面前。
「恨哀家的話,就拿出你的真本事,讓哀家看看你有什麼張良計。」太后板起了臉,笑容適才收斂。
面對太后翻臉無情的速度,夜子墨倒是好心情的笑了起來。
他明白了一空大師的心思,一個「斗」字足以證明此時此刻他需要面對的逆境。
太后擺明了是來給他下馬威的,他奪位不是,不奪位也不是。奪位了便是罪人,大逆不道,亂臣賊子。不奪位他對不起這幾十年來身在冷宮的生母,百行孝為先。若他不奪位太后是不會放過他們母子兩,當年的悲劇,很快就會重演。
斬草不除根,為了皇位,太后什麼都做得出來,夜子墨深信不疑,再加上她為了達到目誓不罷手。不對,現在她能找的幫手沒有了。難道,她和陳中天?
夜子墨終於頓悟,他靠近太后一些距離,隨後與太后對視。
「銘熙或許敬你,但絕不會怕你。先帝被你蒙蔽,菖盛死於你之手,就連蒲兒你都不放過。從頭到尾,你才是最後的贏家。母后,你究竟要操縱多少人的生死才肯罷休?」夜子墨咬牙切齒的說。
太后是一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世秘密,不過一直靜觀其變,沒有下手罷了。如今夜銘熙親口說出來,太后豈能坐視不理。她就是要夜銘熙知道,殺了自己不過是為了替兒子守護龍椅。如此一來,她不會失了人心,不會失去兒子對她的敬重。
若是她在夜銘熙沒發現自己的身份之前,先殺了自己。日後,夜銘熙就會痛恨她一輩子。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她從中作梗,再坐享漁翁之利。
「陳絲雨流產是你下的毒手,伺候蒲兒的珠兒和寶兒也是你的人。你要蒲兒恨銘熙,如此一來菖盛的大仇就被轉移,你明知道兒子是帝王,想要殺了他豈是那麼容易的事。而你千方百計誤導蒲兒,本還想除掉陳中天,好為你除掉眼中釘,肉中刺。」他伸出手指著眼前笑眯眯的太后。
太後仰起頭哈哈大笑,心計被夜子墨識穿毫不在意。
違抗她的人,就是不得善終。
「哀家只想你明白一個道理,皇宮裡的事由哀家說了算。你最好安分守己,若不然惹怒哀家可討不到好果子吃。」太后威嚴十足,對夜子墨語出警告。
夜子墨不動怒,他冷靜了不少。「若是銘熙知道一切事情開端都由你之手造成,只怕你很快就會失去兒子,眾叛親離。」
可憐菖蒲被她利用,陳絲雨更是。
太后已經走到了門邊,「哀家該說的已說完,你好自為之。」
目送著離去的太后,夜子墨的一顆心動蕩不安。時局終於脫離了他的掌控,如此一來事情就會變得棘手。
如今夜銘熙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看來一空大師送他這個「斗」送的真是時候。
「冷雲……」夜子墨急切喊了冷雲一聲。
守在房門外的冷雲走進了房中,他單膝跪在夜子墨面前。「王爺,有何吩咐?」
奪位之事刻不容緩,太后想要置他於死地,那麼他就要為自己找一條活路。
「傳我口諭,要李家軍聽令,招兵買馬,囤積糧草。本王要與夜銘熙一爭高下。」救我母后脫離苦海,與我共聚天倫。
冷雲抬頭對上夜子墨滿是堅定的雙眸,終於他做出了決定。
李家軍已等候多時,就欠夜子墨的命令。
「是王爺,屬下一定把你的口諭帶給李家軍。」冷雲抱著雙拳,做輯一拜。
死去的容昭是他心頭難以除掉的一根刺,只要有機會爭奪皇位,他首先想做的就是為容昭報仇雪恨。
等冷雲離去后,敞開的房門有寒風倒灌進來,夜子墨單手托在大圓桌上,弓著身子開始劇烈咳嗽起來。他的病情分明得以控制,為何最近病情又開始走下坡路了呢?
他微微抬首,望著外面的天際,心是那麼的平靜。
母后,兒臣一定會救你出來。鳳都皇朝的太后只能是你,而不是她。
太后回到皇宮,夜銘熙早已等候在了她的寢宮之中。她遠遠見到站在寢宮迴廊下的夜銘熙,心中有數。他前來找自己,無非是為了陳中天的事兒。
緩和一下臉上的表情,太后慢慢朝著夜銘熙所在的方向走去。
「熙兒,這麼好來看望母后?」太后心情大好。
夜銘熙倒也不想拐彎抹角,「母后,兒臣直話直說。」
太后隨著宮女的攙扶走進了寢宮,夜銘熙也跟著進去。
等太后坐下,夜銘熙屏退了伺候的太監和宮女。
「母后,你為何要同陳中天聯手,兒臣不是說過,不要再對皇兄下手。」他不明白,為何二十幾年後還要繼續爭鋒相對。
面對兒子的責問,太后倒是有些傷心了。
用手絹擦拭著眼角,「你是翅膀硬了,所以不需要母后的保護,想過沒有,你大皇兄始終是長子嫡孫,若此時滿朝文武百官知曉后,對你是大大的不利。」
「夠了,夠了。母后,兒臣不想再與皇位有過多的牽扯,如果這個位置是皇兄想要的話,那麼兒臣甘願雙手奉上。」他話音剛落下。
只聽到寢宮內響起清脆的巴掌聲,太后一耳光子打在夜銘熙臉上。
他不動,也不語,只是靜靜地站著。
「母后就算千錯萬錯,也是為了保護你。熙兒,你難道無法體會母后的用心良苦嗎?」太后說著不禁淚流。
她深知夜銘熙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正如夜子墨所言,他要是恨了誰,那會是永無止盡的。
夜銘熙不語,他用滿是無奈的眼神凝視著太后。
「為何連母后都變得如此陌生,為了國,朕拋妻棄子,為了母后,朕夜不能寐,食不知味。這就是母后所謂的保護嗎?」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拚命控制自己。
太后看得出來,夜銘熙很痛苦。然而,她又何嘗好過呢?
一路走來,她為了夜銘熙的皇位付出了多少,這些代價毋庸置疑,夜銘熙心裡比誰都要來的清楚。
「從今往後,母后不用再管理後宮,明天一早,兒臣會送你去尼姑庵靜修。」夜銘熙沉沉一嘆,說出了剛下不久的決定。
聽聞兒子要把自己送出皇宮,太后自是不肯罷休。
「不可以,你不能這麼做。熙兒,母后含辛菇苦將你養育成人,送走母后就是你對哀家的報答嗎?先帝若在天有靈,一定會責罵你這不孝子。」太后似乎被夜銘熙的絕情激怒。
他慢慢走上前,然後握住了太后的雙手。「是你做錯了,身為兒子的我有責任糾正你的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母后執意要反抗到底,那就休怪兒臣鐵面無私。」
說罷,他用力推開太后的雙手,太后一個不穩,在原地踉蹌了幾步。勉強站穩后,她抬起頭凝視著眼前的兒子。
「你會後悔的,夜幀旭絕非善類。就算母后當年奪走了屬於他的一切,日後你會明白哀家的一片苦心。」太后坐在了椅子上,她覺得站著有些累。
皇宮,她是絕對不會離開。
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何來有要她先走的道理。
「兒臣言盡於此,母后慢慢想清楚為好。」夜銘熙氣的拂袖而去。
不行,絕對不能讓夜幀旭對他們母子的感情挑撥離間。陳中天,對,陳中天一定有辦法。太后想藉助陳中天的力量,讓自己留在皇宮內,好監督夜幀旭的一舉一動。
夜銘熙離開太后的寢宮,不知不覺來到了禁地。此地的一景一物蕭條萬分,失去往日的喧鬧,看上去冷冷清清。
他根本沒保住父皇想要保留的東西,親情,國與家,還有天下萬民。
可他真的儘力了,放眼身邊沒一個能信任的人。是他把自己逼上了絕路,也是他把菖蒲和孩子逼上了絕路。
「皇上,王府里送來了書信。」李公公不知何時到的,躬身上前稟報。
夜銘熙低頭瞧了一眼李公公手中的信箋,想來夜子墨呆在王府開始蠢蠢欲動了。
「李公公,對於宮中波橘雲詭的變動,你算得上見識匪淺。」夜銘熙同李公公閑談著。
李公公的背又弓低了些微,「回皇上,老奴在宮中三十載,悲歡離合,生老病死算是看了不少。然,老奴愚昧,一樣看不透人生無常。」
誰都懂得生存之道,可夜銘熙偏偏要逆道而行。看來,他也該是時候學會放下。
「李公公,把信給朕。」他接過李公公手中的信,隨著便離開了東宮禁地。
自從冰雨死後,凈蓮師太日夜坐立難安。怕陳中天發現冰雨是假冒的,也怕陳中天發現無絕的身份。
「師父,師父,此事按照玉面郎的要求去辦可好?」無絕接連喚了幾聲出神的凈蓮師太。
被無絕打斷思緒,凈蓮師太看了一眼在場的眾多下屬,她心緒不安,沒留下任何交代,徑自離開大殿。
無絕看獨自離去的凈蓮師太,她也隨著起身。「這裡交給你來主持。」
她把重任丟給了玉面郎,人已經追了出去。
凈蓮師太一步一步向自己的院落行至而去,腳步是那麼緩慢。無絕快步追上前,攔阻了她的去路。
「師父,自從冰雨死後,你一直坐立不安。是怕陳中天秋後算賬,還是怕陳中天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從而給魔宮來打不必要麻煩?」她放下手臂,「你大可放心,就算他奸計再無懈可擊,魔宮的勢力單憑他一人之力,肯定無法招架。」
面對腹中滿是算計的無絕,凈蓮師太伸出手掌,眼神里滿是愛憐的神色。溫熱的手掌貼合著無絕柔嫩的臉頰,她的五官仔細看有姐姐的影子,說話時的樣子更入木三分。
「蒲兒,阿姨擔心的不是這些。你正值豆蔻年華,卻因為國讎家恨而把自己弄成如此狼狽,相信你生母在天有靈會心頭鬱結難舒。」凈蓮師太放下手掌。
無絕差點忘記自己是個女兒身,為了復仇,她放棄了很多很多。
甚至,現在連孩子都無法認回來撫養。
夫妻情盡,骨肉分離,家破人亡。她經歷的可謂是人生大起大落,堅強的活到現在,全靠心底里的一股恨勉強支撐著。
「阿姨,我又何嘗好過,自是羨慕別人夫妻間的相濡以沫,孩兒承歡膝下。」怪只怪她福薄命薄。
凈蓮師太抱住了無絕,「蒲兒,若不然你出魔宮,復仇交給阿姨可好?」
無絕靠著凈蓮師太的肩頭,自從菖盛夫婦死後,她再次感受到被人寵愛和保護的溫暖。然而,她不想放棄魔宮宮主的身份,報仇就要用自己的手親自去解決。
「我不想假手於人,何況陳中天和陳絲雨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罷手。」
首先她要做的就是把張頌涼家中的孩子去搶回來,其他的都是次要。
勸也勸不過,凈蓮師太只能罷手。「你要記住,不要硬拼,萬事還有阿姨在。」
凈蓮師太抱著無絕,對她露出慈愛的笑。
姐姐,你的女兒妹妹我會替你好生照顧。今生,我們姐妹兩天各一方。但願來生,上天垂憐能讓我們姐妹兩再續姐妹情緣。
站在他們身後的玉面郎看著他們溫情的畫面,選擇轉身離去。
他再次回來魔宮為的是一個人,今生今世這個恩情,他一定要報答。現在正是他報答的時候,要是那人知道菖蒲如此上進,一定感到欣慰。
冷厲的寒風繼續吹著,吹落了一地枯葉,和人心頭的滿滿相思。
凈蓮師太揚起手,一掌劈在了無絕的後頸,她暈厥在凈蓮師太懷中。她抱著無絕,仰起頭對西下的夕陽笑著。
陳府內氣氛有些低迷,陳中天坐在花廳,他閉著眼,手指放在大腿上打著拍。
庭院外有人在彈奏琵琶,聲聲悅耳,就用天籟之音和繞樑三日來形容也不過分。
沒有人能讀懂此時此刻陳中天的心情和心思,他的每一個動作足以令下人們緊繃心弦。
一曲結束,陳中天睜開了雙眼。
「管家,叫彈琵琶的歌姬上前來。」陳中天出聲要管家帶那人上前來。
管家不敢拖延,快步走出了花廳,來到庭院后,領著歌姬走進了花廳。
坐在一旁的假冰雨坐立不安,她的額頭開始冒出細密的冷汗。
「夫人,剛才彈奏的琵琶你聽的可還歡喜呢?」陳中天笑著問座下的假冰雨。
假冰雨單手搭在椅子扶把上,五指微微用力,她那泛白的骨節逃不過陳中天的雙眼,他斷定眼前的人是個練家子。
剛才那曲琵琶他就試出了那人是真鳳還是假凰。
「相爺,歌姬帶到。」管家剛巧出聲,打斷了假冰雨正要回答的話。
陳中天不依不撓,他可不想眼前人矇混過關,倒也不急著同她計較。
他揚起手,輕輕揮舞了一下。管家退到了一邊。
歌姬站在原地,上前也不是,退下也不是。
假冰雨同歌姬交換了一個眼神,各自算不準陳中天的心思。
「怎麼樣?夫人,倒是回答為夫的話。」陳中天笑著催促。
面對陳中天的發難,假冰雨不想過早泄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她認為,面對眼前的狗賊,死也要裝到底。
「老爺,妾身耳拙,怕是如此雅樂,妾身給不了好的建議。」假冰雨裝的像模像樣,假裝自己不懂得欣賞樂器。
陳中天聽完假冰雨的話,頓時哈哈大笑。
末了,他已起身,人走到了假冰雨的面前,衣袖下的大掌暗自用功。
假冰雨似乎也察覺到事情的異狀,她不露聲色,靜觀其變。
「好大的膽子,相府豈是你爾等宵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看招……」他目露凶光,掌風掃過假冰雨的面。
假冰雨正要還手,陳中天的大掌在她面前掃過,最後落在了歌姬身上。
歌姬來不及還手被陳中天擊中一掌,自口中血當場噴吐而出。
事情一時間峰迴路轉,假冰雨出乎意料之外。
「老爺,得饒人處且饒人。」假冰雨不想陳中天殺了歌姬。
正確來說,歌姬也是無絕派人潛進陳府來一探虛實。哪裡知道,陳中天竟然是如此難以對付的敵手,如此一來,假冰雨算是落入了虎口。
歌姬倒在地上苟延殘喘,「相爺,秀巧實在不知錯在何處?」
陳中天蹲下身,抓著秀巧的皓腕,與她雙雙對視。
「回去告訴你的主人,我陳某可不是好惹的,逼急了她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陳中天說完后,推了秀巧一把。
這絕非是警告,而是陳中天*裸告誡無絕,和他對著干無疑是自尋死路。
歌姬點點頭,「是,秀巧懂相爺的意思了。」
看著連滾帶爬出了花廳的秀巧,要不是地上尚未乾透的血跡提醒假冰雨,剛才好似什麼事兒都未曾發生。
送昏睡的無絕到了房中,凈蓮師太換上夜行服。
事已至此,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首先要做的就是去找她,如此一來無絕的復仇才有一線生機。
寢宮內,太后正準備安寢,聽到一陣細碎的聲音,她不禁起了疑心。
「是誰在外面,是蒲兒嗎?」她想到前不久來看過自己的菖蒲。
以為今晚來找她的人還是菖蒲,就在太後走出內殿時,凈蓮師太就站在她的面前。沒有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摘下蒙在臉上的蒙面布,以真面目示人。
看到來者是凈蓮師太,太後有些驚愕。
皇宮重地,她避開重重危機,進宮來找自己,想必事情很緊急。
「既然來了,那就隨哀家進去吧!」她邀請凈蓮師太進入內殿。
一旦被太監和宮女發現凈蓮師太的蹤跡,等於是送凈蓮師太上絕路。
凈蓮師太得到太后盛情,坐在了下座的椅子上。
皇宮,是她不願意再次進來的地方,如今為了無絕,她別無選擇。
「用別具一格的方式進皇宮來,想必師太是遇上棘手事了。」太后合攏身上的披風,與凈蓮師太客套著。
橫豎一死,有些話早晚都得說出來。
她稍稍一頓,打算表明來意。「太后,當年之事貧尼幫你不少了。如今,貧尼只想太后能幫我一次。」
幫,這協助的代價恐怕很大,太后在心底思量著凈蓮師太所謂的「幫」之一字。
「師太此言差矣,哀家能幫的自然幫。如今天下可不是哀家的天下,而是皇上的天下。」太后避重就輕,迴避凈蓮師太。
凈蓮師太依然是淡淡的樣子,絲毫不著急。
她從懷中掏出一塊手絹,然後遞給了太后。
太后看完后,臉色大變。「這是,那個賤人沒死對不對?」
手絹是夜幀旭的生母,也是先帝在位時冊封的第一個皇后。
當年因太后的緣故,前皇后被打入冷宮,沒人知前皇后的下落。這是先帝的意思。
不想太后伺機起了殺意,而為髮妻做的最後一點仁慈。
「你到底想要什麼?」太后急了,說話的語氣不由撥高几許。
有了太后的讓步,凈蓮師太心中燃起了希望。
「翻查菖丞相一家的冤案,還要調查太子妃當初的死因。」凈蓮師太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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